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王大姐摆摊15年不涨价 女儿考上名校后回乡 如今摊位成爱心食堂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3 08:34 4

摘要:镇上的早市从五点开始热闹,我骑车经过时总能看见王大姐的摊位前排着长队。她的摊子不大,就一个煤气灶,两个蒸笼,一口大锅,还有个打着补丁的帆布棚。棚子右角挂着个掉了半截指针的闹钟,听说是她老公留下的。

镇上的早市从五点开始热闹,我骑车经过时总能看见王大姐的摊位前排着长队。她的摊子不大,就一个煤气灶,两个蒸笼,一口大锅,还有个打着补丁的帆布棚。棚子右角挂着个掉了半截指针的闹钟,听说是她老公留下的。

“老马,照旧?”王大姐看见我就笑,脸上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我点点头,她麻利地舀了一碗豆浆,又往油纸包里放了两个刚出笼的包子。

“五块。”

十五年了,从来没变过价。

王大姐的豆浆是用石磨磨的,每天凌晨三点就起来泡豆子。我问过她为什么不用机器,她摇摇头说:“机器打出来的没魂儿。”

2008年的时候,王大姐丈夫得了肺癌,治了大半年没治好,她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那时候她女儿芳芳上初中,学习挺好,她不想让孩子辍学,就想着做点小买卖。

刚开始是在镇中学门口卖煮玉米,后来发现早餐更有市场,就改卖豆浆包子。她豆浆做得好,包子松软,价格实惠,很快在镇上有了口碑。

“我最难的时候,是镇上人帮我的。”王大姐总这么说,“有人给我提供摊位,有人介绍供货渠道,还有人借我钱买设备。”

我们镇不大,七拐八拐半小时就能走个遍。镇上人不算富裕,但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你拉我一把。当年李记米店的李老板给王大姐预支了三个月的豆子货款,肉铺的张屠户允许她每周末结一次账。就这样,王大姐的小摊慢慢稳定下来。

王大姐有个规矩,从不涨价。豆浆一直是一元钱一碗,素包子一元五一个,肉包子两元一个。这么多年,物价涨了又涨,就连她家用的煤气都贵了一倍,可她的价格始终不变。

镇上人都说她傻,可王大姐却说:“我闺女上学的学费是镇上人一点一点帮我凑的,这钱,我得用一辈子来还。”

王大姐的摊位在老街拐角,旁边是个修鞋摊。修鞋师傅姓郑,右腿有点跛,话不多,但每天都会给王大姐准备一个小马扎。有时天冷,他还会往马扎下放个暖水袋。

我有次开玩笑说:“郑师傅,您这是不是有意思啊?”

郑师傅脸一红,摆摆手说:“瞎说什么呢,我就是…就是闲着也是闲着。”

王大姐听见了,笑骂道:“老郑比我大六岁呢,我叫他大哥。我家那口子走的时候,是他帮我料理的后事。”

她说着,眼圈红了,低头继续擦她的不锈钢盆。那盆子擦得发亮,能照见人影。

但镇上人都知道,郑师傅和王大姐早就是镇上公认的一对了,只是两人谁也不挑明。每天早市结束,郑师傅都会帮王大姐收摊,然后推着自行车送她回家。

王大姐女儿芳芳很争气,初中考上了县重点高中,高中又考上了省重点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王大姐为了供女儿上学,除了摆早市摊,下午还在镇上的纺织厂做工。冬天她的手冻得裂口,往往裹着厚厚的棉纱手套做包子,解开时总有血迹。

“没事,都习惯了。”王大姐总这么说,然后笑着把血迹藏起来。

芳芳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年薪二十多万。她常寄钱回来,劝王大姐别再摆摊了,好好休息。可王大姐舍不得这个摊位,说早上不出来做点事,浑身不舒服。

其实大家都明白,王大姐是舍不得这些老街坊。她摊位边上有个破木箱,里面装着几本陈旧的账本。那是她记录”欠账”的地方。镇上有些老人家退休金少,有时候手头紧,来买早餐付不起钱,王大姐从来不拒绝,只是在本子上画个道道。

“大姐,我下午把钱送来。”老人们总这么说。

“别急,月底一起给都行。”王大姐总是这么回答。

有时候过了好几个月,那些钱也没人来还,王大姐也不上门去要。她摆摆手说:“老人家不容易,能吃饱就行。”

2020年疫情那会儿,镇上好多人没收入,王大姐干脆贴出告示:有困难的老街坊可以免费领早餐。那段时间她天天亏本,但依然四点钟起床磨豆子。郑师傅知道后,偷偷往她摊位的钱箱里塞钱,被王大姐发现了,两人还闹了点小别扭。

“我不是慈善家,我就是还人情。”王大姐在镇上广播站门口等郑师傅下班,当着路过的十几个人的面,大声说道。

郑师傅难得发了火:“你还什么还,都还十几年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没个难处?”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王大姐和郑师傅吵架。后来他们和好了,但谁也没让步。最后是镇上的老街坊们你五块我十块凑了一笔钱,硬塞给王大姐,说是大家先预付的早餐钱。

