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哪些心有遗憾的爱情故事?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03 10:33 4

摘要:一位抗美援朝的艺术家,离退休前教会一个山里娃唱戏。然而这个剧团里身材漂亮,唱腔一流的台柱子,却是和刚从戏曲学院毕业的富二代,做着同一个关于“陈世美”的梦,误打误撞间,他们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历经风雨,携手前行,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结局是可歌可泣,徒留遗憾在人间。

一位抗美援朝的艺术家,离退休前教会一个山里娃唱戏。然而这个剧团里身材漂亮,唱腔一流的台柱子,却是和刚从戏曲学院毕业的富二代,做着同一个关于“陈世美”的梦,误打误撞间,他们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历经风雨,携手前行,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结局是可歌可泣,徒留遗憾在人间。

第一章:抗美援朝的评剧老人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安详的坐在泛黄的藤椅上,旁边茶几上放着的绿茶冒着丝丝热气,一切都是显得那么安静,那么和谐。老人手里拿着一张,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有几个身穿军装的年轻人和几位身着戏服的姑娘,显得很有朝气,也很有激情,从其中一个小姑娘的脸部轮廓来看,这个姑娘正是现在坐着的老人,所不同的是现在的老人满脸皱纹,一张苍白的脸上显的很憔悴,但是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依然透露着一种精气神。

老人不经意间,抬起头望向窗外的银杏树,金黄的树叶在风中微微摇晃,仿佛在诉说着秋的思念。突然,一缕阳光从树梢透过一尘不染的窗户,照进这个装修简陋的屋内,瞬间整个房间显得更加安静祥和,也平添了几分生机,老人缓缓抬起胳膊,试图用手去抓那探头探脑的阳光,脸上却是充满了思绪,回忆不经涌上心头......

“1951年,朝鲜的冬天寒风刺骨,冰天雪地里中国抗美援朝志愿军将士慰问演出,在一个土坡上搭建的临时舞台,拉开了帷幕。这是一场特别的演出,台下的观众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将士,他们身着单衣,嘴唇冻的发紫,衣服和鞋帽上早已结上了一层薄冰,随后又覆盖上了一层白白的积雪,如若不仔细看,俨然就是一个个雪人,只有他们手中那拽紧的步枪,透露出比风雪还凛冽的寒气告诉我们,他们是中国军人。

长期身在异乡,又加之饥寒交迫,这次以家乡评剧为主题的文艺演出,是这群满怀爱国之心将士的精神食粮。舞台上身着单衣戏服的演员冻的瑟瑟发抖,但演出一招一式皆显干净利落,其中一个小姑娘满嘴一口地道的河北口音,唱着评剧的经典曲目 《金沙江畔》。”

评剧的旋律还在回想,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老人的回忆。老人蹒跚的走到书桌前,将手中照片轻轻的放在书桌上,然后慢条斯理的拿起电话听筒,说了一声:“喂。”

“老团长,您好!我是盈月,您在家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听您年轻时候唱的《金沙江畔》啊。”电话里一个清新脱俗的声音响起,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一朵花。

“没有,你不是今天有演出吗?”老人看看照片,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啊,已经演完,我在后台准备开始卸妆。对了,今天演的是《秦香莲》。”

“好好演戏,不要担心我,我都退休这么多年了,吃的好,睡得好,倒是你别忘了每天练功。”老人满是对自己学生的关心和溺爱,语重心长的一番叮嘱。

“知道啦,老团长。等我明天下午最后一场演出完,晚上来看您,您就别让阿姨做饭啦,我晚上带菜过来给您做好吃的。”

“好,你每天安心演出,那我挂了。”

“好的,再见!”

打来电话的正是评剧团台柱子演员盈月,她是评剧团里最漂亮,也最有戏曲天赋和实力的核心演员,而这位老人则是盈月的戏曲老师,也是曾经带领这个剧团,参加抗美援朝慰问演出的老团长。

老人挂完电话,没有急着放下听筒,反而嘴里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傻丫头,你的路才刚刚开始哦。”接着叹了一口气,放下听筒就径直走到旁边的留声机跟前,随手按下了播放键,一首《金沙江畔》的评剧随之响起,而老人也缓缓的再次走到藤椅边,望了一眼窗外的银杏叶就轻轻的坐下了。

第二章:幻境陈世美赶考

盈月坐在化妆镜前,放下手中的电话,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经意间她看到服装上的一块玉佩,突然停住,左右端详了一番后,继而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望着化妆镜里的自己,那个经常在她梦中出现的幻觉,又开始冲刺着她的瞳孔,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眼眶中慢慢溢出。

幻觉中,一条长长的石錾道,一栋木板房客栈,一间古朴的小庙诉说着村子的安宁。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在一颗歪脖子树下,赶考的陈世美背着行囊,深情地看着自己妻子。秦香莲拉着两个孩子春妹和东哥的手,眼含热泪。

“夫君,快些启程吧,别误了赶考时日,不用挂牵爹娘和孩子。一切都有我呢。倒是你,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中与不中状元,都要早些回来,与家人团聚。我们在家等着你!”说话的正是幻觉中的秦香莲,虽然身材消瘦,但一眼就能看出古代女人的知性美。

正准备踏上赶考之路的陈世美,拉着秦香莲的手,恋恋不舍“夫人,爹娘年事已高,春妹冬哥年纪尚小,一切都拜托和仰仗夫人了!”

