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汉帮穷亲戚十八年子女说他傻 亲戚儿子高中毕业便衣警察找上门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2 13:23 4

摘要:每到农历七月初七,他都要亲自去集市上买两瓶二锅头和一条红塔山。这两样东西不是给他自己的——马老汉戒烟戒酒都二十多年了,自打那次差点把命丢在烟酒上,老伴硬是把他的烟袋子扔到了粪坑里。

每到农历七月初七,他都要亲自去集市上买两瓶二锅头和一条红塔山。这两样东西不是给他自己的——马老汉戒烟戒酒都二十多年了,自打那次差点把命丢在烟酒上,老伴硬是把他的烟袋子扔到了粪坑里。

这是给涛子的。涛子便是他那个远房亲戚的儿子。说远也不远,就是隔壁李家村的,走路也就半个钟头的路程。

“爸,您老又去给李家送东西啊?”马老汉的小儿子马建国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他今年四十出头,在县里开了家装修公司,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马老汉只当没听见,低头系鞋带。鞋带是尼龙的,磨得发白,系一次解一次,早就僵硬得像根铁丝。

“您老还真是认死理,那李家就是个吸血鬼,您一年给他们送这送那,怎么也得几千块吧?您这一个月退休金才多少啊?”

“少啰嗦,”马老汉终于开口,“我的钱,我乐意。”

他起身,膝盖咯吱响了一声,像是老宅门轴转动的声音。

“我的钱,我乐意。”这是马老汉这些年的口头禅。每次子女劝他别再往李家送东西,他就甩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倔得很。

院子里的老榆树下放着一辆二八大杠,黑漆都掉了不少,但车铃还亮得发光。那是马老汉的座驾,老伴去世后唯一的伙伴。

“爸,您骑车多危险啊,我送您去得了。”马建国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马老汉瞥了一眼儿子停在院外的小汽车,摇摇头:“车里味太大,熏得慌。”

其实是马老汉心里别扭。他知道儿子送他去李家,路上又要开始说教。自打儿子在县城站稳了脚跟,就一直劝他别再搭理李家。

他骑上车,蹬了两下,车子摇摇晃晃地驶出了院子。后面马建国摇头叹气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只当没看见。

李家的宅子在村子的最西边,紧挨着一片杨树林。那片林子马老汉小时候就在,如今树干都粗得两人环抱不过来了。

推开李家的院门,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晒满了衣物,有几件还带着补丁。水泥地面早已裂开了几道口子,里面长出了杂草,倒也显得生机勃勃。

“马叔!”李家的媳妇赵寡妇(村里人都这么叫她,虽然她不是真的寡妇)从屋里迎出来。她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带着油光,看样子正在厨房忙活。

“涛子回来了没?”马老汉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刚下车,在屋里歇着呢。”赵寡妇接过马老汉手里的东西,笑得满脸褶子,“您真是的,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

这话马老汉已经听了不下百八十遍了,也不知道赵寡妇嘴里什么时候能换个说辞。不过他也不在意,点点头,径直往屋里走。

堂屋的墙角放着一台老式彩电,屏幕上正播着些乱七八糟的选秀节目。音量开得很大,鲁迅先生的画像都被震得歪了。那画像还是涛子上小学时,马老汉亲手送他的。

“涛子!”马老汉喊了一声。

屋里没动静。

“涛子!马爷爷来了!”赵寡妇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才从里屋踱出来。他身上穿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下摆还没塞进裤腰里,头发染成了黄色,刺眼得很。

“马爷爷。”涛子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眼睛还盯着手机。

马老汉心里一阵失落,但面上没显露出来。他打量着涛子,心想这孩子怎么又瘦了。

“高中毕业了,有什么打算?”马老汉问。

涛子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闪烁:“找工作呗,能有啥打算。”

“要不要去你马建国叔公司里看看?他那装修公司挺大的,刚开始干点学徒活计也行啊。”

“我不喜欢那行。”涛子摇摇头,“我想去县城找点轻松的活儿干。”

旁边赵寡妇插话:“听说马记炒货现在招人,我看那活儿挺轻松的,就是站柜台卖瓜子花生,工资还行。”

马老汉没说话。他知道马记炒货是个啥地方,那老板黑着呢,一个月工钱到手才两千多,还不给签合同。但这话他没法说,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哎,马叔,我家涛子高中毕业证发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赵寡妇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像是在展示什么宝贝似的。

马老汉接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看。那上面的照片里,涛子还留着黑发,眼神清亮。跟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判若两人。

“不错,真不错。”马老汉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在毕业证里,又递了回去。

涛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妈妈,赵寡妇使了个眼色,涛子这才接过去,嘴里嘟囔着:“马爷爷,您这就见外了…”

马老汉摆摆手:“读书不容易,是该奖励奖励。”

这一幕,马老汉经历了多少次?从涛子上小学,到初中,再到如今的高中毕业。每一次,他都会准时出现,带着礼物和红包。起初,涛子还会欢天喜地地扑过来,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后来,渐渐地就变成了今天这样,礼节性地寒暄几句,然后各自无言。

回家的路上,马老汉经过村口的小卖部,想买包烟。虽然戒了多年,但今天心里憋得慌,想抽一根解解闷。

“老马头,好久不见啊。”小卖部的王寡妇(她是真寡妇)热情地打着招呼。

“嗯,买包烟。”马老汉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

“又去李家了?”王寡妇是个话匣子,村里的事儿她都知道,“那李涛这次高中毕业,怎么样,考上大学没?”

马老汉摇摇头:“没考。”

“那可惜了,你这么多年帮衬他们家,供这孩子上学,到头来…”

“我乐意。”马老汉截住了她的话头,不想听下去。

王寡妇撇撇嘴,压低声音:“你知道他爹李小石干什么去了吗?”

