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忆:腊月天坐拉煤的火车回京探亲,那次经历她说终生难忘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2 05:03 3

摘要:那列拉煤的火车,像是一头踏雪的黑色巨兽,在白茫茫的原野上艰难前行。

归途

那列拉煤的火车,像是一头踏雪的黑色巨兽,在白茫茫的原野上艰难前行。

窗外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子,不停地拍打着车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提醒着车内的人们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寒冷。

腊月的天气,果然不饶人。

我叫李淑梅,今年刚满二十岁,从北京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已经整整一年零三个月了。

想当初,家里人都不同意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当知青,尤其是妈妈,抹着眼泪说那是天寒地冻的地方,城里姑娘哪吃得了那个苦啊。

可我倔强,一心想着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要在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

临行那天,爸爸破天荒地送我到了火车站,只说了一句:"丫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回来。"

他那张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我摇摇头,挤出笑容说:"爸,您放心,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谁知道刚到农场时,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哭。

白天干活累得腰酸背痛也就算了,晚上回到宿舍,看着简陋的土炕、破旧的煤油灯,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想起北京的家,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好在同宿舍的几个姐妹都很照顾我,尤其是张红,比我大两岁,总是安慰我说:"淑梅,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理想来的,再苦再累也得挺住啊。"

慢慢地,我也就习惯了早出晚归的农活,习惯了冬天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习惯了每天吃着粗粮咸菜还得保持微笑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底。

那天,队长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因为我在秋收中的表现突出,给我批了个探亲假,可以回北京过年。

我愣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吗?我可以回北京?"我结结巴巴地问。

队长笑着点点头:"票都给你准备好了,后天就走。"

那一刻,我差点喜极而泣。

回到宿舍,姐妹们围着我又是祝贺又是羡慕。

"淑梅,真是太好了,你可以回北京过年啦!"张红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笑着说。

我看着她眼里藏着的那一丝羡慕和不舍,突然有些内疚。

"张红,要不我把名额让给你?你比我更想家吧?"我试探着问。

张红摇摇头,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傻了,这是队里表彰你的,你就安心去吧,替我们都看看北京的变化。"

拿到准假证的那天晚上,我高兴得一宿没睡,在煤油灯下给家里写信,把自己的归期一遍遍计算。

信里我写道:"爸爸妈妈,我要回来了,请在车站等我,我想吃妈妈做的饺子和爸爸包的馅饼,想看弟弟的笑脸,想听您们讲讲家里的事..."

写着写着,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砸在那张发黄的信纸上,洇开了一片模糊。

临行那天,我把自己的铺盖卷得紧紧的,包里塞满了要带给家人的东西——农场产的大豆、几根红萝卜、一小袋黑土地上种出来的玉米粒。

这些在北京可都是稀罕物啊。

张红塞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织的一双线手套:"给你弟弟的,北京的冬天也冷。"

我眼眶一热,紧紧抱住了她。

同宿舍的姐妹们送我到场部,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队长都来了,拍拍我的肩膀说:"路上小心,别耽误了归期。"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一路会有那么多的波折呢?

从农场到哈尔滨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我先是坐拖拉机,车斗里挤满了人,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冻得我直打哆嗦。

然后又转大卡车,一路颠簸,像是坐在一个不停抖动的铁盒子里。

好不容易才到了哈尔滨火车站。

车站里人山人海,全是要回家过年的人,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一起,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形成了一层薄雾。

我抱着铺盖卷在人群中挤了半天,终于在售票窗口买到了一张站票。

"姑娘,只有拉煤的车了,你要是不嫌脏,就买吧。"售票员阿姨眼里带着歉意,嘴角微微下垂。

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把抓过车票,心想只要能回家,坐什么车都行啊。

哪知道,拉煤的火车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车厢里黑乎乎的,漂浮着细小的煤灰,一进去就让人呛得直咳嗽。

空气中弥漫着煤炭的味道,夹杂着汗味和各种食物的气息,闻久了让人有些头晕。

人们挤在一起,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密密麻麻,有的人甚至坐在煤堆上,脸上、衣服上全是黑点子。

