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陪姐姐住院一周后,侄女的态度,让我打消了给女儿买婚房的想法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5 23:22 2

摘要:姐姐咳嗽两声,目光落在墙上那个方形的老式挂钟上,声音有些哽咽:"小月,妈这一周都得住院,你能多陪陪我吗?"

姐姐咳嗽两声,目光落在墙上那个方形的老式挂钟上,声音有些哽咽:"小月,妈这一周都得住院,你能多陪陪我吗?"

我是王建平,今年五十有二,在北方一家国营纺织厂干了三十年车间主任,眼见着厂里从辉煌到没落,经历了九十年代的那场大下岗潮,算是运气好,保住了铁饭碗。

姐姐王建芬比我大三岁,前些日子因肺炎住院,我便请了一周假前去照顾。

那是九月初的一个周二,病房里的暖气还没有通,早晚已经带着凉意。

侄女小月穿着一身时髦的套装,手上戴着新买的电子表,匆匆来看了姐姐,连半小时都不到,就借口同学聚会要走。

"妈,我下午还得去人才市场投简历,晚上同学聚会,您知道的,我最近找工作压力挺大。"小月整理着皮包,眼神飘忽,不敢与姐姐对视。

姐姐望着窗外的梧桐树,点点头:"去吧,去吧,妈没事。"

我站在走廊上,听见姐姐在我出去后轻轻叹了口气。

住院部的走廊有股特殊的消毒水味道,墙壁漆成淡绿色,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脱落,显出下面黄白色的墙皮。

墙上贴着几张褪了色的健康宣传画,一位穿白大褂的护士推着吱呀作响的药车从我身边经过。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姐姐常常把自己的糖分给我吃,她总说:"弟弟小,应该多吃点。"

那时候,糖是稀罕物,逢年过节才能分到那么一点。

姐姐虽然只比我大三岁,却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我。

那会儿父亲在钢铁厂做工,母亲在纺织厂织布,两人起早贪黑,家里的事多半是姐姐操持。

"建平,你说我是不是太惯着小月了?"姐姐夜里睡不着,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她侧身问我。

"怎么说?"我坐在病床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散着热气的白开水。

"她爸当年下海经商,没挺过九十年代初那阵风,一场意外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什么都舍得给她买。"

姐姐的声音很轻,却在空荡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别人家孩子穿的布鞋,她穿皮鞋;别人家孩子上普通学校,我省吃俭用让她上重点学校;别人家孩子课外读课本,我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都用来给她报补习班。"

姐姐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皮夹,那是她用了十几年的老物件,边角都磨损了。

她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那是十几年前她带着小月去照相馆拍的,小月穿着当时最流行的红格子裙子,脚上是闪亮的小皮鞋,笑得甜甜的。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85年5月1日,那会儿小月刚上小学。

"现在她大学毕业了,天天忙着找工作、交朋友,看我生病了,好像也不太着急。"姐姐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我沉默着,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淑芳。

她今年二十七,在市中心一家外企做财务,谈了个对象,小伙子在建筑公司上班,两人感情不错。

前些日子淑芳回家,提出想在市中心买套商品房当婚房。

我和老伴魏淑珍这些年省吃俭用,没舍得换彩电,还用着那台老式黑白机;家里的电冰箱是厂里发的福利,虽然制冷效果一般,但也将就着用;连过年的时候,也是买些便宜货,舍不得置办什么像样的新衣裳。

就这样,我们攒了十几万,原本想着女儿结婚时用。

但这些钱在如今的房价面前,只够付个首付。

"没事,小月年轻人嘛,有自己的事情。"我安慰姐姐,心里却不是滋味。

"睡吧,明天我给你炖鸡汤。"我帮姐姐掖了掖被角,像小时候她照顾我那样。

第三天,小月又来了,带了些水果,放下就走。

姐姐拉着她的手:"多坐会儿,妈想听听你找工作的事。"

"改天吧,今天我约了人。"小月看了眼手表,那是她前段时间买的电子表,据说价格不菲。

"就一会儿,十分钟也行..."姐姐的声音带着恳求。

"妈,您别这样好不好?我又不是不来看您,您总这样让我很有压力!"小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端着刚打来的热水站在门口,忍不住插了一句。

"舅舅,您别管我们的事。"小月的语气生硬,拎起包就往外走,"妈,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姐姐目送她离开,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又强忍着。

病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站在那里,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想起姐姐这些年为了小月,几次相亲对象都是因为对方不接受带个孩子而告吹,她就这样放弃了再婚的机会。

记得小月上初中那年,姐姐在纺织厂上夜班,冬天的厂房冷得像冰窖,她手上的冻疮裂得血肉模糊,也要加班赚钱给小月买最好的学习资料。

小月走后,姐姐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在初秋的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心事。

姐姐突然开口,却是换了个话题:"最近厂里怎么样?"

