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打工受伤欠8万债务 姐姐苦撑小店5年还清 债主竟然是我认识的人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2 13:24 4

摘要:那年冬天特别冷,县城的暖气坏了三次。修理工老赵蹲在管道旁,哈着白气说:“天冷得不像话,听说建材厂那边出事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县城的暖气坏了三次。修理工老赵蹲在管道旁,哈着白气说:“天冷得不像话,听说建材厂那边出事了。”

我没吭声,只是使劲跺了跺发麻的脚。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姐姐发来的消息:“小强,你能过来一趟吗?”

我姐姐比我大八岁,在县城西边开了家小百货店,挨着那个老旧的建材厂。她和妹夫结婚六年,日子过得还算顺当。妹夫老实本分,在建材厂干活,每月能拿到四千多,虽然不多,但在我们县城已经算不错的收入了。

我赶到姐姐店里时,她正在整理货架。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额头的皱纹上。

“出啥事了?”我问。

姐姐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保温杯,倒了杯水递给我。水面上漂着几粒枸杞,杯口有个小缺口。

“建材厂那边出事了,”她说,“阿涛被钢材砸到了腿。”

阿涛是我妹夫。我愣住了,赶紧问:“严重吗?在哪个医院?”

“县医院。”姐姐说,声音很平静,但我注意到她指节发白,紧紧攥着那个旧围裙。“你去看看他吧,我这店里走不开。”

县医院总是很挤。走廊里横七竖八地摆着折叠床,有人在打呼,有人在低声啜泣。我找到阿涛的病房时,他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见到我,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来啦,坐。”

他的右腿裹着厚厚的石膏,床头柜上放着半瓶矿泉水和一袋花生米,包装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捏过好几次。

“疼不疼?医生怎么说?”我问。

“骨折,还压迫了神经,得做手术。”阿涛说,“没啥大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点点头,但心里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

阿涛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叹了口气说:“工厂说会负责一部分医疗费,但后续治疗和误工费…”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窗外。窗台上落了层灰,有个早已干枯的花盆,里面插着一支塑料勺子,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

“需要多少钱?”我问。

阿涛犹豫了一下:“初步估计要八万左右。”

我倒吸一口冷气。在我们这样的小县城,八万可不是小数目。姐姐的小店一个月能赚三四千就不错了。

“工伤保险呢?”

阿涛苦笑:“我是临时工。”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县城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映照着行人匆匆的背影。我路过一家小餐馆,里面电视正播放着晚间新闻,但声音被煎炒声盖住了,只能看到画面上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在说着什么。

回到姐姐店里,她正在给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介绍洗衣粉。看到我,她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继续耐心地解释着不同品牌的区别。

等大娘离开后,姐姐才问:“怎么样?”

我如实告诉了她情况。她听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整理货架上的东西。

“要不…我这还有点积蓄,先拿去用吧。”我说。当时我在县建设局上班,每月工资六千多,虽然也不富裕,但总比他们宽松些。

姐姐摇摇头:“你自己留着吧,我和阿涛有办法。”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姐夫胡志远的电话。胡志远在县里开了家小额贷款公司,平时做些民间借贷的生意,在本地颇有些名气。

“听说你妹夫住院了?”电话那头的胡志远声音洪亮,背景音里有麻将的碰撞声。

“嗯,出了工伤。”我说。

“需要钱的话可以找我,利息好商量。”胡志远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照顾。”

我本想直接拒绝,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我问问姐姐吧。”

姐姐听说这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行,你帮我问问具体条件。”

那天下午,我和姐姐一起去了胡志远的公司。公司在县城商业街的一栋小楼里,门口挂着”诚信贷款”的牌子,已经有些褪色了。

胡志远穿着件格子衬衫,肚子微微凸出,笑容满面地接待了我们。办公桌上放着半盒月饼,上面还印着去年中秋的字样。

“小事一桩,”他说,“八万块,月息两分,一年还清,怎么样?”

我暗自计算了一下,一年下来要还九万六千,利息一万六。这在当时的行情里,算是相当优惠了。

姐姐没多说什么,直接在合同上签了字。走出公司时,她的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钱有了着落,阿涛的手术很快就做了。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但需要休养至少半年,这意味着半年内他都无法工作。

从那以后,姐姐的日子变得更加忙碌。她把店铺的营业时间从早上七点延长到晚上十点,有时甚至更晚。日子久了,我发现她的头发开始花白,眼睛下面也有了明显的黑眼圈。

阿涛出院后,在家养伤。他一开始整天闷闷不乐,但慢慢地,他开始帮姐姐管理店铺的账目,研究怎么进货更划算,哪些商品更受欢迎。

半年后,阿涛的腿基本恢复了,但建材厂已经不再接收他了。厂里给了一笔不算多的赔偿金,刚好够还第一期的贷款。

阿涛没有继续找工厂的活,而是和姐姐一起经营起了小店。他发现县城里的老年人越来越多,但他们的日常用品却不方便购买。于是,他们开始调整商品结构,增加了一些适合老年人的产品。

慢慢地,小店的生意好了起来。但每到月底,姐姐总会带着一个信封去胡志远那里,里面装着当月的贷款还款。

一年过去了,贷款没能按期还清。胡志远倒也没多为难,只是同意延期,但利息照旧计算。

我有时会去帮忙看店,让姐姐和阿涛稍微休息一下。有一次,一位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进来,问有没有那种可以贴在膝盖上的膏药。

“有的,”我说,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盒,“这个效果不错,我姐姐经常用。”

老太太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多少钱?”

