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看向眼前这张郎艳独绝的脸,这张脸平日清冷沉稳,此刻却染上了难得的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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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
身后一阵风掠过,容潼寂越过我,飞快地扶起地上的柔弱女子。
蒋衣锦作势窝在男人的怀里,苍白的小脸衬得她格外伶仃。
我身后沉默多时的小姑子们齐齐「嘶」了一声。
男人抬头,眼眶因怒意而显得猩红:「蒋衣绡,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看向眼前这张郎艳独绝的脸,这张脸平日清冷沉稳,此刻却染上了难得的愠色。
我不免发出一声轻嗤一声。
刚要说话,几位小姑子不干了。
「嫂嫂何错之有?大哥,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大哥,你是当人姐夫的,竟然跟小姨子这般痴缠,成何体统?」
「今日所见所闻实在大开眼界,我们一定会如实告知大伯母。」
……
容潼寂这才注意到他的几位堂妹,脸上青白交加:「你们不许多言,毁人清誉。」
「那就清者自清咯。哥哥你自己和大伯母解释吧!」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大嫂你别担心,我们都和你一派的。」
回去的路上,小姑子们都在安慰我,也表达了对未来夫君的担忧。
我其实并不难过,还反过来开导她们。
到容府的时候,正巧遇上容潼书,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开始吐槽。
容潼书闻言,目光晦涩,朝我行了一礼道:「嫂嫂受委屈ťű̂⁶了。」
不多久,小姑娘们又把状告到了容大夫人那里,把人气得不轻。
于是容潼寂一回来就受了好一顿家法,进屋的时候被我关在了门外。
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见我实在没有开门的意思,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脚步缓慢地踱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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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年底。
容家的新年很是热闹。
容府的奴仆与千金堂的伙计,人人都拿了红封。
原本千金堂的红封由我与容潼寂一起分发,但蒋衣锦突发奇想,说趁着大雪想看看京郊的山头能不能开出雪莲,容潼寂就把我扔给了二弟。
归程的路上,我坐在马车中,撩开车帘,看着骑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暗红裘衣的容潼书,心中隐约划过一个念头,但还没抓住就一瞬即逝。
容府到了。
我披上火红色裘衣御寒。
容潼书下了马,伸出一只手。
我隔着厚实的衣物将手放在他的手腕,借力下了马车。
我们顶着满头白雪,一同往正堂走去。
容家老夫人问起容潼寂,我俩都没有帮他隐瞒的意思。
老夫人差点砸了茶杯,直骂荒唐:「他迟早要死在那个女人身上!」
容潼书下意识看了看我。
我不动声色地帮老夫人顺气,她握住我的手叹气:「委屈你了,我若是早知道他这么糊涂……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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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潼寂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走路一瘸一拐,据说是雪天路滑,扶蒋衣锦的时候滑了一跤。
刚叫了小厨房的菜,又被老夫人叫走,回来时身上有血腥味。
我不闻不问,窝在被子里看话本。
他收拾好,趴去了罗汉床,问我能不能给他后背上药。
容潼寂这人很守男德,为了蒋衣锦,多年来身边从无丫鬟服侍。
我不耐烦应付他,叫了个小丫鬟进来伺候。
「我只做我本分的事情,给你上药应是本分之外,不敢僭越。」
他愣了下,表情空洞,又莫名有些凄风苦雨,可我同情不起来。
如果我不是我,而是原身,他的所作所为或许就毁了一位无辜女子的一生。
第二天,他从罗汉床上起来,杵在我床边。
冬日醒得晚,我睁眼的时候只看ťùₖ到一个鬼影,差点被吓到昏厥。
他突然递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是满当当的银票。
随后什么话都没留下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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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过去,就是早春。
盼望着盼望着,后院的桃花都盛放了。
我母亲派人上门知会,让我近期不要出门,蒋衣锦那边说是闹出了一些事情。
她闯荡江湖多年,难免结下几个仇家。
前些日子,将军府那位钱立小公子为了救她,痛失相伴多年的爱马。
张凌风因她被劫镖了好几单,损失惨重。
陆府派出了好些高手,守在蒋衣锦身边。
陆尹本人却是文弱书生一个,帮不上什么忙,被陆府严令禁止出府。
容潼寂说陆尹没用,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在房间踱步,时而又偷瞥我一下,暗自嘀咕什么「最后一次」。
我近来爱上了看话本,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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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容潼寂是什么时候出府的,只看见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青黑,像鬼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躺上我的榻,我坐在床边,像极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所以容潼寂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灰暗的眸中划过几分讶然几分感动,很快又焦急地问道:「她没事吧?」
容潼书刚好捧着一碗药进来,语气恨铁不成钢:「她身上的毒都被你渡走了,自然没事!倒是你,可有想过你的父母?你的爷奶?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妻?」
我随即站起来给他让位,始终没有亲近容潼寂的意思:「你喂他喝药吧。」
容潼寂看了我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
出门的时候我听见容潼书语气复杂地劝:「大哥,若是你能Ṱū⁽好起来,以后好好对大嫂吧!」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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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容府,当然,府上也不会有人拦她。
「又是蒋衣锦,又是蒋衣锦,我儿究竟哪里对不住她!