"老样子,订单少了,很多车间开始放假。"我一边削苹果一边回答。

"也是,这年头,谁还穿咱们厂的衣服啊,都赶时髦呢。"姐姐苦笑道,"建平,我早该知道,亲情不是用钱堆出来的。"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默默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病房里的日光灯有些发黄,照在姐姐脸上,显得格外憔悴。

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老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像刻下的沟壑,眼角的细纹像蛛网一样密布。

这些年,为了供小月读书,她省吃俭用,从不置办新衣服,头发里的白丝越来越多,也舍不得去染。

晚上,老伴打来电话:"老王,我跟你说个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老伴略带兴奋的声音。

"淑芳说她看中了江滨花园那个新小区,比咱们原来看的观湖苑贵了二十万,问咱们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握着电话,站在医院走廊上,心里五味杂陈。

江滨花园,是市里新开发的高档小区,位置在三环内,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但那意味着我们这辈子的积蓄全搭进去,还得东挪西借。

"她怎么说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就说那边环境好,小区有门卫,安全;离她单位近,上下班方便;而且小区有健身房,游泳池,将来孩子上学也方便。"

老伴顿了顿,"她说如果咱们实在困难,她可以多贷款,就是以后压力会大些。"

"哦,你怎么说的?"我问。

"我说要跟你商量商量。"老伴的声音低了下来,"你看,现在孩子都这个年纪了,将来肯定要结婚的,房子是大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是不是?"

"嗯,我知道了,等我回来再说吧。"我挂了电话,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走廊尽头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布钱包,那是老伴缝的,用了十几年,线脚都磨白了。

里面有一张皱巴巴的存折,封面上印着工商银行的标志,这是我们夫妻俩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走廊尽头,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缓慢地挪动着,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西装革履,脸上写满不耐烦。

"爸,您能快点不?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呢。"年轻人催促道。

"快了快了,我这腿脚不利索。"老人弯着腰,艰难地向前走着。

这一幕,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某种我不愿直视的未来。

第五天,小月打来电话说单位有事,根本没来。

姐姐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

我去医院食堂给她买了碗鸡汤,她只喝了两口,说没胃口。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滴答的走动声。

"建平,我总觉得我这辈子做错了。"姐姐突然说,"我以为给孩子最好的,她就会记得我的好,会孝顺。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岔开话题:"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要紧。"

姐姐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但我看见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那天晚上,医院广播里播放着《夜深沉》,那是八十年代很流行的一首老歌。

我坐在病床边的小凳子上,回忆起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听收音机的情景。

那时家里的收音机是全街上第一台,父亲单位发的福利,邻居们都会在夏天的晚上搬着小板凳来我家门口听广播。

姐姐总是把最好的位置让给我,自己站在一旁,给大家扇蒲扇驱赶蚊子。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年迈的自己住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冷冷清清,没人来看我。

墙上挂着淑芳的结婚照,她和丈夫站在江滨花园的楼下,笑得灿烂。

我喊她回来吃饭,她却总说忙,没时间。

惊醒后,窗外已经泛白,医院的早班护士开始查房。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姐姐出院那天,我帮她收拾东西,做了个决定。

"小月怎么还不来?"姐姐看着表,已经快到出院的时间了。

"她可能堵车吧,要不我先送您回家?"我提议道。

"不用了,她说会来的,再等等。"姐姐坐在床边,整整等了两个小时。

最后小月匆匆赶来,说是面试耽搁了,连声道歉。

看着姐姐瞬间舒展的眉头,和小月敷衍的态度,我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家后,我坐在家里的旧沙发上,沙发套已经洗得发白,但依然干净整洁。

老伴端来一杯热茶,坐在我身边:"老王,你这一周在医院怎么样?姐姐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出院了。"我喝了口茶,感觉暖流从喉咙流向全身。

"那就好,对了,淑芳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老伴有些迫不及待。

"我决定了,"我放下茶杯,"婚房的事情,我们只能出二十万,剩下的淑芳和小李自己想办法。"

"啊?可是你不是说..."老伴惊讶地看着我。

"是啊,我们是有些积蓄,但那是养老的钱。"我语气坚定,"我这次在医院看到的太多了,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将来我们生病了,老了,靠什么?"

老伴沉默了,她比我更了解淑芳的性格。

我继续说:"咱们的姑娘是个好孩子,但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指望着将来生病了,她能二十四小时陪在身边。与其那样,不如留些养老钱,将来请个保姆也好。"

"你是因为你姐姐的事,才这么想的吧?"老伴叹了口气。

"是啊,前车之鉴啊。"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是我们小区的老槐树,已经换上了秋装。

晚饭后,淑芳来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爸,妈,江滨花园的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套装,手腕上戴着一块新表,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

我看了老伴一眼,老伴点点头,示意我说。

"淑芳,爸妈决定了,婚房的事情,我们只能出二十万,剩下的你和小李自己想办法。"

淑芳愣住了,随即涨红了脸:"爸,您不是说...您不是一直说要全力支持我的吗?"