春妹和冬哥听了爹爹的话,一下子扑到陈世美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如同泄洪的水闸,伴着嘶声力竭的呼喊:“爹爹,我不让您走!”

陈世美湿润了眼眶,蹲下身子,轻轻抚摸春妹和冬哥的头“好孩子,听话,爹爹去京城赶考,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给你们买好吃的。”随后站起身,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秦香莲,便离去。

秦香莲看着陈世美的背影,内心的无助,凝聚眉宇之间。

春妹和冬哥,追着陈世美的离去的脚步,一路哭喊:“爹爹,爹爹!”

陈世美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对妻儿的不舍,也有对仕途的憧憬,只是他不知,这一别就是自己背负千古骂名的开始。

夕阳的余晖中,陈世美的背影渐行渐远,一步三回头,不停地擦拭着眼泪,频频招手示意妻儿回家。

秦香莲望着陈世美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喊一声:“早些回来!”

剧团后台一片繁忙,盈月的世界在幻境中与时空交织,旁边忙碌的化妆师和演员,同盈月的发呆相比,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但却又是那么和谐,也许冥冥之中,这台叫《秦香莲》的评剧,正在三维的空间里,以另外一种方式融合。

突然,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到了盈月身边。开口就道:“师姐,师姐,在想啥呢?还不赶紧卸妆,不想回家了?”

盈月呆若木鸡的依然注视化妆镜,根本没听见小师妹奔月说话。

奔月随即侧身转过脸来,一脸的好奇,在师姐眼前晃了晃手,见没有反应,便大声喊道:“师姐,到你上场了,麻溜点儿!”

盈月听见奔月催自己上场,回过神来,浑身一激灵,腮边两行泪水滚落手背,但也顾不得去擦眼泪,站起身子,立马就往台口奔跑。

奔月见此情景,笑的前俯后仰“师姐,你干嘛去呢?”

“不是你说,该我上场演出了吗?”盈月停下脚步,一脸疑惑。

“你个呆瓜,演出都结束了,我看你入戏太深,走火入魔,才逗你玩儿的。赶紧卸妆,回家去吧。”

“你个鬼丫头,让你耍我,看我不敲你脑袋!”说着就朝奔月走去。

奔月起身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敲不着,敲不着的。”

“鬼丫头,我治不了你,以后就让你嫁一个和你一样调皮的老公,好好治治你!”

说罢,盈月麻利的开始收着戏服,奔月也是操作猛如虎的一顿噼里啪啦收拾。

第三章:艺术世家

高铁站的门口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人群彰显着生活的快节奏。

一位面向清秀的富家公子哥,身穿黑色高档休闲装,拖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在人群中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陈寻在出站口停住脚步,放下行李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蝈蝈,你还在美国吗?”

只听到蝈蝈在电话里说道:“没有,上个月就回国了,在我爸公司玩呢。你在戏曲学院也该毕业了吧?”

“毕业了,我已经回来啦,你赶紧来车站接我一下吧。”

“太好了,稍等,哥们马上就到。”

陈寻挂断电话,侧身看着来往的车辆,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随手就用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然后看着照片若有所思。

30分钟后,一辆蓝色的捷豹小汽车,停在了陈寻身边。随即蝈蝈就从车门里钻了出来,只见他一双小白鞋配着牛仔裤,上身搭着一件皮衣,整个一吊儿郎当的富二代模样。

蝈蝈满脸堆笑的望着陈寻,拍了拍车身“怎么样,寻哥?哥们有没有豹的速度?”

“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哈哈!”

“江山易改,速度难移,该快不快就完了!”一脸痞气的蝈蝈,一边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边提起陈寻的行李装进车后备箱,一边又说道:“寻哥,先去爷爷家,还是去伯父的公司?”

