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卖煎饼40年不涨价,女儿不愿接班出国留学,回来那天泪流满面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7 04:32 2

摘要:我镇上有个叫老赵的,卖煎饼已经四十年了。不管是物价飞涨的九十年代,还是如今这日子越过越精细的时候,他家的煎饼一直是两块钱一张,从来没变过。

我镇上有个叫老赵的,卖煎饼已经四十年了。不管是物价飞涨的九十年代,还是如今这日子越过越精细的时候,他家的煎饼一直是两块钱一张,从来没变过。

镇上人都习惯了早上从他摊前经过。老赵的煎饼摊就支在镇中心那棵老槐树下,夏天树荫垂下来,冬天北风刮得人眯眼,他都在那儿。摊前的铁板上煎饼摊开的声音和那把刮板刮过的动静,俨然已经成了镇上的”起床铃”。

老赵人长得不高,后背有点驼,脸上的褶子像是刻进去的一样,笑起来只会更深。他戴着顶褪了色的蓝帽子,袖口上有几处烫伤的痕迹,手上全是老茧。曾经有人问他:“老赵,你这煎饼怎么卖这么多年不涨价啊?”

他笑笑,把帽子推后一点,露出光秃秃的额头。“涨什么价?面粉贵点我少赚点就是了,大家伙儿吃得起才重要。”说着,手上的动作没停,麻利地把一张煎饼摊开,刷上酱,撒上葱花,包好,递给排队的人。

有时候我在他摊子前多站一会儿,看他做煎饼。老赵手上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像是一首无声的歌。尤其是他翻面的时候,手腕轻抖,煎饼在空中翻个面,稳稳落在铁板上,发出”滋”的一声响。他把面糊倒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用的勺子把手是用布条缠着的,布条有些发黑,显然已经用了很久。

老赵有个女儿,叫赵晓雨。从小就聪明,学习特别好,是镇上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记得有一年夏天,赵晓雨放暑假,也跟着老赵学做煎饼。她学得很快,可是总觉得不够完美。那天我路过,看见她把一张没摊好的煎饼扔进了垃圾桶。

“爸,这个失败了,重新做一个。”她说。

老赵愣了一下,把她手里的刮板接过来:“不用扔,这个可以自己吃。”

“可这个煎得不均匀。”

老赵摇摇头:“不均匀也是煎饼啊,自己吃就行了,别浪费。”

晓雨上高中的时候就很少帮忙了,学业太重。老赵倒是理解,每天早上四点多起床,自己准备材料,然后去摆摊。有次我早上去买煎饼,看见老赵一边调面糊一边看一本皱巴巴的英语书,书角都磨烂了,标注密密麻麻,像是被雨淋湿又晒干的痕迹。

“老赵,你这是?”我好奇地问。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晓雨要考出国,我想学点英语,万一以后去看她,好歹能说两句。”

书上有个单词我认识:Pancake——煎饼。老赵在旁边注释着:“pan锅子,cake饼,煎饼”。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老树根般坚韧。

晓雨高考那年,考进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全镇人都为她高兴,老赵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我记得那天他破例给每个来买煎饼的人多加了一勺他自制的特色辣酱,平时这辣酱是要另收一毛钱的。

大学四年,晓雨很少回家。老赵说她学习忙,他理解。每次问起晓雨,他都笑着说:“挺好的,挺好的,学习忙着呢。”然后立刻转移话题,问我要不要加个鸡蛋。

大学毕业后,晓雨决定出国读研究生。那天我去买煎饼时,发现老赵的摊子支得晚了些。他的眼睛有点红,煎饼糊得还比平时稀。

“晓雨要出国了?”我问。

他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煎饼差点翻到摊子外面。

“她说了,不打算回来接我这摊子。嫌辛苦,嫌没出息。”老赵轻声说,然后笑着摇摇头,“也是,年轻人有自己的路要走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头顶上的槐树刚好落下一片叶子,飘飘悠悠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没注意,我也没提醒他。

晓雨出国后,老赵的煎饼摊生意照旧。变化是他摊位旁边多了个小小的收音机,播着英语广播。有时候经过,能听见老赵跟着念:“Good morning. How are you today?”声音很轻,像是怕人听见似的。

镇上的人都知道老赵的煎饼是两块钱一张,可我们也都知道,这价格早就不合理了。面粉、油、蔬菜,什么不涨价?可老赵始终不肯涨,说是个”承诺”。

“对谁的承诺?”有人问。

老赵没回答,只是低头调面糊。我注意到他案板下面有个小相框,里面是晓雨小时候的照片,穿着红色的小棉袄,站在煎饼摊旁。

后来有天早上,老李去买煎饼,顺便问晓雨什么时候回来。

老赵摇摇头:“这孩子啊,说是国外好,不打算回来了。还劝我把摊子收了,说这么大年纪了,别辛苦了。”

他一边说,一边摊煎饼,手上的动作没变,但翻面的时候,有点抖,煎饼歪了一角。

“她还说…”老赵停顿了一下,嘴角抽动了两下,“说她不想接这个摊子,嫌丢人。”

这话我们都听在耳朵里,谁也没接茬。老赵的煎饼摊在我们镇上可是”金字招牌”,再高级的餐厅也比不过他这份真实。居然有人嫌丢人?

