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孩子高考失利跳河 78岁李爷爷一跃而下 如今那孩子成了他的女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07:36 3

摘要:村里的广播喇叭已经坏了好几年,声音断断续续的,像个老人急促的呼吸。高考分数出来那天,它却格外清晰。

村里的广播喇叭已经坏了好几年,声音断断续续的,像个老人急促的呼吸。高考分数出来那天,它却格外清晰。

“现在播报我们镇今年的高考喜报,第一名是——”

我从地里回来,远远看见王家门口站了一群人。进村的土路边有块平整的水泥场子,平时是妇女们晒谷子的地方,也是村里开大会的场所。那天水泥地特别烫,我站了一会儿就跑到树荫下去了,一只蚂蚁在我的脚背上爬过。

王根生的母亲李大娘在水泥地中央一下跪了下来,砰的一声,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她十几年的洗衣板手撑着地,粗糙得像是河边的石头。旁边有人拉她,她就像生了根一样。

“孩他爹,你咋走得那么早啊……孩子高考啊……”她嚎啕着。

广播喇叭还在念着名单,但没有王根生的名字。

李爷爷家在村子东头,房子前后种满了桃树和枣树。这个季节,桃子已经有乒乓球那么大了,青青的挂在枝头。李爷爷坐在门槛上摇着蒲扇,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背心,腋下和后背都湿透了。

“老李,听说根生没考好?”我打了个招呼。

李爷爷的眼睛浑浊得像河水涨潮,他点点头。“听说只有420多分,差了一百多分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他:“要不要吃点我家的西瓜?”

“不用,不用。”李爷爷摆摆手,又补了一句,“根生好几天没回家了,听说去县城打工了。”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沉在水底。我告别李爷爷,路过王家时,看见李大娘坐在堂屋的门口,一个人缝补着衣服,针线穿过袖口,又穿过袖口。针上带着顶针,是那种老式的顶针,红色的,边缘已经磨损了。

一周后的晚上,村子里像炸了锅。

“王根生跳河了!”

“在哪?在哪?”

“小河桥那!”

那个夏天特别热,但河水却不多,只有齐腰深。全村的人都往河边跑,有人打着手电筒,光柱在黑夜里晃来晃去。我也跟着去了,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河边。

王根生站在河中央,水流到他的腰部。他穿着白衬衫,那是他高考时穿的那件,现在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白,像是抹了一层石灰粉。他用手臂胡乱地拍打河水,溅起的水珠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根生,回来啊!”李大娘站在岸边哭喊,几个妇女拉着她。

“我考不上大学,我没用了,让我死吧!”王根生大喊。他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尖锐又沙哑。

村里的青壮年正要下水去拉他,突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钻出来,踉踉跄跄地冲向河边。是李爷爷,他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背心,头发全白了,在夜色中像一片雪。

“爷爷,别过来,别过来!”王根生大喊。

但李爷爷没有停下。他像个醉汉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到河边,然后猛地一跃而下,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全村人都惊呆了。

李爷爷今年78岁,腿脚不好,颤颤巍巍的。跳下去后,他立刻被水流冲倒了,只露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头。

“爷爷!”王根生大叫一声,朝李爷爷冲去。

那晚之后,村里人常说的一句话是:“老李头疯了,跳河救人,自己都站不稳。”

但也有人说:“老李头明白着呢,他不是去救人,是去劝人。”

王根生救起李爷爷后,两人在卫生室住了一晚。王根生没有离开村子,又住回了家里。

我有段时间没见到李爷爷了,直到有一天我去镇上集市买东西,在一家修鞋摊前看见了他。他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给人修鞋,旁边蹲着王根生,低着头专心地看李爷爷的手艺。

“爷爷,这里要多打几个钉子吧?”王根生问。

李爷爷没回答,只是拍了拍王根生的肩膀,然后把锥子递给了他。王根生接过锥子,小心翼翼地在鞋底打孔。

我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一只麻雀从电线上飞下来,落在路边的水沟里喝水,仰起头时,脖子上的羽毛一颤一颤的。

