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连着五天电话请我去过年,58岁阿姨:我不傻才不去做免费保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07:55 9

摘要:"儿子,我不是老糊涂,才不去当免费保姆。"我放下电话,心里又气又急,又有点委屈。

"儿子,我不是老糊涂,才不去当免费保姆。"我放下电话,心里又气又急,又有点委屈。

这已经是李念第五个电话了,非要我去省城过年。

窗外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楼下的老槐树上,积起一层厚厚的白毯子。

那是九五年的冬天,北方小城的暖气总是不太够力气,我裹着老伴儿张富贵生前爱穿的厚毛衣,窝在沙发里,电视里播着《今日说法》。

"要珍惜身边人哪,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主持人的声音让我鼻子一酸,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叫王淑花,今年五十八岁,老伴儿走了三年了,留下我一个人住在这座北方小城的老旧小区里。

自从九十年代初纺织厂改制,我就下岗了,如今拿着每月两千多的退休金,日子过得还算清静,就是冬天太长了点,一个人冷清清的。

李念是我唯一的儿子,在省城有份不错的工作,是个什么软件工程师,具体干啥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挺体面,月薪上万。

三年前他娶了个漂亮媳妇儿林小玲,去年给我添了个孙子。

按理说,我该高兴才是,可去年过年的事儿,我至今想起来心里还不是滋味。

那时候老伴儿刚走,李念怕我一个人过年伤心,硬是把我接到省城去了。

大年三十那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坐了四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了省城。

儿子接我回家,刚放下行李,他和儿媳就急匆匆出门去应酬,留下我一个人在家看孩子。

小孙子才五个月,哭起来震天响,我一边哄孩子,一边收拾厨房准备年夜饭。

等他们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酒气熏天,吃了两口就睡了。

初一到初五,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洗衣服、带孙子,忙得像陀螺似的。

小玲倒是嘴上说着"妈您歇着",手上却从不帮我分担,整天抱着手机刷视频,或者跟朋友出去逛街。

最难忘的是初六那天,我在厨房洗碗,听见她在阳台上打电话:"可不是嘛,婆婆来了,累死我了,天天要伺候三顿饭,还得看她脸色,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凉了半截。

回到小城后,我一个人默默流了好多泪,却不敢跟任何人说,怕人笑话我连儿媳妇都搞不定。

而今年,李念从腊月二十就开始打电话,说什么想我了,要我去省城过年。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淑花,出来遛弯不?再不出门,今天的太阳就要落山啦!"是隔壁的李大爷,七十多岁了,腰板儿还挺直,每天雷打不动遛弯两次。

我擦了擦眼角,打开门,李大爷穿着深蓝色的厚棉袄站在门口,鼻尖和耳朵冻得通红,一看就是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早敲门?站外面干啥?"我赶紧让他进屋。

"这不是怕打扰你嘛。"李大爷搓着手走进来,看了看我的眼圈,"又想张富贵了?"

我摇摇头:"听说你儿子又催你去过年?"

"可不是嘛,这都第五个电话了。"我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热茶,"去年我在他家当了一星期的保姆,腰疼了一个月。今年我可不想再受那个罪了。"

李大爷是我们小区的"百事通",原来是中学语文老师,老伴儿十年前就走了,两个孩子都在国外,一个在加拿大,一个在澳大利亚,隔三差五视频,但十几年都没回来了。

他吹了吹茶,慢悠悠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哪懂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思。我那儿子,天天说想我,让我去国外住,可一想那鬼地方说的都是外国话,吃的也不对胃口,我这把老骨头折腾过去干嘛?"

说着,他摆摆手:"你跟我一样,在家多自在。今年我们小区老姐妹老弟兄一块儿过,热闹着呢!十五楼的刘大妈包饺子,我负责打麻将,十一楼的赵老师唱京戏,多痛快!"

听了这话,我心里舒坦了些:"是啊,在家随心所欲,想吃啥吃啥,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比啥都强。"

李大爷点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孩子毕竟是孩子,他有孝心是好事,咱们老人也别太计较。要不你去一趟?不过先说清楚,你是去做客的,不是去做保姆的。"

我摇摇头:"算了吧,去了他家,我这心里不踏实,看见脏了就想收拾,看见孙子哭了就想抱,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跟李大爷约好一起去小区广场遛弯,我们裹紧衣服出了门。

小区里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但路边还堆着一人多高的雪堆,几个小孩正在上面爬上爬下,欢笑声传得很远。

我忽然想起李念小时候,每到下雪天,就拉着我去堆雪人,回来后,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却笑得像个小太阳。

