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换粮食后,我爹头一次抱了我:赔钱货,也就这点用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14:13 2

摘要:我掏出一根根银针,微笑道:“是啊,怎么就没有呢。你说今天扎哪里?”

本文取材于现实,非真实陈述,请理性阅读,做生活的主人~

男人萎缩在墙角,腥黄的液体,发出腐烂的臭味。

我走近一步,他往后退一步。

他像穷途末路的野兽,恐惧地嘶吼:“杂碎!当初怎么就没有掐死你!”

我踩上他的断腿,碾压旋转,他发出痛苦的吼叫。

我掏出一根根银针,微笑道:“是啊,怎么就没有呢。你说今天扎哪里?”

1

正月十五那天,柳家一家都去城里看庙会。

除了我。

今晚他们吃的是饺子。我能轮上一口饺子汤。

灶台后的柴火堆既是我吃饭处,也是我睡觉处。

柳家家里有两间屋,男人一间,女人一间。

我不算人。

汤里有猪油的油腥,味道好极了。我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喝到最后快没了,又小口小口得舔。

“小贱货,可心看着家!”

阿爹随意地踢了我一腿交代。

我面色苍白地目送他们离开。

不久屋外响起细细簌簌得声音,窗户结了冰花。

下雪了。

灶台的余温渐渐冰凉,越来越冷,每一口呼气都生出了袅袅白烟。

我抱住自己,想起了公社羊圈里的阿咩。

不知道阿咩冷不冷?今天不是我喂草,它吃饱了没有?

寂寞的雪夜里,万籁皆静。我决定去找阿咩。

2

我站在羊蓬外,喊了一声:“阿咩!”

阿咩立刻发出亲切的“咩咩”叫声,走到我的跟前,濡湿渴望的眼睛望着我。

阿咩是我的好朋友。

它肯定饿肚子了。我要去村西的草料房为它带点草料。

草料房在西北山脚,远离村子。除了草料车,很少有人来。

可一直有两双脚印在我前面。

我心下奇怪,这个时点又下了雪,除了我,谁还会来这里?

草料房门口,我犹豫要不要直接推门。

“嗯——”

一声女人的呻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小声点!”男人喘着气。

“小年轻就是胆小……呵,没胆还跟我干这事?……”女人说。

男人:“你……你说谁没胆?我倒让你看看。”

“哦!来呀!”女人尖叫。

他们泄出的声音愈发浪荡。

我心脏扑通扑通简直要跳出来。

我又惊又羞,听出了这两个声音是谁。

女人是赵寡妇,早年男人死了,常在村里袒胸露腹,大热天的最多披一件如纱透明的背心。男人眼睛长在她身上,而女人们则恨不得生吃了她。

而那位年轻男子,竟是方才和众人一起出门的大哥!

他看庙会,怎地会和赵寡妇看到这里来?

冲击实在太大,我慌张中踩到脚下的一块石头。

“砰!”地一下,我摔倒了雪地里。

“谁?”

屋里的二人听见动静立刻喝道。

我闭紧牙关,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起身就跑,大哥却已经穿好裤子追了出来。

“是你这兔崽子?!”

完了,他看见了我。

我一瘸一拐地疯了一般往前跑。

他抓住我后颈子的衣服,将我提了起来。

“哥!哥!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拼命摇头,向他哀求。

他冷嗤一声,目光狠厉。

我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按着我的头,往草料房的墙壁重重一磕。

我瞬间头晕眼花,尖锐的疼痛如潮水涌向全身。

“没看见,你跑什么?”

一下不够,他又拎着我撞了第二下。

“真不懂阿爹阿娘留你这么个祸害干什么?早让你死了,哪还有这么多事?”

第三下、第四下……

“哥,我求你,我求你!我不会对别人说出去的啊。”

疼……疼……疼,疼的我呼吸都快停了。

我要掰开他的手,徒劳无功。

视线已经模糊,粘稠的液体顺着我的一侧身子流到地上。

“够了,柳大!够了!再打她真要死了。”

我的意识开始飘散。

女人出来了,似乎在阻止他。

“死了就死了,你别拦我!”

“死了干净得好……你放手!”

“一条贱货的命……我怕个屁……”

……

3

我叫柳何年。

我出生时,阿爹差点打死阿娘。

阿爹在外地呆了整整两年,刚回来,便逢阿娘大着肚子要生娃,满屋鲜血的铁腥味。

阿爹踹门就扼住了阿娘的喉咙。

阿娘眼看就要两眼一翻见王爷,舅舅闻讯赶来,将阿爹按倒在地。

舅舅是村里的大队长,胳膊上的红袖章鲜艳得发红。

他狠狠扇了阿爹一巴掌:“你他娘的要枪毙么?”。

阿爹松了手。他不敢惹大队长,但他可以杀了我。

他提起襁褓里的我:“我不杀这贱婆娘,难道我还怕这小野种不成?”

