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查出肝癌晚期不告诉我 偷偷把12万积蓄转给外孙,病床前我笑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6 13:51 3

摘要: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掰玉米,老刘头骑着三轮经过,喊了一嗓子:“老汪,听说你家老太太住院了?”

马兰花开的时候,老伴住进了县医院。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掰玉米,老刘头骑着三轮经过,喊了一嗓子:“老汪,听说你家老太太住院了?”

我愣了一下,手里半掰的玉米杆子折了。“谁跟你说的?”

“唉,我刚从县医院回来,看见你儿媳妇推着担架车呢。”

我放下玉米筐,也不管散了一地的玉米皮,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跑。老伴坐在床沿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手里正准备收拾洗漱用品。

“你这是干啥去?”我问。

“去县医院,检查个肠胃。”她语气平淡,目光却不太敢看我。

“不是体检过了吗?”

“镇医院的小医生,能检查啥。”她把牙刷塞进洗漱袋,“晓燕九点来接我,你把地上玉米收拾好,别踩坏了。”

我两眼直瞪她。她坐在那张用了三十年的木床上,床角还有去年我不小心碰裂的豁口,她一直嫌我手艺不好,没补上。现在她坐在那,显得更瘦小了,浅蓝色的褪色上衣挂在肩膀上,像是风吹过就会散架。

我想起年初她就开始说吃不下饭,我以为是胃口不好,给她炖鸡汤喝。她没喝几口,倒是把汤里的枸杞捡出来,说留着给小孙子泡水喝,补眼睛。

“老头子,”她忽然叫我,“今年收的干辣椒好像少了,你晚上把去年腌的坛子底下那点辣椒酱装瓶,带去县城给晓丽。”

晓丽是我们的小女儿,在县里开了家小饭馆。

“行,我记着。”我应着,心里却拔凉拔凉的。她平常最小气,辣椒酱都舍不得多吃,今天怎么突然惦记上这个了?

等儿媳晓燕来接她时,我硬要跟着去。她瞪了我一眼:“你跟着瞎折腾啥?院里还有一堆活没干完。”

晓燕在旁边打圆场:“爸,今天就做个检查,不碍事。妈这几天胃口不好,去看看。”

“我陪着去。”我拿起准备好的布袋,里面装了两个梨,是昨天老李家送来的,据说是从山东带回来的,特别甜。

坐上儿子的面包车,一路颠簸到县医院,我总觉得老伴脸色不对。

检查科室外边的长椅上,坐满了排队的人,老伴坐在最边上,拿出老花镜,看挂号单。晓燕去前台递材料,我坐她旁边,问:“真就是检查胃?”

她把单子往怀里一藏:“大老远的,就是来检查胃。”

我也没多问,从兜里掏出一个梨,削皮。刀在手里转了几圈,梨皮像一条长蛇般落下来。我削了半天,才想起医院里不能吃东西,悻悻地把梨放回袋子。

“你这人,”她斜了我一眼,“到现在了,还记不住规矩。”

那个”到现在了”,说得我心里一沉。

“老太婆,你到底咋了?”

她哼了一声,不搭理我。

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去,轮到我们时,医生看了看单子:“陪检的家属进来一个就行了。”

晓燕说:“那我进去吧。”

我没反对,心想晓燕懂医院那套,能问到更多。

外边等待的时间特别长。我坐在长椅上,看医院走廊里的人来人往。对面躺着个打点滴的老头,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护士找了好几回才找到血管。

不知过了多久,晓燕从检查室出来,眼睛红红的。

我心里一沉:“咋了?”

“没事,妈正在里面做CT,马上出来。”她飞快地擦了擦眼角,拿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听她叫了她哥,又叫了晓丽,声音压得很低,说了很多医生的话,但我只听清了”肝癌”、“晚期”和”转移”。

那一刻,我的膝盖好像灌了铅。

回家路上,车里特别安静。老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田野,一言不发。

晓燕回头看了几次,欲言又止。

我装作若无其事,问:“检查啥结果了?”