王大姐哭了,蹲在地上抱着那个装满零钱的塑料袋,哭得像个孩子。

去年夏天,芳芳突然回来了。她大学毕业已经七年,在上海买了房,事业也不错。镇上人都以为她是回来劝王大姐进城享清福的。

我那天早上去买豆浆,看见芳芳站在摊位后面,穿着围裙,学着王大姐的样子舀豆浆。她手生,豆浆撒了不少,旁边排队的老奶奶直摇头。

“闺女,你可真金贵,这一碗豆浆都快赶上上海的咖啡价了。”老奶奶开着玩笑。

我们都笑了,芳芳有点不好意思,王大姐赶紧接过勺子:“你去招呼客人就行。”

没成想,芳芳一回来就是半年。她告诉镇上人,自己辞了上海的工作,准备回镇上发展。有人不信,觉得她是一时兴起,可芳芳很认真。

“我在上海太久了,突然意识到那里没有我的根。”她坐在摊位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根油条,说得很认真,“我想回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王大姐听了,眼里有泪光,但嘴上却说:“城里好工作不做,回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芳芳笑了:“妈,我回来不是为了赚钱。”

几个月后,我们才明白芳芳回来的真正用意。她在镇政府支持下,把王大姐的小摊改造成了一个”爱心食堂”。她用自己在上海的积蓄,租下了老街拐角的一间门面房,装修成简洁明亮的小餐厅。

餐厅墙上挂着王大姐这些年的照片,还有她那本记账的破旧本子,被裱在镜框里。王大姐的摊位没变,早上五点到九点还是卖她的豆浆包子,只是价格依然保持十五年前的水平。

而从十点开始,这里就变成了老人的”一元食堂”。镇上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一顿饭只要一元钱,就能吃上热乎可口的家常菜。食堂的厨师是从县城请来的,每天变着花样做菜,保证营养均衡。

“这算什么慈善,我们只是把妈妈十五年不涨价的钱,用另一种方式还给镇上人而已。”芳芳在食堂开业那天这样说。

那天,好多老人带来了自家种的蔬菜瓜果,堆在食堂门口。有人还带来了手织的围巾、自制的咸鸭蛋。王大姐站在人群中间,看着自己的小摊变成了明亮的食堂,哭得说不出话来。

郑师傅站在一旁,脱下他那顶旧帽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有趣的是,芳芳并没有完全离开上海的工作。她通过远程办公的方式,继续为原来的公司服务,只是薪水减半。同时,她利用在金融行业的人脉,为镇上的小作坊和手工艺人寻找销路,帮他们把产品卖到了城里,甚至卖到了国外。

镇上的老纺织厂旧厂房被她租下来,改造成了手工艺展示中心。以前在厂里做工的妇女们,现在成了手工艺人,做着自己喜欢的刺绣、编织,收入比以前还高。

王大姐依然每天四点起床磨豆子,芳芳劝了好几次也没用。不过现在帮她磨豆子的不光有郑师傅,还有几个年轻人,都是自愿来帮忙的。

“我们小时候就吃王大姐的豆浆包子长大的。”一个年轻人一边学着使用石磨,一边对我说,“现在有空就来帮帮忙,学学手艺,也算传承吧。”

去年冬天,王大姐和郑师傅终于办了婚礼。他们谁也没提,是芳芳和镇上的街坊们一起策划的。婚礼就在爱心食堂办的,简简单单,但镇上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婚礼上最特别的礼物是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收集了镇上人这些年和王大姐的合影,还有许多便条,都是写着各种感谢和祝福的。

“十五年来,妈妈的摊位就像镇上的一个小小灯塔。”芳芳在婚礼上这样说,“照亮了很多人的清晨,也温暖了很多人的心。”

王大姐听了,低下头,用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抹眼泪。郑师傅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旧手帕,递给她。

手帕上绣着一个小小的”王”字,那是王大姐年轻时绣的,不知道郑师傅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食堂后院有棵老枣树,是王大姐早年摆摊时候就在的。树上挂满了红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字,连起来是”镇上好人家家有,爱心传递代代传”。

风一吹,灯笼摇晃,光影斑驳。王大姐站在树下,仰头看着那些灯笼,笑得像个孩子。

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常看见王大姐和郑师傅坐在后院的石桌旁,一边择菜一边聊天。有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食堂门口有个旧鞋柜,是郑师傅改造的。上面写着”书籍交换站”,里面放着各种书籍,谁想看就拿去,看完再放回来或放入新书。

最近,镇上的留守儿童多了一个去处。放学后,他们会到爱心食堂做功课,有时候芳芳会教他们英语,有时候是镇上的退休教师来教数学。

来源:橙子聊八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