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先生,当年您让我在车上做手脚,导致夫人父母出车祸,万一被夫人知道了……”
订婚宴当天,原订的未婚夫和家里保姆的女儿私奔了。
爸妈急火攻心,开车去追,却在半路发生车祸。
同一天,我失去爱人和父母;
姜氏摇摇欲坠,所有人虎视眈眈,都想来分一杯羹。
就在这时,竹马段淮川从天而降,力挽狂澜。
强势向所有人宣布,我姜韵以后由他守护。
原以为漂泊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可以庇护她的港湾。
不想几年后,我在墓园会听到段淮川和他管家的密谈,
“先生,当年您让我在车上做手脚,导致夫人父母出车祸,万一被夫人知道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牺牲一个姜家,可以保全柔儿的幸福。我不后悔。”
我浑身冰冷,泪流不止。
段淮川,你那么爱许轻柔,我成全你。
既然你喜欢当救赎,那么我会成为你往后余生的梦魇。
1.
墓地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人。
段淮川撑着伞,凝视着面前的墓碑,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怅然。
“先生,既然您心里爱着许小姐,为什么不试试争取呢?”
一旁的管家面露不忍。
“柔儿爱的人不是我,默默守护就够了,我不想给她压力。”
“可她至今不知道,是您帮她除掉了姜家父母,才能有现在的高枕无忧,就连您的婚姻,也是为了她,迫不得已和姜小姐捆绑在一起……”
段淮川脸上浮现丝丝烦躁。
“这是我欠姜韵的。当初要是不解决掉她父母,这两老狐狸,绝对不会放过柔儿。以姜家的实力,就连我都不好插手。只要柔儿能幸福,我可以牺牲自己,也省得姜韵找柔儿麻烦。”
管家露出同情的眼神。
“万一夫人知道了……”
“我不会让她伤害柔儿一丝一毫。”
想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
我浑身止不住颤抖,手中的花几乎拿不稳。
原来,当年父母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那天,父母急着想找到和许轻柔私奔的未婚夫,为我讨回公道。
可许轻柔的保姆妈跪在地上,死活不让车开出去。
无奈之下,父母只好向隔壁的段家借车。
这一走,便是永别。
我也曾怀疑过。
可段淮川把一切都归结在车子年久失修上。
亏我还一直自认幸福,虽然第一次婚姻遇人不淑,但好在有段淮川。
真是可笑。
我竟然爱了害我全家的杀人凶手那么久。
“叮。”
手机传来消息的通知。
是段淮川。
“老婆,我刚探望好爸妈,告诉他们你被我照顾得很好、很幸福,两老人家可以放心了。”
图片里是一束白菊,放在爸妈的墓碑旁。
看着手机里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
“淮川,煲了莲藕排骨汤,工作回来记得喝。”
“有老婆就是好,我还买了你最爱的小蛋糕,要一个亲亲。”
……
往日恩爱的证明,反复翻看的甜蜜记录。
此时此刻,却让我感到恶心至极。
段淮川,这些年,你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我没有回复,直接摁灭手机屏幕。
今天是父母祭日,我原本有事来不了。
可回家路上,莫名心悸得厉害,这才绕路来看看。
或许这是父母在冥冥之中暗示,让我认清了枕边人的真面目。
抬头看去,段淮川已经离开。
我走过去,拿起那束白菊,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
2.
我在墓地呆了很久,才起身回家。
刚进门,就被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拥住。
“老婆,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段淮川声音眷恋缠绵。
“我去墓地了。”
此话一出,我明显感到面前的男人僵住了。
“怎么去了不和我说一声?反正时间差不多,我们可以一起探望爸妈。”
他在试探我。
我喉咙干涩得紧,勉强挤出笑容。
“去得晚,不想让你等久了。”
段淮川松了口气,察觉我脸色不好,再次将我拥入怀中。
“韵韵,我知道你难过,但还有我,我会代替爸妈将你照顾得好好的,不让他们担心。”
每到祭日,我总会情绪低落。
往往这时,段淮川总能推下一切工作,陪在我身边。
可这一次,我没有回抱住他。
“许轻柔呢,最近怎么样?”