好不容易找了个靠窗的角落,我把铺盖卷垫在身下,努力缩小自己的身形。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掠过,白桦林、广袤的雪原、偶尔闪过的村庄,都在逐渐远去。

"姑娘,从哪儿来啊?"旁边坐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工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嘴唇干裂,眼神却很和善。

"北京,去黑龙江当知青。"我小声回答,声音淹没在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中。

老人点点头,嘴角露出了然的微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馒头,掰了一半递给我,"吃点吧,路上得有劲儿。"

那馒头已经有些硬了,但在这寒冷的车厢里,却散发着温暖的香气。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个煮鸡蛋作为回礼。

"这是农场食堂给我准备的路上吃的,您尝尝。"我有些腼腆地说。

老人接过鸡蛋,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留着等会儿吃,现在还不饿呢。"

渐渐地,车厢里的人们开始熟络起来,大家互相分享着带的干粮,聊着各自的故事。

除了老工人,我还认识了一位抱着小孩的青年母亲,她大约二十五六岁,脸色疲惫却透着坚强。

她告诉我,她丈夫在内蒙工作,一年才见一面;孩子才三岁,却已经习惯了爸爸的缺席。

"你一个人回北京?家里人不担心吗?"她轻声问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母亲般的关切。

我笑了笑:"担心肯定是担心的,但我写信说会回去,他们应该已经准备起来了。"

说着,我想起了家里的情景:妈妈肯定在准备我爱吃的菜,爸爸大概在收拾房间,弟弟则兴奋地在邻居家炫耀姐姐要回来了。

思绪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那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瘦弱男孩,穿着磨得发白的棉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他摇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没事,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这样。"

原来他叫小张,也是北京知青,在佳木斯农场。

聊天中我才知道,他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人极力反对他去东北,但他坚持要证明自己能行。

"这不,第一个冬天就差点把我打趴下。"他自嘲地说,又引发一阵咳嗽。

火车在雪原上前进,窗外的景色逐渐单一起来。

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大地,偶尔闪过的树木也披着厚厚的白装。

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默默计算着归家的时间。

如果一切顺利,三天后,我就能看到阔别已久的北京城,看到日思夜想的父母和弟弟。

可是天公不作美,当火车行驶到半路时,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猛。

雪花像是无数小棉絮,密密麻麻地从天空中落下,遮住了视线,连远处的山脉都变得模糊不清。

"看这架势,怕是要遇上暴风雪了。"老工人皱着眉头说,眼睛紧盯着窗外,流露出几分担忧。

果然,没过多久,火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也变得缓慢而沉重。

最后,火车干脆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站台上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几个铁路工人正在忙碌地清理着。

广播里传来列车长沙哑的声音:"由于前方线路被大雪覆盖,列车暂时停运,请各位旅客耐心等待。"

车厢里立刻嘈杂起来,有人抱怨,有人叹息,也有人默默无语。

青年母亲的孩子哭闹起来,她摇晃着孩子,轻声哄着:"乖,很快就好了,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

我心里一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如果耽误太久,很可能赶不上除夕回家了。

那该多让家人担心啊。

夜幕降临,车厢里越来越冷,煤炉的火也越来越小。

窗户上结了一层薄霜,透过霜花,我看到外面的雪仍在不停地下,大地一片苍茫。

我把自己仅有的一床棉被分给了小张——这男孩子从上车就一直咳嗽,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自己不冷吗?"小张不安地问,眼睛里闪烁着歉意。

我笑着摇摇头,拍了拍自己厚厚的棉袄:"我还有棉袄呢,再说了,咱们北京知青得互相照应不是?"