老赵的煎饼摊早上五点开始,一直到九点,为的是照顾上班的人和学生。奇怪的是,有天下午三点多,我路过镇中心,发现老赵又支起了摊子。

“今天怎么又出来了?”我问。

老赵笑笑:“闲着也是闲着,多摊一会儿吧。”

但我注意到他案板边上放着一封信,好像是国外寄来的,封面有点皱,像是被反复看过。还有一个计算器,上面显示一个很大的数字。老赵见我看过去,赶紧把信和计算器塞进围裙口袋里。

“晓雨寄来的?”我随口问。

他点点头,脸上有股说不出的神情:“学费涨了,生活费也不够用了。”然后他使劲搅动着面糊,好像里面有什么硬块似的,明明已经调得很均匀了。

从那以后,老赵的煎饼摊多了个下午场。有时候下雨,他就在槐树下撑把伞,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和鞋子。有人劝他别那么拼,他只是笑笑说:“习惯了。”

我听说过,国外的学校学费贵得吓人,一年得几十万。老赵一张煎饼才赚几毛钱,得卖多少张才够晓雨的学费?想到这,我每次买煎饼都会多给他几块钱,说是不用找了。可他总是坚持找回来,说:“生意就是生意,得公平。”

有一天,镇上来了个开奶茶店的年轻人,看中了老赵摊位旁边的位置,愿意出三千块一个月租下来。镇长通知老赵可能需要挪个地方,因为那年轻人觉得煎饼摊”影响形象”。

老赵没说什么,只是问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月时间。那天晚上,我路过他家,看见灯亮着,影子在窗户上晃动,像是在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老赵还是准时出现在老槐树下,只是看起来憔悴了些。

镇上人听说这事后,都去老赵那买煎饼,队伍排得老长。那个想开奶茶店的年轻人来看了看,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后来镇长亲自去老赵摊前买煎饼,说那个奶茶店的事情取消了,老赵可以一直在这摆摊。

“谢谢镇长,谢谢乡亲们。”老赵说着,眼圈有点红。那天他的煎饼格外香,连酱料都比平时多放了一勺。

日子就这么过,晓雨在国外的学业似乎越来越顺利。老赵说她读完硕士,又开始读博士了。每次说起这事,老赵都挺直背脊,好像腰不那么驼了。但我注意到他的手上茧越来越厚,头发也白了大半。

去年冬天特别冷,老赵的摊子照常支着,只是在铁板下面多加了个小火炉取暖。有天早上温度骤降,下了场雪,路上没什么人,老赵还是早早地出来摆摊。我去买煎饼时,发现他咳嗽得厉害。

“老赵,要不今天别摆了,回去休息吧。”我劝他。

他摇摇头:“习惯了,再说家里也没事干。”

那天下午,老赵在摊位上晕倒了。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劳累过度加上肺部感染。老赵住了一周医院,镇上人轮流去看他。他一直惦记着煎饼摊,说耽误了大家的早饭。

出院那天,我去接他,发现他在病床边收拾东西时,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着数字,最上面一行是”晓雨学费”。他见我看见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把本子塞进上衣口袋。

“都多大了,还记这么清楚干啥。”他低声说。

这事过去没多久,老赵的煎饼摊突然有一天没开。镇上人都纳闷,去他家看,发现门锁着,邻居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县城办事。

第二天,老赵回来了,摊子照常支起。不同的是,他的煎饼涨价了,三块钱一张。

“怎么涨价了?”我问。

老赵搓搓手:“晓雨说要回来了,机票贵,我得多攒点钱。”

他脸上藏不住喜悦,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些。“她说博士毕业了,想回来看看。”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风吹走似的,“她说想学学怎么做煎饼。”

后来我才知道,老赵瞒着所有人,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凑了十多万给晓雨做毕业旅行的钱。“她说想去看看巴黎的铁塔,去看看美国的大峡谷,我答应她的。”老赵对我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晓雨回来的那天,是个周六的下午。老赵早上就没出摊,一大早去县城的汽车站等着。听说他穿了件新衬衫,还特意理了发。

我本来打算去镇口接他们,但想了想,应该给父女俩一点空间。直到晚上,老李打电话告诉我,说是看见老赵和晓雨回来了,让大家明天去他家喝酒。

第二天一早,我带了点水果去老赵家。刚到巷口,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站在老赵的煎饼摊前,正笨拙地学着摊煎饼。老赵站在旁边,不时地指导她。

“手腕得这么抖,轻一点,对,就这样…”

年轻女孩转身时,我认出是晓雨,比照片上成熟了许多,眉眼间有种淡淡的疲惫和坚毅。她把煎饼递给一个小男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

小男孩咬了一口,笑着说:“很好吃!”

