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亿老年人,如何体面的老去
每天午睡醒来后,老李都习惯到楼下坐一坐,只是上了年纪以后,每次坐下再站起都是对身体硬件的大考验,只能算着时间,在楼下等待下班的儿子顺路接他回家。
每天午睡醒来后,老李都习惯到楼下坐一坐,只是上了年纪以后,每次坐下再站起都是对身体硬件的大考验,只能算着时间,在楼下等待下班的儿子顺路接他回家。
厨房窗户蒙着层白霜,像谁用棉花团轻轻擦过似的。我握着汤勺搅萝卜汤,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热气,汤勺碰着瓷沿儿,叮当声撞得人心发颤。手机在灶台上震了两下,是女儿发来的视频——外孙女举着蜡笔在白墙上画小鸭子,红扑扑的脸蛋儿挤成小包子,奶声奶气喊:"姥姥快回来吃蛋糕!"
房子是妈妈的,凭什么要过户给我和我丈夫?婆婆满脸笑意的要求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我抬头看着妈妈苍老的面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夜晚的大雪封住了村间小道,北风呼啸着刮过光秃秃的树梢。村口忽然响起十哥洪亮的声音:"这边走,跟我来!"一群拿着铁锹和绳索的村民立刻行动起来,踩着厚厚的积雪向邻村方向疾行而去。
傍晚的阳光懒洋洋地落在村口的老榕树上。三三两两散步的老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谁也没说话,只有蝉鸣一阵高过一阵,好像连它们都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