小张感激地望着我,突然说:"淑梅,你真像我姐姐,她也总是这样照顾我。"

我心里一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北京的弟弟,他今年才十二岁,也总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实际上,我冷得直发抖,只能不停地跺脚,搓手,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夜深了,车厢里大部分人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有几个人还在低声交谈。

我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脑海里浮现出了农场的日子。

记得刚到农场的第一天,我被分配到一个女子连队,住在土坯房里,睡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那天晚上,北风呼啸,吹得窗户直响,我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生活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叫起来去地里干活。

那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广阔和荒凉。

我和其他知青一起,弯着腰在地里收割玉米,手很快就磨出了血泡,但没人敢停下来。

晚上回到宿舍,大家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吃饭,默默洗漱,然后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我渐渐适应了农场的生活节奏,学会了干各种农活,也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在那片黑土地上,我们播种希望,收获汗水,也收获了成长。

思绪被一阵寒风打断,我打了个哆嗦,发现车窗上的霜花更厚了。

车厢里的温度骤降,连呼出的气都能看到白雾。

老工人醒了,看了看窗外,低声说:"雪停不了,怕是要困在这里了。"

第二天早上,雪仍在下,铁路被彻底封住了。

站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几个铁路工人在风雪中清理着轨道,但显然收效甚微。

列车长带人下车清理铁轨,可刚清理出一段,没多久又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车厢里的食物开始短缺,煤也不多了,人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焦虑和不安。

一些年轻人自发组织起来,轮流下车扫雪,老工人则负责维持车厢里的秩序,分配仅剩的食物和水。

我看到青年母亲的孩子哭闹不停,就把自己带的两个苹果给了他。

"姐姐给你好吃的,不哭了好不好?"我蹲下身,轻声哄着小男孩。

小男孩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接过苹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留给你家人的吧?"青年母亲感动地问,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我笑了笑:"孩子更需要。"

心里却想,家里的弟弟今年才十二岁,肯定也盼着姐姐带东西回去呢。

不知不觉,又是一天过去了。

第三天,情况更加严峻,车厢温度骤降,连说话呼出的气都能看到白雾。

小张的咳嗽越来越严重,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都是青紫色的。

"你需要吃点药。"我担忧地说,翻遍了自己的包,找出一小瓶感冒药。

"吃了没用,"小张虚弱地笑了笑,"我这是老毛病了,得找大夫看看。"

就在大家都快绝望的时候,列车长带来一个消息:有一列救援列车要来接应我们,但容量有限,只能优先安排老人、孩子和有紧急任务的人。

列车长看了看我的探亲证明,点点头说:"你可以上去,毕竟是国家批准的探亲假。"

我站在队伍里,看着周围疲惫的面孔,突然迈不开脚步。

青年母亲怀里的孩子已经没什么精神了,小张的咳嗽更加频繁,老工人的手脚已经冻得通红。

"列车长同志,"我深吸一口气,"我把名额让给这位母亲和孩子吧,还有这个生病的同志。"

列车长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我的探亲证,眉头微皱:"你确定吗?可能要再等几天才有下一趟车,到时候恐怕来不及回北京过年了。"

我点点头,尽量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我年轻,能挨得住,再说了,我家人会理解的。"

青年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谢谢你,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恩情。"

小张也感激地看着我:"淑梅姐,你真是..."

我打断他:"别说这些,快去排队吧,别耽误了车。"

就这样,青年母亲带着孩子,老工人和小张都登上了救援列车。

临走时,老工人把他的棉手套塞给我:"丫头,你也保重。"

小张则留下了他在北京的地址:"等你回北京,一定要来找我,我要好好谢谢你。"

救援列车开走后,车厢里顿时空旷了许多,但也更冷了。

剩下的人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互相取暖。

车厢里的煤已经不多了,我和几个年轻人轮流去附近捡柴火,在雪地里摸索着,手冻得通红。

那几天,我经常站在站台上,望着铁路延伸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安。

离除夕越来越近了,我算着日子,知道就算现在通车,也赶不上在家过年了。

一想到爸妈和弟弟会在车站一次次地失望而归,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就在第五天早晨,奇迹发生了。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亮得刺眼。

列车长跑进来宣布:"线路已经清理好了,马上就能启程!"

车厢里响起一片欢呼声,大家互相击掌、拥抱,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火车重新启动的时候,我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晶莹的雪景,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路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患难与共,什么是人间真情。

也许,这才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吧。

列车疾驰在铁轨上,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声奏响了一曲回家的歌。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去:雪原、村庄、桦树林、田野...

随着我们不断南下,雪渐渐少了,大地也露出了黄褐色的面貌。

当火车终于到达北京站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三的下午了。

我站在车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满是褶皱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走下了车。

站台上人头攒动,我踮着脚尖寻找着家人的身影,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会不会他们已经不再来接我了?毕竟,除夕都过去了好几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淑梅!淑梅!"

