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借我三万创业不还 我上门讨债时 他塞给我一张照片 这个人是你爹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1 10:50 3

摘要:我们镇子不大,走上两圈就到头了。最近新修的公交站牌上贴满了广告单,房屋出租、开锁修锁、疏通下水道,纸片边角被风掀起来,像一圈圈的黄色睫毛。

我们镇子不大,走上两圈就到头了。最近新修的公交站牌上贴满了广告单,房屋出租、开锁修锁、疏通下水道,纸片边角被风掀起来,像一圈圈的黄色睫毛。

下了公交,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三十八岁了,坐在那种塑料座椅上还是会出汗,后腰黏糊糊的。太阳晒得我睁不开眼,远处的空调外机滴着水,落在楼下一排绿植上,有一株不知名的草秃了一大块,露出泥土和几个烟头。

表弟就住在这个小区,他欠我三万块已经两年了。

那会儿我还在电力局上班,一个月四千多,全镇人都觉得我有出息。单位分的宿舍也挺好,楼下就是菜市场,买菜回家不用拐弯。

赵主任总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

“你看看你妈,多精明一个人。远嫁过来的时候就能说一口流利的方言,谁见了不喜欢?”

我爸早些年因为肺癌走了,我妈硬撑着把我拉扯大。她做得一手好饭,常年在镇上的饭馆帮忙,后来自己开了个小店,生意一直不错。

“你爸当年可是我们县的篮球队长,遗传给你,你也长得高高大大。”赵主任拍拍我的肩膀,“跟我女儿处处看看?”

我没接话。不是不想找对象,实在是疲了。上一段感情刚结束,前女友嫌我不上进,最终跟了个做生意的。

家里就我一个人,一日三餐凑合着吃,偶尔下馆子打打牙祭。我妈六十多了,搬到城里跟我二舅住,偶尔通个电话,听她念叨我不按时吃饭,也没个人给我洗衣服,什么时候能带个姑娘回去。

我表弟阿群是在那时候来找我的。

他比我小十岁,我姑姑的儿子。姑姑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儿子,阿群从小就聪明,学习好。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衣领微黄,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进门就脱了鞋,随手从塑料袋里拿出几个苹果,搁在我的饭桌上。

“表哥,我来县城发展了。”

天花板上的灯总是一闪一闪的,照得他眼睛里跳动着光。他告诉我,想在县城开个网吧。

“现在的年轻人都爱打游戏,我研究了下,买二十台电脑,租个店面,一年能回本。”他指着袋子里的东西,“我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想在你这住几天,到处看看合适的店铺。”

那会儿我刚升了职,手头宽裕些,就让他住下了。我家备着一张折叠床,平时收着,客人来了就打开,阿群睡在我卧室外头,每天早上把被褥叠好,放在沙发上。

他这人一向很懂事。

几天后,阿群在河边街找到了一间店面,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染着黄色的卷发,指甲嫣红,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

“小伙子,这位置可好着呢。旁边就是中学,门口公交站三趟车,学生们放了学都会在这儿逛逛。”

阿群跟我咨询要不要租下来,我说不懂这行,你觉得行就行。我其实心里有点犯嘀咕,但阿群脸上的那股劲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满怀希望,觉得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他说缺钱,需要三万块。

那时候我有五万多存款,都是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我心想,他是亲表弟,又做得是正经生意,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行,我先给你垫上。”我说,“你做出利润了再还我。”

他拿着钱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说表哥你放心,一定按时还你。阿群掰着指头给我算帐,说最多一年半载,不仅还我本金,还要请我吃大餐。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进了小区,我才发现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一个水洼里倒映着天空,旁边是一台洗衣机的空壳,不知道谁扔在那儿的。路边停着不少电动车,有辆挂着一个小黄鸭,被晒得掉色了。

我钻过几辆车之间的缝隙,上了楼梯。

这楼没电梯,我一层层往上爬。楼道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陈年的垃圾和霉味混在一起。二楼拐角处,一个小孩呆呆地坐在那看手机,屏幕照得他脸蓝莹莹的。

“哥哥,你找谁啊?”