“先去我爸公司吧。”陈寻迟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车上陈寻和蝈蝈一路相谈甚欢,彼此调侃着未来的规划,只是在陈寻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着些许淡淡的忧愁,但是大大咧咧的蝈蝈完全没有意识到,依然自顾自的吹着牛皮。穿过几个高架,约摸40分钟左右,两人就来到了陈寻父亲的公司。

陈寻径直走到董事长办公室,不假思索的就推门而入,随口喊道:“爸,我回来了。”

“嗯,回来了,好,好!”陈国义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一直敲击着键盘,只是在说完话才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同时也发现了站在陈寻身边的蝈蝈,随口又说道:“蝈蝈来了?”

“伯父好,我刚去接寻哥了!”

陈国义起身向沙发走去“来,蝈蝈,坐下,好长时间没见着你爸了,你爸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谢谢您关心。”

“那就好”陈国义说完,转而又看向陈寻“小寻,你回来,去看爷爷了没有?”

“还没呢,我这不是刚下火车,就到您这儿来了嘛。”

陈国义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真是不懂规矩,怎么不先去看望爷爷,没有长幼尊卑,你爷爷白疼你了!”

陈寻低着头“知道了,我这就去看望爷爷。”说完陈寻给蝈蝈使了个眼色。

蝈蝈赶紧起身站起来“伯父,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

两人一溜烟直奔楼下,蝈蝈边走边随口道:“你爸还真是个商业奇才,公司这么气派,但是却一点没遗传到你爷爷的艺术细胞。”

“他啊,一心就在自己的事业,不过说心里话,他对我选择艺术专业倒是挺支持的,这里面估计也有,我爸他自己,不能延续爷爷艺术生涯的遗憾原因在里面。”

“所以你爸是寄希望于你咯。”

“他啊,猜不透。”

说话间两人已是开上了车,驶出了公司大楼,耀眼的捷豹在宽阔的马路上穿梭,两人索性打开敞篷,享受着外面的微风徐徐,心情格外好。

驶出市区约摸30分钟,又走了一段柏油路,车子总算在一栋江南园林式院子门前停下,典型的中式风门楼,古朴的大门旁蹲坐着一对石雕双狮,威武霸气却又不失内涵,处处彰显着院子主人的品味。陈寻和蝈蝈见院门开着,两人一前一后,随即就走了进去,沿着古朴的石板路,穿过院子里层层叠叠的假山,两人一眼就看到了爷爷。

“爷爷,我回来了!”陈寻边走边大声喊道。

爷爷从客厅赶紧迎了出来“哎哟,我的大孙子回来了,可想死爷爷了。”说完紧紧拉着陈寻的手。

爷爷虽然年过花甲,但是身体一眼就看得出很硬朗,整个精气神看起来就像一个顽皮的老小孩一样,眉宇间尽显慈祥,却又不失俏皮的微笑。

“爷爷,你眼里光看见你大孙子了,就没看见我?”蝈蝈在一旁打趣。

爷爷转身又拉住蝈蝈的手“臭小子,就你调皮,赶紧进屋!”

“走。”

两人搀着爷爷的手走进了古色古香的会客厅,不约而同的坐到了茶台边上,陈寻毫不客气的就开始捣鼓茶叶准备泡茶,爷爷则是一脸的笑容满面。

突然陈寻望着正在播放的音响说道:“爷爷,这是谁唱的《秦香莲》,这么好听?”

爷爷笑着说:“盈月唱的,好听吧?这唱腔,有点像是得了白派的真传,味道特浓!这孩子功底深厚,将来一定大有出息!”

“好听,好听,太好听了!”

蝈蝈不屑一顾的接话“好听有啥用,眼下,年轻人还有多少双眼睛肯看评剧啊?照我看啊,这评剧团怕是马上就得解散。”

爷爷也跟着叹了口气“唉,是的,评剧传承岌岌可危啊,我这老头子,怕是要辜负你祖爷爷临终前的嘱托喽,唉!”

陈寻和蝈蝈互相使了个颜色,一起附和“什么嘱托啊,爷爷?”

爷爷看着窗外,眼神忧郁,往事慢慢浮上心头......

一栋50年代安安静静的老宅内,几只野猫嗷嗷的叫着,整个院子里透露着一种凄凉,陈寻太祖爷爷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道:“顺子,你过来,爸爸有重要事情,跟你交代”。

陈寻爷爷走近床边“爸,您说吧,顺子好好听着呢。”

太祖爷爷使出浑身力气,挣扎着“来,扶我一把,我要起来。”

“哎。”

陈寻爷爷扶着自己父亲艰难的下床,走到墙上挂着老白玉霜先生的照片跟前,眼含热泪的凝视照片,曾经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满脸的泪痕写满曾经的过往岁月。陈寻爷爷不敢说话,他生怕勾起自己父亲更多的情绪。只见太祖爷爷颤抖的擦了擦眼泪,然后慢慢的打开了右手边的箱子,颤颤巍巍取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着的木匣子。然后,慢慢的又往床边走去,陈寻爷爷生怕父亲摔倒,寸步不离的扶着走到床面前。

太祖爷爷坐在床沿上,慢慢打开木匣子,取出了一本书,双手递给陈寻爷爷“顺子,这是白玉霜先生留下的手抄评剧本。她穷尽毕生心血,记录下这些经典。爸希望从你开始,一代一代将它传承下去。千万要记住,不能让评剧后继无人,不能让这个剧本静悄悄死在你手里!”