马老汉心里一紧:“不是在矿上干活吗?”

“啥矿上啊,村里都传遍了,他早跟外村的寡妇跑了,这都多少年了,赵寡妇这名可不是白叫的。”

马老汉愣住了。他还以为李小石是在外地的煤矿上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这么说,这些年他帮衬的这个家,男人早就不要了?

回到家,马建国的车还停在院子里。马老汉暗叫不好,肯定又要被念叨了。

果然,一进门,马建国就开始了:“爸,咱能不能算算这笔账?这十多年来,您给李家送了多少东西?粮食、钱、衣服,李涛上学的学费、书本费,哪一样不是您掏的腰包?您这养了多少年的外孙子啊?人家领着情不领着理的,拿了您的东西连声谢谢都懒得说一句。”

马老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老李当年救过我的命。”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了,他救了您的命,您这十几年来的恩情也早就还清了。现在他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您还帮他养家,这不是傻是什么?”

马老汉顿时火了:“我说了,我的钱,我乐意!”

马建国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行,您乐意您就接着给吧。我不管了,反正到最后吃亏的是您自己。”

他说完,拿起车钥匙扬长而去。

马老汉坐在门槛上,点燃了那包刚买的烟。烟味呛得他直咳嗽,但心里的郁结却丝毫没有缓解。

那是二十年前的夏天,马老汉还在煤矿上干活。那天他值夜班,困得不行,在巷道里打了个盹。谁知道瓦斯浓度突然升高,警报响了起来。马老汉被警报声惊醒,想跑,却发现自己被塌方的煤块压住了腿。正在他绝望之际,李小石不顾危险冲了进来,硬是把他扛了出去。

那次事故,他在医院躺了三个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小石。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报答李小石的救命之恩。

没想到,这一报答就是十八年。

入秋后的某一天,马老汉正在院子里劈柴。自打上次去了李家,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去了。也不知道涛子找到工作没有。

“有人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马老汉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便装,但站姿很端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您就是马友德吧?我姓李,李涛。”年轻人走进院子,朝马老汉伸出手。

马老汉愣住了。这人说他是李涛?不对啊,李涛他刚见过,染着黄毛,邋邋遢遢的小伙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精神十足的人?

“您别认错了,李涛我认识,不是您这样的。”马老汉摇摇头。

年轻人笑了:“马爷爷,我就是李涛,不过不是您认识的那个李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打开给马老汉看:“我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

马老汉更糊涂了:“那你找我干啥?”

“马爷爷,您还记得十八年前的那场矿难吗?”年轻人问道。

马老汉点点头:“记得,怎么不记得。要不是李小石,我早就没命了。”

“您知道那次事故的真相吗?”

马老汉摇摇头。

“那不是意外,是人为破坏。有人为了骗取赔偿金,故意造成了瓦斯超标。而您,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马老汉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年那伙人以为您死了,等发现您活下来后,他们便一直在寻找机会除掉您这个隐患。我父亲李小石是当年负责保护您的卧底警察,他为了您的安全,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您附近。”

马老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扶住了身边的树干。

“那…那赵寡妇和那个小涛子…”

“都是安排好保护您的。那个’李涛’其实是我的表弟,他负责在您去李家的时候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赵大姐是我们的线人,她的任务是每天关注村里的陌生面孔。”

马老汉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年轻人赶紧扶住了他。

“这些年来,您一直以为自己在报恩,其实是我们在保护您。您每次去李家,都给了我们绝佳的机会排查周围的威胁。”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马老汉声音发颤。

“为了您的安全。知道得越少,风险越小。”李涛解释道,“现在总算把那伙人一网打尽了,您也不用再担心了。我是特地来向您道谢的。”

马老汉摇摇头,仿佛还在梦中:“该说谢谢的是我啊…”

“马爷爷,我父亲常说,您是他见过的最善良的人。这么多年来,您无私地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家庭,从不求回报。在我们这行,见惯了人间冷暖,您这样的人真是太少见了。”

马老汉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每次给李家送东西时,那个叫”李涛”的孩子嫌弃的眼神,赵寡妇客套的笑容。原来,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啊。

“那’李涛’那孩子…高中毕业没找到工作吗?”

真正的李涛笑了:“找到了,他现在在省公安厅当辅警呢,您别看他装得吊儿郎当的,其实是个挺能干的小伙子。”

马老汉突然想起什么:“那你爸爸…李小石,他在哪儿?”

李涛的笑容淡了下来:“我父亲三年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他临走前特意交代,等这个案子了结了,一定要来当面谢谢您。”

马老汉摇摇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应该是我谢谢他才对…”

晚上,马建国回来看望父亲,发现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爸,吃饭了没?”马建国问道。

马老汉摇摇头,目光依然望着远方:“建国啊,你还记得李家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您念叨了十几年了。”马建国有些不耐烦,“您该不会又想去送东西吧?”

马老汉笑了笑:“不去了,他们搬走了。”

“搬走了?”马建国一愣,“搬哪去了?”

“很远的地方。”马老汉轻声说。

马建国松了口气:“搬走了好啊,省得您再操心他们。”

马老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儿子知道。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就已经很幸运了。

第二天一早,马老汉起床后,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崭新的手表,表带是柔软的真皮,表盘上刻着”永远怀念”四个小字。

盒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马爷爷,这是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块表,现在送给您留作纪念。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李涛敬上。”

马老汉小心翼翼地戴上手表,轻轻抚摸着表盘。他决定了,明天就去趟县城,看看能不能在马建国的公司里找份力所能及的活干干。

日子还长,人不能活在回忆里。

院子里的老榆树上,一只喜鹊正在筑巢。马老汉眯起眼睛,看着那只忙碌的鸟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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