那时候,日子虽然苦,但每一天都有笑声和盼头。

不知不觉走到小区中心的广场,几个老太太正围在一起跳广场舞,音乐声很大:"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李大爷冲我挤挤眼:"去跳两段?活动活动筋骨。"

我摆摆手:"我可不去,上次跳完腿疼了三天。"

回到家,我给李念发了条信息:"今年不去了,小区老姐妹们约好一起过年,你们好好过。"

刚放下手机,李念就打电话来了:"妈,您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小玲哪儿做得不好?您直说,我批评她。"

我心里一阵酸楚,这孩子,明明长大了,说话还是这么直。

"没有的事,是我想跟老姐妹们热闹热闹。我一辈子在这小城,朋友多,怪不得时间过。你们在那边好好过,别惦记我。"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老伴儿在世时,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如今走了,连亲生儿子家我都不敢去了。

"亲爹亲妈不如后妈,后妈不如婆婆,婆婆不如奶奶。"想起街坊常说的这句话,我苦笑了一下。

谁不想含饴弄孙,到头来却成了免费保姆,这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那几天,我心里虽然难受,嘴上却跟小区里的人说得轻松:"儿子非要我去,我可不傻,去了又得当保姆。这些年轻人,嘴上说着孝顺,其实是图省事,指望我带孩子做饭洗衣服,门都没有!"

大家都笑着附和,议论着谁家的儿媳如何不孝,谁家的儿子如何不管老人,轮番上阵,好像比赛谁更惨似的。

可心里谁不明白呢,老了老了,儿女有自己的生活,哪还顾得上我们这些老骨头。

腊月二十八那天,天气出奇地好,太阳照在窗户上,亮堂堂的。

我早早起来,打算收拾屋子,准备买点年货,过个舒舒服服的年。

正擦着桌子,门铃突然响了。

我纳闷,这时候谁来了?莫非是送快递的?

开门一看,是我四十年的老同事刘桂珍,笑眯眯地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

"淑花,多日不见,想死我了!"刘桂珍风风火火地进来,把袋子往桌上一放,"你儿子托我给你带的东西,还有这个,给你的请柬。"

我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烫金的卡片,封面印着金色的琴键和音符:"诚邀王淑花女士参加2025年新春音乐会,时间:大年三十下午三点,地点:省城文化宫音乐厅。"

"这是啥意思?"我看得一头雾水。

刘桂珍看我发愣,忙说:"你李念组织了个新年音乐会,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呢!我儿子跟他是朋友,才知道这事儿。"

"音乐会?"我不解地问,"他什么时候会弹琴了?"

记得李念小时候,我省吃俭用给他报过半年的钢琴班,可他天天惦记着出去踢球,弹得磕磕巴巴,最后我心疼钱,就没再让他学了。

"听说是从去年开始学的,就为了给你这个妈妈一个惊喜。"刘桂珍神秘地笑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你看,这是他们排练的照片,你儿子可认真了。"

照片上,李念坐在钢琴前,额头上的汗水清晰可见,眼神专注得像个孩子。

"你知道吗,李念最近工作忙得要死,经常加班到凌晨。小玲又怀了二胎,前三个月吐得厉害,身体不好。他怕你去了操心,又不好意思明说,才没跟你讲实情。"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刘桂珍看出我的心思,拍拍我的手:"老姐妹,咱俩什么交情,我能骗你?这事儿我儿子亲口告诉我的。你那儿子心里有你,只是男人不会表达。小玲虽然娇气点,但人不坏,她跟我儿媳说过,怕你去了太辛苦,影响身体。"

送走刘桂珍,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望着窗外的阳光,思绪翻滚。

记忆一下子回到二十年前,那时纺织厂刚倒闭,我和老伴儿都下岗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李念高考那年,我们砸锅卖铁供他读书,他考上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可当得知学费一年就要七八千,我和老伴儿愁得睡不着觉。

最后李念主动放弃了去北京的机会,选择了省城的学校,学费便宜一半。

每周末他都坐两小时的硬座火车回来看我们,还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做兼职,每月能赚三四百块寄回家。

那时,我心疼得不行,却又感到无比幸福,觉得儿子懂事,是我们的骄傲。

如今,是我误会了儿子和儿媳吗?

还是刘桂珍说的都是好听的?

我拿起电话,想给李念打个电话问个明白,可又怕万一不是这么回事,岂不是更尴尬。

犹豫了好久,我放下了电话。

晚上睡觉前,我翻出了一张老照片,那是李念小学二年级时拍的,穿着我给他做的蓝色毛衣,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时候,他最喜欢趴在我腿上听我讲故事,常说长大了要带我去看海。

"儿子啊,你妈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摸着照片,自言自语。

一边是答应了李大爷他们一起过年,一边是儿子的音乐会。

我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区花园遛弯,天气依然晴好,雪地反射着阳光,亮得晃眼。

远远看见李大爷正在做太极拳,动作缓慢而优美。

"李大爷,早啊!"我喊了一声。

他收了势,笑着走过来:"淑花,今天气色不错,是不是想通了?"