“找502的阿群。”

小孩撇了撇嘴,又低头看他的游戏。我继续往上爬,听见各家各户传来的声音。有人在放着电视剧,“我不会嫁给你的”,女主角喊得声嘶力竭;三楼有人在炒菜,葱花落油锅的滋啦声;隔壁有小孩在哭,一个女人在骂,“作业写完了吗就哭?”

到了五楼,我在502门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

我按了门铃,咚咚两声闷响,像砸在棉花上。过了半天,里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露出阿群的半张脸。

他似乎老了不少,眼角的皱纹像树枝一样分叉开,眼神有些躲闪。看到是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表哥!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门缝大了些,他侧着身子让我进去。屋里的味道很奇怪,像是酒精和陈旧衣物混在一起。茶几上堆着外卖盒子,电视柜上摆着几瓶啤酒,有一瓶倒了,酒水顺着柜子流下来,在地板上结成一小片污渍。

“不好意思啊,最近太忙了,没收拾。”他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袜子和几件T恤,塞进沙发底下,“来,坐坐。”

我没坐,站在那儿环顾四周。这是个两居室,装修很简单,白墙,老旧的木地板,有几处已经翘起来了。墙上贴着几张海报,都是些电影明星。

“生意怎么样了?”我单刀直入。

阿群的笑容僵住了,他挠挠头,“还行吧,刚起步,慢慢来。”

“那我的钱呢?”

“这个嘛…”他支支吾吾,“最近资金有点周转问题,上个月刚换了新电脑,花了不少钱。”

窗外一只鸟飞过,影子从他脸上掠过。

“阿群,别跟我绕弯子。我问的是我的三万块,已经两年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表哥,其实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照片跟钱有什么关系。他把照片递给我,我接过来,是一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格子衬衫,站在一棵树下笑着。

“这是谁?”

“你爹。”

我愣住了,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他长得高高瘦瘦的,鼻梁很挺,眼睛很大,跟我有几分相似。但这不是我爸,我爸的照片我看过很多次,不是这个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我爸。”

阿群的表情很复杂,他咬着嘴唇,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才是你亲爹,你一直认为的那个人,不是。”

我的第一反应是生气,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可能是为了拖欠我钱的借口。但看着他的表情,我又不太确定了。

“你什么意思?”

阿群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水杯底部有一圈水垢。他坐在对面,手指交叉在一起,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妈临终前告诉我的。那年我考上大学,本来不想读的,但她非要我去。”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她告诉我,你妈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怀孕了。你不是我姨夫的儿子,是她未婚先孕,被家里逼着嫁人的。”

我感觉一阵眩晕,水杯从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没有碎,只是水洒了一地。

“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阿群拿起照片,指着上面的男人,“这个人是王明,当年在县城一家国企上班,跟你妈是初恋。但你外公不同意,嫌他家穷。后来他去了广东,再也没回来过。”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外婆来看我,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哭,说我长得像她儿子。我妈每次都生气,说我长得像我爸。外婆就不说话了,只是一直摸我的脸。

我爸——我一直以为是我爸的那个人,从不跟我谈他的父母,说他们早就去世了。我也没见过他的亲戚,只知道他是外地人,来这里工作时认识了我妈。

脑子里有无数个碎片在重组,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突然有了解释。为什么我跟”爸爸”长得不像,为什么家里没有他父母的照片,为什么邻居们背地里总是指指点点。

“这事我妈知道吗?”

阿群点点头,“都知道,全村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那里,感觉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所以,你借我钱是怀着这个目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是另一个人,“打算用这件事来要挟我?”

“不是的!”他急忙摆手,“我是真的想创业,网吧也是真的开了,只是后来生意不好,又赶上疫情,垮了。我…我本来想好好还你钱的,但实在是还不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妈走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告诉你真相。她说欠你们家的太多了,我姨夫对你那么好,明知道你不是亲生的,还是把你当亲儿子养。”

我沉默了。回想起爸爸生前对我的好,每次放学都会在校门口等我,冬天揣着热乎乎的板栗;高考那年,他守在考场外,冒着大雨给我送雨伞;工作后我发烧,是他骑着自行车,大半夜送我去医院…

想到这些,我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我走了。”我站起来,阿群也跟着站起来,似乎想说什么,我摆摆手,“钱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转身走向门口,阿群在背后喊我,“表哥…或者,我该叫你什么?”

