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杨子明,就算不上大学,你也比他强。"村长拍拍我的肩膀。
我苦笑着,看向对面坐着的马国兴。"我娘病了,家里揭不开锅,上不上大学我真的无所谓。"我嘴上这么说,眼泪却在眼眶里直打转。
马国兴的父亲掏出一沓钱,重重地拍在桌上:"这是一千块,你考虑考虑吧。"
011985年夏天,我们河南许昌下陈村迎来了建村以来第一个大学生——我,杨子明。
那天,村里的广播喇叭反复播放着这个消息:"热烈祝贺我村杨国民同志的儿子杨子明同学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工业大学电子工程系!"
我爹杨国民激动得一整天嘴里都哼着豫剧,我娘柳桂芝更是拉着我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村里人一波接一波地往我家跑,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差把我家门槛踩平了。
我高中班主任钱德顺老师特意从县城跑来祝贺,说我是他教书二十年来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子明啊,你这次考得好,比我预计的还要高出二十多分。以你的成绩,进北工大绰绰有余。"钱老师喝了口茶,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托人从邮局拿来的,你的录取通知书。"
看着那张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我感觉热泪盈眶。这张薄薄的纸,凝聚了我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也承载着一个贫困家庭对未来的全部希望。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三天,噩耗传来。我娘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被紧急送到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王医生说,我娘得了肝炎,而且病情严重,需要马上住院治疗。当听到治疗费用至少需要一千多块时,我和爹都傻了眼。
一千块啊,这可是我们全家大半年的收入。前不久,我们家刚刚把积蓄都用来修缮了快要倒塌的老房子,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大夫,能不能少用点药,便宜点?"我爹低声下气地问。
王医生摇摇头:"杨大哥,这病不能拖,拖久了可是要命的。"
我爹愁眉苦脸地算着家里的钱,除了卖粮食的钱,还有借的一部分钱,加起来也只有三百多块。这样一来,我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就成了大问题。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同村的马国兴找上门来了。马国兴是我小学、初中和高中的同学,我们家离得不远,从小一起玩大的。不同的是,他家境比较殷实,他爹马得福是村里的会计,还在县城开了个小卖部,日子过得挺滋润。
这次高考,马国兴的成绩比我差了近五十分,只能上一个专科学校。当我被北工大录取的消息传出去后,马家人脸上挂不住,毕竟在农村,攀比心理是很重的。
那天下午,马国兴和他爹来到我家,带了一些水果和补品看望我娘。寒暄几句后,马得福突然说出了他们的真正目的。
"老杨啊,听说子明考上了北工大,真是恭喜啊!不过我听说弟妹病得不轻,怕是需要不少钱治病吧?"
我爹叹了口气,点点头。
马得福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家国兴也想上大学,但他那个分数只够上专科。我寻思着,反正子明现在家里困难,上大学的费用也是个问题,不如...让国兴顶替子明去北工大读书,我们家出钱给弟妹治病,再补偿你们一些钱,你看这事怎么样?"
我当时就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顶替?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让马国兴冒充我去上大学?
02我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马会计,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儿子放弃大学名额?这...这...这不是要了我们杨家的命吗!"
马得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杨,我这也是为你们家着想啊。你们现在哪来的钱给弟妹治病?再说了,就算子明去了北京,学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你们拿得出来吗?"
最后,在各种压力下,我签了一份"自愿放弃"的协议。马国兴顶替我的名额,去北工大读书;而我,则留在了农村,照顾生病的娘。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屋后的小树林里哭了一场。我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问自己为什么命这么苦,为什么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被同村的人顶替了名额。
钱德顺老师知道这事后,专门来找我谈话。
"子明,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不公。"钱老师叹了口气,"但我想告诉你,大学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不是终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走出自己的路。"
娘的病慢慢好转,但家里的经济状况依然困难。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我决定去县城找工作。钱老师帮我联系了县电器厂的一个职位,虽然是最基层的工人,但好歹能够糊口。
电器厂的工作很辛苦,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晚上十点多才能休息。我负责组装收音机的零部件,一天下来,手指都是又酸又痛。但我从不抱怨,因为我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现状。
厂里的老工人周师傅看我勤快,就特别照顾我,教了我很多技术活。慢慢地,我不仅会组装收音机,还学会了修理各种小家电。
在电器厂工作了一年后,我攒了一些钱,又在县城的夜校学习了电气知识。没想到,这些知识和技能,后来成了我创业的基础。
198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全国,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我看准了时机,辞去了电器厂的工作,回到了家乡,用积蓄盘下了村里的一个废弃仓库,开始修理家电。
刚开始的日子很艰难,村里人普遍生活贫困,能买得起家电的人不多,来修理的就更少了。但我没有放弃,而是骑着自行车,走村串户,扩大业务范围。