舅舅没阻止,冷眼看他摔。

摔死了也罢。我也不会痛苦那么些年。

偏偏在城里做警察的老大爷刚好在村里,接住了差点一命呜呼的我。

“这都新中国了!谁他妈还敢胡来?”

大爷端详起像小猫一样的我,摇头:

“咋偏是个女娃。不然我光棍一个,临了有个送终得也好。”

是啊,女娃养不了老。女娃送不了终。

那些年河流上抛下来的、医院门口丢弃的、雪地里不要的。同这些女婴相比,我甚至算命好的。

大爷走后,阿爹又悄悄将我扔到山里去。

指望来个野兽叼了。

但我偏偏又被冬日进山偷猎的村人发现,喂了两口热水,竟又活了。

阿娘叉开腿,坐在屋前的门槛上,地上是小脸发青的我。

她指着过路的人,散着头发,大骂那天杀的男人,骂不公的老天,骂薄幸的阿爹,骂真该死的我。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阿爹腰间都佩戴着一把磨得锃亮的镰刀。

路过的每一个男人,他都用仇恨和怀疑的目光盯着他:这是他要杀的人吗?

4

意识像一片混沌的海。

我随海浪上下沉浮。

村里人这些只言片语的、关于我的过往闪回又湮灭。

温暖、柔软的触感将我包裹。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阿咩长长的山羊脸。它见我醒了,兴奋不已地舔我。

我的脑袋发沉,被砸出的鲜血和白雪凝固在一起。

东边的太阳洒下金光,雪停了。

大哥没有砸死我。扔我在下雪的冬夜自生自灭。

当真和阿爹如出一辙的做派。一样的色厉内荏。

他真该再狠一点。

我虚弱得笑了。揉了揉阿咩的下巴,又翻身爬到它的背上:“没白疼你。”

它一晚上偎依在我身边,我感受到的温暖皆是来自于它。

阿咩被我喂得健壮高大,走起路来又稳又快。

我让它先回羊圈,不要让人发现它偷跑了出来。

家里静悄悄,他们都在甜蜜地大睡。

我又活了一次。

5

迷糊间,阿姐蹲着摇我起来吃肉。

缺口的白瓷碗里,两块红赤的肉,夹肥带瘦。

肉上的油水因为低温近乎凝滞,散发甜美的肉香。

我将双手背在身后,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两块肉,哈,两块肉。你说,我要这他两块肉吗!我宁愿喂狗,喂你这个杂种。”

她似乎有些发怔,双眸中卷着厌恶、仇恨……还有胆怯。

“吃啊!”她吼道。

从来我只有和狗一样,捡他们吃剩的骨头,才能品尝到一丝肉。

我把肉狼吞虎咽地塞到嘴里。

肉的肥美和醇厚在味蕾绽放,我简直要落泪。

“恶心,你真恶心!”

“啪——!”她手一松,白瓷碗往地上一摔。

“贱妮子!你舅舅送你吃羊肉还吃出不知好歹了。”阿娘骂骂咧咧。

羊肉?

我一滞。一种恐怖的猜想让我全身战栗。

我问:“哪只,哪只羊的肉?”

阿姐疯了般的大笑:“还能有哪只羊?就你整天抱着的那只啊。哈哈哈哈哈。”

“呕——!”

是阿咩,竟然是阿咩的肉。我一把呕出。

腹腔内的五脏六腑痉挛。

黄水都吐出来了,我挣扎爬起,看向灶台,一盘快见底的羊肉。

还有嘴上泛着油光的阿爹、阿娘、大哥和二哥。

我疼的快不能呼吸了。我不知道哪里疼。也许哪里都在疼。

“真奇了,有人说这羊昨晚发羊疯,不要命似的顶破围栏跳了出去。谁知早上竟又回来了。你们舅舅说它指不定还要发疯,干脆杀了吃了。到底有点兄妹情分,他给咱家送的比别家多一两哩。”

阿娘“啧啧”砸吧嘴。

我摇晃地站起身,抓住他们的裤腿哀求:“可以吐出来吗?吐出来……吃我的肉吧……别吃阿咩。”

阿爹朝我肚子踢了几下,我像丢弃不要的物件,被甩到灶台边。

“给脸不要脸了。”

