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以为其中最为清冷孤高的便是洛星河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7 22:58 4

摘要:各大仙门携手斩魔诛邪、还世间于正道,仙门一派虽取得了最终胜利,仍旧元气大伤。

第一章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那场千年交接之际的仙魔大战后。

各大仙门携手斩魔诛邪、还世间于正道,仙门一派虽取得了最终胜利,仍旧元气大伤。

于是乎,各家仙首们纷纷宣布闭门休宗,休养生息。

她自幼生活的百花谷,以出神入化、起死回生的医术而位列仙家名门,却于战中花谷俱毁,灵气尽散。

百花谷谷主不得不祭自身魂魄为引养谷,闭谷修炼。

谷主怜她年幼懵懂,不忍她与师兄师姐们一同祭谷修炼,于闭关之际将她托付与落云宗的师尊——洛星河。

秦稚月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洛星河时的场景。

他长身玉立,眉目清冷,一袭卷云暗纹白袍,一柄灵力暗淌的冰剑,”铮“的一声收剑入鞘,他朝她伸出手,说要带她回家。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掌宽大,轻轻握住她小小的手,给予离家的她唯一的温暖。

秦稚月初来落云宗时,十分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百花谷人人皆是一袭红装,逍遥快意,不拘小节;而落云宗却是银丝勾勒、白袍玉冠,人人仿若画卷上的仙人一般,清清冷冷,孤高绝傲。

一开始,她以为其中最为清冷孤高的便是洛星河,但他向她伸出手,手心却是温暖的。

从那时起,她便将洛星河放入心中,伴他游历、同他夜猎,于受伤之时为他解去疼痛、于虚弱之际为他奉上丹药。

她以为洛星河是温暖的,只是周身附了一层浓雪寒冰,只要她将雪抹去、暖融了冰,便可获得他一片真心。

魔族残部蠢蠢欲动,他为邪魔下了情蛊,唯男女之欢爱可解,如若不解,蚕道损心、修为减半。

邪魔料到洛星河不喜情色、洁身自好,修得天下第一的无情剑道,身中情蛊便无人可解。

却不料,那夜她叩响洛星河的屋门,误打误撞下成为了洛星河情蛊的解药。

第二日,落云宗的大师姐林莺儿敲开洛星河的房门,推门却见她在洛星河的榻上不着片缕、一片旖旎风光,林莺儿如遭雷劈,红着眼冲了出去,只身跳下诛仙台。

后来,她看着洛星河颤抖着跪在诛仙台前,再不顾及一身洁白如雪的道袍沾了灰、抹了泥,红着眼,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唤着”莺儿、莺儿“……

此刻她才知晓,原来不是无情道修,而是尚未与情人互诉衷肠;也不是情蛊无人可解,而是落云宗的师尊与大师姐早已情根暗种,只是她误打误撞搅了局。

从那时起,那双手便不再给予秦稚月落难之时的温暖,带给她的唯有无尽的痛苦与心碎。

他将自己囚禁于落云宗暗牢,每夜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搜罗世间各种残忍手段来凌虐她。

直到她身上筋骨全断、奄奄一息,曾经百花谷的天才小师妹,如今在落云宗,却如烂泥一般被洛星河丢在地上。

她想伸手去抓住洛星河垂在身侧的手,就像曾经他向她伸出手那样,让他带她离开这里,却被冷冷的剑气劈开,重重地落到地上。

那一刻,秦稚月才终于明白,他恨她,恨她到以身做局,困住她一生一世于这落云宗霜雪纷飞。

他恨她那夜敲开他的门,恨她不顾一切做了他的解药,恨她致使林莺儿只身跳下诛仙台,身消魂灭。

她静静感受着冷意钻入皮肤、渗入五脏六腑,挤走最后一缕生气,她闭上双眼,默默念道: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再次睁开双眼,她心下一惊,想是天道怜悯,让她再次重生到这天,决定她往后的命运。

她重生了,重生在洛星河身中情蛊的那夜……

秦稚月默默地放下了将要推门的手,也生生咽下了到嘴的那一句“星河“……

她没有一丝犹豫,转身飞快地奔向林莺儿的住所,她只想做一件事,成全洛星河与林莺儿!