“哦,不知道,老婆心里不能多想想我吗,这种让你伤心的人和事,不提也罢。”
以往的很多次,我提起许轻柔,想要找她和她妈了解更多当年车祸的事,段淮川都是这么搪塞过去的。
深夜,段淮川已经入睡。
我悄悄起身,拿起他的手机。
我无比希望,墓地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依旧幸福快乐。
可跳出的聊天页面,却骤然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对面那人的备注是“柔儿”。
本该没有交际的两人,却几乎日日有联系。
“淮川,天冷了,记得加衣。”
“我妈包的饺子,寄给你尝尝。”
“他今天又在家闹脾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他,就是曾经抛下我逃婚的未婚夫。
看来他们,如今并没有很幸福。
段淮川回复很简洁,基本只有“嗯”、“好”。
但每每对话结束,都会发去一个写着“自愿赠与”的巨额转账。
十万一次的转账记录,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屏幕。
我抿着唇,牙齿几乎要将口腔咬出血。
段淮川父亲健在,并未让权。
甚至因为儿子多,平日里不会提供资金帮助,只是让他们靠能力竞争。
段淮川早早出局。
所以他转给许轻柔的钱,只能来自姜氏!
我放心段淮川管理公司,甚至怕他辛苦,从不大手大脚消费。
可他居然拿着钱,白白送给害死我父母的仇人!
聊天记录最底下,是段淮川发去的一段话。
“如果他靠不住,来我公司,我可以提供工作。”
我用力拭去眼角的泪水,可却怎么都擦不完。
前段时间,我想进公司实习。
却被段淮川以“我不想让你操劳”的理由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是别有用心啊。
可凭什么!
他凭什么鸠占鹊巢,拿着姜家的钱、姜氏的岗位,去养姜家的仇人!
手机屏幕亮起,我毫不犹豫点击确认。
3.
第二天,是我们约好试婚纱的日子。
当年为了稳住姜家股市,我和段淮川的婚礼办得匆忙又草率。
他向我许诺,要给我一次真正的婚礼。
就在祭日后的一周,让爸妈见证这幸福的一刻。
赶到婚纱店,店员早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展柜里放着那条华丽蓬松的洁白长裙。
“段夫人好幸福,和段总青梅竹马,两人伉俪情深。最困难的时候,还是段总出面撑起了公司,甚至主动放弃段氏,一心一意管理姜氏。”
“那还用说,这套婚纱,是段总花了好多时间设计出来的。管理公司多忙,还能抽出时间学设计,真是深情啊!”
我心中暗暗嘲讽。
主动放弃段氏?
那是他自知争不过上头那几个优秀的哥哥,
一心一意为姜氏?
那是他早已准备将公司收入囊中、胜券在握罢了。
段淮川听了,唇角勾起满意的笑,低头耳语。
“老婆,听到没有,这婚纱可废了我不少心血,希望你喜欢。”
我没有说什么,任由店员帮我穿上婚纱。
只是谁都没想到,婚纱的腰身大了一圈。
店员尴尬地想要调节气氛。
“段总毕竟是初学者,出点差错避免不了。试婚纱不就是为了后续调整吗,误不了婚期。”
我只觉得心口苦涩。
婚纱制作前的三维丈量,必须准之又准,我不相信一向严谨的段淮川会出差错。
“请问,请问有人吗,我想试试婚纱。”
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
却让我浑身紧绷,整个人戒备起来。
许轻柔探出头来,向门内张望着。
“什么人?今天段总包场了,不接待外客!”
店员正想把人轰走。
“让她进来吧。”
段淮川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这才回想起来,许轻柔和我那曾经的未婚夫,似乎婚期将近。
逃婚后,两人身无分文,并没有举行婚礼。
他们也曾甜蜜了一段时间,但随着经济问题,矛盾渐长。
直到有了段淮川的资助,这才稳定下来,考虑补办婚礼。
“婚纱好漂亮,我能试试吗?”
许轻柔歪了歪头,眼中满是祈求。
店员一脸不耐。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这可是段总为夫人设计的,哪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穿的!”
“可以。”
此时此刻,段淮川眼中,只容得下许轻柔一人。
他喉结微动,眼神中流露出对这个提议的渴望。
短短两个字,却无异于把我架在火上烤。
店员纷纷流露出看八卦的表情。
“不行!”