“三十五。”我说。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从布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一个一个地数着。我看她数得那么慢,就说:“三十也行。”

老太太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接过膏药,小声嘀咕着什么,然后慢慢走出门去。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姐姐为什么宁愿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也要坚持经营这家小店。这不仅仅是为了还债,更是为了在这个小县城里,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一点便利,哪怕只是一盒便宜五块钱的膏药。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四年。姐姐的店面扩大了一倍,增加了一些日用百货和简单的家电。阿涛也学会了修理一些小家电,这成了店里的一项额外服务,吸引了不少回头客。

每次我去店里,都能看到姐姐柜台下那个装着还款的信封。有时候很鼓,有时候很瘪,但从来没有间断过。

第五年的冬天,县城又下起了大雪。我接到姐姐的电话,让我去她店里一趟。

到了店里,我发现阿涛正在摆弄一台旧电视,一位老人坐在旁边耐心等待。姐姐见我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最后一笔了,”她说,眼睛里闪着光,“你帮我送去给胡志远吧。”

我接过信封,有些不敢相信:“都还清了?”

姐姐点点头,脸上的疲惫里透着些许释然。

我拿着信封去了胡志远的公司。五年过去,公司门口的牌子换新了,但胡志远还是那样,只是头发少了些,肚子大了些。

“最后一笔?”胡志远接过信封,笑着说,“你姐姐真是个守信用的人,这年头不多了。”

他打开信封,清点了里面的现金,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借条,在上面盖了个”已结清”的章,递给我。

“其实…”胡志远犹豫了一下,“我一直想告诉你们,但又不好意思说。那八万块,其实是我和几个朋友凑的。当时我们听说这事,就想帮帮忙,但怕你姐姐不肯接受,所以才弄成了贷款的样子。”

我愣住了:“那利息…”

“都存着呢,”胡志远笑了笑,“本来想等全部还清了,一次性还给他们。你看,现在刚好。”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递给我:“这里面是这些年你姐姐付的利息,一分不少,连本带利有两万多。你帮我转交给她吧,算是我们这些朋友的一点心意。”

走出胡志远的公司,雪已经停了。冬日的阳光洒在积雪上,亮得晃眼。我站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姐姐解释这一切。

回到店里,姐姐正在给一位顾客包装一盒老式收音机,那是送给他父亲的生日礼物。阿涛蹲在角落里修理一台电风扇,尽管现在是冬天,没人会用到它。

我把存折和借条递给姐姐,简单地转述了胡志远的话。

姐姐听完,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我早该猜到的。那天签合同时,他连抵押都没要。”

“你不生气吗?”我问,“他们瞒了你这么久。”

姐姐摇摇头:“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心都是相互的。这些年,店里有多少老人来买东西,明明可以去大超市买更便宜的,但他们偏偏愿意来我们这小店。你以为是为什么?”

我沉默了。是啊,在这个小县城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远比我想象的要紧密得多。

晚上,姐姐难得关了店,我们一家人在街角的小餐馆吃了顿饭。饭桌上,姐姐提议用那两万块钱扩大店面,专门开辟一个维修区,让阿涛的修理技术更好地发挥作用。

“这钱是别人的心意,”她说,“我们得好好用它,让更多人受益。”

阿涛举起杯子:“敬胡老板,还有那些默默帮助我们的人。”

我们碰杯的时候,窗外又飘起了雪。透过结了霜的玻璃,我看到街对面的药店老板正在关门,他戴着顶旧棉帽,帽檐上落了几片雪花。

突然意识到,这顶帽子好像是去年冬天在姐姐店里买的。那时候他说自己忘带钱包了,姐姐二话不说就让他先拿走,说改天再付钱。

在这个不大的县城里,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互相帮助着,编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在寒冷的冬天里,给彼此带来一点温暖。

回家路上,我看着被雪覆盖的街道,想起了那个老太太数零钱买膏药的场景,想起了胡志远办公桌上过期的月饼,想起了医院窗台上那个插着塑料勺的干枯花盆…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却真实地构成了我们的生活。姐姐和阿涛用五年时间还清了债务,但他们收获的,远不止是一张”已结清”的借条。

那晚,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想,明天开始,县城又将是新的一天,人们继续着各自的生活,继续着彼此间那些看不见的联系和帮助。

而我,只是众多故事中的一个旁观者,记录下这些平凡却温暖的瞬间。

第二天早上,我路过姐姐的店铺。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她正在为一位老人选择合适的老花镜。阳光洒在她有些花白的头发上,映照出一种宁静的美。

我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有些故事,不需要结局;有些情感,不需要言说。就像这座小县城里的千百个日夜,平淡中流淌着的,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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