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去年夏天,我在佛山老城区迷了路。转角处飘来咖啡香,一家叫“咖啡日报”的小店橱窗里,挂着一幅梵高风格的《暴雨外卖员》——那是Midjourney画的。97年的店主阿杰端着拉花杯说:“算法比我更懂年轻人想看什么。”他每天用AI生成新闻主题杯套,有人为了收集“淄博烧
去年夏天,我在佛山老城区迷了路。转角处飘来咖啡香,一家叫“咖啡日报”的小店橱窗里,挂着一幅梵高风格的《暴雨外卖员》——那是Midjourney画的。97年的店主阿杰端着拉花杯说:“算法比我更懂年轻人想看什么。”他每天用AI生成新闻主题杯套,有人为了收集“淄博烧烤限定款”连续打卡两周。二十平米的小店年入七十万,墙上贴着顾客的留言:“这里卖的不仅是咖啡,还有这个时代的浪漫。”
回香港实习时,我在科技园遇见81岁的范教授。他摘下眼镜让我掂量:“34克,能听见三米外蜜蜂振翅。”镜腿里藏着的传感器,是他用养老钱折腾了三年的成果。上个月,一位听障客人戴着Solos眼镜,第一次“听”清了孙女喊“爷爷”。老人说起这事时眼眶发红,而我摸着镜架上他手刻的“Solos”字样,突然觉得技术有了体温。
那天深夜,我在山西一个小城的论坛里刷到“心灵解忧站”。退休消防员若涵阿姨的AI咨询师,给一个被校园暴力的女孩发了防狼警报器的购买链接,还附上暖心的语音:“别怕,我年轻时也被人扯过辫子。”第二天,我在直播间看见她教农村宝妈用百度智能体做育儿助手,评论区飘过一句:“原来AI也会讲人话。”
但现实不是童话。室友的表哥去年搞“AI炒股”,赔光了彩礼钱。那些培训班广告像牛皮癣一样贴在大学厕所里:“三天成大神,月入十万!”可我知道,隔壁计算机系的学长卖了三年代码,才攒出一个婚纱照AI修图的小程序。他说最难的从来不是技术,而是教会客户相信——相信机器能画出比人类更温柔的婚纱褶皱。
寒假去义乌调研,李芬姐的仓库让我大开眼界。她拽着我躲开扛货的工人,指着电脑屏幕上的AI生成图:“这张北欧风沙发图,成本从八千变八毛!”她的团队用DALL·E做跨境商品图,用GPT写俄语说明书,连海关数据都能喂给算法预测物流。临走时她塞给我一包杨梅干:“小妹,以后找工作别光盯着大厂,我们这种‘土老板’才是真把AI当锄头使的人。”
最让我破防的是杭州的小学生朵朵。她在B站直播展示自制的“青春期解忧AI”,弹幕里飘过无数“求树洞链接”。这个曾经因为胖被嘲笑的女孩,现在帮同龄人解答“暗恋要不要表白”“爸妈离婚该跟谁”。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二次元形象说出“你值得被好好对待”,我突然想起教授的话:“技术永远在等一颗温暖的心。”
现在,我的毕设导师总说我不务正业——谁让我总在实验室记录外卖小哥怎么用AI剪辑软件,或者帮宿管阿姨调试“智能查寝机器人”。但每次经过校门口那家AI咖啡店,看着阿杰教环卫工人用语音生成祝福贺卡,我就觉得,真正的科技革命或许不在论文里,而在这些让普通人发光的裂缝中。
就像范教授那天黄昏说的:“以前我们造火箭想上天,现在我只想造副眼镜,让老王头听见孙女的毕业演讲。”玻璃窗外的维港灯火璀璨,他镜片上的反光,像极了佛山咖啡馆里那幅AI画的星夜。
来源:AI投资人,唤醒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