我还发现了一个商机:收购城里人淘汰的旧家电,修好后以低价卖给农村人。这一招果然奏效,生意慢慢好了起来。
1990年,我的小店已经小有名气,周围几个村的人都知道在下陈村有个"杨师傅",修电器手艺好,价格公道。
我娘看着我的事业渐渐起步,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子明,虽然你没上成大学,但你靠自己的双手,也能过上好日子。"
就在我的小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北京工业大学电子工程系的一名学生孙丽娟告诉我,马国兴顶替我入学的事在学校传开了,学校正在调查这件事。
一周后,我收到了学校的正式通知,承认了马国兴顶替我入学的事实。马国兴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开除,灰溜溜地回到了村里。村民们对他指指点点,他家也因此丢尽了脸面。
031992年,我感受到了时代的变化,决定扩大自己的事业。
在县城,我认识了一个叫高燕的姑娘,她对市场有独到的见解。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合伙开一家电器销售维修中心。
高燕负责销售和市场,我负责技术和维修。我们的店面虽然不大,但因为服务好,价格合理,很快就在县城站稳了脚跟。
1994年,我和高燕结婚了。婚后,我们更加齐心协力,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1995年,我们抓住机会,拿下了一个乡镇企业改制的小厂,开始生产简单的电器配件。
我们的小厂虽然设备陈旧,但在我的技术改造下,生产效率提高了不少。我们主要生产一些电视机、收音机的配件,供应周边的电器厂。
高燕的市场敏感度很高,她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农村市场对小家电的需求正在增长。于是,我们开始自主研发一些简单的小家电,如电风扇、电热水壶等,价格定位在中低端,主要面向农村市场。
这一招果然奏效,我们的产品因为价格实惠、质量稳定,在农村市场很受欢迎。到1997年,我们的小厂已经发展成了一家小型电器企业,员工达到了五十多人,年产值近百万元。
而此时的马国兴,被大学开除后,一直游手好闲,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他爹马得福也因为村里的账目出现问题,被免去了会计的职务。
马家的光景一天不如一天,马国兴更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也输光了。
2000年,我和高燕决定搬到省城去发展。我们在省城郊区租了一块地,建立了自己的工厂,开始生产中档家电产品。
这一次投资很大,我们几乎押上了全部家当。开始的几个月,订单不多,工厂运转不畅,我们一度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高燕想到了一个主意:与大型家电企业合作,为他们做代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利用自己的生产能力,又不用担心销售问题。
经过几番洽谈,我们成功地与一家知名家电企业签订了代工协议。从此,我们的工厂开始步入正轨,订单源源不断。
2002年,我们的企业已经发展成了中型规模,拥有员工三百多人,年产值达到了一千多万元。我和高燕也搬进了省城的新房子,生活条件大大改善。
我时常感慨,如果当年我真的上了大学,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也许我会成为一名工程师,在某个大企业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但现在,我是一家企业的老板,虽然创业的道路充满艰辛,但也收获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成功和喜悦。
042005年,我带着妻子和儿子回老家过年。二十年过去了,家乡的变化很大,但那些记忆中的人和事,却依然清晰。
我特意去看望了钱德顺老师,他已经退休了,但仍然关心着每一个学生的发展。看到我事业有成,他非常欣慰。
"子明,我就知道你不会被命运打败。"钱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看,虽然当年你没上成大学,但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同样过上了好日子。"
离开钱老师家,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东西时,遇到了马国兴。
二十年没见,他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原本白净的脸庞变得黝黑粗糙,衣着邋遢,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他一眼认出了我,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子...子明...好久不见啊。"
我点点头:"是啊,二十年了。"
"听说你在省城开了工厂,发达了?"马国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还行吧,勉强能养家糊口。"我谦虚地说。
"唉,我就不行了。"马国兴苦笑着,"大学没上完,回来后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现在靠村里的救济和政府临时补助过日子,一个月就那点钱。"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平静地问:"你爹娘还好吗?"
"我爹去年走了,我娘身体也不太好。"马国兴低下头,"子明,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顶替了你的名额,也许你现在会更好。"
我摇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其实我倒要谢谢你,如果当年我真的去了北京上大学,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马国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回到省城后,我给了马国兴一个机会,让他在我的工厂做了一名普通工人。出乎我的意料,他工作很认真,态度也很好,慢慢地也得到了其他员工的认可。
如今,我已经是一个身家上千万的企业家,而曾经顶替我大学名额的马国兴,却一度沦落到靠救济过日子的地步。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但这或许是命运给我们的一个警示:人生没有捷径,只有踏踏实实地走好每一步,才能走向真正的成功。
每当我回忆起1985年那个夏天,那个被迫放弃大学梦想的痛苦时刻,我不再感到悲伤和愤怒,而是庆幸自己在逆境中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最终收获了超出预期的人生。
来源:一才体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