摘要：当我问起小美为何突然想着要去看爸爸的时候，她的脸色和往常是非常不一样的。往日里，对爸爸那种埋怨，恨的状态不在了，而是皱着眉头，脸上，眼睛里都充满着悲伤，尤其是那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总是让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当我问起小美为何突然想着要去看爸爸的时候，她的脸色和往常是非常不一样的。往日里，对爸爸那种埋怨，恨的状态不在了，而是皱着眉头，脸上，眼睛里都充满着悲伤，尤其是那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总是让我感觉哪里不对劲。

小美很认真地和我说道“我也不知道，脑袋里总感觉有那么一个念想，迟迟不能离去，而且这个念想或者不好的预感总是催促着让我要去看看他。”

我被她那疑神疑鬼的状态疑惑着，走在林中，更显得那么的幽深。我硬拉着小美的手有意加快脚步离开这里，却总感觉绕不出去，仿佛在做梦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焦虑，更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疑惑。

路上，我没有说话，心跳在不断的加速。小美也一样，始终没有说话，当我的脚步加快的时候，她的脚步比我还要快。当我感到不安的时候，四周更是寂静幽深。也不知道是封城的原因还是心理上出了问题。

从林中走出来，步入城中的感觉依旧。

四处没有来往的人，就连上下班的人也消失了。一片空城，越是往城中走，越是感到幽深。往日自行车穿梭，行人来往，听着自行车车把上偶尔发出来那悦耳的铃铛声，心里总有那么一种穿越七八十年代的感觉。现在，一切都消失了，销声匿迹，好不自在。

我向小美说道“小美儿，李大校的动静也搞得太大了吧，这要是在我国，早就成了热榜第一名了。你们国家信息落后，通讯设备落后，信息传播落后，应该还不至于传到别的地方吧。”

小美有些犹豫，不想回复我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们那叫网络时代，我们现在还属于报纸和黑白电视机时代，完全不是一个媒介。”

确实如此，这里的信息相对落后，虽然很多人都有了手机，但是并不能像我们一样各种APP满天飞。我小声地说道“这也好，这样的话，你的事，你村里的事也就只有少数人知道，不至于对你未来的仕途有所影响。这样也好，对于李大校办案来说，在信息闭塞的年代，他也能够高效地抓拿坏人。”

走在城中街道上，街边的国营店都关闭了，本想着小美要去看父亲的话，那就直接去曾经那熟悉的朝鲜姑娘那里买一些烟酒零食，可这一刻，小木屋商品店是关闭的，就连街边的国营店铺也是关闭的。

我小声地和小美说道“小美儿，我看从这里过去李大校的办公室会更近一些，反而过去你父亲住的公寓远一些，要不然先去李大校那里开车过去吧。”

小美并没有听从我的意思，她依然坚持直接去找父亲。

此时的小美和我严肃地说道“哥哥，我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总感觉自己的身边即便发生点什么，让我不安，让我喘不上气。”

“身上不舒服吗？来生理期了吗？上午不是好好的吗？还是压力太大了？”我向小美关心道。

小美摇摇头，满脸不开心的样子，确实让我担心。

穿过大道，从另一个小道上走过去，偶尔能看到有些人从房子里看出来。他们看到我们两个人独自走在街上，一定感到疑惑，甚至感到我们很胆大。

就在十字路口，我们遇上两位人民军从另一个拐角走出来，见到我们后，立马将我们喊住。我们侧着身子，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已经加快脚步向我们走来。

小美回应了一句“我是三村社长同志，两位同志是正常出来巡逻吗？”

“你们难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你们没有接到通知这个时候已经封城了吗？按照规定，你们不得出现在城里，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你们要是村里人的话，我希望你们上我们的局里，我们必须派人送你们回村。”其中一位人民军认真地说道。

小美听闻后，立马说道“不不不，我们好不容易从农村走路来城里，同志，我之前也是城里的，前面不远处，你看看，就是那里那里，第三小区就是我家的公寓，我的父亲就住在那里了。”

小美一边指着远方，一边迈着步伐，人民军要求小美给站住，否则自由会受到限制。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小美也进出监狱，人民军办公楼好多回了，这些人都没有见过小美吗？”

为此，我感到疑惑，再次和小美说道“小美，你告诉他们，你和李大校认识，等会儿也要去找他。”

小美按照我说的话，告知了他们。他们一听说要去找李大校，人民军立马说道“不，我们的领导现在很忙，已经前往火车站进行安全调查。”

听到他们说李大校已经不在办公室，大概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在调查前任社长，而是一定有了新的发现。