「我要是早知道你容潼寂这么作践我女儿,我还不如留她在蒋府一辈子!」
……
容潼寂躺在床上,脸已经不再青黑,但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百口莫辩,哑口无言。
容府的其他人也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老夫人早就因为这事气倒下了。
我的婆母与公爹不停地低头赔礼。
我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到我的母亲,平日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此刻声嘶力竭地为我声讨,心里到底不好受。
我哄着母亲离开,告诉她我自有安排,往后都是好日子。
在外,容潼书出面安抚了蒋家大房,又警告了一通蒋家二房与陆家。
对内,容潼书连同容家所有的大夫钻研解药,衣不解带,几乎疯魔。
蒋衣锦几次想进府探望容潼寂,都被赶了出去。
我另找了一处院子住,但每天会去看容潼寂一眼,看他在我眼中一点一点枯萎。
我们都知道,他活不了了。
容潼寂或许误会了什么,有一天见到我,突然郑重许诺:「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待你。」
因为毒入肺腑,他声音很轻。
我笑得很真心实意:「若有来生,愿你与蒋衣锦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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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办了丧事。
容潼寂果然没有挺到夏天,只留下一句遗言,说自己不孝,愧对家里人,也愧对房中人。
我想,他至少对得起蒋衣锦。
他虽然死了,却化成了一道纯洁无瑕的白月光,高高地挂在蒋衣锦的心中。
因为这事情,陆府也跟蒋府闹得险些退亲。
但蒋陆两家原本是世交,与我退亲已经闹翻了一次,再退一次亲,就是彻底结仇了。
百年情谊,因为儿女情爱纠葛闹成这样,实在不值。
再加上陆尹坚持求娶蒋衣锦,在陆家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一天两夜,最终还是顺利成了婚。
蒋衣锦几乎成了全京城贵女的公敌,人人畏之如虎,生怕自己身边的男儿郎与她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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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容府倒是一切安好。
有时候我真羡慕容潼寂,他这样卑劣的人,怎么配有这样好的家人?
这么好的容府,又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容潼寂来?
婆母要去寺庙给容潼寂点长生灯,容潼书与他母亲,连同我陪伴在侧。
没想到会巧遇蒋衣锦与陆尹。
婆母几乎一下子红了眼,如果不是被我们拦着,她差点掐死蒋衣锦,让她以命抵命。
陆尹搂着蒋衣锦,跪在我们面前,毕竟隔着一条人命,说什么都太轻。
「我们只是来为容公子做功德的。」
容潼书冷声道:「不需要。逝者已逝,你们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一条性命。而生者,不愿与你们有半分瓜葛。」
蒋衣锦原本只是扑簌簌地掉眼泪,听了这话,莫名红着眼睛抬头问我:「姐姐,你是不是很恨我?陆尹和容潼寂都因为我离开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看着她,十分厌烦。
似乎无论我怎么无视她,她总能与我扯上瓜葛。
几次三番地犯我,我不是圣人,顿生几许报复的心思。
我看向陆尹,目光幽幽:「陆探花,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从头到尾都没后悔爱上你身边这个人吗?你苦读圣贤书多年,要娶的就是这样的佳媳贤妇吗?」
陆尹,沉默了。
为了再添一把火,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陆探花是不是从未注意过你家幼弟看向蒋衣锦的眼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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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有四房,其中大房二房都只有一个儿子,三房四房原本是庶出,倒是子孙满堂。
容潼书原本都要相看亲事了,因为容潼寂的死,认为情爱是穿肠毒药,宁可独身。
这下子,大房丧子,二房独子不愿成婚,老夫人的血脉到了这一代就绝嗣了。
原著中也是这样,最后是两房各自从三房四房过继了一个孙辈继承香火。
我终于又抓到一个念头,那个一直以来都存在,但还没实施的念头。
避开众人,我的目光扫向眼前白衣胜雪眉目清正的俊才。
「二弟,你可愿意兼祧两房?」
山间清风徐来,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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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潼书良久没有说话。
我从没见一贯清冷自持的容潼书这么失态过。