陈寻爷爷握紧父亲的手,眼含热泪的点头道:“放心吧,顺子一定不忘您的叮嘱!”

一阵鸟叫声突然打断了爷爷的思绪,也打断了爷爷的讲述,爷爷却依然看着窗外,满是褶皱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似乎攥着太祖爷爷留下的剧本一样。

陈寻听了爷爷讲的经历,不想过多触及爷爷的伤心往事,便转移注意力的说道:“爷爷,把手抄本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呗,那可是几百年的宝贝了,别那么小气?”

“对,对,爷爷,您就大方点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爷爷摆摆手“哎,不提了,以后再说吧,爷爷一定找机会拿给你们看。”

陈寻看着爷爷,沉思了一会就说:“爷爷,我决定明天去评剧团应聘。”

爷爷拍拍陈寻肩膀“好孩子,爷爷支持你!”

陈寻转身,看一眼蝈蝈“明天,陪我去评剧团应聘,好不?”

“好嘞,寻哥,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骂狗我绝不骂你,不对,不对,应该是绝不骂鸡才对,哈哈!”

陈寻摇摇头“就你嘴贫,那就这么定了。”

第四章:剧团里的邂逅

早晨天气格外的好,剧团外的桂花树上歇着几只麻雀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似乎在讨论着一段新人的故事。同麻雀的热闹相比,大不同的是,门口看门大爷却是悠闲的看着报纸,仿佛这个世界与自己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但是警惕的眼神,还是在蝈蝈和陈寻进剧团大门的那一刻落在了他们身上。

“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陈寻应声答道:“大爷您好,我们是来面试的。”

“好的,你们签个名字,留个电话号码,就可以进去了。”

陈寻拿过记录本,将两人信息迅速写在了本子上,回过头却见蝈蝈在看着门口海报愣神。

“哎,寻哥,过来看看。”蝈蝈对着陈寻喊道。

“看啥啊,大惊小怪的?”

“今天有盈月的演出,昨天,听这小妞唱过一回,唱得真心不

错,先听听去。”说着蝈蝈就拉着陈寻,径直向剧场里面走去。

陈寻同样也是满脸兴奋,随蝈蝈就进了场,不过环顾四周,场内十分萧条,所以他们索性就在靠门的位置,随便找个座位就坐下了。

此时舞台上的盈月,正在演唱着《秦香莲》,其韵味十足的唱腔和婀娜多姿的身段,一眼就迷住了陈寻。

一个走场,盈月忽地转身,正好与陈寻的目光怦然碰撞。透过盈月明澈的双眸,陈寻仿佛看到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一个梦境,殊不知他的梦却是和盈月的梦境一模一样。

正沉浸其中时,随着剧场内场灯的亮起,一个多小时的演出在演员的谢幕中结束,舞台帷幕徐徐落下。陈寻在座椅上,凝视着舞台久久没有起身。

蝈蝈看着陈寻专注的表情,推了陈寻一下“寻哥,寻哥!”

陈寻突然转过神来,不无惊讶地说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演出都结束了,还盯着舞台看啥,是不是魂儿叫人家给勾走了?”

“胡说八道,谁能将我的魂儿勾走?赶紧的,办正事去!”

蝈蝈和陈寻走出剧场,绕道后台,经过同工作人员的打听,并排走在并不宽敞的走廊里,径直朝团长办公室走去。

好巧不巧,奔月恰好拿着剧本,急匆匆迎面走来,和蝈蝈撞了一个正着,奔月手里的剧本一下就掉落在地上,蝈蝈随即原形毕露,一幅吊儿郎当的态度。

奔月怒目圆视的瞪着蝈蝈,开口嚷道:“你眼睛长到脚丫巴上去了,没看见人啊,不知道让让路?”

蝈蝈不屑的看了一眼奔月“我还真没看见是个人,扑愣愣的,像个毛兔子,哈哈!”

奔月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骂人啊?真没素质!赶紧的,把剧本给我捡起来,认真地向我道个歉!”

陈寻看了一眼蝈蝈道:“捡起来吧,向人家道个歉。人家是女孩子,你个大男人,别那么小气!”

