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饭店老板收留智障青年十五载,去世前立遗嘱,竟是他亲生骨肉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4 06:45 3

摘要:刘老板的饭店在下午四点关了门,比往常早了两个小时。没人觉得奇怪,大家都在忙着回家过年。只有我和徒弟小周还在后厨清点库存,准备年后的采购单。

那年腊月,县城最大的一场雪。

刘老板的饭店在下午四点关了门,比往常早了两个小时。没人觉得奇怪,大家都在忙着回家过年。只有我和徒弟小周还在后厨清点库存,准备年后的采购单。

拖把倚在门边,水桶里的水结了薄薄一层冰。

“老板还没回来啊?”小周搓着手问。他只穿了件白色厨师服,鼻尖冻得通红。

“说是去医院最后看看阿福。”我朝窗外望去,雪下得更大了。

阿福就是那个被刘老板收留的智障青年。县城里人尽皆知的故事,十五年前的事了。

不少人说刘老板是装善人,其实是想白捡个免费劳动力。也有人说他是真心善良,谁大冬天收留个不明来路的傻子啊。反正众说纷纭,也没个准话。

那时候我刚到饭店打工,阿福就站在后门,浑身湿透,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像个落汤鸡。刘老板二话没说,拉他进来,给他换了衣服,让他在后厨的杂物间住下。

我至今记得那天,阿福穿着刘老板的旧毛衣,袖子盖过手指尖,露出一截冻得龟裂的手腕。他扒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和鼻涕一起流,饭粒粘在嘴角上,却笑得像个孩子。

桌子摇晃着,一条腿短,底下垫着本发黄的《致富经》。

这些年,阿福就在饭店干些简单活计。他智力只有十岁孩子水平,但干活麻利,从不偷懒。洗盘子、扫地、整理餐巾纸、倒垃圾…样样都行。

不过最让人印象深的,是他点煤气灶的本事。

我们那时用的是老式的煤气灶,火苗不稳,经常灭。阿福能听出灶火的变化,火小了就赶紧去调,从来不会让锅里的菜凉了。刘老板笑说,阿福的耳朵比厨师的舌头还灵。

“阿福那病,治得好吗?”小周问,他是去年才来的,对阿福的印象只停留在偶尔送菜时的几面之缘。

我摇摇头:“癌症晚期,回天乏术。”

小周默默地低下头,继续清点锅铲。

其实阿福生病已经半年多了。一开始只是偶尔吐食,刘老板以为他吃坏肚子,喂了几天药。后来阿福突然晕倒在后厨,手里的盘子碎了一地,汤汁溅到了他送外卖的新运动鞋上。

那双鞋是阿福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他每天都用旧牙刷刷得锃亮。

县医院太小,设备落后。刘老板二话不说,把阿福送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当天,他罕见地关了店,一个人在河边的长凳上坐到天黑。

那条长凳我认得,漆都掉了,露出灰色的水泥。长凳正对面是块大电子屏,轮流播放着减肥药和丰胸霜的广告。

刘老板请了市里最好的专家,花了不少钱。可医生最后还是摇头,说癌细胞扩散太快,能撑三个月就是万幸。

阿福住院后,刘老板几乎天天往医院跑。店里的生意交给我们几个老员工打理,他只在晚上回来看账本,有时忘了把眼镜摘下来就睡着了,账本上留下一小滩口水印。

“老板对阿福真好。”小周感叹道。

“嗯,不一般。”我把最后一摞碗放进橱柜,手指被碗沿划了一下,火辣辣地疼,却没流血。

小周可能不知道,当年刘老板刚收留阿福那会儿,全县城都在传闲话。

毕竟刘老板是出了名的抠门,肯花钱给阿福看病,还让他住在店里,给他开工资,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蹊跷。

更奇怪的是,阿福刚来那阵子,刘老板的前妻还特意从省城赶回来,在门口和刘老板吵了一架。

“你发什么疯!他又不是你的孩子!”女人尖声叫道,满街人都听见了。

刘老板只说了一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怎么知道不是?”

女人愣住了,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说不出话来,一转身上了出租车,从此再没回来过。

这事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县城。关于阿福身世的猜测更是翻了好几倍。

店门被推开,刘老板走了进来,身上落满了雪花,头发上也是。他瘦了很多,头顶几乎全白了,额头上的皱纹像一层层堆叠的山脉。

“阿福走了。”他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刘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阿福住院前写的,让我今天交给你们。”

那是一张皱巴巴的信纸,边角还沾着油渍,像是在厨房里放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显然是阿福写的——

“谢谢大家这些年照顾我。我知道自己不聪明,给大家添麻烦了。谢谢老板给我家,给我饭吃。我很幸福。”

落款是”阿福”,旁边画了个傻乎乎的笑脸。

我看完,眼眶湿润了。小周也忍不住抹了抹眼睛。

刘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沓纸。

“这是我的遗嘱,公证过的。明天我约了律师来宣读,你们都来听听。”

我和小周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遗嘱。刘老板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一直很硬朗,除了最近因为阿福的事操劳过度,从没听说他有什么大病。

“老板,您…您没事吧?”小周小心翼翼地问。

刘老板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安排好。”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雪,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所有员工都来了,包括几个已经不在店里工作的老员工。阿福的丧事已经安排好,刘老板请了殡仪馆最好的告别厅。

