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应该说清的那些事——生源问题

摘要：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教育经验性介绍，现在被称为教育学术与教育研究成果，教育思考与教育实践成效的案例。这些成果与成效文章都是从学校文化、学校治理、课程课堂、组织构架、考核评价、办学理念、教研科研、教师队伍、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核心素质等方面，通过这些方面的改革创新，

教育应该说清的那些事——生源问题

原创方华方话

2025年03月11日 19:00 上海

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教育经验性介绍，现在被称为教育学术与教育研究成果，教育思考与教育实践成效的案例。这些成果与成效文章都是从学校文化、学校治理、课程课堂、组织构架、考核评价、办学理念、教研科研、教师队伍、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核心素质等方面，通过这些方面的改革创新，使学校办学水平得以明显提升，成为区域名校、省内名校乃至全国名校。这些名校有一套科学办学治校的理念、策略及行动；这些名校有一位勇于创新、锐意改革、有教育情怀、有教育思想与专业能力的教育家型校长;这些名校有一批热爱教育、积极探索、有教育能力和专业水平的教师队伍；还有课程、课堂、评价等方面的，可推广可学习可借鉴的“经验”与“成果”。

作为一名教育从业者，对一所学校、一个班级、一门学科、一位学生的教育，深知其艰辛与不易。帮助一名学生谈何容易、教好一门课有多少不易、带好一个班级要费多少心血、办好一所学校需要十八般武艺且门门精通。

作为一名教育从业者，深知在教育行业取得“不菲”成绩谈何容易。原因有三。一是教育是慢的艺术，很难立竿见影，显现出来的，只是教育冰山一角，有好多教育成效，是要相当时间才会呈现，而且还需要其他条件支撑；二是教育包含的内容太多，有人格品格教育、有认知知识教育、有习惯兴趣教育、有情感态度教育，而且评价的标准不一；三是影响教育因素太多了，有家庭、学校与社会，有教师、学生与家长，有条件、环境与基础，还有学生的价值定位、兴趣习惯、态度情绪、认知基础；等等。

作为一名教育从业者，真正看到在教育领域中取得“骄人”成绩的单位、部门和团队(学校、年级、班级、教科研组)以及个人(以校长为代表学校管理团队、教师)。他们在教育领域中做了大量常规、基础工作，做了创新改革工作，为教育、为学校、为学生做了卓有成效的帮助。他们有些研究、有些经验、有些思考已经通过课题、成果、文章、案例、讲座等方式分享，有些还没有分享，可能不愿或不能分享，可能没有梳理总结、可能不想、也可能难以呈现，等等。

正是教育界有这些优秀代表，带动推动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引领更多的教育人专业而努力工作。

纵观这些先进成果、课题、经验，有一点“美中不足”，就是各种优秀经验、案例和研究，都没有提到教育与学校中重要的主体，那就是学生。当然，肯定有人笑话我，说我看书、听报告、读文本、现场参观不认真，因为他们都提到了学生、展示了学生、分析了学生。的确，他们提到了学生，但只有这两种情况下，会提及到学生。一是学生取得好成绩，以学生的成绩来佐证学校与教师的优秀，而非研究学生，把学生作为因素，应该是重要因素；一是学生在某些方面或在某个阶段的成绩处于“参照物”的“劣势”，以学生进步及提高，来佐证学校与教师的优秀，我也赞同要有这种比较，但是拿学生什么来比较，却是我们值得研究的。其中，我们就出现对学生研究上不全面、不立体、不客观、不科学等的情况，只选择有用的来衬托，而非站在学生立场，站在帮助学生立场去研究，这点是做的不够。

今天，我想说的是，我们校长介绍学校办学及校长治校成功经验；我们教师介绍班级、学科和自己教学成绩与成果时；我们是否也应该交待一下学生的实际状态，如：学生家庭情况、学生入校前与其他学校和班级情况，等等。这样做即尊重事实，也尊重教育规律，同时也能客观表现校长与教师的成绩、成效与成果，进一步证明校长与教师的作用。尤其是介绍名校“耀眼”高考或中考成绩(录取率、排名榜、清北个数)，是否也应该告诉大家，你们学校学生来校前的学习情况，如：学生在区域的排名，区域优等生或区域外优等生，你们召了多少，等等。这样就更加客观，更加立体体现你们学校与班级以及你所教的学科进步与变化，证明你们的教育理念、教育策略、教育生态的科学与优秀。

有人看到文章写到这里，会很恼火，认为笔者在没事找事，要么觉得笔者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甚者认为，我破坏了教育某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其实不是的，那为什么我会说这么一个话题呢?主要基于以下几个观点思考，觉得有必要说说，这样能让教育与客观规律、与现实社会、与国家文件、与时代发展、与教育本源、与学生成长更加匹配。

教育与教学至少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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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与教学至少是双向的，教师和学生是不能缺席的。一所学校最为核心的资源就是人——教师(包括学校管理者)和学生。如果，我们在研究和分析一所学校，只是从学校文化，学校治理，学校制度与评价，课程与课堂，校长与教师等方面去思考与梳理，显然是有缺失和不完整的，得出的结论，提供的方案，呈现的效果都是不可信的。

学生是学校现状与发展的关键因子。学校一切教育教学活动都离不开学生，学校呈现的任何教育教学效果，都要通过学生成长来体现。学生的个人状况，包括学习基础、学习品质、兴趣习惯、身心健康等等，都会对学校教育、班级生活、学科学习带来极大的影响。而我们一些学校，一面在严把学生进校关，虽然国家相关政策规定，不可以违反规定挑选生源，但这一现象，在现实中并不少见，尤其是一些名校，只是借用或改用的理由和方式不同而已，对有些学生设置各种障碍，为了有些生源，当然是学习基础的“好苗子”，想尽办法打通渠道，采用桌上和桌下的二线方式，可以说，有些学校在这方面竭尽全力，各种手段与资源都无所不用。

