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走后我独守三亩地,儿媳带吃住不让干活,昨晚我才知道真相!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07 13:52 1

摘要:春分那天,村里的大喇叭响了。张寡妇死了,享年八十二。我放下手里的苦菜,叹了口气。

春分那天,村里的大喇叭响了。张寡妇死了,享年八十二。我放下手里的苦菜,叹了口气。

我们都管她叫张寡妇,其实名字叫张淑娟。她比我大两岁,前年死了老伴,留下三亩薄地,一个远在广东打工的儿子。

“爹,喝药了。”儿媳秀娟端着碗进来,水汽熏得她眉毛湿漉漉的。

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关节疼得厉害,一到阴天下雨,就跟上了发条似的疼。秀娟熬的是黄芪枸杞汤,那些黄澄澄的东西浮在水面上,像一些破碎的记忆。

“那个张淑娟去了。”我喝了一口,岔开话题。

“张奶奶啊……”秀娟愣了一下,“听说是安详地走的,没遭罪。”

我点点头。死亡这事,谁能说清楚呢。我老伴走的那天,天上下着小雨,我在屋檐下抽烟,雨线细密地落下来,像是在为她织一件看不见的衣裳。

“那她家那三亩地……”

“听说卖给种瓜的王老三了,二十五万。”秀娟搅着碗里的药渣,“县里人都往这边买地,说是要发展乡村旅游。”

我”嗯”了一声,没多问。烟瘾犯了,身子不自觉地往门外挪。

“爹,下雨了,别出去。”秀娟急忙拦住我,“您的腿受不了湿气。”

自从老伴走后,儿子和儿媳把我接到县城里住。说是照顾我,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家里那三亩地,是祖上留下来的,地不大,可结实,年年都有好收成。三年前,儿子说要我”享清福”,把地托付给村里的种植合作社打理。

县城的日子和村里不一样。楼房密密麻麻的,人也多,大家都行色匆匆,从不打招呼。我在这儿住了快两年,还是不习惯。

“爹,您这药喝完,再睡会儿吧。”秀娟收走碗,轻声说道。

我躺在床上,脑子却清醒得很。张寡妇那三亩地,和我家的只隔着一条田埂。记得去年清明,我回村扫墓,看到她坐在田埂上,一边掐野菜,一边抹眼泪。

“你说我这把年纪,还要照顾这么多地,儿子又不在身边……”她低声对我说,“村里人都说,让我卖了地去享福,可这是祖辈留下的啊。”

我没接话。张寡妇的儿子打工去了,听说是在广东某个电子厂当保安。十年回不了几次家,每次回来也是匆匆两三天就走。倒是常寄钱回来,每个月都有两千块。

“老吴,你说这地,到底卖不卖?”张寡妇突然问我。

我望着远处的山,摇摇头:“地,是根。”

没想到,张寡妇还是卖了,卖了就走了。人老了就是这样,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就没了。

雨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床头的药罐上,那是老伴留下的。

秀娟敲门进来:“爹,女儿放学了,我去接她,您要不要一起去?”

我摆摆手:“你去吧,我歇会儿。”

孙女叫淼淼,上小学三年级,是个懂事的孩子。每次见我都喊”爷爷好”,然后拿出一沓卷子给我看,上面红色的”100分”刺眼得很。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摸出手机,笨拙地拨通了村长老张的电话。

“喂,老张啊,问你个事,那个……”我停顿了一下,“张淑娟的地,真卖了?”

“卖了啊,二十五万,买家是县里那个搞农家乐的,听说要种观赏向日葵。”老张在电话那头说,“老吴,你家那三亩地,现在值钱了,要不……”

“不卖。”我打断他。

“城里住得还习惯吗?”老张转变了话题。

我叹了口气:“总想着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老张压低声音:“你儿子……”

外面传来开门声,我匆忙挂断电话。

晚饭是秀娟做的,有我爱吃的酸菜鱼,还有一盘炒苦菜。儿子刚下班回来,西装革履,一脸疲惫。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儿子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还行。”我夹了块鱼,发现是超市买的冷冻鱼,没有小河鱼的鲜味。

“听说您今天给村长打电话了?”儿子突然问道。

我差点噎住:“嗯,问问村里的情况。”

“爸,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儿子的声音柔和下来,“那三亩地,我知道您放不下……”

“我没什么想法。”我低头扒饭,不再说话。

吃完饭,淼淼拉着我去阳台看星星。县城的天空和村里不一样,星星少得可怜,被高楼和灯光挤压得暗淡无光。

“爷爷,老师今天让我们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家乡》,您能给我讲讲咱们村子吗?”淼淼眨着大眼睛问我。

我心里一暖,正想开口,却被儿子打断。

“淼淼,快去写作业吧,别打扰爷爷休息。”

淼淼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悄悄对我说:“爷爷,明天再讲吧。”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张寡妇的死让我想起了老伴,想起了那三亩地,想起了很多很多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我摸出老花镜,慢慢看清楚:

“老吴,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你家那三亩地,现在市值至少四十万。你儿子两年前就联系过我,让我帮忙找买家,只是你一直不同意卖……”

我的手抖了起来,继续往下看:

“去年有个开发商看中了你家那块地,说是要建农家乐,出价五十万,你儿子同意了,但需要你的签字……”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儿子和儿媳这么着急把我接到城里来,为什么每次我提出要回村看看,他们总是各种理由拦着我。

一阵敲门声响起,是秀娟。

“爹,睡了吗?”她轻声问。

“没呢,进来吧。”我收起手机,坐起身。

秀娟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有了猜测。

“爹,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跟您说清楚……”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了床边。

我看着她,没说话。

“这两年,您在城里住得还习惯吗?”秀娟问。

“城里好,热闹。”我违心地说。

秀娟低下头:“爹,其实……”她顿了顿,“其实那三亩地,去年就有人要买,出价很高。”

“多高?”我问。

“五十万。”

我点点头:“然后呢?”

“您儿子……”秀娟欲言又止,眼圈红了,“他瞒着您签了合同,收了定金,但开发商要您亲自过户……”

我心里一沉:“所以,你们把我接到城里来,是不让我知道这件事?”

秀娟摇摇头,眼泪掉下来:“不是的,爹。是我坚持要把您接来的。”

我愣住了:“为什么?”

“两年前,您的高血压犯了,一个人在村里,要不是邻居发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秀娟擦了擦眼泪,“您儿子说地可以卖,钱都给您养老,但我不同意。那是您的根啊。”

我沉默了。确实,两年前我病倒过一次,是张寡妇发现的,她喊人把我送到了县医院。出院后,儿子和儿媳就坚持要我搬到城里来住。

“那现在……”

“合同已经签了,定金也收了。但我和您儿子吵过好几次,我说什么也不同意卖地。”秀娟抬起头,“昨天,您儿子终于答应我,如果您坚持不卖,他就退还定金,违约金我们来承担。”

我愣住了:“违约金?多少?”

“十万。”秀娟低声说,“但没关系,我们有积蓄。”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两年秀娟从早忙到晚,为什么偶尔我会看到她手上的针眼,为什么冰箱里总是没什么菜。原来,她在做手工活补贴家用,为的是那笔违约金。

“那地里现在种的是什么?”我问。

“去年种的玉米,今年准备种红薯。”秀娟说,“我每个月都回去看,请村里人帮忙打理。收成都存着呢,等您想回去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儿媳妇不让我干活,是嫌我碍事。没想到,她是在保护我的根,保护我的家。

“爹,那三亩地是您的。只要您想要,我们就一直保留着。”秀娟抓住我的手,“您想回村里住,我和您儿子商量好了,我陪您回去住一段时间,等您适应了再回来。”

我握紧秀娟的手,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谢谢你,闺女。”

那晚,我梦见了老伴,梦见了那三亩地。梦里,麦子金黄,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回应。

第二天一早,秀娟就开始收拾行李。儿子请了假,说要开车送我们回村。

“爸,对不起,我不该瞒着您。”儿子站在门口,愧疚地说。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是为这个家好。”

车子驶出城区,道路变得崎岖起来。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油菜花开得正盛,金灿灿的一片。

“爷爷,那是什么?”淼淼指着路边的野花问。

“那是蒲公英,”我笑着说,“它的种子飞得很远,但根永远在土地里。”

车子缓缓驶入村口,我看到了那三亩地。新翻的土壤黑黝黝的,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几个村民正在地里忙活,看到我们,都笑着打招呼。

“老吴回来了!”

“地都翻好了,就等你种红薯呢!”

秀娟扶着我下车,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故土的味道,是我生命的根脉所在。

“爹,欢迎回家。”秀娟轻声说。

我走向那片土地,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它们从我的指缝间流下,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远处,张寡妇的三亩地已经种上了向日葵,嫩绿的苗儿在阳光下摇曳。我知道,她走了,但她的根还在这片土地上,就像我一样。

昨晚,我才知道真相。不是所有的爱都表现得那么明显,有时候,它深埋在土壤里,像种子一样等待发芽的时机。

回到村里的老屋,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些灰尘。秀娟忙着打扫,淼淼好奇地东瞧西看。儿子站在院子里,点了根烟,眼睛有些湿润。

“爸,以后我每周都来看您。”他说。

我点点头,心里踏实了。

夜深了,我坐在门槛上抽烟,望着满天星星。村口的大喇叭响起来,播报着明天的天气:晴,适合春种。

我掐灭烟头,抬头看了看星空。在这片土地上,我生根,我发芽,也将在这里枯萎。但不要紧,因为有了秀娟,有了淼淼,这根脉会一直延续下去。

老伴走后,我独守三亩地。以为是被儿媳带去城里享福不让干活,昨晚我才知道真相。原来,爱和牵挂,从来都不曾改变,只是换了种方式表达。

来源:情感撰述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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