奔月随即又看了一眼陈寻,再看看蝈蝈,假装继续生气“你看看人家,这才算个男人,再看看你,不可理喻,赶紧把剧本给我捡起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恰在此时,盈月听到了他们的争吵,随即便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奔月,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奔月指着蝈蝈“他欺负人,撞了人家还不道歉,我让他给我把剧本捡起来,还爱捡不捡的!”

“我还不知道你,干啥事毛毛愣愣的,还指不定是谁撞谁呢?”盈月毫不袒护的就说了一句。

“师姐,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奔月和蝈蝈两个人互相干瞪着眼,两副不甘示弱的神情。

陈寻看着蝈蝈,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这臭脾气,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说完就准备自己弯腰去捡剧本。

盈月看着奔月,笑了笑,也弯腰去捡剧本,恰巧与陈寻的头轻轻碰在一起。两人同时抬头,尴尬的相视一笑,盈月心里瞬间起了微妙变化,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

陈寻不敢多看盈月,也稍有些难为情。便把剧本递给奔月“美女,对不起,我替蝈蝈向你道个歉!”

奔月接过剧本,狠狠瞪了蝈蝈一眼“蝈蝈,这名字跟你太般配了,叫了撒欢似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向走廊尽头走去。

盈月看着陈寻和蝈蝈,一副难为情的状态,只能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师妹奔月,性格毛躁了点,但心地特别善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盈月。对了,你们两位来剧团,一定有什么事儿吧?”

陈寻随即说道:“你好,我叫陈寻,毕业于北京戏曲学院,想来你们剧团应聘。”

“哦,巧了,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去找团长,带你们一起去吧。”

“谢谢你。”

说罢,三人便向剧团里邢团长的办公室走去,路上陈寻不经意偷偷多看了盈月几眼,盈月也恰好回看陈寻,目光撞在一起,又都迅速跳开。

盈月敲了敲门,得到办公室内邢团长应允后,便推门带着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但见一间简单的办公室里,一位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戏曲剧本,从那大方得体的穿着和旁边柜子里摆放的众多奖杯和演出照片,不难看出邢团长年轻时,曾经也是台上的名角。

盈月看着邢团长说道:“邢团长有人找您。”

陈寻立刻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大方的打着招呼“邢团长,您好!我刚从北京戏曲学院毕业,想来团里应聘,您看可以吗?”

邢团长很有礼貌的和陈寻握了握手,随即坐下道:“很好!难得还有年轻人愿意唱戏,只是我们现在剧团不景气,目前还没有招募演员的计划。”

“团长,是这样的,我呢,特别喜欢评剧,评剧团跟我的专业也对口。另外,我出生于评剧世家,觉得自己有责任传承评剧,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陈寻不假思索的说道。

邢团长面露难色“哎,现在剧团的情况很不乐观,票房无法填补支出,我们目前还在苦苦支撑着,不知道能够撑到哪一天?很感激你对评剧的热爱和支持。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陈寻回道:“现在戏曲确实很难传承和发扬,喜欢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我懂您的意思,那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吧。我很渴望能将评剧发扬下去。”

“实在不好意思啊!”邢团长惋惜的说道。

“没事,那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说完陈寻带着蝈蝈,转身走出办公室,一脸愁容显得情绪十分低落。

没多久盈月也紧跟着走了出来,对着陈寻说:“剧团确实朝不保夕,没有帮到你,只能抱歉了。”

“没事的,认识你很高兴。”陈寻摆了摆手,但是还是很高兴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蝈蝈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表情,坏坏地一笑,故意干咳两声“寻哥,走了,走了。以后谈心的机会多的是,哈哈!”

陈寻看着盈月很有诚意的说:“我会经常来看你演出的。”

盈月笑了笑“随时欢迎!”

第五章:阴差阳错的陈世美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陈寻每日往返在剧场的路上,他对评剧的痴迷,又或者说是对盈月的喜欢,已经深深的在他心底扎下了根。他很庆幸自己身在评剧世家,同样也很庆幸自己遇到了盈月,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和盈月是命中早已注定,而他们的牵绊却是才刚刚开始。

陈寻开着奥迪,行驶在去父亲公司的路上 ,车载音响里播放着盈月演唱的评剧,他独自微微笑了笑,随即关小了声音,拿出手机就拨通了蝈蝈的电话。

“喂,蝈蝈,你在哪儿?”

“在我爸公司呢。”

“今天早点出来,陪我去看评剧。”

“我说寻哥,你这是在折磨我啊,我都陪你看好几个星期评剧了,那台词我都能全部背下来了,今天我爸公司有点事情,我的帮帮他,恐怕去不成;再说,你和盈月姐见面,也不需要我这个电灯泡吧?哈哈!”