这是为什么呢?一句话，学生是教育教学主要而关键的资源。如果我们教育工作者，能把学生进校情况和前面讲到的学校发展策略、创新变革、学校成绩列在一起分析与研究，那就是教育真正的进步，也是教育真正的希望。

教育的前提是客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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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教己育人。笔者在教育即成长，教育即生活的教育理念下提出对教育的理解。提出这个教育理解理由有三。一是教育不是特定人群和人在特定时段所需要的，而是所有人，所有时段都需要，这与我们现在构建学习型社会、学习型空间、学习型人才是一致的;二是符合“教学相长”的教育理论，也符合教育中“反哺”原则，即学习推动教育，当学习遇见教育时，教育该怎么样？这一命题是时代特性，也是时代进步，更是教育改变的最大方面;三是契合教育原理中的师生关系，师生关系应是平等、互助、尊重、互进的。

教与学的前提是客观。教与学到底谁重要?好多人都在探寻与追问。教离不学，学离不开教，只有又教又学才构成教育，所以，教与学都重要，没有所谓的谁重要或谁更重要。

回到我们原来话题。一所学校变革与发展，校长的作用是非常重要且不可替代的;教师的作用，同样也是非常重要且不可替代，要有有教育情怀、教育理念、治理方略等等的改革创新的校长与教师。由此可知，学生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而不可替代的，如果从教与学的逻辑，我们简单从二元主体来说，以校长、教师、家长为代表的一方，称之为“教方”，以学生为主体的代表一方，称之为“学方”，学生在教育教学中的作用，就无须多说。不同学校面对的不同学生，不同学生的学校，在治校方略、育人目标、教学策略等方面是否完全相同，当然不是，因为他们面对学生不同。

教育前提是客观。还有资源客观、条件客观、基础客观、过程客观，面对成绩自然也应该客观。

教育误导和误导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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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误导大家，制造社会焦虑是最轻的表现，还会损害学生、损伤家庭、影响社会等方面的作用。学校办学，教育案例，教育研究，如果不说明学生进校情况，所得出的教育成绩、成效和成果就会误导大家。

这是什么逻辑，有人会大声斥责我的观点。我想，在您斥责我的观点前，冷静下来，不要让立场影响您的观点。我们都知道一些朴素而形成共识的现实，如：人与人是有差异与差别的，如同“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何况，人比自然界所有物种都要复杂，因为人类除了拥有自然世界法则所带来的一切，还自创了一个独有的世界，那就是人类自己的社会，这，就大大增加教育难度，大大延长教育时间长度，拓展教育内容、形式、目标的宽度。学生个体的不同，不但影响学生发展方向与效果，还影响教育学生方式与内容。教育“成果”发布与推广的前提，是知道教育“成果”形成的前提，简单的说，就是信息对称，否则，就会带偏、带歪，产生实际意义上的误导。

各位教育“名家、名校”们，你们在引领教育发展之前，请你们关注最基本的事实，那就是尽量不“误导”大家，包括学校、校长、老师、社区民众、家长和社会舆论，谢谢你们!

误导教育，影响教育发展也是最轻的，更会让教育走向歧路，使教育走向“不归之路”的境地。如果，教育者认为生源的情况，不列为教育重要资源，就是误导教育，也是误导教育者，更是误导舆论。当然，现实中，好多学校、校长、老师是“只做不说”而已，并非认为生源情况真的不重要，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为自己误导教育与教育误导，找一个借口和一份心安的“药片”。

误导教育。

误导一：扩大教育作用与功能。看似提升教育的“地位”与“能力”，实则是让教育走向“泡沫”与“悬崖”。这如同我们所说的“捧杀”。教育有其应有的作用与功能，是有限的，任何扩大与缩小，都是在误导教育。

误导二：让教育中最为核心的因素作用弱化，即学生的作用弱化，使教育变成自话自说的“夜游者”，只能在梦中行走。我们教育当下出现的一些怪事根源来自于此。如：有人来校参观，学校让学生做的是“第七套广播操”、做的是“体育大课间”、做的各种“课程”，等等；没人参观时，学校工作江山如旧，还是做“第一套广播体操”，还是做迎接上级体育运动会，抓一些少数人的体育尖子生“集训”，还是在教师指导下的“集体训练式自习”；等等。就出现有人听课时，老师上“课改课”，没人听课时，老师上“传统课”;要参加比赛了，教研组对比赛老师要“磨课”，逐词逐句，表情神态，情绪丰满等方面都需要精雕细刻，比赛结束了，老师又是“随心所欲”的上自己舒服的课；等等。而学生在哪？学生如何感受？学生有什么收获？等等，都无人问津。没有关注学生，没有把学生作为教育主要来重视，就是误导教育。

误导三：做了一些让教育不被人信任和教育人不被人认可的事。这对教育是灾难。教育主管部门、学校、校长、老师、教科研人员，可能是被要求，可能是为了利益，可能是为了工作过关等原因，出现造假、表演、虚夸等现象，在教育界时不时出现行政替代专业，资源拒绝专业，专业产生不了成效，专业装饰门面和说词，还有为了发文章、为了得课题、为了上课获奖、为了得各式各样的评比和荣誉，主动做了触及教育最基本的良知及底线的事。说教育应该说的话，说教育人应该说的话。这不仅是教育与教育人的态度，更是教育与教育人的品格;这不仅是教育与教育人的专业，更是教育与教育人的良知。没有这些底线，就是误导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