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川甘孜州的向荣丧妻后遭邻居张成贵哄骗,不仅羊群被偷卖,连藏在地板下的三万积蓄也被偷走。
「老汉,你的羊少了一半,难道不知道是谁干的吗?」
四川甘孜州的向荣丧妻后遭邻居张成贵哄骗,不仅羊群被偷卖,连藏在地板下的三万积蓄也被偷走。
当两只野狼在荒山逼近时,这个六十二岁的老人抄起马鞭,反击的火焰也在心中点燃。
向荣六十二岁那年,老婆病死了。
四川甘孜那个偏远山村,医疗条件差得要命,送到县医院时人都凉了。
「老向,节哀啊。」邻居们来吊唁,话里藏着无奈。
向荣只点点头,眼泪哗哗直流。
三十八年啊,从穷到小康,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
如今老伴走了,他真不知道咋过。
儿子向军在成都打工,女婿赵明远在县城开小饭馆。
丧事一完,两人就要赶回去上班。
「爸,要不您跟我去成都吧?」向军提议,「房子虽小,挤一挤还行。」
向荣摇头:「我在山里放了一辈子牧,去城里能干啥?这一百多只羊又咋办?」
「卖了呗,」向军急道,「您这把年纪了,还放什么羊?」
女儿向花也劝:「爸,您真不能再放羊了,太危险!咱们这边野狼时不时就下山,万一...」
「不卖!」向荣一口回绝,「这些羊是我和你妈一只只养大的,是心血!」
最后,儿女们拗不过他,只好各自回去,说会经常来看他。
但现实哪有那么简单?
儿子打零工,一个月难得回来一次。
女儿嫁到县城,有了孩子更是分身乏术。
电话里总说「下个月一定回来」,可下个月就变成了「再下个月」。
孤独像条毒蛇,日日夜夜缠着向荣。
白天还好,放羊能分散注意力。
晚上却特别难熬。
每到深夜,他都会摸着老伴的遗照,念叨:「老婆子,你咋就丢下我先走了呢?」
祸不单行。
邻居张成贵开始打他主意。
张成贵比向荣小十岁,精明得很,早就盯上了向荣家靠水源的那块草场。
一天,张成贵笑眯眯地来访:「老向,听说县里要收购咱们的羊,给的价不错,考虑卖不?」
向荣皱眉:「没听说这事啊。」
「哎,你儿女都不在身边,消息当然不灵通。」张成贵循循善诱,「你这把年纪了,放什么羊啊,卖了钱享享清福多好。」
「我不卖。」
张成贵脸沉下来:「你不卖也行,但县里规定,为了安全,以后放羊必须两户合作,你一个人放不行了。」
向荣心里清楚这是瞎话,但他没法反驳,因为他好久没去县里了,不知道最近政策。
「那...找谁合作?」
张成贵笑了:「我啊!咱们合作放羊,你那些羊归我管,草场也归我用,收益五五分。」
「凭啥?」向荣怒了,「明明是我的羊,我的草场!」
「那你自己去县里问问,看看一个人放羊合不合规矩!」张成贵拍桌而起,「我是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
张成贵走后,向荣心神不宁。
他想去县里问清楚,可腿脚不便,没法长途跋涉。
电话里,儿女们忙着自己的事,也没空帮他打听。
无奈之下,向荣只好答应和张成贵「合作」。
从那以后,张成贵开始霸占他的草场,还时不时从羊群中挑几只肥羊卖掉,只给向荣很少的钱。
更糟的是,张成贵发现了向荣藏在屋子地板下的积蓄——老两口这些年省吃俭用攒的三万块钱。
一天夜里,趁向荣睡熟,他偷走了那笔钱。
向荣发现钱不见了,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找到张成贵家。
「你污蔑我?」张成贵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老向,我敬你是长辈,才帮你放羊。你这样冤枉我,以后别想我再帮你!」
向荣没法证明是张成贵偷的钱,又怕他不再「帮忙」放羊,只能硬生生忍了。
就这样,向荣的生活越来越差。
他的羊群在张成贵「照料」下越来越少,草场也被一点点吞掉。
村里人都看在眼里,但没人敢得罪张成贵——他是村支书的表弟,有些势力。
向荣越来越消沉,身体也每况愈下。
他佝偻的背影和满是皱纹的脸,活像一座快塌的土房子。
那是个冷得要命的冬天早上。
向荣早早起床,准备去看他的羊。
最近,他发现羊群从原来的一百多只变成了不到六十只。
张成贵总说是狼吃了,但向荣心里明镜似的,那些羊多半是被张成贵偷偷卖了。
这天,他决定亲自去放羊,不再靠张成贵。
「老向,你干啥去?」张成贵挡住了路。
「我去看我的羊。」
「用不着,我已经把羊赶山上去了。」张成贵皱眉,「你这把年纪就在家待着吧。」
向荣不听:「那是我的羊,我要去看看。」
见劝不动他,张成贵只好让步:「行吧,我借你匹马,你自己小心点。」