她敲开林莺儿的房门,林莺儿此刻还未歇息,开门见是她,神色复杂。

她只说自己贪玩,路过师尊住所发现有黑影闪过,疑是魔族残部,希望大师姐前去探查。

林莺儿半信半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不疑有它,便火速唤来佩剑御剑而去。

秦稚月见林莺儿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靠着木门滑坐到了地上。

奔溃的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角滑出,她只觉莫名解脱。

她终于能摆脱上一世的命运了。

秦稚月手忙脚乱地把满脸的泪水擦去,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住所奔去,直到进了门,她跪坐在地上,脸上凉凉的,手一抹,又淌了满脸的泪。

自是一夜无眠,天亮时,她收到了百花谷的飞鸽传书,百花谷经过祭魄养息,灵力日渐恢复,不日便会接她回谷。

上一世,她倾心于洛星河,意欲与他相守,因此她婉拒了归谷的信件。

如今,洛星河与林莺儿互诉情衷,结为连理,她也应当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这般想着,她提笔回信,遣鸽归谷。

抬手一抹,又是落了满脸的泪。


第二章

暮色四合,秦稚月在廊下与徘徊的身影撞出满庭暗香。

林莺儿颈间暧昧的吻痕宛若业火红莲,在素纱领口灼灼绽放。

“小师妹进来憔悴不少。”林莺儿指尖抚过自己颈测,眼底的冷光掠过秦稚月泛红的眼尾。

秦稚月垂下长睫,耳边乌发垂下,遮住了她憔悴苍白的脸庞,”大师姐,今日你找我有何事?“

林莺儿绽出娇媚温软的笑颜,额间花钿轻佻,”我与星河结为连理,互诉衷肠,才知我们倾慕对方许久。”

她突然逼近半步,鸢尾香猛然袭来,笑得却还是那样潋滟,”我知你倾心于星河,只希望你不要再缠着他了。“

秦稚月广袖中的掌心沁出血珠,面上却绽开比月魄更清冷的笑,”大师姐放心,我绝不会再近师尊半步。“

秦稚月后退一步,向林莺儿作一揖礼,清了清声,正色道,“祝愿大师姐与师尊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腕间银铃无风自响,秦稚月睫羽微颤,却又是滚落一滴圆润的泪珠。

盈盈的泪水挂在她的两腮,她抬手抹去,轻轻地对自己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落泪,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卯时刚过,洛星河便起身更衣,他本与秦稚月约定今日前往玄宗山的药坊采购丹药。

他正欲起身,一对白玉般的双臂轻轻地从背后搂住他,身子贴上了一片温润娇软。

洛星河温柔地回抱住林莺儿,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一吻,自然地为她掖起被子,”清晨露重,莺儿不要着凉才好。“

林莺儿拉住洛星河的手,微微蹙眉,”星河,你今天一定要去陪小师妹吗……“

洛星河握着林莺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莹润粉红的指尖,随后与她十指相扣。

”莺儿,乖一些。”洛星河的耳尖染上淡淡粉红。

林莺儿看着洛星河的样子,白玉般的鹅蛋脸染上一份酡红,“星河,不要走……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洛星河将林莺儿压至身下,轻吻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语,尚且沙哑的嗓音染上一分醉意,“好……”

”……“门外的秦稚月停下正欲叩门的动作,听着门内一声接过一声的男女欢爱声,只觉心中一片苦涩。

她与他的约定,甚至不如林莺儿随口而来的娇软之语。

她扯了扯唇,转身离开。

此后七日,她将浸透药香的青丝束进素白缎带,终日泡在炼狱般的丹房。

每当炉火映亮她的面庞,门外总会飘来零碎的私语。

无论她再怎么避免相见,却也能听到他人的飞短流长。

”听闻师尊将护命法器给了大师姐……“

“今晨有人看见他们在剑冢……“

与心系之人互通情意后,洛星河与林莺儿越发亲昵火热,如胶似漆,再不似一般仙门师徒。

师徒之间的禁忌被打破,众人也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端倪,窃窃私语着师徒二人私底下的苟且。