律师是个年轻人,戴着眼镜,西装革履。他打开文件夹,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遗嘱。

“我,刘建国,立此遗嘱,声明我的全部财产,包括但不限于县城’刘记饭店’的所有权、城西的两套住房、银行存款及其他财产,在我去世后,由我与前妻唐美玲所生之子阿福(原名刘福)继承…”

律师话音未落,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阿福是刘老板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律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鉴于阿福已于2025年1月离世,根据遗嘱补充条款,上述财产将按如下方式处理:饭店由现任店长继续经营,利润的30%分给所有工作满五年的员工;两套住房中,一套捐给县福利院,一套留给店长居住;银行存款的一半捐给县福利院,用于救助智力障碍者,另一半分给饭店员工,具体分配方案附后…”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我是店长,这意味着…

“刘老板,这是不是太…”我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却被刘老板抬手制止了。

“都安排好了,别推辞。”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律师清了清嗓子,拿出另一个文件袋:“此外,刘先生希望我转交给各位一份材料,解释一些可能的疑问。”

那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明确显示阿福确实是刘老板的亲生儿子。报告日期是十五年前,也就是阿福刚被收留的时候。

刘老板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不像刚失去儿子的父亲:“二十五年前,我和前妻在县医院生了个儿子,取名刘福。孩子出生时我在外地打工,回来时孩子已经满月了。”

他抿了口水,继续道:“孩子半岁的时候,被检查出有先天性智力缺陷。当时医疗条件差,医生说这辈子都好不了。我前妻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趁我出差,把孩子送到了福利院。”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我回来后,她告诉我孩子夭折了。我信了,还给孩子立了衣冠冢。那时候我们刚开始做小生意,日子艰难,也没多想。”

刘老板的眼睛有些湿润:“直到十五年前,那个雪夜,一个智障青年出现在店门口。我当时只是觉得他眼熟,收留了他。后来洗澡时,我发现他后背有块胎记,和我一模一样。”

“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结果确定了他就是我儿子。我没告诉他,也没告诉任何人。我怕前妻知道真相后会再次把他送走。”

一滴泪从刘老板脸上滑落,他迅速擦掉:“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弥补。给他工资,教他生活技能,让他有尊严地活着。”

会议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却驱不散屋里的沉闷。

办公室角落的落地灯坏了一个灯泡,只剩下两个依然亮着,投下畸形的光斑。

“其实阿福很聪明,”刘老板突然笑了,像是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他能分清所有的调料,从来不会拿错。他还会修收音机,店里的老收音机坏了好几次,都是他修好的。”

墙上挂着一张全体员工的合影,是去年春节拍的。阿福站在最后一排,笑得腼腆,手里攥着一个红包,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他不知道我是他父亲。”刘老板继续说道,“但他总是喊我’老板爸爸’,我第一次听到时,差点哭出来。”

窗外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窗台上那盆已经干枯的绿萝上。曾经那是阿福最喜欢的植物,他每天都会用喝剩的矿泉水给它浇水。

一张阿福的照片放在刘老板面前。照片里,阿福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笑容憨厚,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是他最得意的表情,每次有客人夸饭菜好吃,他都会这样笑。

“所以你们都是他的家人。”刘老板环顾我们每一个人,“这些年来,你们对他的包容和关爱,让他活得有尊严。我很感谢大家。”

小周忍不住问:“老板,您不恨您前妻吗?她把阿福送走,还骗您…”

刘老板摇摇头:“恨过,也恨自己当初没能给她更好的生活,让她有勇气面对困难。但现在不恨了,阿福回来了,这十五年,算是上天的恩赐。”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她后来也来看过阿福几次,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阿福不认识她,但她认得阿福。”

老刘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钱包,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们传看。

那是一个婴儿的照片,背面写着”刘福,百日留念”,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昨天整理阿福的遗物时,发现他枕头底下藏了这张照片。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可能是前妻给他的。”

我们沉默地看着照片,那个安睡中的婴儿,与我们认识的阿福,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又确确实实是同一个生命。

半个月后,饭店重新开业了。刘老板换了块招牌,从”刘记饭店”改成了”阿福饭店”。

招牌是红底金字,崭新发亮,只有右下角有点歪,那是安装工人不小心造成的。刘老板执意不修,说这样更有人情味。

开业第一天,刘老板站在柜台后面,笑着招呼每一位客人。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眼睛却比以前更明亮。

那天的特色菜是红烧肉,阿福最拿手的菜。虽然他不是厨师,但刘老板教他做过几次,他学得很认真,甚至能分辨出油温的细微变化。

刘老板亲自下厨,照着阿福的方法做。肉色红亮,肥而不腻,香气四溢。

那天我们店里爆满,很多阿福生前接触过的客人都来捧场。他们中有些人曾经嫌弃过阿福,也有人善待过他,但那天,他们都为了同一个原因而来。

几个月后的一个雨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刘老板一个人站在县福利院门口,手里拿着一把伞,伞下还站着一个智障青年,大概十七八岁,浑身湿透。

那个青年不停地打喷嚏,刘老板脱下外套给他披上,然后轻轻地推开福利院的大门,带他走了进去。

我没有上前,只是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雨下得很大,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模糊了视线。

但我分明看到,刘老板的背影挺得很直,就像十五年前,他第一次带阿福回家时那样。

有些事,不必说穿。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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