"李大爷,我有点犯难了。"我把刘桂珍来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李大爷摸着花白的胡子,听我说完,笑了:"淑花啊,你这是钻牛角尖了。亲情需要理解和包容,不光是索取。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他们忙,你也别太计较。你去参加儿子的音乐会,回来再跟我们一起守岁,两全其美!"

听了李大爷的话,我心里豁然开朗。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儿子这么大了,我还把他当小孩子看,非要他事事顺着我。

回家后,我仔细查看了刘桂珍带来的东西,袋子里有一件崭新的羽绒服,还有一盒老北京的豆沙糕,那是我最爱吃的零食,每次去省城,李念都会专门带我去老店买。

这些细节让我有点感动,或许儿子真的是因为关心我,才没说实话。

我翻出柜子底层藏了多年的旗袍,是老伴儿生前最后一次给我买的,米色底子配着淡蓝色的花,说要等儿子结婚时穿,可他结婚那年,老伴儿已经走了,我也没舍得穿出来。

我小心地熨平褶皱,对着镜子试了试,虽然腰粗了些,但整体还算合身。

脸上的皱纹多了,头发也白了大半,人却没那么老。

我给李念发了条信息:"音乐会我会准时到。"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特意去理了发,染黑了花白的头发,还买了一支淡粉色的口红。

店里的年轻姑娘看我:"大妈,要见什么人啊,这么精神?"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默默回答:我要去见我儿子,我为他骄傲的儿子。

除夕那天中午,我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

车窗外,雪花纷飞,田野和村庄都被白雪覆盖,像童话世界一样。

我忽然想起李念五岁那年冬天,我带他去公园玩雪,他指着结冰的湖面说:"妈妈,夏天的水睡着了。"

那时候,我和老伴儿都在纺织厂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厂里福利好,每年都有奖金和过节费,日子过得踏踏实实。

如今恍然三十年过去,物是人非,唯有血脉亲情永远不变。

我的心却是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到了省城,李念早在车站等着,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头发剪得短短的,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些。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愣住了:"妈,您今天真漂亮!这是爸当年给您买的旗袍吧?"

我点点头,心里一热,没想到他还记得。

"走吧,音乐会快开始了。"他接过我的包,小心翼翼地扶我上车,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

音乐厅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墙上挂着名家的画作,角落里摆着一架三角钢琴。

来的人不多,大概二三十位,都是些面善的中年人,可能是李念的同事和朋友。

李念把我安排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递给我一杯热茶:"妈,您坐这儿,一会儿可以看得最清楚。"

我环顾四周,看到几位老人也坐在前排,应该都是他们的父母。

"念念的爸爸要是在,该多高兴啊。"我不禁喃喃自语。

"爸爸会看到的。"李念拍拍我的肩,眼圈有点红。

三点整,灯光暗了下来,李念走上台,站在聚光灯下。

"感谢大家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来参加我们的新春音乐会。"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今天我要演奏的是《思念》,送给我最爱的妈妈。这首曲子,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每当听到它,就会想起妈妈的笑容和爸爸的背影。"

那是我最爱的曲子,老伴儿追我时,常在厂门口的收音机里放这首歌,每次听到,我就知道他在等我下班。

琴声响起,李念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虽然不够熟练,但情感充沛。

那熟悉的旋律像一股暖流,涌进我的心里,我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看着台上认真弹琴的儿子,我想起了他小时候,为了省钱给我买生日礼物,偷偷去帮邻居收废品;上学时,不管刮风下雨都不让我送;上大学后,每次放假回家都给我带各种小礼物......

小玲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轻握住我的手:"妈,念念为了今天,练了整整一年呢。他每周下班后都去琴行练习,有时候手指都练红了。"

我看着她,发现她脸色有点苍白,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

"你这身体,要好好保重啊,别太辛苦了。"我不禁关切地说。

她眼圈一红:"妈,对不起,去年过年我态度不好,让您受委屈了。我那时候刚生完孩子,身体不舒服,脾气大,您别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都过去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我明白。"

音乐会结束后,李念拉着我的手,眼睛亮亮的:"妈,怎么样?我弹得还行吧?"