晓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她转头看向老赵:“爸,我做得对吗?”

老赵点点头,眼睛湿润着:“对,很对。”

我走近时,发现老赵摊位上多了个牌子:“赵家煎饼,四十年老字号,两块钱一张。”

“不是涨到三块了吗?”我问。

老赵摇摇头:“涨什么价,两块钱一张,四十年不变。”

晓雨站在旁边,看着她父亲。她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没有任何装饰,却莫名显得优雅。她轻声对我说:“我爸这些年不容易。”

后来我才从老李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晓雨在国外读书期间,一直在研究食品科学,她的博士论文就是关于传统面食的保存与创新。而她选择回国的原因,是想把父亲的煎饼技艺发扬光大。

“我在国外这些年,尝遍了各种美食,却发现最怀念的还是我爸的煎饼。”晓雨对我说,“我想开一家煎饼店,把我爸的手艺传下去。”

那天下午,老赵家院子里坐满了人,大家都来祝贺晓雨回来。饭桌上,晓雨突然站起来,举起杯子:“我敬大家一杯,谢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爸的照顾。”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出国这些年,一直以为自己在追求更好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在国外的一个小镇上看到一对父子在卖当地小吃。儿子熟练地掌勺,父亲在旁边笑着看,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失去了什么。”

老赵坐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爸为了供我读书,这么多年一直不涨价,自己省吃俭用。我以前觉得他固执,觉得他的煎饼摊没出息…”晓雨深吸一口气,“直到我的导师告诉我,真正的成功不是你走多远,而是你能把根扎多深。”

饭后,我和老赵在院子里乘凉。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是晓雨从国外寄来的信。

“看看这个,”他说,“晓雨回来那天给我的。”

信上是晓雨工整的字迹:

“爸,我接下来的路,想和您一起走。我以前嫌您的煎饼摊没出息,现在才明白,那小小的摊位里,包含了多少爱和坚守。我在国外学到了很多,但最宝贵的一课,是您教给我的:无论环境如何变化,始终保持自己的本色,诚实做人,踏实做事。请原谅我这些年的任性,让我回来,重新学习您的手艺。”

信的末尾,还附了一张照片,是晓雨站在一个外国小镇的街头,背后是一家小店,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Zhao’s Pancake”。

老赵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回口袋:“我这辈子值了。”

第二天一早,我路过镇中心的时候,看见老槐树下的煎饼摊前排着长队。老赵和晓雨并肩站着,一个摊煎饼,一个添配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老赵的煎饼摊旁边,多了个小黑板,上面写着:“赵氏煎饼,1983年创立,用心做好每一张”。

我走过去买煎饼,晓雨接过我递去的两块钱,笑着说:“叔叔,您要加鸡蛋吗?现在加鸡蛋不另收钱了。”

老赵在旁边笑着摇头:“这孩子,非要这么干。”

晓雨递给我煎饼时,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是刮板磨的。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不好意思地说:“还不太熟练,得多练练。”

老赵看着女儿,眼中满是骄傲:“手上的茧,长出来就好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两代人的传承”。

晚上经过老赵家的时候,看见他们父女俩坐在院子里,打着手电筒研究一本笔记。晓雨指着上面的内容给老赵看,老赵时不时点头。地上放着一个旧收音机,不再是英语频道,而是播放着当地的戏曲。

第二天,我去买煎饼,发现摊子上多了几种新的配料,还有用中英文写的小牌子介绍。晓雨告诉我,她想把父亲的煎饼推广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不过配方和价格不会变,”她说,“这是我爸的坚持,也是我的承诺。”

如今,老赵的煎饼摊已经变成了”赵氏煎饼坊”,在镇中心那棵老槐树下固定了下来。晓雨在旁边开了个小咖啡馆,里面挂满了她在国外拍的照片,还有她和老赵的合影。

每天清晨,老赵还是会准时出现在摊位前,只是身边多了个认真学艺的女儿。有时候我路过,能听见他们说笑的声音,还有煎饼在铁板上发出的”滋滋”声。

那声音,像是生活最朴实的歌谣,唱了四十年,还会继续唱下去。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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