向荣骑上马,慢慢往山上走。
这匹老马是他几年前卖给张成贵的,曾经跟他一起好多年,对山路熟得很。
到了半山腰,向荣远远看见羊群散在山坡上。
他催马往前,想近点看清还剩多少只羊。
可是,就在离羊群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老马突然停下了,怎么催都不肯往前半步。
「咋了老伙计?」向荣拍拍马脖子,却发现老马抖个不停,眼里全是害怕。
一种不好的预感冒出来。
向荣慢慢转身,猛然看见两只野狼就在身后不远处,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那一刻,向荣的心都快停了。
在这荒山野岭上,被狼袭击,肯定必死无疑。
绝望中,一个念头闪过:如果他死了,张成贵就能名正言顺地霸占他的所有东西。
儿女们又远在他乡,等他们发现时,一切都完了。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向荣心里发誓。
他慢慢抄起马鞭,紧紧握在手里。
那是一根结实的皮鞭,是老伴儿生前给他编的,用了多年还是很结实。
野狼见猎物没跑,以为吓傻了,开始慢慢靠近。
它们低着身子,随时准备扑上来咬这个看起来半截入土的老头。
就在狼靠近到五米左右时,向荣猛地抽起鞭子,朝着领头的灰狼狠狠抽去!
「啪!」鞭子打破空气,正中灰狼的眼睛。
灰狼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另一只狼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冲上来,龇牙咧嘴地准备攻击。
向荣没给它机会,又是一鞭抽下,同时大吼:「滚!滚!」
他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震住了野狼。
两只狼犹豫了一下,可能没想到这个看着快不行的老头会这么凶,竟然退后几步。
但野狼毕竟是凶猛的猎食者,它们很快又开始围着向荣转圈,找机会攻击。
向荣知道,这是生死关头。
他从腰间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鞭子的一端。
火焰瞬间窜上皮鞭,变成一条火蛇。
「嗖!」向荣甩着燃烧的鞭子,火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野狼怕火,不断后退,但还不肯走,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
接着,几声清脆的鞭响划破长空。
「向大爷!我来了!」
是李小川,村里的年轻猎人。
他骑着马,挥舞着猎枪,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见状,两只野狼终于怂了,夹着尾巴跑进了密林。
「向大爷,您没事吧?」李小川赶紧扶住向荣。
向荣这才感到腿软,差点站不住。
但他眼里却有久违的光:「我没事,小川,多亏了你啊。」
「是张成贵让我来的,」李小川说,「他说您一个人来放羊,怕您出事。」
向荣心里苦笑。
张成贵派人来,肯定不是关心他的安全,而是怕他发现羊少了太多。
就在这时,向荣注意到李小川马鞍上绑着个黑色袋子,袋口露出一截狼尾巴。
「那是...?」
「哦,这是昨天我打的狼,」李小川解释,「最近狼患严重,我每天都要巡山赶狼。」
向荣若有所思:「小川,你能帮我个忙不?」
回到村里,向荣向张成贵道谢:「多亏你派小川去救我,不然我就被狼吃了。」
张成贵满脸假笑:「老向,这算啥,咱们这么多年邻居了。对了,你真看到狼了?」
「看到了,两只,差点把我吃了。」向荣装作心有余悸,「这山太危险了,我看我是不能再放羊了。」
张成贵眼睛一亮:「那你考虑卖了吧,我给你介绍买家。」
「不急,我先缓缓。」向荣摆手,「对了,我听说县里要修路,可能要征用我家那块草场,是真的吗?」
张成贵一愣:「没...没听说啊。」
「那就奇怪了,」向荣装傻,「昨天县里来人,在我家草场那转悠,说要征地修路,赔偿款不少呢。」
张成贵眼里闪过贪婪:「是吗?多少钱?」
「听说每亩十万,我那块草场有五亩地。」
「五十万?!」张成贵忍不住叫出来,又赶紧压低声音,「老向,这事儿你别跟别人说,我帮你打听打听。」
向荣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走出张成贵家,向荣嘴角露出苦笑。
他和李小川商量的计划开始了。