段淮川眉头蹙起,似乎这才想起我的存在。
“韵韵,别闹。”
他没有解释原因,只是让我别闹。
或许在许轻柔面前,我连需要解释的重量都达不到吧。
“这家婚纱店是姜家的,婚纱也是姜氏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试,带她去段家试。”
胸口燃起熊熊怒火。
段淮川没有回答我,态度决绝。
“帮她试。”
店员最终选择了段淮川。
真是可笑,姜氏的员工,现在全部选择听一个姓段的话。
段淮川,真是好手段。
随着许轻柔的走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婚纱就像是为面前之人设计的那般,紧紧贴合。
就连整体气质,都无比契合,显得一举一动,都那么轻盈曼妙。
和穿在我身上时,截然不同。
段淮川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眼神久久难以挪动,显然是看痴了。
“谢谢姐姐,让我有机会穿那么漂亮的婚纱。”
许轻柔朝我笑着,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挑衅。
她自命不凡,在姜家帮工时,就喜欢偷拿我的东西。
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要费尽心思抢走。
没想到长大后,也是一样。
“我有洁癖,脏了的东西,不稀罕要,婚纱送你了。”
我冷冷抛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婚纱脏了,我不要,男人也一样。
4.
段淮川没有来追我。
只是在手机上发来信息和我道歉。
“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让她试婚纱的,我以为你们从小认识,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老婆别不理我,我已经让她把婚纱脱下来了。”
我丝毫不怀疑,再来一次,段淮川还是会这么做。
没过多久,消息便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许轻柔发的朋友圈。
“今天妈妈有惊无险,我还以为差点要失去她了。”
“家人是我永远的依靠,朋友是包容我的港湾。”
配图是她和段淮川在一家高级疗养院,坐在阳光房里,陪着她的保姆妈说说笑笑。
场面温馨而美好。
许轻柔非常清楚发什么最能刺激到我。
曾经的姜韵高高在上,还不是沦落个父母双亡。
而她虽然是保姆的女儿,却能轻松让我的未婚夫,甚至我现在的丈夫,对她百依百顺。
我驱车赶往疗养院。
段淮川不在病房里,许轻柔一副知道我要来的模样,笑意盈盈道。
“我妈昨天腿疼,差点摔跤,我一哭,淮川就马不停蹄把她接到了这里。不愧是姜家的资产啊,就是不一样。”
“可惜你那短命爸妈,治都没来得及治,就死了。”
这所疗养院是姜家的私产。
小时候,我上蹿下跳总是受伤,爸妈就专门建了这里,好让我能第一时间接受治疗。
全院上下,用得都是最好的设备装潢。
许轻柔这间,一天的费用便高达几十万。
父母出车祸那天,甚至都没来得及送到这里,就咽了气。
可凭什么,她和她的保姆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
我被激地双眼通红。
“滚出去!”
话音未落,许轻柔便跌跌撞撞朝后倒去。
“姐姐,淮川只是担心我妈妈,才把她接来这里的,你别生气,我会给钱的,别赶我们走好不好。”
随之而来的,是段淮川暴怒的声音。
“姜韵,你大小姐脾气能不能收一收,适可而止!别自己死了爸妈,就对别人那么刻薄恶毒!”
我被他推倒在地,身体磕碰很痛,但心更痛。
许轻柔得意地被众人簇拥在中心。
“淮川,姐姐这样,我好害怕。”
而我膝盖磕在地上,被工作人员摁住,无比狼狈。
“段淮川,我不允许她们住在这里,这是姜家的,我说了算!”
段淮川看都没看过来一眼,声音充满不耐。
“我管理公司很累,你什么都不懂,还来添乱,姜氏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我笑了。
姜氏不听我说的,难道就该听你的了吗?
我挣扎起身,没管段淮川戒备维护的模样。
叫了辆车就往机场赶。
路上,我将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发了过去,拨通电话。
“叔,复仇计划开始。”
5.
当初父母突然离世,虽然给姜家股市带来了很大影响,但毕竟是大集团,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股东当即要推我上位。
是我太相信段淮川了,执意要把公司交给他。
短短几年,虽然在他的管理下,公司蒸蒸日上,但很多元老由于意见不合,纷纷选择退隐。
如果再不干预,只怕很快,姜氏得改姓段了。
“韵韵,你终于想通了!姓段的要是真爱你,就该把公司管好了直接交到你手上,而不是一直占着位子不肯走!”
于伯伯开心地眉飞色舞。
看着面前和蔼慈祥的老人,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在这里,我终于再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于伯伯还在处理最后一些国外的事宜,我便悠闲地四处闲逛。
临近我和段淮川约好补办婚礼的日子,他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电话打进来。
直到我实在不耐烦,这才接起。
“韵韵,你跑哪去了,明天就是我们婚礼,你不是最期待了吗,别闹了,快回来,我向你道歉,那天不该推你的。”
对啊,我最期待的婚礼。
甚至为了保持身材,控制了好久饮食,只为穿进婚纱的那一刻,是最美的模样。
可得到的,却是一套不合身的婚纱。
我沉默了会,直接反问。
“你没看到离婚协议书吗,签了它,你就可以去追许轻柔了,郎未婚女未嫁,我成全你们。”
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杂碎的声音。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妻子只能是你,我明明什么事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愕然,随即笑了。
明面上,段淮川确实无可挑剔,就算前几天的事不算体面,但的确罪不至此。
可私下里对我的父母做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对面的人听见我笑,仿佛气极,咬牙切齿道。
“姜韵,你还在计较婚纱是吗?不就是不合身,不就是让别人穿了一下吗?为什么你总是对轻柔的恶意那么大,多点包容不好吗!”