那年秋天,村里人发现王根生经常往李爷爷家跑。

有人说:“老李头在教根生修鞋呢。”

也有人说:“根生是个好孩子,知道老李头一个人不容易。”

更多的人说:“李爷爷当年救了根生一命,这孩子有良心。”

但没人知道,李爷爷的孙女李小秋从县城中学回来了。她是李爷爷的独苗老伴去世早,儿子、儿媳在外地打工,十年难得回来一次。小秋跟爷爷一起生活,直到考上县城重点中学才搬出去住校。

李小秋长得清秀,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美,而是越看越舒服的那种。她安安静静的,总是低着头走路,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像地上有什么宝贝似的。

那年李小秋17岁,比王根生小一岁。

王根生开始每天早上去李爷爷家帮忙担水、劈柴。有时候正好碰上李小秋在院子里洗衣服,两人就隔着一盆衣服偷偷看对方。李小秋的手在水里搓着衣服,冻得通红,王根生就说:“我来帮你拧吧。”

李小秋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水珠从她的发梢滴下来,落在地上,晕开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村里有个爱管闲事的张大妈发现了,嘴上不说,心里却记着。有次在村口的小卖部,她看见李爷爷来买酱油,就凑过去说:“老李头,你看着点根生,别让他耽误了小秋的学业。”

李爷爷手一抖,酱油瓶差点掉在地上。他盯着张大妈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皱纹像是被拉紧了。

“小秋是我的命根子,根生也一样。”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提着酱油瓶走了。

冬天来得很快。村里的房子烧起了炉子,烟囱里冒出青灰色的烟,升到空中又被冷风吹散。

一个傍晚,我去小卖部买醋,看见王根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来回地翻看。

“根生,收到信了?”我问。

“嗯,职业学校的录取通知。”他说,眼睛亮亮的。“李爷爷帮我联系的,县城技校,修鞋班。”

“修鞋?”我有点惊讶。

“对,李爷爷说,手艺人永远不会饿肚子。”王根生笑着说,“学两年,我就可以开店了。”

我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说:“那挺好的。”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王根生把信封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里,然后朝李爷爷家走去。

第二年春天,李大娘来我家串门,说起王根生在县城技校学得不错,还拿了奖学金。说着说着,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根生跟李家丫头处对象了,你信吗?”

我正在剥蚕豆,闻言手一顿,一颗蚕豆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桌脚边。

“李小秋啊?她不是还在上学吗?”我问。

“是啊,上高一呢。”李大娘叹了口气,“我和根生爸在世时,没少得李爷爷的照顾。要说门当户对,两家是算得上的。可是小秋是个好苗子,能考大学的。根生他……”

她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白。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说:“根生也不错,肯学,肯干,人品也好。”

李大娘点点头,眼圈红了。

那年夏天,李小秋高考。全村人都知道她成绩好,班上前三名。高考那两天,天气很热,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

王根生从技校请了假,每天早上给李爷爷挑水,然后站在村口,等着李小秋坐校车去考场。他不敢过去打扰,就远远地看着。李小秋上车前,会朝他的方向看一眼,有时会微微点头。

村里的老王媳妇看见了,回来就说:“根生那孩子,站在太阳底下,头上的汗往下滴,跟下雨似的,也不知道躲躲。”

考完那天,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东西,看见王根生和李爷爷都在,两人一句话不说,就那么坐着。过了会儿,李小秋从校车上下来,脸色不太好。

李爷爷问:“考得怎么样?”