接下来几天,村里开始传:县里要在向荣家的草场修一个旅游观光点,准备高价征地。
张成贵坐不住了,直接找到向荣家:「老向,听说县里真要征你的地?五十万?」
向荣假装不在意:「好像是,不过我没打算卖。那块地是祖传的,再说有好水源,羊儿喝了长得快。」
「你都不放羊了,留着地有啥用?」张成贵急了,「这样,我给你十万,你把地卖给我。」
「十万?县里给五十万呢。」
「那是传言,未必真的。」张成贵狡辩,「再说了,等征地时,各种手续费、税费一交,能剩多少?我给你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地。」
向荣摇头:「不卖。」
张成贵咬牙:「十五万!」
「不卖。」
「二十万!这是底线了!」张成贵拍桌子。
向荣叹气:「成贵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话说,我最近查出一身病,没几年活头了。这钱留着也是给儿女,多少无所谓。」
张成贵眼珠一转:「老向,这样吧,二十五万,我明天就把钱给你,你把地契给我。」
向荣装作犹豫:「那...行吧。」
第二天,张成贵果然带着钱来了。
「地契呢?」他迫不及待地问。
向荣从柜子里拿出个旧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地契。
张成贵仔细检查后,满意地点头,把装着现金的包递给向荣。
「数数吧,整整二十五万。」
向荣打开包看了看,全是百元大钞,捆得整整齐齐。
他没细数,直接把包收好:「成贵,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成贵拿着地契,喜滋滋地走了。
向荣坐在院子的老椅子上,看着远山,嘴角有一丝神秘的笑。
一周后,张成贵红光满面地来向荣家:「老向,听说县里工作组明天要来实地考察,准备征地了。」
向荣点头:「是有这事。」
「那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我对这些事情比较熟。」张成贵献殷勤。
「行啊,明天早上九点,县里人在草场等我们。」
第二天,张成贵早早来到向荣家,催他一起去草场。
两人骑着马,慢慢往前走。
到了草场,果然有几个人在那里量地。
看到向荣来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过来:「您就是向老先生吧?我们是县旅游局的。」
「是我。」向荣点头。
「这位是?」眼镜男看向张成贵。
张成贵连忙掏出地契:「我是这块地的主人,张成贵。这是地契。」
眼镜男接过地契看了看,脸色突然变了:「这不是草场的地契,这是山坡上那块荒地的地契。」
「什么?」张成贵愣住了,转向向荣,「老向,你...」
向荣面无表情:「成贵,你要的是草场地契,我给你的是荒地地契。你没仔细看,我也没解释,各不相欠。」
张成贵脸色铁青:「你骗我!」
「我骗你?」向荣冷笑,「你偷我的钱,骗我的羊,还想骗我的地,到底是谁骗谁?」
张成贵急了:「什么偷钱?你胡说!」
这时,李小川带着几个村民走过来。
「张成贵,你偷向大爷的钱,大家都知道。」李小川冷冷地说,「你以为没人看见?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向大爷家附近打猎,看见你鬼鬼祟祟进出。」
「胡说!你有证据吗?」张成贵狡辩。
李小川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老张,那三万块钱你都拿到手了?」是村支书的声音。
「拿到了,那老头子藏在地板下,我早就知道了。」这是张成贵的声音。
「你小子可以啊,连老人的钱都抢。」村支书似乎在笑。
「他那个儿子女儿不在身边,等他死了,这些钱还不是白白浪费?我拿着还能孝敬你呢。」
录音到此为止。
张成贵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李小川冷笑:「这段录音我已经交给县纪委了,村支书已经被叫去谈话了。至于你嘛,派出所的人马上就到。」
正说着,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
张成贵终于慌了,一把推开李小川,跳上马就要跑。
可那匹马却突然不听使唤,原地打转。
「咦,这马怎么回事?」张成贵使劲抽打马匹,可马还是不动。
向荣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马背:「老伙计,还认得我吗?」
