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中印战争:从溃散到“荣光”,印度怎么进行集体记忆篡改?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2 06:30 2

摘要:印度第四军军长考尔站在临时指挥部,手中的电报如雪片般传来前线的“噩耗”,他曾信心满怀,带着尼赫鲁“驱逐中国军队”的指令亲临战场,10月8日亲自指挥第四军向克节朗河以北推进。

1962年10月,达旺的山谷间,炮声撕裂了清晨的薄雾。

印度第四军军长考尔站在临时指挥部,手中的电报如雪片般传来前线的“噩耗”,他曾信心满怀,带着尼赫鲁“驱逐中国军队”的指令亲临战场,10月8日亲自指挥第四军向克节朗河以北推进。

可短短几天,第七旅全军覆没,旅长约翰·达尔维被俘,士兵丢下武器四散逃入荒山,而在印度边境的提斯浦尔的街巷中,居民拖家带口奔逃,这里的印度居民们大肆宣传中国军队要打过来的谣言,枪声似乎近在咫尺。

对于印度人来说,他们这一次对中国的侵略,缔造了他们这段沉重的记忆,他们为此付出了4885人伤亡,3000余名官兵被俘的巨大代价,同样的,印度军方的骄傲跌入深渊。

然而,半个世纪过去,这段溃败却忽然发生了奇怪的剧烈反差变化,因为在如今的印度,1962年的作战失败,被轻声改写为“荣光一章”,那些溃逃以及因为入侵中国而阵亡的将士,变成了被颂扬的烈士。

那么印度军方如何利用记忆之笔,掩去屈辱的痕迹呢?

1962年,中应战争的开端,是一场由轻率点燃的风暴。

1961年11月,尼赫鲁推出“前进政策”,命令印军在中印边境增设哨所,甚至越过非法的“麦克马洪线”(这条线我们本来就不认可),在中国领土上留下挑衅的足迹。

如此大胆的挑衅,印度人就不怕我军还手吗?

而尼赫鲁的信念很简单:

“占领即是法律,中国不会还手。”

尼赫鲁之所以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判断,是因为尼赫鲁对中印力量对比的误判,他认为中国忙于国内事务,无力应对边境冲突,于是,印军在中印边境东段和西段大举行动,修建哨所,甚至多次开火,打死打伤中国边防战士。

1962年9月18日,印度官员公开宣称,军队已接到指令,要将中国军队“赶出印度领土”。

10月12日,尼赫鲁对记者说,已下令清除塔格拉山脊的“入侵者”。

10月17日,印军再次向中国守军发起进攻,18日晚,印度国防部得意地宣布,已将中国军队“赶回两英里”。

这种种“捷报”,在印度国内民众看来,他们似乎就要把过去中印之间的争议土地全部占领了。

可现实如冷水泼面,印度人一下子惊醒。

10月20日,中国自卫反击战打响,沾沾自喜的印军猝不及防。

在东段战场,印度精锐第七旅一日崩溃,吉米塘、达旺、色拉等地守军不敢恋战,纷纷向南逃散,中国军队乘胜追击,直逼达旺。

西段战场,印军43个非法哨所被连根拔除,退守列城和楚舒勒,印度军官考尔在回忆录中写道:

“第四师违令从色拉撤退,半途遭中国伏击,士兵抛弃武器、弹药和无线设备,忍饥挨冻隐入山中,有的甚至迷失方向,葬身荒野。战场的混乱波及指挥层,11月14日,印军在瓦弄发动反攻,却被中国军队合围,第四师迅速瓦解”。

而第四师师长普拉沙德回忆:

“我无法理解,为何军中惊慌如此严重,军部报告耸人听闻,失败程度被无限放大,自10月20日起,指挥系统早已名存实亡。”

随着溃败开始,印度军队的恐慌如潮水,从前线蔓延至后方。

而提斯浦尔居民陷入混乱,谣传中国军队已到郊区,就连印度地方政府都开始焚毁文件、释放囚犯,甚至计划炸毁机场和油田,宣布不再对公民生命财产负责。

千里之外的新德里,街头谣言四起,有人称:

“500名中国伞兵将空降首都,接管城市并废黜国防部长梅农”。

美国大使加尔布雷思在日记中写道:

“10月某日,新德里极度惊惶,我首次见证公众士气的瓦解。”

军中将领同样失魂落魄,东部军区司令森坦言:

“没有可用军队,我们只能求停火。”

陆军参谋长塔帕尔归途泪流满面,向年轻下属帕特利询问是否该辞职。尼赫鲁则写信向肯尼迪求援,语气中透着无助:

“中国人大举进军,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危在旦夕,除非立即阻止,否则阿萨姆、特里普拉、曼尼普尔和那加兰将沦陷。”

这一年的10月,溃散、迷茫与羞愧,深深刻在印度军方的最初记忆中。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印度侵犯中国边境带来最重的一次教训。

然而,战火熄灭后,印度人的记忆却开始被“修改”。

1962年11月21日,中国单方面停火撤军,留下满目疮痍的印度军方与一片哗然的舆论。

印度军队的屈辱阴霾还未散尽,军方就开始重塑叙事,将目光投向外部敌人与内部替罪羊。

尼赫鲁率先定调,11月8日,他在人民院沉痛地说:

“中国五年来越界,如今大举入侵,是不负责任之举,完全背弃了两国商定的潘查希尔原则。”

印度政府掀起反华声浪,指责中国为“亚洲的帝国主义者”、“不结盟运动的威胁”,甚至称“中国人和中国政府都不值得信任”。

印度人民院通过超党派决议,谴责中国“背叛了印度的善意与友谊”。

与此同时,军方将失利归咎于政治领导,国防部长梅农首当其冲,被指准备不足、误判形势,迫于压力辞职。

尼赫鲁自任国防部长,仍难平息反对派的怒火。

军方高层则通过回忆录为自己辩护,第七旅旅长达尔维写道:

“1962年是全国性失败,每个人都有罪 高层、反对派、总参谋部、媒体,甚至我自己。”

第四军军长考尔指责政府高层刚愎自用,称其指令导致军队陷入绝境。

作战处处长帕特利则透露,1961年11月总理会议文件清楚显示,克节朗河地区的作战计划出自尼赫鲁之手,而非军方自作主张。

这种推责并非孤立行为,而是与社会氛围的转变共振。

战后,印度急需振奋人心,舆论从责难转为宽慰。

《印度时报》10月29日写道:

“不应追责,军队虽败犹荣,士兵的表现点燃了国家的希望。”

10月22日,尼赫鲁在全印广播中赞扬官兵“勇敢面对人数更多的对手”,政府将色拉溃退美化为“有序撤离”,甚至称其为“军事史上的光辉篇章”。

印度的在野党加入合唱,英印议员弗兰克·安东尼说:

“东北边境的挫折非战士之过,乃指挥之失,勿因误解玷污印度士兵的不朽形象。”

1963年,众议院通过决议,向“捍卫祖国荣誉”的烈士致敬。

一时之间,印度人为自己的侵略行为“改头换面”,屈辱的记忆似乎也变得奇怪起来。

而这种转变是有迹可循的,从心理学上来讲,“哈布瓦赫的集体记忆理论”提醒我们,记忆是当下的重构,而非过去的留影。

战后社会氛围为军方提供了舞台:

面对“中国威胁”,印度急需提振士气,政府与舆论不再追究责任,而是营造“英勇”“团结”的叙事,政府甚至为失败寻找借口,称中国“从背后捅刀”、武器更先进,瓦弄溃败被宣传为“让敌人付出代价”。

最终,仅四名官员受轻罚。

1963年9月16日,“东北边境特区”一名军官仅被罚6个月工资,其余不了了之。

军方借此从“罪人”转为“受害者”与“支柱”,达尔维叹道:

“士兵的忠诚被遗忘,我要为他们诉说。”

这不仅是他的个人心声,更是印度,群体形象的重塑之歌。

然而,这种记忆和舆论的修改并非天衣无缝。

国际与国内的质疑,映出被遮掩的角落。

新中国视战争为自卫反击,起因是印度挑衅,在我军发动反击之前,印军就曾多次越线开火,1962年的10月10日,解放军击退进攻后未渡河追击,在10月24日,解放军还非常有耐心地提出和平建议,却被印度拒绝,转而宣布“紧急状态”、发行战争公债。

而西方修正派学者如内维尔·马克斯韦尔指出,尼赫鲁拒绝谈判,执意推行“前进政策”,埋下祸根。

苏联与不结盟国家多持中立,作战处处长帕利特曾叹:

“苏联未表态,亚非国家对印度处境无动于衷,唯有纳赛尔略表同情。”

这与印度期待的国际支持相去甚远。

国内的缝隙同样清晰。

第四师师长普拉沙德发现,塔格拉山脊与克节朗河在军图上位于“麦克马洪线”以北,他向上反映却未获回应,政府仍命令驱敌。

他质疑:

“若边界如此模糊,为何执意开战?”

外交部前官员贝森通过档案研究认为,尼赫鲁的政策欠妥,“中国并非全然背信弃义”。

学者阿南德直言:

“政治领导未能止战,但军事指挥的傲慢与混乱才是失地的根源。”

1963年的布鲁克斯-巴贾特调查虽未公开,却隐晦承认军队在训练、装备、指挥与士气上的短板,考尔曾要求参与调查,却被陆军参谋长乔杜里拒绝,帕特利也以“国家安全”为由,拒绝交出总理秘书处文件,调查范围也仅限于军事层面,回避政治责任,最终不了了之。

而反对派指责政府掩盖真相,提出了“不信任案”,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以346票对61票否决了不信任案。

为何一场为时一月的战争,在印度化为经年的心结,印度方面又要如此剧烈地去修改记忆呢?

印度方面的变化,也是非常令人震惊的。

首先,1962年的恐慌与屈辱成为文化创伤,深刻影响了印度军方与社会,战后,军费从1961年的32.7亿卢比激增至1963年的81.6亿卢比,占GDP的4.54%,至1971年达152.5亿卢比,十年增长近五倍。

军方推动东部军区重组,设加尔各答司令部,下辖孟加拉、阿萨姆与“东北边境特区”,全印四分之一兵力对华部署。

恰范任国防部长后,建立“晨会”制度,协调文官与军官,避免政治干预作战指挥,这种转变源于军方对“中国威胁”的记忆,也成为其提升地位的契机。

当时间过去六十年,在2022年的民调中显示,87.7%的印度人认为中国不可信,31%归咎中国挑起战争,46%责怪尼赫鲁,49.1%为军方辩护,称其“英勇但准备不足”。

1992年国防部战史仍指责中国与尼赫鲁,却淡化军方责任。

雅克·勒高夫曾说:“记忆滋养历史,历史反哺记忆。”

从溃散到“荣光”,印度军方的记忆修改是一场静默的演出。它用叙事掩去失败的痕迹,却掩不住真相在未来被揭露。

1962年的风声已逝,但那加兰的山民、阿萨姆的农夫,他们既听过溃逃的脚步,也见过和平的炊烟,或许,真正的智慧,在于放下伤痕的执念,去寻一条真正和平发展的道路,这才是让印度走出这段记忆的真正办法。

来源:纪元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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