铜炉炸裂的巨响中,秦稚月面无表情地抹去腕间烫伤。

等待百花谷信件的同时,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将所有与洛星河有关的物件敛于玉匣,想归还予他。

子夜,疾雨敲窗时,她抱着玉匣立在回廊尽头。

正欲叩响洛星河的屋门,却正与打开屋门的洛星河撞了个正着。

秦稚月正欲开口,手腕骤然一痛,洛星河抓住她的手腕。

“你这几天,是在躲我?”

明明掌心还沾染着林莺儿的鸢尾香。

他擒住秦稚月的手腕按在廊柱,身后窗棂剪出林莺儿慵懒梳妆的剪影,”躲我?还是躲你心里见不得人的妄念?“

暴雨冲刷着廊下堆积的合欢花,将那些破碎的花瓣尽数碾入泥泞。


第三章

秦稚月皱了皱眉,腕骨在禁锢中发出脆响。

“我没有!”

洛星河上前几步,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还说没有?你每日早出晚归,见到我便匆匆离开,这不是躲我?”

“为何?是因那日失约而赌气,还是,我与莺儿在一起的缘故?”

“不是的,师尊。”秦稚月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渗出的泉水般寒凉,“弟子当真为您欢喜。”

洛星河忽然觉得喉间刺进无数冰棱,面前少女神色平静,那截雪色后颈绷得笔直,仿佛即将折断的鹤骨。

他目光扫过她怀中玉匣上细密的指痕,喉结滚动间溢出冷笑:"既是真心,何须将旧物收得这般周全?"

紫檀香案上的鹤嘴炉陡然迸出火星。

秦稚月缓缓抬头,檐下风灯在她眼底投下摇晃的碎金,却照不透瞳孔深处的浓黑。

”师尊可知,我收着这些.……”她指尖抚过匣面斑驳的暗纹,那里镌刻着三百六十道云纹。

“是因为每件都刻着日子——初见那支木簪是戊戌年霜降,灵雀翎是庚子年惊蛰..……”

洛星河突然拂袖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在青砖上绽出狰狞裂痕。

灵压激荡间,少女鬓间步摇的珠串簌簌作响,却仍倔强地仰着脸:"如今数到丁未年冬至,正好凑足九年。"

“师尊,我是喜欢过你很久很久,可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秦稚月顿了顿,“不是赌气,只是我真的再也不喜欢你了。”

玉匣坠地时发出空茫的脆响,秦稚月掐出天火诀,赤色火莲自她指尖怒放,瞬息吞没了满地旧梦。

猩红焰火之中,火光映着二人的面庞,秦稚月立在火海中轻笑,洛星河的神色却越发阴冷。

那日后,两人更无一言。

直至落云宗家宴。

落云宗弟子齐聚一堂,按弟子排位入座。

初春的棠梨雪簌簌落在宴席间,秦稚月望着飘入琥珀盏的花瓣,恍然忆起初入宗门那日,也是这般漫天花雨。

只是那时洛星河的淡色广袖拂过她发顶,说落云宗就是她的家。

此刻她独坐青玉案最末席,银箸碰触瓷盘的清响格外刺耳。

相隔十二张蟠螭纹长案,洛星河正为林莺儿斟酒。

那个位置原本摆着她的缠枝莲纹软垫,洛星河的身边人,也一直是她。

“不日,我将与莺儿举办合籍大典,在诸位的见证下,与莺儿结为道侣。”

洛星河头戴青玉莲冠,林莺儿发间叉一青玉莲花步摇,二人相映成辉,好一对佳偶天成。

"听说师姐的合籍吉服要用鲛绡纱呢。"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嗤笑,惊碎了秦稚月的思绪。

“若我是秦稚月,我一定会滚回百花谷,再也不见人了。”

“……”秦稚月足尖轻点,墨色裙裾掠过青玉冷案,如断线纸鸢飘落在嚼舌者身后。

二人一惊,见是她,脸上透出慌乱。

“看什么看!”其中一人似是意识到事态的变化,鼓起勇气反驳道。

如今的秦稚月,只是被厌弃的玩物,是落云宗的外人;她们纵是修为再不及,也是落云宗的弟子,为何要惧她一介外人?

