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1971年参加生产队打狗队,遭村民冷遇,狗肉却令人回味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16:22 2

摘要:文件传达至生产队后,社员们对文件阐述的目的和意义并未过多关注,唯一牢记在心的,是文件中那冷冰冰的“两大理由、一项严令,以及一柄锋利无比的‘杀手锏’”。

[讲述人:柳泽生]

1971年5月,生产队传出消息,据称县里发布了一份“红头文件”,要求在全县范围内开展一场“打狗歼灭战”。

文件传达至生产队后,社员们对文件阐述的目的和意义并未过多关注,唯一牢记在心的,是文件中那冷冰冰的“两大理由、一项严令,以及一柄锋利无比的‘杀手锏’”。

为何要处理狗呢?原因有二。其一,当时粮食紧张,人们需要节约用粮,闲时吃稀饭,忙时吃干饭,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喂狗;其二,狗会传播狂犬病,社员们称之为“疯狗病”。于是下达了“一道命令”,要求家家户户在10天内必须将自家的狗打死,严禁转移或藏匿。

若10天期限过后仍未完成任务,那就别怪采取强硬措施了。

若你无意主动革命,便会有人来助你完成革命。

生产大队组织起“打狗队”,奔赴各个生产队展开“清剿”行动。一旦打了谁家的狗,该户需支付十个补偿工钱(依据生产大队的平均工分值核算)。不仅如此,还得负责提供饭食。

十天时间转瞬即逝,各村依旧狗吠声不绝于耳。尽管文件措辞严厉,但老百姓却并未太过在意。

阜新西北地区主要是蒙古族聚居地,自古以来就有养狗的传统。当地人对狗怀有深厚的情感,认为狗是忠诚的朋友。如果有人伤害狗或食用狗肉,他们相信灵魂将会受到天谴。因此,无论上级部门如何宣传号召,当地社员们始终不为所动,坚守着自己的传统观念。

上边压,下边顶。无奈之下,生产队开始组织“打狗队”。

参加“打狗队”不仅能记工分,还包伙食,这等好事若换成其他任务,生产队的人恐怕早就抢着去做了。然而,“打狗队”面临的并非寻常的阻力,而是根深蒂固的文化信仰和情感纽带。

生产队的社员们,几乎无人愿意加入“打狗队”。

大队书记灵机一动,想到了知识青年。没过几天,全大队的男知青都被召集到大队部,组成了数十人的“打狗队”。为了便于开展工作,“打狗队”被分成若干小组,由大队干部带领,并实行异地打狗——即甲队到乙队去打狗,乙队到甲队去打狗。

“打狗队”一到,家家户户纷纷关门闭户,慌忙把狗藏起来。然而,狗这种动物,藏是藏不住的,只要有人敲门,它们就会叫唤。不到半天时间,就有十几只狗被吊在树上放血。

社员们敢怒不敢言,一些老大娘只能躲在屋里偷偷抹泪。那时我们都还年轻,只是奉命行事,别无选择。

到了中午,伙食自然由那些被打了狗的社员负责提供。开饭时,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泥盆端了上来,没人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美味。

小李子满怀期待地揭开锅盖,热气渐渐散去,露出里面灰扑扑的野菜糠团子。这种食物俗称“忆苦思甜”饭,在那个年代,每当开展阶级斗争时,人们总会被要求忆苦思甜,而这种糠菜团子便是当时的“标配”。

这次,它被端上了“打狗队”的餐桌。显然,老百姓对打狗队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经过一番折腾,大家早已饥肠辘辘,顾不上挑剔食物的好坏,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一人一个糠菜团子,外加一碗清汤,正当众人难以下咽时,小李子突然做了个鬼脸,指向放糠菜团子的蒸帘。还是他眼尖,竟然发现了蒸帘上残留的一点黏豆包碎屑。

趁着房东出去拿东西的空当,几个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这家人也太吝啬了,好吃的都藏起来,只给我们吃些“忆苦思甜”的粗食。咱们得想个办法治治他,大家加把劲,撑撑肚子,把这些糠菜团子吃光,看他会不会端出黏豆包来。