李小秋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根生站起来想说什么,又坐下了,手指紧紧抓着膝盖。

李爷爷拍了拍小秋的肩膀:“没事,爷爷陪你从头来。”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李小秋没有查分。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李爷爷在旁边削竹子,刀落在竹子上,发出轻轻的声音。

王根生背着书包回来了,他已经上了一年技校。他站在院子门口,喊了声:“李爷爷。”

李爷爷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王根生走进院子,看了看李小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条:“我查了小秋的分数。”

李爷爷的手停了一下,竹刀卡在竹子里没动。

“625分。”王根生说。

李小秋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一本线618分,超了7分。”王根生笑着说,“可以上省重点了。”

李小秋一下子站起来,跑进屋里,抱着枕头大哭起来。

李爷爷放下竹子和刀,慢慢站起来,拍了拍王根生的肩膀,眼角湿了。

李小秋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王根生继续在技校学习,周末会去省城看她。李爷爷有时也坐三个小时的车去看孙女,带着自己腌的咸菜和晒的鱼干。

村里人都说李爷爷是有福气的人。

那年冬天,李爷爷摔了一跤,腿骨折了。王根生把李爷爷接到县城自己租的小房子里照顾。有一次我去县城办事,顺便去看了李爷爷。

小房子只有一间,放了两张单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摆着一张李小秋的照片,穿着学士服,笑得很开心。照片旁边是一双崭新的皮鞋,擦得锃亮。

“这是根生给我做的第一双鞋。”李爷爷骄傲地说,“手艺比我强多了。”

我注意到李爷爷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本书。走近一看,是《高等数学》。

“爷爷,您看这个?”我惊讶地问。

李爷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根生给小秋买的,我翻翻看。这孩子,自己租房子省钱,给小秋买书倒是不心疼。”

我看着墙上贴的日历,上面有红笔做的记号,我知道那是李小秋回来的日子。

转眼四年过去了。

李小秋大学毕业,王根生在县城开了一家修鞋店,生意不错。李爷爷的腿也好了,但他不肯回村里,就住在王根生的店后面。

有一天,我在村里的小卖部听到一个消息:王根生和李小秋要结婚了。

李大娘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我说个不停:“根生和小秋从小就认识,两家又是邻居,门当户对。李爷爷对根生好,跟亲爷孙一样,以后小两口肯定孝顺老人家。”

我点点头,心想,这结局,确实没人想到。

婚礼那天,全村人都去了。婚礼在县城办,但村里包了两辆大巴。李爷爷穿着那双王根生给他做的皮鞋,站在婚礼现场的最前排,脸上的皱纹里都是笑意。

仪式结束后,李爷爷拉着我,指着台上的新人说:“你还记得那年根生跳河吗?”

我点点头。那个夜晚印象太深刻了,难以忘记。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小秋问我为什么要跳河。”李爷爷说,声音有点哽咽,“我说,根生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想不开。小秋说,那她以后要照顾根生,不让他再想不开。”

李爷爷笑着擦了擦眼角:“小秋那时才16岁啊,可心思比我还细。”

我看着台上的新人,李小秋穿着白色婚纱,清秀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王根生西装革履,站得笔直,眼神里是掩不住的幸福。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或许李爷爷那年跳河,不仅仅是为了救王根生,还有更深的用意。

如今,王根生的修鞋店已经开了三家分店。李小秋在银行上班,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风吹起她的裙角,像是一只蝴蝶。

李爷爷坐在店门口的藤椅上晒太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的皱纹像是被阳光熨平了一些。

有人问李爷爷:“当年你跳河救根生,怕不怕?”

李爷爷笑而不答,只是抬头看了看蓝天,又看了看不远处推着婴儿车散步的小两口。

有时候,命运的转折就在一瞬间。就像那年的高考,就像那晚的跳河。一个决定,一个动作,就改变了几个人的一生。

村里的广播喇叭早就不响了,被一根细细的网线代替。但每当夏天的晚上,知了叫个不停时,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夜晚,想起站在河水中的王根生,想起一跃而下的李爷爷。

生活就是这样,在看似平淡无奇的岁月里,藏着最惊心动魄的故事。

来源:浪浪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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