“臭小子,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今天是盈月生日,哪来那多废话?赶紧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晚些再给你电话。”说完陈寻直接挂断了电话,独留蝈蝈在电话另一端叹气。

陈寻打完电话,去父亲公司送了个文件后,就直奔盈月她们剧团。老远门卫大爷看见是陈寻,就为其打开了大门,陈寻俨然像领导视察一样,直接将车开进了剧团大院。

待陈寻将车停稳,门卫大爷也走出了值班室,笑呵呵的说道:“又来了,小伙子?”

陈寻一边下车,一边随口说:“哎,大爷,我又来了。”随即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陈寻则是一溜烟跑进了剧场。

进了剧场,依然空荡荡的看不到几个人,零星的观众左顾右盼的一边等着演出,一边和旁边人聊着家常,陈寻也不以为意,屁颠颠的就找了个座位坐下,只是他不知道,后台已经快乱成了一锅粥。

后台的邢团长来回在化妆间踱着步,环顾了一下四周,焦急的说道:“赵刚怎么还没来,马上就要开演了,人怎么还没到?盈月,赶紧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

盈月赶忙掏出手机,就给自己剧中的搭档,也就是《秦香莲》剧中主角陈世美的扮演者赵刚,打去了电话。

此时的赵刚正躺在病床上,浑身缠满了绷带,就像一个大粽子一样,浑身没有散发出半点气息。赵刚妻子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哭泣,看着响了好几次的电话,它无奈按下了接听键“您好!请问您是?什么,今天的演出?赵刚出车祸了,正在昏迷中,您指望不上他了,赶紧寻找替代演员吧,他恐怕以后都没法演出了。”

盈月挂断电话,一脸愁容,无奈地看着邢团长“团长,赵刚出车祸,送进医院了,还在昏迷中。”

邢团长焦急的问了一句“人没什么大碍吧?”

“不清楚,只是说还在昏迷中。”

邢团长又道:“屋漏偏逢连阴雨啊,好不容易在其它剧团找到一个专业演员来出演这个角色,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出车祸了,这可怎么办,马上就要开演,谁来救这个燃眉之急?”

盈月稍加思索,走到帷幕前,掀开一角小缝,看到了陈寻,迅疾转身,走到邢团长身边“团长,陈寻来了,您看可不可以让他来试演陈世美这个角色?毕竟他戏剧学院毕业的,在学校里曾经也演过这部剧,这一个月他又连续看了这么多我们的演出。”

“好好,赶紧叫他过来,看看能不能顶替赵刚,临时对付一下?”

“好,我这就去叫他。”

盈月一溜烟跑了出去,快步来到陈寻身边“陈寻,快随我到后台来一下!”

陈寻一脸诧异“我去后台做什么?”

“别多问,十万火急的事情!”盈月在观众席也懒得和他解释了。

邢团长看着陈寻,焦急地说道:“我们剧团外聘饰演陈世美的演员,刚刚出了车祸,你在学校时,是不是唱过评剧秦香莲?”

“唱是唱过,可好久没唱了,就怕唱不好。”

盈月看着陈寻,目光恳切“不要推迟了,救场如救火!”

陈寻看着自己面前焦急的盈月,坚定的说道:“好的,我竭尽全力。”

说完化妆师和盈月,就给陈寻七手八脚的装扮上了,不多久随着帷幕的缓缓拉开,由陈寻扮演的陈世美,就在锣鼓声的伴奏中正式上演。

舞台上陈寻饰演的陈世美一身“官衣生”行当,一副“官生”的唱腔。陈寻自身细腻的嗓音、身段和表情,活脱脱把陈世美进京赶考后考中状元,被招为驸马,但为了荣华富贵,背弃结发妻子秦香莲,成为一个背信弃义、自私自利的典型人物形象,演的活灵活现,台下零星的观众,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唱、做、念、打”,台下高潮一波接一波,很快一台精彩的演出,就在观众的意犹未尽中缓缓谢幕,陈寻如释重负的走到后台化妆间。

邢团长走近陈寻身边,看着他还未卸掉的妆扮,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今天,多亏你临时救场,唱的非常棒,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熄灭当初的想法?”

陈寻高兴的拉着邢团长的手,回答:“太好了,团长,这想法我一直都有,如今却更加强烈,更加坚定。”说完还深情的看了一眼盈月。

“那好,你就正式被聘用进入剧团,随后去人事部门报道,办理一下手续。”

陈寻又直勾勾的看了一眼盈月“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跟盈月长时间搭帮演出了。”

盈月脸颊微微一红,笑而不语,在她的心里,陈寻已然是自己志同道合的亲密战友,尤其是刚刚陈寻在舞台上的演出,更是平添了自己对她更多的情愫,看这陈寻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盈月眼眸中却是折射出一缕深情。

奔月在一旁,看着无比开心的陈寻,打破了这种氛围,坏坏地一笑“你是冲我师姐来的吧,哈哈,那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师姐夫了?”