这话一出,大家立刻来了精神,原本难以下咽的食物瞬间变成了狼吞虎咽的目标。

没过多久,糠菜团子就被一扫而空。大家敲着碗边,满心期待着黏豆包的到来。房东大叔搓着手,一脸无奈。小李子悄悄溜进厨房,四处搜寻了一番,却什么吃的也没找到,只得垂头丧气地给大家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在村里打了几天狗后,我们和当地村民也渐渐混熟了。尽管大家对“打狗队”颇有微词,但也明白这是上级的安排,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关系不大。

当地村民出于习俗,不吃狗肉。但他们却十分喜爱狗皮,尤其是用来制作狗皮褥子。用他们的话说,这既防潮又保暖。谁家要是有个狗皮褥子铺在炕上,那也是相当体面的。

打了狗后,社员们请求我们把狗皮留给他们。这下可好了,社员们得到了狗皮,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午间的伙食质量明显提升,再也不是糠菜团子了。

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说其他“打狗队”把狗都带回去吃了,那味道别提多香了。

这让我们恍然大悟。对啊,朝鲜族向来爱吃狗肉,城里还有专门的狗肉馆子呢。这么好的事,我们怎么就没想到,白白浪费了几条大狗,真是太可惜了。幸好狗的数量不少,我们也不必过于精细地处理,狗头、狗腿、肠子、肚子统统不要,处理起来干净利落。青年点的锅够大,三只大狗可以一锅炖。

我们当时满心欢喜,就等着品尝香喷喷的狗肉了。谁料想,大锅里的水刚一烧开,屋内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呛得大家几乎无法呼吸。询问了一位有经验的人后,我们才明白问题出在加工方法上。

第二天,我们几个人将狗勒死后,小李子负责放血。三条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大狗被我们扛回了青年点。

我自告奋勇担任总指挥,从第一道工序开始就严格按照规范操作。首先,用井中新打上来的凉水将狗肉清洗两遍,然后浸泡两遍,确保血水完全去除后,再放入锅中煮沸。待水开后,将狗肉全部捞出。

接着,锅中重新换水,将狗肉再次放入锅中,加入大葱等当时能找到的调料。待水再次煮沸后,撇去表面的血沫,剩下的就是长时间的炖煮过程。期间,我们不断调整火力,时而盖上锅盖,时而敞开锅口,就这样连续煮了大约两个小时。用筷子一插,骨头和肉几乎要分离了,扑鼻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和院子里。

大餐开始了,青年点的几个小伙子,有的用碗,有的用盆,挑拣好的肉块,每人都夹上几块,吃得满嘴流油。而几个姑娘,不知是被这阵势吓到了,还是听信了“吃狗肉上不了天堂”的传言,只是围着锅台打转,始终不动筷子。

小伙子们边吃边连声夸赞,还不时夹起一块狗肉在她们眼前晃悠。或许是抵挡不住满屋弥漫的香气,又或许是受不了我们的诱惑,她们开始动摇了。先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吃得比我们还香。

几个和我们关系要好的农村青年,也跑来看热闹。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他们也忘了忌讳,偷偷尝了尝。这一尝可不得了,狗肉成了无法抗拒的诱惑。接下来的几天,青年点天天满院飘香,人来人往,热闹得如同过年一般。

渐渐地,狗肉变得稀少,成了稀罕物。每当狗肉熟了,我们几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总会先挑好的藏起几块,留着以后慢慢享用。有一天,我弄到了几头大蒜,把蒜拍碎后拌进撕好的狗肉里。过一天再拿出来吃,那味道简直妙不可言,令人回味无穷。

数十年过去了,我依然对狗肉情有独钟。

我光顾过不少地道的狗肉馆,无论是本地的洪氏狗肉馆,还是延吉的正宗朝鲜族狗肉馆。尽管这些地方窗明几净、调料齐全、菜品丰富,但论氛围和味道,始终无法与家里的大锅炖狗肉相提并论,更不用说我的拿手菜——狗肉凉拌大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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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鸣金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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