我猛地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爸爸、妈妈和弟弟。

他们脸上带着焦急和疲惫,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辛酸都化作了眼中的泪水。

我奔向他们,扑进妈妈的怀抱,闻着那熟悉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怎么这么晚才到?我们担心死了!每天都来车站等你!"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颤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爸爸接过我的铺盖卷,惊讶地说:"怎么全是煤灰?你这是坐的什么车啊?"

弟弟则好奇地打量着我黑乎乎的脸和衣服,嘟囔着:"姐姐,你怎么变成'黑姑娘'啦?"

我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这一路的经历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完?

回家的路上,我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这几天的遭遇,爸爸沉默不语,妈妈则不停地擦着眼泪。

"你这傻丫头,把名额让给别人,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妈妈心疼地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爸爸却拍拍我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家里的一切都没变,小小的两居室,摆放整齐的家具,墙上贴着我下乡前照的全家福。

可我知道,变化的是我自己。

在黑龙江的一年多时间,加上这次归途的经历,让我从一个娇气的城市姑娘变成了一个坚强的知青。

过了正月十五,眼看探亲假就要结束了,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程。

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做各种干粮,爸爸则出去添置了一些我可能需要的东西。

弟弟坐在我的床边,眼里闪烁着不舍:"姐姐,你真的还要回去啊?"

我摸摸他的头,笑着说:"当然啦,那边还有我的战友们等着我呢。"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门铃响了。

弟弟去开门,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是小张。

"淑梅姐!"他激动地叫道,脸上带着惊喜和感激。

我惊讶地站起来:"小张?你怎么知道我家?"

小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问了街道办,他们帮我找到了你家。"

他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虽然还是瘦,但脸上有了血色,眼睛也有神了。

"我来是想谢谢你,"小张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把名额让给我,我可能撑不到北京。"

原来,小张回到北京后,立刻住进了医院,医生说他得了肺炎,要是再晚几天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你救了我一命,淑梅姐。"小张握着我的手,眼里闪烁着泪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别这么说,咱们北京知青不就该互相照应吗?"

临行前一天,家里来了几位客人,都是我从那趟拉煤火车上认识的北京人。

他们有的带来了点心,有的带来了自己做的手工艺品,都是为了感谢我在车上的帮助。

看着他们的笑脸,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往往在最艰难的时刻最为珍贵。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送我到火车站。

这一次,我坐的是正常的客车,干净整洁,没有煤灰,没有严寒,也没有意外的风雪。

妈妈哭了,却还是笑着帮我整理衣服;爸爸拍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不舍和骄傲;弟弟则固执地说要送我到站台尽头。

临上车前,爸爸严肃地对我说:"丫头,这次回去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别硬扛,写信回来,我们都等着你。"

我点点头,眼眶湿润:"爸,我会的。"

火车启动时,我趴在窗口,看着渐渐远去的亲人,心中有不舍,却也有一种坦然。

回到农场后,我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了宿舍的姐妹们听,她们都感动得不行。

张红听完后,紧紧抱住我说:"淑梅,你真是长大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播、夏种、秋收、冬藏,四季轮回,农场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我偶尔会收到小张和那位青年母亲的来信,他们在信中讲述着各自的生活,也询问着我的近况。

每当看到这些信件,我就会想起那趟拉煤的火车,想起车上那些萍水相逢却情同手足的人们。

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都会想起那个被困在暴风雪中的车厢,想起人们在寒冷中依然传递着温暖和希望。

而对我来说,那趟满载煤灰和人情冷暖的火车,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每当冬天来临,每当看到火车从远方驶来,我都会想起那个腊月里的归途,想起那些素不相识却给予我温暖的人们。

他们的面孔或许已经模糊,名字或许已经遗忘,但那份在艰难时刻迸发出的人性光辉,却永远铭刻在我心间。

我仿佛又听到了那列拉煤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深沉,回荡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像是一首永远不会完结的歌,唱着离别,也唱着重逢。

来源:禅悟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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