我没回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里还是那股怪味,我一步一步往下走,像是踩在棉花上。到了一楼,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昨晚下过雨,地上还有积水,我跨过一个水洼,不小心踩了进去,运动鞋湿了一半。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一个老人正在打盹,收音机里播着天气预报,说今天多云转晴,有短时阵雨。

我掏出手机,想给我妈打电话,拨了一半又挂断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应。七十岁的老人了,这事该不该翻出来?

公交站有个老式的长椅,漆已经掉了,露出锈迹斑斑的铁架。我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里面还剩最后一支烟。

点燃后,我深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有个骑电动车的女人从我面前经过,她的衣角被车轮卷进去了,但她似乎没发现,继续往前开。

我想起一个梦,小时候经常做的梦。梦里我站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上,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每次惊醒后,爸爸都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没事了,只是个梦而已。

但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

公交车来了,车门打开,司机冲我喊:“上不上车啊?”

我掐灭了烟,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车上人不多,一个老太太抱着一袋青菜,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戴着耳机,随着节奏点头。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公交车开过了镇上的主干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影斑驳。我想起小时候在这条路上骑车,爸爸在后面扶着车座,一直喊”别怕别怕,我在后面呢”。

到了电力局附近,我下了车。这是我工作了十年的地方,前年调到了县里,工资高了不少。单位大门口的保安认出了我,笑着打招呼:“顾工,又回来看看啊?”

我点点头,“嗯,路过。”

“赵主任前两天还提起你呢,说你是他带过最好的徒弟。”

我笑了笑,没说话。沿着单位外的小路走,拐进了一条小巷。这是我以前常走的路,巷子深处有一家小饭馆,是我妈以前工作的地方。

饭馆还在,但换了老板,门口挂着新的招牌”家常菜”。我站在对面看了一会儿,没进去。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一层橘红色。我走到河边,这条河穿过整个镇子,河水不深,能看到底下的卵石。有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扔石头打水漂。

我在河堤上坐下,掏出手机,点开了妈妈的电话。

“喂,妈。”

“儿子啊,吃饭了没?”电话那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带着浓浓的乡音。

“还没呢。”

“早点吃啊,别饿着。最近忙不忙?”

“还行。”我停顿了一下,“妈,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夕阳,“咱家有没有王明这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妈?”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

我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是阿群告诉你的?”

“嗯。”

又是一阵沉默。我听见电话那头有轻微的抽泣声。

“对不起,儿子。妈对不起你。”她哭着说,“妈本来想一辈子不让你知道的。”

我闭上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上来,像是被堵了很久的水,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

“爸…他知道吗?”

“知道。他都知道。”妈妈的声音颤抖着,“他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也没有嫌弃过你。他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疼。”

我突然想起临终前,爸爸拉着我的手,一直说”好好照顧你妈”。当时我以为是正常的叮嘱,现在想来,或许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我亲生父亲,怕我知道真相后会怨恨妈妈。

“我不怪你,妈。”我说,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你爸…你亲生爸爸,他是个好人,只是家里条件不好。”妈妈说着,我能想象她坐在那里,握着电话的样子,“后来我发现怀孕了,他本来说要负责的,但他家里反对,嫌我家村里人没文化。他去广东打工,说挣了钱回来娶我,但后来就没了消息。”

“那照片呢?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是我给你姑姑的。那时候我刚知道怀孕,吓坏了,就去找你姑姑哭诉。后来我嫁人了,怕留着照片不好,就给了她。”

我看着河水缓缓流过,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金光。

“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妈妈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打听过,说是在广东出了车祸,但没有确切消息。那都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想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需要时间消化。

“妈,我先挂了。改天回去看你。”

“好…好的,儿子。你…你不怪妈妈吗?”

“不怪。”我说,“永远不会怪你。”

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看着天一点点暗下来。河面上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远处传来卖炒面的吆喝声。

我想起阿群说的话,想起那三万块钱。现在看来,这钱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或许他欠我的不只是钱,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早已超出了血缘。

拿出手机,我给阿群发了条信息:“钱的事不急,我们改天再聊。”

放下手机,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河堤上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照在我的影子上,拉得很长很长。

走着走着,我不自觉地哼起了一首歌,是爸爸生前最爱唱的。

“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就落下来了。

来源:橙子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