盈月羞羞地,瞪了奔月一眼“鬼丫头,闭嘴,别乱说,你这张臭嘴啊,就得蝈蝈对付你!”

奔月对盈月使了个鬼脸,笑了笑。

第六章:四个人的浪漫

盈月、奔月和陈寻三人,一边在化妆间打情骂俏,一边卸着妆扮,爽朗的笑声在走道里传的很远。陈寻瞬间感觉幸福来的很突然,同样也更加坚定了演好戏的决心,与刚回来时笑容里的闷头所思相比,他现在的笑声中,充满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奔月全然没有感觉到,倒是盈月从陈寻脸上已经洞悉了一切,但可惜她自己却是没察觉到,看陈寻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爱意。

卸完妆,走出剧团,陈寻看着手拉手的师姐妹两人,说道:“走,我带你俩到湖边耍一耍。”

奔月看看陈寻和盈月,坏笑“哈哈,我可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你和师姐同去,你们俩好好秀一场恩爱吧,哈哈!”

盈月矜持的对着奔月说:“你个鬼丫头,别胡说八道!”

“师姐夫,我可是实话实说,对不对?哈哈!”

陈寻看着奔月,答非所问的说:“赶紧走吧,今天你师姐生日,咱们好好转一转,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我这就给蝈蝈打电话,让他给安排全套。”说完不等两人搭话,就给蝈蝈打去了电话。

奔月听见蝈蝈电话里说“稍后即到”,脸色便开始微转红润,自找台阶的说:“那我就当一次电灯泡吧,哈哈!”

盈月和陈寻很有默契的会心一笑,倒也不揭穿奔月的小心思,三人一同上车离开了剧团。

路上奔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像陈寻第一次到剧团来,那树上的小麻雀一样。不过很快,她就转移了注意力,因为陈寻开的车还没停稳,她就远远看见蝈蝈站在四人约好的地方,随即就开始泛起了花痴,俨然一个女追男隔层纱的小女人模样。待车停稳,三人便也迫不及待向蝈蝈走去。

汇合后的四人,漫不经心走在湖边,突然蝈蝈朝奔月呶呶嘴,使个眼色,然后说:“奔月,走,我带你划快艇去。”

“我不去,我晕船呢。”神经大条的奔月,没有立刻明白蝈蝈的意思。

蝈蝈也不含糊,一把拉过奔月的手,将双手搭在自己肩头,不由分说地将奔月背了起来,径直向前跑去,嘴里还大喊道:“晕船是吧,晕不晕人?”

奔月毫无淑女形象,也跟着撒欢大声喊:“这个不晕,一辈子都不晕!”

盈月和陈寻对视,笑的合不拢嘴。

待蝈蝈两人跑远,盈月看着陈寻说:“今天多亏有你救场,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你的唱功和功底,咋会这么好呢?”

“每天都来看你演出,最大愿望就是能跟你同台演出。你唱得那么好,所以我也得努力。我每天回家其实都有训练,爷爷时常也会对我指点一二。”

“没想到你对评剧这么上心。你爷爷也唱评剧?”

“当然了,我们可是评剧世家哟,爷爷特别喜欢你的唱腔。”

“你说的,该不会是评剧白派的陈爷爷?对他老人家,我也是久闻大名,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好啊,等你得空时,一定带你去见我爷爷,他可是个老戏骨!”

“咱们拉勾。”说完两人还真的像小孩子一样,拉起了勾。

“哦,光顾说评剧,哈哈,预备给你的生日礼物都差点忘了给你!”陈寻从衣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随后轻轻的在盈月面

前打开了盒子,只见一只银光闪闪的鸳鸯项链,赫然出现在眼前,虽然少了钻石的耀眼,但却是显的精致无比。

盈月轻轻的拿起项链,内心激动无比,明知故问的说道:“这是你刻意跟我挑选的?为什么是鸳鸯?”。

“当然是我精心定制的,鸳鸯么......”

陈寻正欲借此表达自己的爱意,话到嘴边还未说完,蝈蝈和奔月就突然冒了出来,出现在他们旁边,盈月略显失望的赶紧收起了项链。

“寻哥,还秀恩爱呢。我都快饿死了。”蝈蝈大大咧咧的说道。

奔月赶紧夫唱妇随“就是啊,师姐夫,能不能先将就一下我们两个的肚子?”

盈月假装生气“鬼丫头,就你话多!”

