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后来,我想,我要走师父的路,做一个古玩商,进入到市场去,不能去光靠书本。本来我有条件能够从西安调到故宫去,我因为已经有了新想法,放弃了。后来耿老师把女徒弟陈华莎推荐到国家鉴定委员会,成了陶瓷组召集人,如果我不出国,不离开中国的话,我今天也可能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
后来,我想,我要走师父的路,做一个古玩商,进入到市场去,不能去光靠书本。本来我有条件能够从西安调到故宫去,我因为已经有了新想法,放弃了。后来耿老师把女徒弟陈华莎推荐到国家鉴定委员会,成了陶瓷组召集人,如果我不出国,不离开中国的话,我今天也可能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国家鉴定委员会的委员,甚至可能也是陶瓷组的召集人,但这只是个假设了。话说回来,我因为要走师父的路,孙先生、耿老师都开过店,都是去实践,去买东西,去提高自己的眼光,我也就开店,进出市场,就在香港荷里活道开了家“艺苑文物鉴赏公司”。要知道,敢用自己的钱买东西和看博物馆的东西、看人家东西,那个概念完全是两回事。为什么?你自己掏的钱,心里要打鼓的,真的假的?买错了,这个钱就损失了,所以这逼得你非得是火眼金睛不可。当年跟耿老师学的时候,他基本上不讲,什么东西拿来以后,你们看,看了以后,才问这东西真的假的?你说,哎,这东西好像是真的,他就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时候你有可能就改口。然后呢,你再说“是真的”,他会提高声音“它是真的吗”,啊,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倒了,“是真的”,我就坚持,老师就说“你再认真仔细的看看,它能是真的吗?”我坚持是真的,他就“哈,行”。那么,我就是经受住了这样“三斧头”的考验。然后呢,他让你讲,它的特征,它的细处。嗯,耿老师他就是叫你讲,叫你去认,用“三斧头”砍你,来考你,这样的知识,这样的学问,这样的本领,才是真本领!(众人热烈鼓掌)我到国外,不管是拍卖场的,各私人收藏家的,博物馆的,走遍了全世界,知道受到国外收藏家和古玩商欢迎的是雕塑的陶器,像唐三彩啊这些东西,在国外他讲的是雕塑艺术,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有内在的艺术的美,有创意性的造型的,手工做的,他就认为是艺术性最高的,而不是说去欣赏花里胡哨如清代官窑的那种东西,观念和国内观念不一样。再有,他欣赏宋瓷,极简艺术,极致的美。这个就是我们在国外的亲身体会,所以说我就走了老师这个进入到古玩市场的这个路子,这个路子是走对了!如果我要是在国家文物局当鉴定委员,我想也是和那些专家们一样,什么都不敢认,非得跟博物馆一样的才敢认。这和做生意一样,你找的商人或接手的人是顶级的,有实力的,眼光最好的,你跟他交朋友,跟他做生意,那你一定是赚大钱;你跟一个小商店里的普通老板,又没文化,你跟他做生意,赚不到钱的,就是他懂,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在香港,有一个古玩商是台湾的,他是做良渚玉器的,他做得很大,几乎垄断了,很多是卖给台湾的,包括台北故宫博物院。还有一个大的古玩商,我去一看,哎哟,库房里是铺天盖地啊,南宋官窑,各种款的,各种器型的,就有上千件。在美国,我在一个库房里面看到人家摆的辽代琉璃,脏的很,我就说这是最珍贵的古法琉璃,它比金属还要硬,敲着金属声音,那些个彩绘的,也是辽代的。日本,多的时候我一个月去三次,大阪、东京,所有的古玩店我都跑遍了,有熟坑的青铜器,有其他的,多得很!这个经历,我都没讲过。现在有些人说你这个鉴定水平不行,有时候还骂我什么的,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鉴定家必须是一个“有文化,有研究,能够考证,能够全世界的和国内的考古的博物馆的私藏的互相联系互相比较,能够找出什么是稀有罕见,什么是历史上新的发现,什么是世界上初次发现的”这样的水平的鉴定家。注意,我们只能说初次发现,不能说是唯一,唯一就不对,什么东西在这世界上是唯一的?哎!这件东西从来没见过,在世界博物馆的、藏家的,还有国内的博物馆的、藏家当中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就说这是第一次发现,我不要说这是全世界唯一的,说全世界唯一,这个是欺骗人的,就是打自己嘴巴。而且我看东西是一秒钟看新老,为什么?在我观察和上手观察的当中,看得多了,知道它的特征,甚至我把尺寸都给讲出来,他们都佩服,因为一量,果然是这个尺寸。这就是看东西要上心,要心里思考,要记在心里头,要分析,要比较;另外有想不通的,就想,想,再想,想,想个十年八年,在无限实践中探索,很多时候就把问题解决了。我敢说我想通了的很多问题,都是大家忽视的不重视的,这个我将来以后再说,其中有些我已经给藏友们说了,有不少,都是诀窍。全世界的东西,耿宝昌先生看了100万件,我呢,50万件,但这50万件是什么?就是够博物馆级别的东西。不够级别的,普通的,那几百万件早就有了,这50万件是能够达到博物馆级别的,甚至顶级的。我们说能够上博物馆,上图录的,上展览的,这样的才叫东西,所以这样的东西我过眼的已经基本达到50万件,这就是积累了大量的观察的从实践而来的经验,我的雄心壮志是看遍全世界的、尤其是中国的古陶瓷。(众人热烈掌声)
来源:太宗农耕文化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