"是啊,爸妈是支持你,但我们的能力有限。"我解释道,"而且,我和你妈商量过了,我们得留些钱养老,万一将来生病了,也有个保障。"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我不孝顺吗?"淑芳的声音提高了。

"不是怀疑,是现实。"我语气平静,"你想想,你工作那么忙,要是我和你妈生病了,你有时间天天守在医院吗?"

"那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给我买房子啊!"淑芳急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小区,错过了就没了!"

"小区哪里都有,没那么重要。"我摇摇头,"重要的是你们夫妻自己的努力。我和你妈这辈子没有依靠过谁,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过来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淑芳跺脚,"现在的房价这么高,靠我们自己哪买得起啊?"

"那就先租房子,慢慢攒钱。"我坚持己见,"你看看周围,多少年轻人是这样过来的。"

"您就是不爱我!"淑芳哭了,"别人家的父母都全力支持孩子买房结婚,您怎么..."

"淑芳!"老伴打断她,"不许这么跟你爸说话!我们这是为你好,将来你就明白了。"

淑芳哭着跑出了家门,我们也没拦她。

那天晚上,老伴问我:"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我想清楚了。"我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我不想重蹈姐姐的覆辙。"

我把在医院看到的一切告诉了老伴,包括小月的冷漠,姐姐的无奈。

"我们现在全力支持淑芳,她会感谢我们,但这种感谢会持续多久?"我问道,"等她习惯了我们的付出,就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到时候,我们老了,病了,她会像小月那样吗?"

老伴沉默了许久,最后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得为自己想想了。"

女儿起初很不高兴,甚至一个多星期没和我们联系。

我们也没主动找她,只是偶尔从单位的老李那里听说她的情况。

小李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听说淑芳的事后,主动承担了更多房贷,还找亲戚借了些钱。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淑芳突然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拘谨:"爸,妈,我回来看看你们。"

我和老伴对视一眼,松了口气,招呼她进屋。

"最近工作忙吗?"老伴给她倒了杯水。

"挺忙的,公司新来了个项目,经常加班。"淑芳接过水杯,"爸,妈,我和小李商量好了,我们换了个小区,首付凑了大半,剩下的贷款我们自己承担。"

她顿了顿,补充道:"小区在四环外,远了点,但环境不错,而且价格合适。"

"嗯,那就好。"我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淑芳低头摆弄着杯子,"也问了同事,他们家里的情况。有的父母全包了房子,有的自己买,各有各的难处。"

她抬头看着我们:"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爸。您不是不爱我,是想让我自己成长。"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想通,一时有些哽咽,只能点点头。

"而且,小李说得对,家是自己的,得靠自己的双手建起来,才有意义。"淑芳露出一丝笑容,"我们可能会辛苦些,但也是一种磨练。"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女儿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又过了半年,女儿和小李结婚了。

新房不大,七十多平米,但收拾得窗明几净。

小区虽然在郊区,但环境不错,楼下有个小公园,绿树成荫。

婚礼很简单,在单位的食堂办的,没有豪华的酒店,没有奢侈的排场,但宾客们都吃得开心。

宴席间,我看到淑芳和小李忙前忙后招呼客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诚。

席间,姐姐也来了,她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建平,你做得对。"她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要是当年能像你这样,也许小月现在会不一样。"

酒过三巡,淑芳来到我身边,给我倒了杯茶:"爸,您少喝点,注意身体。"

她坐下来,握着我的手:"爸,谢谢您教我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这半年,我和小李虽然辛苦,但感觉特别充实,每天都有奔头。"

那一刻,我想起医院里姐姐拿着照片叹息的样子,心中豁然开朗。

给孩子最好的,不是包办一切,而是教会他们面对生活的勇气和能力。

隔壁桌的一位长辈过来敬酒,笑着说:"老王啊,你家淑芳找了个好婿婿,将来有福了。"

"是啊,两个孩子都不错。"我笑着回应。

婚礼结束后,淑芳和小李送我们回家。

路过一家老式照相馆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淑芳,咱们去照张全家福吧。"

"好啊!"淑芳高兴地拉着小李和我们走进照相馆。

那间老式照相馆还保留着八十年代的风格,墙上挂着泛黄的样片,角落里摆着一台老式胶片相机。

我们坐在蓝色的背景布前,四个人靠得紧紧的。

"笑一笑,要开始了!"摄影师调整着相机。

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一刻的幸福。

一周后,我们去取照片,摄影师给了我们四张洗出来的照片。

我把其中一张放进钱包,每次打开,都能看到淑芳和小李灿烂的笑容。

姐姐也时常来我家串门,她说小月最近变了许多,开始主动关心她的身体,甚至会抽时间陪她去公园散步。

"也许是你那次的话让她有所触动吧。"姐姐猜测道。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笑。

有时候,爱不是溺爱,而是适时的放手,让孩子学会自己飞翔。

这大概就是我在那个病房里领悟到的人生真谛。

每当我看到街边年轻人为买房子而奔波的身影,再想想女儿夫妻俩虽然辛苦但充实的生活,我就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

给孩子一片天空,比给他们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更重要。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对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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