小美很坚定地告诉他们道“不，我现在有急事回家，你们要是阻拦我的话，我需要现在就给李大校通个电话。”

人民军听闻小美还有李大校的电话，表情立马变了。之前那一副严肃的表情，此刻也变了，说道“你既然能有李大校的电话，那你们的关系我还是能够理解的。这个时候李大校在办案，我希望你不要随意打扰他。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就在这里登记登记，我们要做备案的。”

人民军掏出了一本本子，上面记录着不少名字，不过，我一个也不认识。我能听懂一些朝鲜语，就是看不懂那些像蚯蚓样的字。

小美替我写了写名字，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此刻，有点巧合，只能说是巧合了，小美的电话响起，不但引起了小美的注意，而且就连人民军也好奇一个农村来的还真有手机啊。

小美一看就是人民军打来的电话，于是立马和他说道“大队长同志，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了。我已经上来城里了，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城里公寓区找我父亲的。可是，现在我们在路上遇上了你们的人民军，他们将我拦下来了，要求我做了登记，现在准备离开呢。”

小美的话，并没有引起李大校的注意，对方只是很严肃地说道“小美同志，你是不是在村里当任社长期间做了一些违规违纪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你上来我办公室或者来监狱审讯室找我，自己好好交代清楚，否则我这边的案件无法审理。按照前任社长的招供，你也参与了不少贪污受贿的事情。”

小美听到这里，气急败坏，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她，立马和李大校说道“大队长同志，我以人格担保，我没有做任何贪污受贿的事情，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村民的事情，如果说一定有的话，我曾经吃过野猪，也因开车撞过野猪，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不良记录。”

小美的话说的铿锵有力，而我站在一边听着小美如此为自己澄清，觉得小美是清楚的，干净的。

人民军听到这里，觉得有些话不合适再听下去，便直接离开了。

李大校在电话里，很认真地说道“那请你有空的时候上来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有事需要向你确认，电话里不方便的。”

小美简单回应了一句“嗯，我会找个时间上你办公室找你的。”

随即小美还没等李大校挂断电话，非常不礼貌先挂断了。

小美装起手机就往家的方向去。

走到公寓楼下，往日来往的人也销声匿迹。公寓还是那栋公寓，只是和往日相比，少了不少生气。

在那一刻，我似乎也感到了不对劲的样子。

两个人匆匆上了楼，小美敲响了那早已褪色的木门。

木门一直没有人开，就像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一样，他的爸爸神志不清，不但没把我们当成好人看，反而很害怕地躲到了床底下去。

无奈，那一次小美只好从窗户那里爬进去。

这一次，小美见状没人开门，也从窗户那爬了进去。

“爸，爸，我是金小美，我回来看你了。”小美向屋内喊道。

我在外面听着，并没有听到有人回应的声音。

小美很着急的样子，这一次为了看爸爸，着急得忘记给我开门。

我站在走廊窗口处，看着小美往客厅的方向走。

小美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在客厅四处打量后，再次打开了哥哥的房门。

那一刻，小美被里面的气流呛得直咳嗽，随后再次喊道“爸爸，爸爸，......”

小美喊得很着急，本以为她爸爸再次躲到了床底下。

然而，小美的哭声直接充斥了整个屋子，我看情况不对，赶紧爬上了窗户，因身子粗壮，直接挤坏了窗框。跳入屋内那一刻，我闻到了一股腐败的恶臭味。

那一刻，我感到不对劲，循着声音，闻着味道来到了房间门口。一股股恶臭气流扑面而来，他的爸爸就蜷缩着躺在地板上，整个屋子是肉体的腐败味，地板上流淌着不少液体，大概是离开很久了。

小美哭得撕心裂肺，那种无助的哭已经响彻真个房间。我紧憋着呼吸向前拉开小美，不想让她破坏了尸骨的完整性。

小美身上早已黏糊着地板上的液体，就算我已经将她拉都了客厅，那恶臭味早已盘踞在身上。

我几乎到了要窒息的状态，尝试着站在窗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也非常难。那一刻，我干呕了，再也无法强忍住不呼吸。一股气流直入肺里，每一口呼吸的气流都是腐败味。

放下小美，我跑向大门，赶紧将大门打开透气。

小美坐在客厅地板上哀嚎着，此时因我开了门，声音传遍了二层，邻居闻声而来，才知道小美父亲离开了。又因为味道重，邻居们闻到后踉跄离开。在这封城的日子里，每个人显得格外的小心，他们很快躲进了屋子里，几分钟前，过道里还是来往的邻居，几分钟后，整个过道静悄悄的。

此时此刻，心情无语言表，接下来又该如何面对？

来源：海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