我直接挂断电话。
我是姜家的小姐,许轻柔是保姆的女儿,包容她,也配?
6.
挂断电话没多久。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给我发来了段视频。
是段淮川的管家。
“夫人,先生真的很爱你,或许他内心不自知,但我都看在眼里。”
视频一看便是公司的监控。
会议室内,段淮川用力捏着一张纸,面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
律师瑟缩在一旁,小心翼翼开口。
“段总,您爱夫人大家有目共睹,只要夫人找不到可以起诉的地方,您不同意,法官是不会判离婚的。”
此话一出,段淮川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许轻柔却坐不住了,伸出手要拉住他。
“淮川,你不是不爱姜韵吗,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淮川不耐烦地挥开。
律师有眼力见地离开,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韵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承诺过要保护她一辈子。”
段淮川站起身,不停地用手机拨打着电话,整个人烦躁到了极点。
“可是,你可以用其他方法弥补保护她啊。淮川,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喜欢我,以前是我鬼迷心窍,没看到你的好,现在我在家过得一点不开心,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
许轻柔整个人拥住男人的后背,不停告白着。
随着手机里再一次发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靠!”
段淮川瞬间暴怒,将手机直直砸向面前的玻璃门。
玻璃片片碎裂,发出巨大声响。
许轻柔被吓得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缓了缓,努力保持平静。
“我要娶的人,只会是姜韵。你婚期将近,不要说这些糊涂话,今天的事我当没发生过。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讲”
许轻柔泪眼汪汪,努力扯出微笑。
“淮川,真的吗。既然姐姐不肯回来举行婚礼,那你把那套婚纱给我穿好不好。我从小到大,没用过好东西。如果能穿上你亲手做的婚纱,我一定会很幸福。”
男人转头,表情讥讽。
“穿我做给韵韵的婚纱?你让她怎么看我?”
许轻柔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急着站起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视频戛然而止。
我闭上眼,梳理着关于这套婚纱的回忆。
从挑选布材,设计款式,到镶嵌珠宝,都是段淮川一手完成的。
每拉进一个步骤,他眼中的爱意便增添一分。
我曾无比期待。
最后却发现,爱也是能伪装出来的。
制作这套婚纱时,他心中那个新娘,真的是我吗?
7.
时间来到婚礼当天。
我的杳无音讯,让本就不安的段淮川更加烦躁。
电话打不通,他便不厌其烦地发来消息。
“老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婚纱已经改好了,不会让你难受了,你快来吧。”
男人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红毯末端,引得周围宾客议论纷纷。
“今天不是婚礼吗,段总夫人怎么还没来,外界不是说他们很恩爱吗?”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男人有钱了就是会花心,听说段总外面还养了一个,叫什么许轻柔,这事都传开了,为了这个女人啊,段总好几次给他夫人甩脸。”
众人的话钻入段淮川耳中,男人瞬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会给我招来这么多流言蜚语。
此时此刻,男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找到我,跪下和我道歉。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
来人穿着熟悉的那条拖尾婚纱,逆着光款款走来。
段淮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站在原地。
可灯光照来,女人腰身胖了,个子矮了一截,气质也更加唯唯诺诺。
这一刻,段淮川才猛然醒悟。
不知从何时起,他脑海中幻想着一起牵手走上红毯、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不再是许轻柔,又或许从来都不是许轻柔,只是他没有意识到。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姜韵。
“淮川,我知道今天姐姐不会来,她让你这么难堪,我想帮你,只要我们一起演出戏,骗过宾客,姐姐不会生气的。”
换做以前,心爱之人站在面前,撒着娇要和自己结婚,段淮川会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不安和愤怒。
婚礼以直播的形式进行,这场面如果被韵韵看到,她会不会生气?
刚改小的裙身,却再次被许轻柔撑大,他的韵韵该怎么穿?
段淮川的声音在颤抖,
来源:青衫隐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