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老公以离婚为要挟不让我交社保,而我的做法更让他意外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16 01:23 2

摘要:那是2014年初,我们小镇上的国营纺织厂开始私有化改制。厂区大门口贴满了红底白字的通知,宣传栏里换上了一份份改制政策解读。

十年前,老公以离婚为要挟不让我交社保

"不交社保,还是不要这个家,二选一!"那天,老李站在我面前,脸上的横肉抖得厉害,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憋着一口气,在那份放弃缴纳社保的单子上签了名字,笔尖几乎戳破纸张。

那是2014年初,我们小镇上的国营纺织厂开始私有化改制。厂区大门口贴满了红底白字的通知,宣传栏里换上了一份份改制政策解读。

那阵子,厂里气氛紧张,大家三五成群地在车间角落里嘀咕,食堂里也是议论纷纷,连打饭时都能听到"养老金""社保"之类的字眼。

工作二十多年,我和老李都是厂里的一线工人,从二十出头干到现在已是不惑之年。他负责机械维修,手上老茧厚得能夹住一枚硬币,我在纺纱车间,十指粗糙得像砂纸。

改制后,单位开始给职工缴纳社保,但需要个人也承担一部分。这在我们镇上还是新鲜事,不少人犯了嘀咕。

"每个月要从咱工资里扣那么多!四百多呢!这都够买半袋大米了!"下班回家,老李翻着通知,眉头紧锁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隔壁王师傅的媳妇已经放弃了,说是钱存银行都比这强。"

我站在煤气灶前炒着青菜,油烟熏得眼睛发涩:"可是厂里周会计说了,这是养老的事,不能马虎。"

"养老?"老李嗤笑一声,把通知往桌上一拍,"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鬼知道到时候啥政策,说不定又变了。咱家儿子今年上高中,学费就是笔大数目,你还想着那么远的事?"

灶上的铁锅发出滋滋声,我翻炒的动作慢了下来。春节刚过,儿子翔翔的高中学费还没凑齐,家里的彩电也坏了几个月没修,老李的父亲前段时间又住了院,虽然出来了,但药费还得继续。

"咱们一个月到手才两千多,还不到三千,这四百多一扣,剩下的够干啥?"老李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动,"再说了,这不是有单位的一部分嘛,反正也不会少到哪去。"

我没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盛了饭,把最后一个荷包蛋夹到他碗里。但那天周会计给我们女工讲解社保政策时的话,却在我耳边回响:"咱们女工干到五十岁就能退休,到时候每个月有固定退休金,多踏实。要知道,女人老了啊,啥都不如年轻时值钱了,手里有点自己的钱,腰杆子才能硬。"

那晚,我躺在床上,听着老李均匀的鼾声,想起我娘当年的处境。退休后没有固定收入,全靠我爹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老了病了还得看儿女脸色。最后几年,她总是悄悄问我:"闺女,你手头紧不紧?娘不想给你添负担。"每次想起这些,我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在下班后找到了周会计。她比我大几岁,人缘好,厂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知道。

"周姐,那个社保,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小声问道。

周会计正在整理档案,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推了推镜框:"张燕,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能骗你吗?"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你看我婶子,前年退休,现在每月一千八的退休金,比她上班时候还多呢!而且以后只会涨,不会跌。"

我盯着那张表格,心里盘算着:一千八,一个月,够买多少东西啊。

"再说了,"周会计压低声音,"你看咱厂现在这情况,谁知道改制后会咋样?万一以后不景气,咱们这岁数再找工作,谁要啊?"

