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嫌我老房子寒酸不肯住 意外摔断腿卧床三月 走时留下封道歉信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02 05:49 2

摘要:去年夏天,县城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在自家门口的老槐树下纳凉。老槐树至少有六十年了,树皮裂成一道道深沟,像我额头上的皱纹。

去年夏天,县城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在自家门口的老槐树下纳凉。老槐树至少有六十年了,树皮裂成一道道深沟,像我额头上的皱纹。

手机响了,是妹妹打来的,她声音兴奋得发抖。

“哥,小芳考上了,考上了!”

“哟,考上哪所学校?”我一边扇着蒲扇一边问。

“清华!”

蒲扇停在半空。我愣了几秒,然后一拍大腿:“好啊,好啊!”

小芳是我外甥女,从小聪明,我这个当舅舅的一直很疼她。妹妹离婚早,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每年暑假,小芳都会来我这住上一个月。

“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妹妹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小芳马上要去北京报到了,我想让她先去你那住几天,熟悉一下北京的环境。”

我家在北京郊区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离清华有点距离,但总比从县城直接去强。

“行啊,”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让她来吧,我去火车站接她。”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两间正房,一间厨房,前面一个不大的院子。墙皮有些脱落,窗框上的红漆也掉了大半。自从老伴走后,我一个人住,也懒得收拾。

得打扫一下了,我想。

小芳到的那天下着雨。我打着伞去火车站接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拖着行李箱的姑娘。她比上次见面又高了,穿着时髦的衣服,染了浅棕色的头发,打扮得像电视上的明星。

“舅舅!”她挥挥手,脸上露出笑容。

我把她的行李接过来,说:“走,咱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小芳一直看着窗外。我住的地方离市区远,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子和小店铺,雨水冲刷着街道,显得有些萧条。

“舅舅,您这儿变化不大啊。”小芳说,声音里透着失望。

“小地方嘛,能有什么变化。”我笑了笑。

到了家门口,小芳的表情变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门前的小路泥泞不堪,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房檐下挂着几个蜘蛛网。

“就…就这?”小芳皱着眉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但眼神里的嫌弃藏不住。

进了屋,更糟了。我事先打扫过,但老房子就是老房子,墙角有些发霉,家具也都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客厅里摆着一张老式木沙发,上面铺着略显褪色的垫子,那是老伴生前最喜欢的一块布料。

“舅舅,卫生间在哪?”小芳环顾四周,轻声问道。

“在后院。”

“后院?”

“对,就是那个小门出去,有个蹲厕。洗澡的话…”

小芳的脸色更难看了:“您是说…没有独立卫浴?”

“咱这农村嘛,条件就这样。”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洗澡的话,镇上有澡堂子,或者…”

小芳打断了我:“舅舅,我…我想我可能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要不,我还是去北京住宾馆吧?”

我一时语塞。倒不是因为她嫌弃我家,而是突然意识到,这个从小在我膝盖上爬来爬去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标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试着商量,“你先住下,如果实在不习惯,明天我送你去北京住宾馆。”

小芳勉强点了点头。

晚上,我煮了她小时候最爱吃的鸡蛋面。碗里热气腾腾,卧着两个溏心蛋,上面撒着我自己种的葱花。

“尝尝,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我把面端到她面前。

小芳敷衍地吃了几口,然后放下筷子,拿出手机。

“舅舅,我订了明天去北京的车票。”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我真的不习惯这里。对不起。”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心里有点失落,但也理解。城里孩子,哪习惯这乡下的条件。

“没事,你奶奶要是知道你考上清华,肯定比我还高兴。”我岔开话题,“当年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上大学。”

提起老伴,小芳终于抬起头,眼里有了一丝温度:“奶奶要是还在,一定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那是,她做的糖醋排骨,我到现在都学不会那个味道。”

我们聊起了往事,气氛好了一些。临睡前,我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了小芳,自己打算睡客厅的木沙发。

“舅舅,您睡床吧,我睡沙发就行。”小芳难为情地说。

“没事,我常睡这儿,习惯了。”其实我是怕她嫌弃那张老床,床单虽然洗过,但还是有些发黄。

半夜,一声尖叫把我惊醒。

“怎么了?”我赶紧起身,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啊…好疼…”

黑暗中,小芳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夹杂着痛苦的呻吟。我摸索着打开灯,冲进卧室,看到小芳倒在地上,一只腿弯折成奇怪的角度。

“怎么回事?”