“我会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秦稚月狠狠掷下一句话,留下二人惊愕的神情。

冷风裹挟着松香袭来,玄银云袍的衣摆掠过她的身侧。

洛星河的声音似碎冰坠入寒潭:"你方才说,要离哪里远远的?"

秦稚月瞳孔骤缩,她不知洛星河听到了多少。

秦稚月摇摇头,垂眸道,“你听错了。”

说罢便要从洛星河身前走开,可洛星河低沉的声音却仿若惊雷炸响在她耳畔。

“你不需要走,既然百花谷将你托付与我,你便是永远是我落云宗的人,永远是我洛星河的弟子。”

此话一出,秦稚月瞬间睁大了双眼,也将笑语吟吟的林莺儿惊得愣在原地。

直到林莺儿如同淬了毒一般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秦稚月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离去。


第四章

秦稚月没有将洛星河的话语放在心上,她一心等待着百花谷的回信,望眼欲穿。

可林莺儿却不愿放过她,怨恨的毒素在她的心中扩张、蔓延。

落云峰的白梅才落,飘零的白花簌簌落在秦稚月的乌发间,她正用银剪修去灵植枯叶。

身后忽有鸢尾香气袭来,林莺儿染着丹蔻的手指已攀上她执剪的手腕。

“……”秦稚月本欲甩开林莺儿的手,却见铜镜中映出洛星河倚门而立的影子,秦稚月睫毛轻颤。

生生忍下心中不悦,浅浅道,“大师姐今日找我何事?”

”听闻人间城南千年古槐忽而返春,绽出皎洁百花,”林莺儿将通行玉牌晃出清脆声响,指尖刻意抚过牌面“双人同行”的篆文。

“小师妹若得空,便与我同去,可好?”

若是不答应,恐怕又要生起事端。秦稚月便点点头,与林莺儿御剑前往人间。

御剑掠过云海时,林莺儿突然攥紧她的袖口,将她推下。

罡风卷着鸢尾香息扑面而来,坠落的瞬间,她看见林莺儿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醒来,却已是被关入玄铁囚笼,符咒的朱砂在玄铁笼上蜿蜒如血痕。

身上被缚仙绳捆住,动弹不得,她透过符咒缝隙打量着四周。

陌生的房间内,两个一模一样的玄铁囚笼被并排放在房间中央,想必另一个囚笼中便是与她一同坠下的林莺儿。

秦稚月催动灵力,意欲用灵力冲开囚笼,却被贴满囚笼的符咒反弹至身上。

“……”秦稚月被强劲灵力冲击,嘴角渗出血液,她紧紧咬住下唇,尝试着用微弱的灵气探知四周。

想必是因洛星河那日一番无心之言,林莺儿便设计试探他的真心。

秦稚月哭笑不得,却又为自己叹了一口气,心底泛起一丝悲凉。

今生这所谓试探,不过是把当年诛心戏码再演一遍。

须臾,便传来收剑入鞘的泠然之声,“莺儿!”洛星河焦急的声音传来。

“星河!”林莺儿的啜泣陡然凄切,“星河,你说过要永远护着我的……”

一团漆黑浓重的黑气从空中缓缓浮出,黑气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洛星河……”

洛星河的佩剑,寒冰铮然出鞘,森森寒气漫上屋脊,冷冷霜花爬上檐柱。

洛星河语气森然,仿若千年寒气散出:“你是何人?”