马儿亲热地蹭了蹭向荣的手,发出一声嘶鸣。
「这是我的马,」向荣平静地说,「当年卖给你,是因为老伴生病需要钱。它跟了我十几年,你觉得它会帮你跑吗?」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警察赶到,把张成贵带走了。
「向大爷,您太厉害了!」村民们纷纷竖大拇指。
向荣摇头:「我这辈子老实巴交,从没想过要算计谁。但做人要有底线,欺人太甚,就别怪我反击。」
「那征地的事...?」有村民好奇地问。
向荣笑了:「是假的,是我和小川设的局,就为了引张成贵上钩。」
「那二十五万...?」
「是假钱,」李小川解释,「上面几张是真的,下面都是道具钱。张成贵太急着拿地契,没仔细检查。」
村民们恍然大悟,对向荣更加佩服。
一个月后,向荣家的院子热闹非凡。
向军和向花带着家人回来了,知道父亲的遭遇和反击,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爸,都怪我们不在您身边,让您受了这么多苦。」向花抹着眼泪。
向荣摆手:「你们各有各的生活,我能理解。再说了,这事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己,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
张成贵因为偷盗和诈骗被判了三年,他家人来向荣赔礼道歉,还回了偷的钱,还额外赔了一笔精神损失费。
村里人对向荣更加敬重了。
年轻人常来找他聊天,学他的放牧经验;妇女们时不时给他送些自家做的点心;就连村支书也换了人,新上任的特意来拜访向荣,征求他对村里发展的建议。
最让向荣开心的是,李小川成了他的忘年交。
这个年轻人不仅帮他照看羊群,还经常陪他下象棋、聊家常。
「向大爷,我有个想法。」一天,李小川兴冲冲地对向荣说,「咱们村风景这么好,我想开个农家乐,带动村里发展旅游。您觉得行吗?」
向荣眼前一亮:「好主意!我支持你。」
「那...您愿意入股吗?我出力,您出地,咱们合作。」
向荣想了想:「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要给村里老人提供优惠,让他们也能享受好处。」
李小川竖起大拇指:「一定!」
就这样,向荣和李小川合作开了农家乐。
他们把草场一部分用来放牧,一部分建成了休闲区,让游客体验放牧生活,骑马、吃农家饭。
生意出奇的好,不仅村里人增加了收入,向荣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农家乐正式开业那天,向军和向花带着全家来捧场。
看着父亲红光满面地招呼客人,他们既欣慰又惭愧。
「爸,您这是要发大财啊!」向军开玩笑。
向荣笑着摇头:「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晚上,篝火晚会上,李小川提议让向荣讲讲他与野狼的故事。
向荣清了清嗓子,开始讲那天的经历:「那两只狼,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了我。但我想,我这辈子吃过的苦比它们吃过的盐还多,凭啥怕它们?于是抄起鞭子就是一顿抽!」
游客们听得入迷,掌声雷动。
向荣眼中闪着坚毅的光,那不仅是对往事的回忆,更是对未来的期待。
夜深了,向荣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星星。
他仿佛看到了老伴在天上笑。
「老婆子,你看见了吗?」他轻声说,「我不但活下来了,还活得比以前更好。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等将来咱们相见,我给你讲讲这些年的故事。」
微风吹过,带着泥土的香和野花的清香。
向荣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命运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但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不仅反败为胜,还开创了新天地。
那个曾在野狼面前抄起鞭子奋力反抗的老人,如今迎来了人生的又一个春天。
来源:奋发海康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