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离婚后独自回村,偷偷种了5亩向日葵,去年村里评为最美庭院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09:07 2

摘要:那天下着小雨,我在村口小卖部买烟,看见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露出春芳的脸。她瘦了,脸颊凹陷,眼圈发青,像是很久没睡好觉。

村里人都知道春芳回来了。

那天下着小雨,我在村口小卖部买烟,看见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露出春芳的脸。她瘦了,脸颊凹陷,眼圈发青,像是很久没睡好觉。

“大哥,帮把手。”她冲我喊,声音嘶哑得不像她。

我把烟塞进口袋,小跑过去。车后箱打开了,里面堆着几个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东西,最上面放着一盆半死不活的绿植,叶子耷拉着,沾满了灰。

“这是啥?”我拎起一个沉甸甸的编织袋。

“种子。”她说,随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当时我没在意。谁能想到那小小的种子,会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掀起一场风暴呢?

春芳原本姓钱,是隔壁李家村的姑娘,当年嫁给我堂弟志强时,村里人都说志强赚到了。春芳长得好,手脚麻利,又有文化,在县城做过会计。婚后两人在城里租房子住,一年也回不了几次村。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志强喝得烂醉如泥,被村支书的儿子开三轮送回来,嘴里还嚷嚷着”完了完了”。我爸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和春芳分了,房子卖了,钱被春芳拿走大半。

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春芳在城里有了野男人,有人说志强赌博输光了家底被春芳撵出门,还有人说春芳嫌弃农村,看不上志强这个出身。闲话像秋天的野草,越长越密。

当春芳真的回村后,那些闲话反而少了。大概是春芳那副憔悴的样子,让人不好意思再编排。她住进了志强父母的老房子,那是一幢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红砖房,志强父母去世早,房子常年空着,门窗都上了锈。

“你要住多久?”我帮她搬完东西,随口问。

春芳正蹲在地上擦地板,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大概…很久吧。”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村里人都知道,别人的婚姻,就像别人的痔疮,不能随便问。

春芳回村的第三天,开始在屋后的荒地上忙活。那块地原是志强家的自留地,近些年无人耕种,长满了杂草和野蒿子,蚊虫成群。

我骑三轮车经过时,看见春芳戴着草帽,穿着一件过大的格子衬衫(我猜是志强的旧衣服),正弯腰拔草。

看她一个女人干活吃力,我停下车,问:“要不要帮忙?”

她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把汗,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我点点头,正要走,她又叫住我:“大哥,村里有卖农具的吗?我需要把这片地都翻一遍。”

我笑了:“你一个女人,哪翻得动地?找人帮忙吧,我去喊几个后生来。”

她摇头,神情固执:“不用,就告诉我哪有卖农具的就行。”

望着她倔强的样子,我想起村支书说的话:“春芳啊,城里人,吃不了这个苦的。”

但春芳不像是要放弃的样子。

五天后,村里人发现春芳雇了台小型旋耕机,请了隔壁村的老刘来帮忙。老刘是个闲不住的老头,退休后专门帮人耕地、收割,手艺不错,价钱公道。

地很快整出来了,黑黢黢的泥土翻上来,散发着湿润的气息。村里几个老太太站在田埂上指指点点,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打着赌:

“她能种啥?玉米?”

“不像,地整得太细了。”

“种菜?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肯定是种花,城里人都爱臭美。”

刘二婶一锤定音:“城里人折腾,三分钟热度,种不了多久肯定就荒了。”

谁也没往向日葵上猜。

向日葵种子下地那天,我恰好路过。春芳一个人,拿了根绳子在地里一点点拉线,然后沿着线每隔四十公分左右点下一粒种子,动作娴熟得不像个外行。从她手法来看,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你种的啥?”我问。

“向日葵。”她头也不抬。

“这么大片地种花?”

“嗯。”

我挠挠头,想不明白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为什么要在村子里种一地的向日葵。

小满过后,地里冒出了嫩绿的芽。春芳几乎天天在地里忙活,浇水、除草、施肥,有时天还没亮就出去,傍晚才回来,脸和手臂晒得黑红。

村里人的闲话又起来了。有人说春芳是不是傻了,有人说她肯定是在城里受了刺激,神经不正常了。还有人说她这是在做给志强看,故意折腾出名堂来,好让志强后悔。

我爸倒是看得开:“种地能咋样?又不犯法。让人安安生生过日子不行吗?”

六月中旬,向日葵开始长高,一人多高,密密麻麻地站在那片原本荒芜的土地上,像一支绿色的军队。那时春芳已经习惯了村子里的生活节奏,早上去集市买些日用品,中午在家做饭,下午在地里忙活,晚上就坐在屋前的小板凳上看书或者听广播。

她很少主动和村里人说话,但也不拒绝别人的搭话。当然,大多数人问的都是她和志强的事。

“你们是真的离了?”刘二婶问她。

“嗯。”她点头。

“为啥离?”

“不合适。”她低头系鞋带,声音轻得像风。

“听说你把钱都拿走了?”