他揪起我的头发,打了我一拳。

昨晚头颅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一切都向我远去。

灭顶的悲伤与愤怒让我又开始沉浮。

如同搁浅的鱼。

6

阿娘常常忙了一天,才想起还没喂我。

而等到这时,我的尿布也已经湿透了,黄白贴着小屁股。果蝇蚊虫围绕着我转圈圈。

小小的人儿躺在那儿,鸡儿经过,将我的手指脚趾当成小虫啄来吃。

三岁时,老天发了大水,田里的庄稼全被淹了。

阿爹阿娘以两斤大米的价格将我卖给了城里的一户人家。

可我命太凶。

这户人家收养我的第二年,男主人便溺水死了。我又被送了回来。

我被收养的时候,身上只遮着一块粗布。送我回来时,身上是女主人亲手缝制的时髦小套装。

女主人一走,小套装就被阿娘扒了下来,喀喀喀几刀,改成了哥哥们的新手套。。

我长到六岁时,愈发不像柳家的崽。

我砍柴回来经过村口,村里人对我啧啧称奇,到底是哪个野男人把种子拨到了阿娘的肚子里。柳家个个驴样,最小的女娃却像年画娃娃。

这话传到阿爹耳朵,我断了四根肋骨,渗血到了肺部。

后来我披散着长发,走路从不抬头,恨不得变成影子,变成空气。

冬天大风呼呼的清晨,淡蓝的月色笼罩着一切。

我双手冻得皴裂,没有鞋的脚丫踩在疙瘩的土地上,提着粪箕和粪耙,四处逡巡着狗粪、驴粪和人粪。

拾完粪,我又去远远的山中割草,喂羊圈里的羊。

我一茬又一茬的装满整个背篓。

我把最嫩最软的小草留给它。

我喜欢在喂它的时候,抚摸它毛绒绒的后背。

温度和热量是这样让人着迷与心安。3>我一茬又一茬的装满整个背篓。

我把最嫩最软的小草留给它。

我喜欢在喂它的时候,抚摸它毛绒绒的后背。

温度和热量是这样让人着迷与心安。

7

刺痛将我从梦境带回现实。

“醒了就能活。是个命硬的。”

眼前是一位衣着白色女人的剪影,她收起什么东西,放进小箱子里。

我抬手,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精心的处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似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额头上也缠着层层绷带。

白衣女人是最近刚来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她路过,听到柳家家中的哭喊,好心地进来为我医治。

端午节过,天气变热。池塘里的荷叶开始冒头,头几天还不怎地让人在意。某天一早,大片大片的绿已经惊心地占据了大半池塘。越来越多的男人在塘里游泳。

赵寡妇也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村里妇人的嘴巴里,无数个腌臜的词语被安在她的头上。

但赵寡妇毫不顾忌,粉红的薄纱挂在半个肩膀,一摇一扭的在村中招摇过市。

有男人假装不经意地捏她的臀,她就咯咯地笑,简直要勾了男人的魂。

我负着一箩筐的木柴往回走,迎面撞上阿娘。

“小贱货!滚开。”

阿娘一把推开我。

“这柳家媳妇发了什么疯了,那样子像是要杀人。”妇人们窃窃私语。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阿娘奔去的方向,朝她做出开枪的动作。

“砰——”

我无声地说。得快点到家烧火做饭了的动作。

“砰——”

我无声地说。

8

“天杀的柳刚,你都把那贱人带到家里来了,眼里还有没有我!”

“你在胡说什么!疯婆子,臭婆娘!”

阿娘同阿爹两个人扭打着,从田里一直到家。阿娘死咬着说阿爹和赵寡妇做着苟且事。

闹得人尽皆知,阿爹脸要丢尽了。

他青筋直爆:“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阿娘冷笑:“要证据是吧?我从床上翻出来的。难道这东西还会自己走路不成?”

她掏出一件背心。

一件粉红的、透明如蝉翼的薄纱背心。

赵寡妇日常穿的那件薄纱背心。

阿爹语塞,片刻他的目光从低头不语的大哥和一脸兴奋的二哥滑过。

他冷哼一声:“确实长不出腿。”

阿娘:“我十几年前让野男人给上了,所以你现在也要上别的女人来报复我对吗?”

阿娘此话同烈火烹油。我的出生,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你他妈够了!”阿爹踹倒桌子。

他要动真格,阿娘连爬带滚地跑了。

大哥这才期期艾艾地问:“阿爹,你真的和那赵寡妇,干了那事?”

阿爹眯起眼睛,将大哥下面狠狠打量几眼,讥笑:

“咋,毛还没长齐,也想干那事?小兔崽子!”

“啪啪啪。”对着大哥脑门狠狠来了几下。

他爆喝:“全都给我滚——!滚!”

父亲的权威让大哥不敢言语,缩着脖子,沉默地接受。

清晨池塘青石边,妇孺洗衣处。

赵寡妇手轮木槌,赶跑对她指指点点的女人。

她阴沉着脸,踢开我脚边的木盆:“小女娃,挺有本事。”

我置若罔闻,继续洗衣服。

她蹲下,五指捏起我的下巴。我的口水控制不住地湿哒哒往下流。脸颊被抓出了印子。

“何必偷衣裳。你开口要,我难道还会不给不成?”

她一双惑人的杏眼柔媚如丝,她勾起唇角,吹气如兰。

“柳家……原来养的是一匹狼。”

来源:顶风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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