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外出打工八年不回家 大哥临终前拉着我的手 翻开牛皮袋我惊呆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06 08:54 1

摘要:我放下电话,心里咯噔一下。大哥已经病了有两年多,肝癌晚期,硬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我赶紧套上棉袄,骑上我那辆年纪比侄子还大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路颠簸着赶到县医院。

那是去年冬天,腊月里最冷的几天。我接到侄子小强电话,说他爹不行了,叫我快点过去。

我放下电话,心里咯噔一下。大哥已经病了有两年多,肝癌晚期,硬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我赶紧套上棉袄,骑上我那辆年纪比侄子还大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路颠簸着赶到县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贴着过期的预防流感海报,暖气片只有一半是热的。急诊室门口一个小孩在吃油条,手上的油渍蹭到了白色栏杆上。

病房门口,侄子小强正低头玩手机,见我来了,抬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二叔,你来了。”

小强瘦了,脸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下面是明显的黑眼圈。他今年二十六了,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因为照顾他爹,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你妈联系上了吗?”我轻声问道。

小强摇摇头,眼神闪烁:“上个月打过电话,说过完年会回来看看。”

我没再说什么。嫂子李芳八年前去广东打工,说是为了给小强攒学费。后来小强上了职校,嫂子却始终没回来,只是逢年过节寄点钱回来,电话也越来越少。大哥从不多说,只是每次接到钱,都会把汇款单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那个旧牛皮袋。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一股陈旧的汗味。大哥躺在病床上,黄得像蜡一样的脸陷在枕头里,眼窝深深地凹了进去。床头柜上放着半瓶矿泉水,水面飘着几粒药渣。窗台上一个红色的塑料花瓶,插着几支早已干枯的菊花,大概是谁探病时带来的,忘了扔。

“大哥,我来了。”我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

大哥的手冰凉,骨头突出得厉害。他睁开眼,眼神却比我想象的要亮。

“老二,你来得正好。”大哥的声音很轻,却出奇地清晰,“帮我拿下床底下那个袋子。”

我弯下腰,从床底摸出一个破旧的牛皮袋,上面用铅笔写着”重要”两个字。大哥示意我打开。

那是一摞汇款单和信。最上面的汇款单日期是上个月的,金额是两千元,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汇款记录,从八年前一直到现在,没断过。

“嫂子一直有寄钱回来?”我问。

“她从没落下过。”大哥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一个月两千,八年没断过。”

2000乘以96个月,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十九万了。原来大哥这些年并不是靠低保和种几亩地过活的,而是有嫂子一直在背后支持。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我忍不住问道。电视机的开关键卡住了,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是在回应我的疑问。

大哥没直接回答,只是示意我继续翻。牛皮袋里有几封信,信纸已经泛黄,好像被翻看过很多次。我随手拿起一封,日期是六年前。

“强子爸,我在这边工作还好,厂里加班多,一个月能拿到四千多。这个月先寄两千回去,剩下的我攒着,等强子大学毕业了,咱们一起开个小店…”

信的角落有一块油渍,可能是大哥看信时吃饭留下的。

我又翻了翻,发现大部分都是这样平淡的家常,说工作辛苦但还好,问小强的学习,问大哥的身体。字迹工整但有些生硬,像是很认真地写的。

“她字写得真好。”我随口说道。

“她不识字。”大哥突然说,“这些信都是托人代写的。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只会写三个字母L、F、Y。”

我愣住了。旁边的输液瓶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我又问了一遍。

大哥沉默了片刻,眼睛看向窗外。窗外有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几只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

“最后一封信,你看看。”大哥微微动了动手指。

我从袋底翻出最后一封信,信封已经被磨得起毛了,显然被反复拆开又封好。日期是三年前。

“强子爸,对不起,我有事瞒着你。我在广东不是做工厂,是在医院里当保洁。我去年查出有肾病,一直吃药。医生说我这病慢慢养着,靠药物控制还能活很多年,你别担心,我过得挺好的。我存了一些钱,都在珠海建设银行,存折在信封里,密码是强子的生日。等强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回去,到时候你别骂我……”

我的手抖了一下,从信封里抽出一本红色的存折。

存折上的名字不是李芳,而是李凤英,是嫂子的全名。上面的存款数目让我惊讶——175,600元。最后一笔存款是在三个月前。

“大哥…”我抬起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早就病得不轻。”大哥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强上高中那会,她就查出来了,她怕花钱耽误小强上学,就一个人扛着。”

在县医院的走廊里,传来护工推着餐车的声音,金属轮子在地板上刮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些年,她一直没回来,是怕我发现她病了。”大哥看着天花板说,声音平静得出奇,“她觉得自己拖累我们。”

“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我问。

“珠海人民医院。”大哥闭上眼睛,“去年我偷偷去看过她一次,她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大哥说要去南方看看小时候的战友,离开了半个月。原来他是去看嫂子了。

“她现在怎么样?”