“呵……”黑影冷笑一声,缓缓道,“你不必知晓我是何人,此团黑影只是我的一道虚影。“

黑影顿了顿,发出冷冷怪笑,”你只需知晓,秦稚月与林莺儿,两人之中,你只能救一人!“

”……“洛星河无声地攥紧了剑柄,秦稚月的心也紧紧绷住,面色却是无尽的平静。

“两个囚笼,已被我下了禁令诀;只可救一个人,若是妄图打开两个囚笼,”声音冷冷一笑,“这两人便均死无全尸!”

“你……!“洛星河大喝一声,佩剑寒冰被他驱动,载着冰霜之气狠狠劈向黑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影的狞笑震得铁笼嗡鸣,寒冰穿透黑气,飞钉入地面。

白玉砖面骤然崩裂,迸出无数冰纹。

“我说过了,这只是我的虚影!“

黑气缓缓消散,化为无数幽暗黑蝶,只余桀桀怪笑,”你还是想好救谁罢!“

血色从林莺儿脸上褪尽,纤细素手死死扣住玄铁栏杆。

"星河……"她破碎的尾音像风中残烛,被喉间涌上的腥甜呛得支离破碎,“救……我……”

“救我,星河!”

“莺儿!”洛星河瞳孔骤然收缩。

答案已经出现了。

秦稚月仿佛听到林莺儿在她耳畔的轻笑,”你看,他永远选我。“

空气中骤然爆开刺骨寒意,千年玄冰般的真气沿着经络疯狂奔涌,在掌心凝成剔透冰棱。

冰棱应声炸裂,无数霜晶凌空凝成符咒,玄铁囚笼瞬间爬满蛛网般的冰纹。

林莺儿怔怔望着自己映在冰晶中的倒影,忽听得洛星河暴喝:"闭眼!"

轰然巨响中,万千冰晶化作齑粉簌簌坠落。

林莺儿踉跄跌出烟尘,发间还沾着细碎的冰碴,却撞进裹挟着松雪气息的怀抱。

洛星河手臂猛然收紧,怀中人单薄得像片随时会消散的月光,温热的泪水正透过衣襟灼烧他的胸膛。

“莺儿……你无事,便好。”

洛星河的目光不受控地转向三丈外的另一处囚笼。

玄铁栅栏完好如初,秦稚月垂首跪坐其中,鸦羽长发遮住面容,连衣袂都不曾晃动半分。

碎冰在白玉砖面悄然消融,混着几滴鲜红血液,微微刺痛了洛星河的心。


第五章

而下一瞬,洛星河的瞳孔骤缩,只因秦稚月所在的玄铁囚笼,朱砂符咒燃起熊熊烈焰,如同那日秦稚月亲手唤起的天火诀,那般灼热、那般猩红……

“快走,星河!”怀中的林莺儿拽紧洛星河的衣襟,“再不走,这整间屋子就要烧起来了……!”

“!”洛星河顾不得其他,他抱紧怀中的人儿,跃出屋门。

“嘭——”不息的热浪卷出,贪婪地吸食着氧气,发出巨大的轰鸣。

火舌炙烤着秦稚月的每一寸皮肤,她结出雨盾,妄图抵挡这烈火侵扰,却因缺氧而大脑空白、耳鸣不已。

“……”渐渐地,因缺氧与体力不支,雨盾越来越弱、越来越小。

眼眶内被烟雾激起的泪水拼命地流出眼眶,却为这炙热的火气生生蒸腾而去。

符咒燃起的火焰舔舐着发梢,秦稚月在热浪中闭上眼。

原来冥火焚身之痛,竟不及此刻心头寒凉半分。

眼前一片模糊,她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四溢而去,昏死之前,她似乎看到一个一身白衣之人。

待秦稚月从床上醒来,就看到守在她身边的洛星河。

白色衣摆沾着夜露,骨节分明的手还虚悬在药碗边缘。

“醒了?”他猝然抬头,青瓷药匙撞在碗壁上发出清响。

他的眉目间缀满疲惫神情,

来源:阿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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