就像小时候考试拿了好成绩,迫不及待要我表扬一样。

我笑着拍拍他的手:"不错,比小时候强多了。"

"妈,我知道您担心来了要做家务带孩子。"他坐在我旁边,认真地说,"其实我和小玲只是想您见证我们的幸福。过年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歇着就歇着。我们都长大了,该我们照顾您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酸酸的,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懂事了。

"我答应小区的老姐妹们一起守岁,得回去。"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现在走,还能赶上晚上七点的团年饭。"

李念二话没说,开车送我回小城。

一路上,雪越下越大,像鹅毛一样飘落,车窗上结了一层薄霜。

李念专心开车,时不时问我冷不冷,小玲坐在后座,轻轻哼着歌哄小孙子睡觉。

我闭着眼睛,听着车里的暖风声,第一次觉得,老了也挺好,至少儿子长大了,能反过来疼我了。

到了小区,已经快七点了,活动室的灯亮着,李大爷他们正围在一起包饺子,欢声笑语传出老远。

看到我们,李大爷笑着招呼:"快来快来,还等你们呢!饺子馅都准备好了,就等包了!"

小玲抱着孩子进了活动室,一群老太太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逗孙子,小玲一点架子都没有,跟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很满足。

李大爷走过来,小声问我:"怎么样,音乐会?"

我点点头:"比想象中好多了。"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咱们老人别太死板。"李大爷笑呵呵地说,"来,洗手包饺子去,我特意剁了韭菜馅的,最香!"

那个除夕夜,小区活动室里,我们这些老人和李念一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李念给大家弹琴,虽然弹得不算好,但大家还是热情地鼓掌;小玲给老人们发红包,每人一百块,象征性的,但心意十足;我的孙子在李大爷怀里咯咯直笑,不时抓一把老人家的胡子,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淑花,你儿子媳妇真不错,一点架子都没有。"刘大妈悄悄对我说,眼里满是羡慕。

我笑而不语,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

吃过饺子,李念提议大家一起看春晚,活动室的大电视打开,熟悉的春晚主持人出现在屏幕上。

小玲坐在我旁边,不停地给我剥橘子,嘴上说着:"妈,您尝尝,这是南方特供的蜜橘,可甜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真是钻牛角尖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初为人母,又怀了二胎,身体不好,还要工作,怪不得有时候脾气大。

老伴儿走得早,看不到这一幕,不知道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欣慰。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李念举起杯子:"妈,新年快乐!"

我也举起杯子,看着他的眼睛:"儿子,新年快乐!"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幸福并不是子女围绕在身边,而是心里装着彼此,即使相隔千里,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牵挂。

吃过年夜饭,李念他们住在了我家。

我给他们收拾出卧室,李念睡小时候的房间,看着他躺在那张小床上,脚都伸出去一截,我忍不住笑了。

"儿子,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的?"我坐在床边,摸摸他的头,"小时候,你还没我高呢。"

"是啊,一眨眼就长大了。"李念握住我的手,"妈,我记得您每次批评我,都是这样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

我点点头,眼里含着泪:"妈批评你,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他坐起来,认真地说,"妈,对不起,去年过年我们没照顾好您。我和小玲太忙了,没顾上您的感受。"

"傻孩子,妈没怪你们。"我拍拍他的手,"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妈都理解。"

第二天一早,他们要赶回省城给小玲父母拜年。

临走时,李念拉着我的手说:"妈,您要是想我们了,随时来,但千万别勉强自己。等小玲生完二胎,我们就回来看您。"

我笑着点头:"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尤其你媳妇儿,现在怀着孩子,要多注意。"

送走他们,我站在楼下目送车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我给远在南方的老同学徐桂芝发了条信息:"今年过年,我既不是保姆,也不是客人,我是这个家的一部分,也是这个小区的一份子。"

徐桂芝很快回复:"老王,你这是想通了?之前不是还念叨着儿媳妇不孝顺吗?"

我笑着回:"是我想多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难处,我们老人也该理解他们。"

春节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小区的老槐树抽出了新芽,一片生机勃勃。

我常去省城看看他们,也常请他们回来吃饭。

小玲怀孕后,我去帮着照顾大孙子,小玲每次都很客气地说:"妈,您别太累了,有事叫我。"

我也从不过度劳累自己,该歇息的时候就歇息,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

李大爷说得对,亲情需要理解和包容,不只是索取,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就在明天,小玲要生二胎了,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省城帮忙一段时间。

这次不一样,我不是去当保姆的,而是去做一个有经验的长辈,帮他们渡过难关。

窗外,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

我站在窗前,想起老伴儿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没啥比亲情更重要。"

冬去春来,我们这些老人依然在各自的小天地里生活,但心里都亮堂了许多。

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在于你去哪过年,而在于心里装着彼此。

"儿子,我不是老糊涂,才不去当免费保姆。"这话我再也没说过。

因为我明白了,世间亲情,哪有那么多算计,不过是彼此牵挂,互相理解罢了。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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