陈寻大手一挥“走吧,今天我买单,吃喝管够,一起庆祝盈月今年依然18岁。”

“好耶,今天可是遇到宰你一顿的机会咯。”说罢蝈蝈和陈寻勾肩搭背,盈月和奔月手拉着手,四人向旁边的酒楼走去。

第七章:何去何从的徘徊

剧团排练厅里,昏黄的灯光无精打采的照着舞台,仿佛一个有心事的人一般,没有一点耀眼的朝气和激情,如果不是有演员舞动的声影和有序的节拍声,倒真显的有些吓人。

盈月刚做完一组动作,随手拿出擦汗的纸巾,狠狠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郑重其事的望向坐在观众席的奔月说道:“师妹,该你出场了。”

奔月望望旁边的座椅,漫不经心地对师姐说:“有啥好排练的,排得再好演给谁看呢,剧场座椅上,除了老鼠屎,哪还有人啊?”

盈月不好怎么反驳,只能语气生硬的说:“哪来这多废话?即使没人看,也得给我好好排练,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呢。”

不等奔月答话,陈寻见状,立马走过去示意盈月别再说了,压低声音对盈月讲:“你们别说了,别让团长听见。”

不曾料到,邢团长猛然从舞台外走进来,情绪低落的说道:“我都听见了,奔月说的没错。咱们剧团的确已经揭不开锅了,你们都去会议室,有事情跟大家商量。”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盈月作为团里的台柱子,率先动步,紧接着所有人跟着她脚步,依次走进了简陋的会议室。

邢团长一如既往的坐在主位,其他人却并没有急于落座,似乎都不愿意看到团长低迷的面容。

邢团长只好淡淡的说:“都坐吧。最近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就不在多说了。刚刚接到通知,由于咱们剧团与其它文化机构效益悬殊太大,上级决定体制改革,如果剧团能够自负盈亏的话,可以继续保留;如果不能自负盈亏,就只能就地解散。大家有什么意见?”

邢团长一席话瞬间让大家呆住,似乎被施了魔法一样,石化住了。但是,在短暂的安静后,却又像是鸦雀窝里,被调皮的孩子猛然间捣了一棍,瞬间炸开了锅,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有的说:“我得养家,这可咋办?”

有的说:“吃饭要紧,只有再找个踏实工作,先维持生活吧……”

一时间,所有人乱哄哄得,邢团长见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说:“大家下去都好好想想,今天我们也不急于做决定,毕竟这不是小事,一时还讨论不出个结果。”

随后,大家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最后只剩下盈月、陈寻、奔月。邢团长见三人还没走,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四个人都僵

立当场,仿佛在等待哪位先开金口打破沉默。

终于邢团长按耐不住说了声:“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几个回去也好好想想,想好再做决定。”说完便转身离去。

三人看着邢团长的背影,略显无奈,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同样也感觉史无前例的哀伤。三人面面相觑,只好也拿了包,悻悻离去,陈寻因为家里还有其它事情,便只把两人送到宿舍楼下,没在停留。

回到宿舍,因为今天是奔月妈妈生日,所以奔月拿了点东西,转身就又下楼,回自己爸妈家了。

盈月孤身一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洗漱完,天就慢慢黑了下来,半轮上弦月高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微弱的月光凄美的照临窗台,她独自坐在梳妆镜前,手托腮帮,陷入了沉思。

看着窗台的月光,盈月耳边一遍遍冲刺着邢团长的话“如果不能自负盈亏,剧团只能就地解散。”

盈月心情压抑到了极点,仿佛在黑夜里看到自己,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狼狈的回到了家乡。乡亲们背对着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似乎在说:“当初出去学戏有多风光,现在回家就有多落魄,真给咱村子丢脸,还以为有啥大出息呢?没想到就这么灰头土脸回来了,说不定是傍上哪个富二代,人家现在玩厌了不想要她了。”

想到这里,盈月精神开始恍惚,说不出来的辛酸,伴着眼泪夺眶而出。她站起身子,鬼使神差般的慢慢向窗台走去,身如行尸走肉,毫无一点生机,此刻的她心如死灰,不知该何去何从。庆幸的是正好此时,屋外一声刺耳汽笛声,打乱了她的脚步,她低头望着楼下远去闪缩的汽车尾灯,此刻她突然想到了慈祥的妈妈......

那时候盈月还小,正是准备离开农村,进剧团跟着老师学艺的时候,临分别时,盈月死死拉着妈妈的手。

妈妈舍不得盈月离开,所以也拉着盈月语重心长的说道:“月,一个女孩在外边闯荡不容易,得好好照顾自己。记住妈说过的话:跟师傅好好演戏,努力了就行;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也别硬撑着,早点儿回家。”

想到出来时妈妈的话,盈月倚靠在窗台,喃喃自语:“我不能就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我还没有尽孝呢。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还怎么活下去?乡亲们对我期望这么大,我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想到这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就对着月亮微微一笑,然后关上窗,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了房间,不一会就关了灯沉沉睡去。

——未完待续 ——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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