“我…我上厕所,忘了带手机照明…然后被门槛绊倒了…”

顾不上多问,我赶紧叫了镇上的医生王大夫来看。他是个老中医,六十多岁,开着一辆破三轮车来的,车筐里还放着半袋玉米面。

“骨折了,”王大夫检查后说,“得去县医院,这里条件有限。”

那一夜是混乱的。我们借了邻居的面包车,连夜把小芳送到县医院。路上颠簸得厉害,小芳疼得直冒冷汗,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医院的诊断结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胫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术后至少卧床三个月才能恢复。

“三个月?”小芳崩溃地哭了,“那我的大学报到怎么办?”

我立刻给妹妹打电话,她第二天就赶来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给学校打报告延迟入学,等小芳康复后再去学校。

“可我哪有钱住三个月医院啊…”妹妹愁眉苦脸。

我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手术后把小芳接到我家养伤。我一个人在家,有的是时间照顾她。”

妹妹犹豫了:“可是你那条件…”

“没事,我再收拾收拾。”

小芳当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抗拒我看得清清楚楚。

手术很成功,一周后,小芳出院了。我提前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请村里的泥瓦匠加固了卫生间门口的台阶,还在门边安了扶手。院子里的杂草全拔了,种上了小芳小时候最爱的太阳花。

把小芳接回家那天,她异常沉默。

“不喜欢就直说,我再想办法。”我一边推着轮椅一边说。

“没…挺好的…”小芳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进了屋,她惊讶地环顾四周:“舅舅,您家…变了好多。”

我笑笑没说话。为了迎接她,我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粉刷了一遍,买了新窗帘和床单,还向邻居借了一台小电视放在她房间。最让我得意的是,我在后院搭了个简易浴室,里面放了个大木桶,上面架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洗澡没问题了,就是上厕所可能还得扶着你去。”

小芳的眼圈有点红:“舅舅,您不用这样的…”

“咱家闺女考上清华,这点排场总得有吧?”我嘿嘿笑着,心里却在算账,这一番折腾下来,几乎花光了我半年的退休金。

就这样,小芳在我家住下了。最初几天,她很不适应,总是皱着眉头。用她的话说,“空气里有股霉味,怎么也散不去”。我只能笑笑,试着用艾草熏一熏,又买了香水喷在窗帘上,效果也不明显。

吃饭也是个问题。我做的饭太”乡下气”,她吃不惯。一开始她总是食不知味,后来干脆点外卖,但我这偏远地方,很多送餐员都不愿意来。

“舅舅,您能不能…学着做点清淡的?”她试探着问。

于是我去镇上的书店买了本菜谱,照着上面学做西餐和轻食。第一次做意面,面条煮得太久,黏糊糊的一大坨。小芳看着碗里的”杰作”,勉强吃了两口。

“不好吃就别吃了。”我有点沮丧。

“没有,挺好的。”她继续慢慢吃着,“就是…可能需要一点练习。”

真正的转变发生在她住下的第三周。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修剪刚种的小番茄,听见屋里传来小芳的呼喊。

“舅舅!舅舅!快来!”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慌忙冲进屋,发现小芳坐在轮椅上,指着电视机激动不已。

“舅舅,快看!这不是您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电视上正在播一个关于乡村教师的专题片,镜头里,一个瘦高个男人正带着一群孩子在田间放风筝。

“这不就是您吗?”小芳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我。那是五六年前,县电视台来拍摄我们村小学的支教活动。当时我刚退休不久,在村小学义务教书,带着孩子们做了个”认识庄稼”的课外活动。

“哦,这个啊,都忘了。”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小芳一脸不可思议:“舅舅,您还当过老师?您从来没跟我说过!”

“退休前我是县二中的物理老师,退了以后闲着没事,就去村小学帮帮忙。”我随口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小芳激动地说,“您知道吗,我们班好多同学都想当老师呢!他们要是知道我舅舅是个乡村教师,肯定羡慕死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看。

电视上的专题片还在继续,镜头转到了我和孩子们一起做的风筝。那些风筝是我教他们用废旧报纸和竹条做的,飞得可高了。

“啊!那个风筝!”小芳突然指着屏幕,“我记得这个!小时候您也教我做过一模一样的!”