耳边砰砰作响,说不清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
他眸光震惊不已,整张脸更是与耳朵脖子一起泛起红晕。
我反而放松下来,忍俊不禁。
他这才张了张嘴,却只磕磕巴巴地喊:「嫂……嫂子……」
他坐在凉亭中,我站在他面前,伸手温柔但有力地按住他的肩膀:「不着急,等我服丧三年期满,我再问你一遍。希望那时,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悠悠风来,他身上的草药香味扑了我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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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我深居简出,与容潼书见不上几次面。
院子里有小厨房,我三天炖肉,两天养生,日子比在娘家还惬意。
只是我没想到,剧情杀竟然还能杀到我身上。
一次外出施药,我被人绑架了。
这并不是原著剧情,我始料未及。
我被人安置在一间小屋,浑身燥热,有如虫蚁浑身爬行似的瘙痒难耐。
几乎是瞬间,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房子的隔音并不好,我听见了蒋衣锦的叫骂声,倔强中透着一股难言的娇。
瘟神啊……
又是因为她。
不多久,终于有人来了。
我抓着领口,声音嘶哑:「救我。」
「哈哈哈哈!两个房间,一个是你前未婚妻,一个是你如今的发妻,无论哪一个,只要一个时辰内不交合,都会七窍流血而死。陆尹,你自诩光明磊落,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怎么选?」
「卑鄙!」
「我卑鄙?比起蒋衣锦昔日对我做的事,这算得上什么?小菜而已!更何况,陆郎君你坐享齐人之福,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尹声音气急败坏:「无耻!」
有时候文人就是这样,说来道去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那人也有些懒得应付:「得了,你再啰嗦几句,时间就没了。到时候只能救一个,陆郎君怕是良心难安。此处荒郊野岭,你也别打算有人能找过来。」
陆尹终于不再墨迹,推开门闯了进来。
「小锦!」
我浑身被汗浸湿,身形在湿透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陆尹愣了下,说了句「抱歉」,就去了隔壁。
不多久,旖旎的人声与床榻的响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不打扰陆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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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涣散,绝望地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陆尹碰我。
我嫌他脏。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是想在陆尹和蒋衣锦之间埋下一根刺吧。
如果这根刺不是我本人的话,我想我会拍手叫好。
想着想着我有点头晕,思绪到处乱飘。
蒋衣锦那么多舔狗,哪个不能当Ŧū́₌刺用?
何苦祸害一个我?
还得被迫听一场活春宫。
即将晕厥过去前,我恍恍惚惚地看到房门似乎被人撞开了。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自己娇柔到失真的声音:「二弟。」
缥缈得像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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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潼书来得很及时。
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我,想必颇是费了一番工夫。
「嫂嫂,我来得急,身上并无解药。所以,你将我当解药吧!」
说完,他的眼神直愣愣地落在我脸上,像是非要等到我的许可才能行事。
我不大想说话,毕竟一开口就是呻吟,实在臊得慌。
他却很坚持,一副君子守礼的样子。
我没有办法,难受得快要哭了:「问什么,直接做啊!」
「嫂嫂不会事后怪我乘人之危吧?」
身体受药力影响,我都有点急不可耐了,眼眶红红地质问他:「你到底行不行?」
耳边传来一声带着几分释然的轻笑。
「那就冒犯了。」
衣裳被一件件剥落,身上滚烫的肌肤似乎找到了清凉的气息,自动贴了过去。
贴近他的胸膛,贴近他的掌心,也贴近他的滚烫与坚挺。
我迷迷瞪瞪地想,这人不愧是大夫,了解身体的所有构造。
我俩正箭在弦上,门被人撞了撞。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门外,陆尹的声音扭扭捏捏:「衣绡,小锦已经睡下了,我……我来为你解药。」
没人搭理他。
陆尹听不到回答,又推了推门。
不过容潼书进来时插了闩,他没能推动。
声音显然是有点急了:「衣绡,女子贞洁不在罗裙之下,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开开门好不好?