春芳抬起头,眼神平静:“房子是我父母出首付的,卖了后一人一半。”

刘二婶还想再问,春芳已经拎着水桶走了。

七月初的一个下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雷声在远处滚动。我看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点,想起春芳的向日葵正是脆弱的时候,便骑着三轮去看看。

远远地,我就看见春芳站在雨里,她穿着一件蓝色的雨衣,在向日葵地里来回跑动,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我冒雨跑过去,发现她在用绳子和竹竿给向日葵搭支架,防止大风把它们刮倒。

“快回去,雷雨天危险!”我冲她喊。

她摇头:“再有二十株就弄完了。”

雨越下越大,雷声近了,我急了:“这么大风雨,一会就全倒了,你忙活这么久不就白费了吗?”

她停下手,抬头看我,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那你说,我不管它们,它们就能活下来吗?”

我愣住了,突然明白她不是在说向日葵。

七月中旬,奇迹出现了。

向日葵全部开花了。

五亩地,成千上万朵金黄的花盘,全部朝着太阳的方向绽放。地里像铺了一层金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远望去,整个山坡都被点亮了。

消息不胫而走,先是村里人去看,然后是邻村的,再后来是县城里的。开私家车来的、骑摩托车来的、坐公交转三轮来的,络绎不绝。

人们站在田埂上,看着金灿灿的向日葵海洋,纷纷拍照、发朋友圈。网上甚至出现了专门的话题:#小山村出现向日葵花海#,附近几个民宿的生意都跟着火爆起来。

春芳似乎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人。一开始她还躲着,后来索性在地头支了个小摊,卖些向日葵种子和自制的干花。

生意出奇地好。游客们不仅买她的种子和干花,还问她要微信,让她做种植顾问。有个开花店的老板甚至要以高价收购她的向日葵花盘。

刘二婶看到春芳的摊子前排起了长队,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谁能想到啊,一地向日葵,也能挣钱?”

八月的一个傍晚,我从县城办事回来,路过春芳的向日葵地。太阳快要落山了,金色的光芒洒在向日葵上,美得不像话。

我停下三轮,站在地头,看见春芳正蹲在地里,好像在收拾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几株向日葵被游客踩倒了。

“还能活吗?”我问。

她摇摇头:“茎都断了,活不了了。”

“多可惜啊。”

她抬起头,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没关系,它们已经开过花了。”

我突然问:“你种这些向日葵,到底是为啥?”

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他们说我贪钱,嫌弃农村,所以离婚。可我只是…受够了他的赌博和谎言。”

她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我想证明,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也想…重新开始吧。”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站在金色的向日葵中间,像一个倔强的守护者。

八月底,向日葵开始凋谢。花盘低垂下来,花瓣一片片掉落,露出饱满的种子。春芳开始收获,她雇了村里几个闲着的大娘帮忙,一株株割下向日葵,晒干,脱粒,装袋。

志强突然回村了。

那天我在春芳家门口帮忙装种子,看见志强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们。他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起来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春芳看见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手上的活。

志强走过来,声音沙哑:“这些…都是你种的?”

春芳点点头。

“卖得怎么样?”

“还行。”

“听说…你在这一个月挣的钱,比我一年赌场拿回来的都多。”他苦笑。

春芳没说话,低头系袋子。

“我…戒赌了。”志强说,眼神游移,“县城找了份工作,修车的,每月四千。”

我悄悄退开几步,想给他们留点空间。

“嗯,挺好的。”春芳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想…”志强欲言又止。

春芳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志强,晚了。我现在很好。”

她指了指周围的向日葵:“看到没,它们虽然不能永远开着,但种子已经结出来了,来年还会再开。人也是一样,总要向前看的。”

志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九月初,春芳拿出一部分卖种子的钱,开始修缮老房子。

她请了村里的木匠换了几扇门窗,刷了新漆,还在院子里砌了个小花池,种上了月季和茉莉。原本灰暗破旧的老宅,一下子鲜亮起来。

村里的几个大爷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纷纷点头:“这姑娘,有出息。”

十月,村里举办首届”丰收节”,县里领导来参加。春芳的向日葵地被评为”最美庭院”,还登上了县报。

领导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明年想种七亩,再做些向日葵花油和手工艺品,带动村里人一起发展。

领导很高兴,当场表态支持,还说要把这里打造成旅游景点。

冬天来了,向日葵地只剩下枯黄的茎秆。春芳把它们全部砍下来,晒干,编成篱笆和各种小工艺品,卖给游客和网店客户。

她开了个公众号,每天分享农村生活和向日葵种植的故事,慢慢有了一批粉丝。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去她家送年货,看见她正在电脑前写东西。

“在做啥呢?”我问。

“写明年的计划。”她笑了,眼角有了细纹,但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回村时年轻了许多。

我看了看她的院子,冬日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摆着几盆冬菊,开得正艳。

“你知道吗,”我说,“村里人都说,你这个院子,才是真正的最美庭院。”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是因为,地里的向日葵,都是心里的向阳花啊。”

窗外,雪花开始飘落,覆盖在那片来年将再次金黄的土地上。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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