“医生说再等两天,要化验血。”老伴说得很快,像是早准备好了答案。

“哦。”我点点头,看向窗外。一片麦田金黄金黄的,远处的广播里飘来《爱的奉献》,那是她年轻时最爱哼的歌。

回家后,日子好像恢复了正常。她每天晌午就睡,晚上看电视时总是不知不觉打瞌睡,有时候饭也吃不下,但她总说”这天热,胃口不好”。

一个星期后,晓燕说医院来电话,要老伴复诊。我还没开口,老伴就说:“你就别跟着去了,地里还有活。”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她和孩子们瞒着我,不想让我担心。

晚上,我假装上厕所,看见老伴偷偷在柜子里翻东西。等她睡下后,我轻手轻脚地去看,发现存折不见了。那里面有12万,是我们这辈子的全部积蓄。

第二天,晓燕来接她去医院,我装作在院里摘辣椒,等她们走远,骑上我那辆八成新的二八大杠,偷偷跟在后面。

在县医院找到她们时,医生正在病房外和晓燕说话,老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

“转院到省城肿瘤医院,最多能拖半年…”医生的话断断续续传来。

我躲在拐角处,看见老伴拿出存折,塞给晓燕。

“这些钱,都转给小健。”小健是我们外孙,刚上大学。

“妈!这是您和爸的养老钱…”

“我这辈子值不了多少钱,能供小健念完大学就行。别告诉你爸,他那个人,倔得很。”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一不小心撞到了放着输液瓶的小推车,哐当一声响。

老伴抬头看见我,脸一下变得惨白。

医院走廊上的灯管发出刺眼的白光,照得我们两个老人的影子特别清晰,像是两棵风中摇摆的老树。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得不住院了。省城的肿瘤医院病床紧张,我们在县医院等床位。刚住进去那天,她难受得厉害,我守在床边,想着这些年的日子,不由得鼻子一酸。

“老头子,”她突然开口,“我们家院子里那棵桃树,今年结了不少桃子。”

“嗯,不少。”

“你别忘了摘。去年咱们晒的桃干,外孙还说好吃呢。”

我点点头,眼前浮现出院子里那棵桃树的影子。那是我们结婚时种的,至今已四十多年。桃树老了,却年年都结果,皮都裂了,还是甜的。

“老头子,”她拉着我的手,“咱家那点钱…”

“我知道了,”我打断她,“你存折里的钱不见了,12万是吧,你都给小健了是不是?”

她眼里的惊讶让我心痛。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你有啥事能瞒过我?”

“你不生气?”

我摇摇头:“那钱放着也是放着,给小健念书,你开心就好。”

她松了口气,却突然开始掉眼泪。

“老头子,我不想拖累你们。医生说了,这病…治不好的。”

我拍拍她的手:“我懂,可是我不是还有我自己的私房钱吗?”

她一愣:“你还有私房钱?藏哪了?”

我笑了:“我这几年修水管、换灯泡挣的钱,都存着呢,足够给你治病。”

其实哪有什么私房钱,就是跟邻居帮个忙,人家塞两包烟,我又不抽,攒了两年也就几百块。但我不想她难过,更不想她知道我早就把地里那块开发商相中的地卖了,攒了30多万,就等着给她治病。

听我这么说,她又哭又笑:“你个死老头子,存钱都不告诉我!”

“彼此彼此。”我拍拍她的被子,“你小看我了,咱有的是办法。”

她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暗下去:“可是医生说,这病…花再多钱也没用。”

“谁说的?”我挺直腰板,“我老汪的老婆,还能说走就走?省城大医院,咱去看看再说。”

“你真傻。”她抹了抹眼泪,“那么多钱…不如留给孩子们。”

“他们有手有脚,能挣钱。你是我媳妇,我得管你一辈子。”

床头的点滴一滴一滴落下,屋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在她苍白的脸上。

“老头子,”她忽然问,“你还记得咱俩结婚那天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回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场景,“那时候你穿红棉袄,戴着我娘的金耳环,漂亮得很。”

“说得倒好听,那时候哪来的金耳环,是铜的!”她难得笑了,“你那时候说,这辈子不会让我受苦。”

“是啊,我做到了吗?”

她点点头:“你这人虽然木讷,但一辈子都是实诚人。”

我握着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

外面走廊上,护士推着药车经过,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隔壁床的老人在和儿女聊天,笑声隐约传来。

“我有点怕。”她突然说。

我知道她怕什么,却装傻:“怕啥?”