我点点头,突然记起那个夏天。小芳七八岁的样子,在这个院子里,我教她做了人生中第一个风筝。那天她高兴得不得了,非要等风筝飞上天才肯回去。

“我还记得您说过的话,”小芳的眼睛亮晶晶的,“风筝要飞得高,就得经得起风吹。”

“你还记得啊?”我有些意外。

“当然记得!我小时候为这句话还写过作文呢!”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往事。她问我为什么房子这么多年都不装修,我告诉她,这是我和她奶奶的婚房,老伴走后,我舍不得改变这里的任何东西。

“每块砖每片瓦都有记忆,”我说,“那个缺了角的茶杯是你小时候打碎的,门框上的刻痕是量你身高留下的。”

小芳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小芳已经醒了,正坐在院子里看一本书。

“起这么早?”我奇怪地问。

“舅舅,能帮我个忙吗?”她合上书,眼神里有种奇怪的光彩,“我想…学做菜。”

“学做菜?”

“嗯,就学您做的那些家常菜,糖醋排骨啊,红烧肉啊,还有您拿手的鸡蛋面。”

我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不爱吃这些吗?”

“我想学,”她坚持道,“等我腿好了去北京,总不能天天吃食堂吧?”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每天的”厨艺课”。虽然她腿上打着石膏,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她认真得很,连切葱都要练好几遍。

慢慢地,小芳开始主动询问我以前教书的事情,还缠着我讲那些学生的故事。当她得知我曾经辅导过几个考上北大清华的学生后,更是崇拜得不行。

“舅舅,您能给我辅导一下大学预科吗?”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我有些吃惊:“你不是已经被录取了吗?”

“但我想提前学一些,您不是教物理的吗?”

于是,白天我们学做菜,晚上我给她讲物理。慢慢地,她的态度变了,不再嫌弃这个小房子,甚至开始喜欢上了这里的宁静。

一个月后,妹妹来看她,惊讶地发现小芳不仅没有抱怨,反而看起来很开心。

“妈,舅舅教我做了糖醋排骨,可好吃了!”小芳兴奋地说,“我还学会了您最爱吃的鱼香肉丝!”

妹妹疑惑地看着我:“哥,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笑笑没说话。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让小芳变了。也许是那个偶然的电视节目,也许是我们共同回忆的那些往事,又或许只是因为,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喧嚣的小院子里,她终于有机会真正了解我这个舅舅,了解她自己的根。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小芳的腿渐渐痊愈,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学校那边也来信说可以入学了。

临走那天,我送她去车站。小芳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四周,好像要把这个小镇的景色都记在心里。

“舅舅,谢谢您这三个月的照顾。”站台上,她突然说。

“应该的,你是我外甥女嘛。”

“不,不只是照顾。”她低下头,“谢谢您教会我那么多东西。”

“我能教你什么呀?”我笑道,“倒是你,让我这老房子热闹了一回。”

火车进站了,小芳拄着拐杖站起来,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舅舅,这个…您回家再看。”

我点点头,把信封塞进口袋。直到目送火车远去,我才转身回家。

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风吹过,太阳花轻轻摇曳。我坐在老槐树下,打开了信封。

信很长,字迹工整。开头,小芳写道:

“亲爱的舅舅:

对不起,我为我初来时的无礼向您道歉。我曾经以为,价值只存在于漂亮的房子和现代化的设施里。我曾经嫌弃您的老房子寒酸,现在我明白,真正的财富是什么…”

信中,她讲述了这三个月的感受,如何从最初的抗拒到渐渐爱上这个有着浓厚生活气息的小院。她说,在这里,她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真正的生活智慧,什么是值得珍视的东西。

“…我相信,在清华的日子里,当我面对挫折和挑战时,是您教给我的那句话会支撑我——风筝要飞得高,就得经得起风吹。”

读完信,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我抬头看看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突然觉得它比任何豪宅都珍贵。

那天晚上,我坐在小芳用过的房间里,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她忘记带走的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我这些天教她的菜谱和生活小技巧。最后一页,她画了一幅简笔画:一个歪歪扭扭的老房子,门前是一棵大树,树下坐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女孩,两人举着一个风筝。

画的下方,她写道:“我最爱的地方,我最亲的人。”

又是一年夏天,我收到了小芳的来信。信中附了一张照片,她和几个同学在清华的校园里,笑得特别灿烂。照片背面写着:“舅舅,我做的糖醋排骨,宿舍里人人都抢着吃!您什么时候来北京,我给您露一手!”

我把照片贴在了门框上,就贴在那些记录她身高的刻痕旁边。有时候邻居来串门,问起这张照片,我总是自豪地说:“这是我外甥女,清华大学的学生!”

再过几天就是暑假了,小芳在信里说要回来住几天。我看着略显破旧的老房子,想了想,决定再刷一遍墙。

不是因为怕她嫌弃,而是因为,这个家,值得焕然一新。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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