「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衣绡?衣绡!衣绡?」
太没眼力见儿了,打扰我好事。
容潼书青筋直跳,忍无可忍地砸出去一个杯子:「滚!」
杯子碎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门外,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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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说起来也就那回事,一次之后,药力就已经纾解。
我本想起来穿衣,刚一动弹就被人重新拽住脚踝按了回去。
容潼书声音波澜不惊,似乎在说一件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是大夫,我说了算。」
我:「?」
药力解没解,我能不知道吗?
容潼书这人,平日看着斯斯文文,行事颇有君子之风。
但也就是在此刻,我才见识到他强势的一面。
大力的征伐,肆意的驰骋。
床榻成了战场,而我不知道是他胯下的马儿,还是他对战的仇敌,承受了他一身的气力。
许是怕我受不住,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人参丸,亲自喂我服下,吊着我一口气。
可到最后,我似乎也只剩这么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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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束的时候,隔壁早已没了人。
破瓜之痛,难以言喻。
最后是容潼书背我回的府,对外只说骑马摔伤。
因为仍在服丧,我们依旧十分避嫌。
人前不熟,人后难言。
除服的前一夜,容潼书告诉了我他的答案。
「你说的兼祧两房,我不答应。」
他眉目认真,我的心却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难道我千挑万选的人居然也是看走了眼吗?
那这一夜又一夜的大被同眠又算什么?
他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他。
我眼神躲避,心如死灰。
我宁愿死在剧情之下,也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天真与愚蠢。
他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我要明媒正娶,要你光明正大地嫁我为妻。」
他向我解释, 「如果兼祧两房,那么你依然是大房的人, 而二房这边还得再娶一位。你当真愿意和别人共享一夫?」
后知后觉地,我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还有点怔愣,只知道顺着他的话摇头。
所以,我只娶你一个, 你要做就做二房的媳妇。大伯与大伯母有我养老。至于大哥那边,我们的孩子日后肯定也愿意为他上一炷香。
「你还有什么顾虑?」
顾虑的确是有。
我坦言:「我总觉得蒋衣锦这人太邪乎, 有她在, 我的日子就稳当不了。」
容潼书笑了下:「别担心,她自身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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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蒋衣锦知道了陆尹曾经试图为我解药的事,心中气愤难当, 把酒消愁。
不知怎么了, 醉酒后就和陆尹的小弟撞到了一起。
二人在花园中幕天席地,天雷勾地火,最开始路过的丫鬟小厮还以为是猫儿在叫春,结果……
自然是不可直视。
最最关键的是, 蒋衣锦怀孕了, 现下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陆尹已经下定决心休妻, 谁也劝不动。
他弟弟倒是愿意接盘,但这一桩家丑, 陆家巴不得压得死死的, 怎Ťű̂₈么可能同意?
所以,如今蒋衣锦即将被发落到庄子, 只等生下孩子就送回蒋家。
但蒋家还有未嫁的姑娘们, 唯恐被蒋衣锦坏了名声,不愿她归家。
总之, 她的归宿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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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潼书揉揉我的脑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纵使是什么豺狼虎豹, 却不是你我之间的阻碍。往好处想, 要我看,她是你我的助攻才对。
「所以,好嫂嫂, 你就允了我吧!」
我嗫嚅:「允不允……都没影响你夜探香闺吧……」
他默了一瞬:「我只是想要个名分。嫂嫂到底给是不给?」
说完就伸手挠我腰间。
我最怕痒了,连忙求饶:「好了, 给你给你都给你!」
他压在我身上,目光深邃。
我的肚兜被他闹得松松散散的, 伸手推他想整理, 他顺势握住了我的手,压在了枕头两侧。
我:「?」
「是嫂嫂说要给我的。」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从眉眼, 到唇舌, 到颈肩,到锁骨之下……
肚兜被不留情面地扔到了床下。
我想阻拦他:「我们还没成婚呢?」
他动作不停,沉身下去:「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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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那日, 容府的婚礼比我初婚时更盛大。
花轿巡街的时候,与蒋衣锦的马车擦肩而过。
没有人知道——
陆家二郎身边的小厮有我的人。
陆家毫不起眼的洒扫仆役也有我埋的钉子。
去庄子看管蒋衣锦的嬷嬷也被我买通。
我抬起头,扬起一抹纯良无害的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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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