“瘦了很多,头发白了一半,但精神还行。”大哥的嘴角又浮现出那种笑容,“我在医院门口看到她下班,穿着保洁的蓝色工作服,推着自行车慢慢走。我跟了她一段,她住在医院后面的一个小出租屋,房间里贴着小强的照片。”

病房的日光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墙上的影子像是在无声地舞蹈。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相认呢?”我忍不住问道。

“我怕她看到我也病了,会更难过。”大哥苦笑了一下,“我们俩啊,都是一样的脾气,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让对方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窗外的天开始暗下来,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放大了医院窗户上的灰尘轮廓。

小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爸,我给你煮了点粥。”

大哥看了看儿子,眼神突然变得很柔和:“强子,明天你去趟珠海。”

“去珠海干啥?”小强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问。粥的热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升腾起来,玉米的香味充满了病房。

“去接你妈回来。”大哥说。

小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大哥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那个牛皮袋:“都在里面,地址,电话,还有钱。”

小强手忙脚乱地接过牛皮袋,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我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我妈她…她真的会回来吗?”小强像个小孩子似的问道。

“会的。”大哥点点头,“这次她跑不掉了。”

我看着大哥渐渐平静下来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晚我留在医院陪床。大哥睡得很安稳,呼吸平稳,偶尔会微微笑一下,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病房外面,隔壁的产科传来新生儿的啼哭声,清脆而有力。

三天后,小强带着嫂子回来了。

嫂子比我记忆中的样子老了很多,头发灰白,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刻进去的,只有眼睛还和从前一样明亮。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里面是件红色毛衣,大概是专门为回家见面准备的新衣服。

“大哥,我把嫂子接回来了。”我站在病床前说。

大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嫂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泪水却同时流了下来。

“你这个老东西,”嫂子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大哥只是笑,虚弱地捏了捏她的手。

“我打算瞒你一辈子的。”嫂子抽泣着说,“你个傻子,干嘛去珠海……”

“我也打算瞒你一辈子。”大哥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咱们扯平了。”

我悄悄地退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点了支烟。医院的规章制度贴在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已经褪色。我想了想,还是把烟掐灭了。

大哥在第二天下午走了,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笑容。他走之前,嫂子一直握着他的手,给他讲这些年在珠海的事,医院里的同事,街角的早餐铺,楼下老太太的小狗,还有她每天下班后会去的那家五块钱一碗的米粉店。

出殡那天,村里来了很多人。大伯家的二儿子从县城带来一副挽联,横批写着”夫妻情深”四个字。我觉得挺合适的,没让他换。

办完丧事后,我帮嫂子收拾大哥的遗物。在衣柜最底层,我们发现了一个没打开过的纸盒,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女式羽绒服,吊牌还在,是去年最新款式。

“他去年去珠海,看你穿得单薄。”我解释道。

嫂子抱着羽绒服,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嫂子的身体也不太好,但小强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县里的电子厂,工资不高也不低,够付医药费了。他们用嫂子的存款,在县城边上买了套两居室的小房子,我偶尔会骑车去看看他们。

嫂子现在很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一坐就是一下午。阳台上放着一盆她从珠海带回来的绿萝,藤蔓已经爬满了大半个阳台的栏杆。

有一次,我去他们家吃饭,发现嫂子的手机屏保是大哥的照片。照片里的大哥靠在一棵树上,背景是一座我不认识的山。

“这是哪拍的?”我好奇地问。

“珠海的小山公园。”嫂子笑了笑,“你大哥来看我那次,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来了。”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嫂子的眼神柔和下来,“我总是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跟了我整整三天。”

“那你为什么不回头?”

“我怕看到他老了的样子会心疼。”嫂子说,“我宁愿记得他年轻时的模样。”

窗外,小区里的梧桐树抽出了新芽,绿得刺眼。楼下小卖部的大喇叭正播着新出的流行歌,嫂子哼了两句,跑调得厉害,和大哥年轻时一样。

我突然觉得,或许大哥和嫂子的爱情,就是两个人各自扛着病痛,却舍不得让对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

这好像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爱情。不善言辞,不讲浪漫,却在生活的最深处,生死之间,亮出最温柔的底牌。

如今回想起那个破旧的牛皮袋,我依然会感到震撼。那不仅仅是八年汇款单和几封家信的集合,而是一个平凡家庭用最朴素的方式,写就的一曲爱的赞歌。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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