“怕疼,怕死,怕…”她哽咽了,“怕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笑了:“放心,我去了县城住,天天跟孩子们搓麻将,热闹着呢。”

“你撒谎。”她眼睛湿润,“你最不喜欢住县城了,总说那地方人挤人,连大气都喘不上来。”

确实,我不习惯县城的生活。但为了让她安心,我得硬撑着:“人老了,也该有新变化。再说,我在村里也是一个人,多没意思。”

“村里好,”她轻声说,“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晒太阳多舒服。”

我点点头。那葡萄架是我五年前搭的,刚开始她还嫌葡萄酸,后来慢慢地就爱上了坐在底下乘凉。每到夏天,叶子郁郁葱葱,像一把大伞。

“等你好了,咱们就回村里。”我说。

她不说话了,只是握紧我的手。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噩梦,醒来时浑身是汗。我守在床边,拿毛巾给她擦脸。

“老头子,”她虚弱地说,“我好像做梦了,梦见咱们家那只老黄狗回来了。”

老黄狗是我们养了十多年的狗,前年死了,埋在后院的板栗树下。她一直很喜欢那条狗,说它特别通人性。

“老黄回来了?它说啥了?”我随口问。

“它说…它在那边等我,说那边有很多好吃的骨头。”她露出一丝微笑。

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却强装镇定:“那你告诉它,你还得陪我好多年呢,它先吃着,别全吃完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声里却带着一种解脱。

就这样,我们在县医院住了两个星期,终于等到了省城医院的床位。孩子们张罗着要送我们去,我婉拒了,说我和她两个人坐客车去就行。

其实我知道,去了也是白去。她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医生私下告诉晓燕,治疗只是为了减轻痛苦,延长一点时间。

出发前一天晚上,她忽然坐起来,拉着我的手:“老头子,我不去省城了。”

“为啥?”

“咱们回家吧,我想回家。”

我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咱们回家,我想睡在自己床上。”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第二天一早,我办了出院手续,背着她的包,扶着她慢慢走出医院。她瘦得像根芦苇,风一吹就摇晃。

客车回村的路上,她靠在我肩膀上,望着窗外的田野,那里的稻子已经泛黄,快要收割了。

“老头子,”她忽然说,“你后不后悔娶我?”

我愣了一下:“问这干啥?”

“就是想问问。”她目光依然望着窗外。

“不后悔。”我实话实说,“就是遗憾,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傻话,”她轻声说,“跟着你,我这辈子挺好的。”

回到家,她坚持要下地走,说想看看她的菜园子。我扶着她在院子里慢慢走,她看到葡萄架下的石桌,非要坐一会儿。

“记得咱们坐在这喝过多少回茶啊。”她抚摸着石桌上的裂纹。

我点点头,眼眶有点湿。

“老头子,”她突然说,“咱家那12万,你真不心疼啊?”

我本想再安慰她几句,却突然改了主意。

“谁说不心疼?咱们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你一下子就给孙子了,我这心里…”我故意板着脸,指了指胸口,“这心里呀,就跟刀割似的!”

她一愣,随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个老东西,原来是装的!”

“谁装了?我是真心疼那钱!不过…”我顿了顿,“比起钱,我更心疼你。”

她眼中的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没白疼你这么多年。”她拍拍我的手,“老头子,谢谢你。”

我只是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自己的老床上,外面蛙鸣四起,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她靠在我怀里,像四十年前新婚之夜那样。

“老头子,”她轻声说,“别怕,我在那边等你。”

我嗯了一声,眼泪流进了枕头。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她没了呼吸,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没哭,只是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想着这一辈子的点点滴滴。

出殡那天,村里来了很多人。我站在棺材边,看着她的遗照,那是我们六十大寿时照的,她穿着红色的棉袄,笑得像个小姑娘。

晓燕拿来一个纸包,说是妈临走前准备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张存折,里面有十万。纸条上写着:老头子,我把两万给了小健,这十万还给你养老。我在那边等你,别急着来。

我在灵堂前笑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这老太婆,”我低声说,“还是舍不得把钱全给孙子啊。”

风吹过,院子里的桃树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她在笑着回答我。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牵挂,什么是生死相依。

来源:白云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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