回家路上,我路过镇上唯一的小广场。几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正在树荫下乘凉,其中有两位是厂里退休的老工人。她们有说有笑,神态轻松,不像我娘那样总是愁眉不展,盘算着柴米油盐。

那天起,我开始暗自留心每一分钱。早市上买菜,总挑最便宜的,宁可早起半小时,也要走到最远的那个摊位,只因为那里的土豆便宜两毛钱一斤;厂里食堂吃饭,从来不点荤菜,就着大酱和咸菜,将就一顿;街头新开的服装店做活动,女工们都去添置了新衣服,我硬是忍住没进去,尽管那条浅蓝色的裙子我看了好几回。

每个月,我从伙食费、零用钱里省出一小部分,藏在一个旧香粉盒里,塞在衣柜深处,用几件毛衣严严实实地盖住。那香粉盒是我结婚时用的,粉红色的,上面还有几朵褪色的小花,是我藏宝贝的地方。

翔翔有时候抱怨我:"妈,您能不能别总买那么便宜的东西啊?班里同学都笑话我了,说咱家是不是揭不开锅了。"

我摸摸儿子的头,笑着说:"妈这不是想着给你多存点学费嘛。"心里却想,等我老了,有了退休金,就不用靠儿子养活了,也不会拖累他的未来。

半年后的一个闷热午后,我攒够了两千多元。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我鼓足勇气敲开了周会计的办公室。她正捧着搪瓷杯喝茶,见我进来,示意我坐下。

"周姐,我能不能..."我紧张得手心出汗,声音像蚊子一样,"能不能私下给我缴社保?"

周会计愣住了,茶水差点洒出来:"老李同意了?"

"他不知道。"我低声说,视线落在办公桌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旧式计算器,"我自己挤出来的钱。"

周会计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看了我半晌:"张燕啊,你这是拿自己的将来赌呢。"

"我赌的起。"我终于抬起头来,"我不想老了以后,拿不出自己的钱。"

屋里的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吹起周会计桌上的一角文件。她站起身,关上门窗,又回到桌前:"行,我帮你想办法。但你得有心理准备,这事瞒不了多久。你对象那脾气,我可是知道的。"

就这样,每个月发工资后,我会抽时间去找周会计,将那些省吃俭用攒下的钱交给她。这成了我的秘密,一个关于未来的秘密。每次交完钱,我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仿佛黄土高原上刚种下的一棵小树苗,看不见它的生长,却知道它在慢慢扎根。

转眼过了两年。期间老李没少抱怨家里钱紧,但我总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有一次,他想买台新电视,我硬说厂里可能要裁员,得攒钱防备,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那是个周六的下午,天气闷热,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切着茄子准备炒一盘家常小炒。老李突然闯进来,手里攥着我的存折,脸色铁青。

"哪来的钱?每个月四百多,两年多了!"他把存折摔在桌上,茄子的汁水溅到上面,留下紫色的印记,"你背着我藏私房钱?"

我的手抖得厉害,切菜的刀差点划到手指。院子里,邻居家的收音机正放着《纺织姑娘》,那熟悉的旋律显得格外刺耳。

"你存了一万多!啥时候咱家有这闲钱了?"老李的声音像打雷一样,"你天天说家里紧巴,原来是自己偷偷攒钱!"

我放下刀,擦了擦手上的水,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天终于来了,我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瞒到退休那天。

"不是私房钱。"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下定决心似的,"是我在交社保。"

屋子里静得可怕。老李的脸由红转白,最后涨成了紫色,就像我切的那个茄子。

"你...你背着我做这种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我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等我们老了,这些钱能帮上忙。"

"放屁!"老李一拳砸在桌上,茶杯跳起来,摔在地上碎成几片,"我养不起你吗?轮得到你这样背后使招?"

"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我也来了火,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是我也想有点保障!"

"你啥意思?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你觉得我不够努力是不是?"老李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受伤,"我李家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去找保障了?"

我没再说话,只是弯腰捡起碎片。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明白。不是他能不能养活我的问题,而是我想有自己的一点尊严,不想老了以后像我娘那样,连买件衣服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老李踹开椅子,摔门而去。门框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像是下了一场灰尘的小雨。

我拾掇好碎片,擦干净地上的水迹,机械地继续做饭。菜烧好了,饭也好了,我把它们摆在桌上,静静等待。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夜色降临,老李还是没回来。

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夏夜的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把菜收起来,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桌上放着那本存折,封面已经有些破旧,但里面的数字却是我的希望。

那个夜晚,老李没回家。我坐在窗前,看着小镇熟悉的夜色,路灯下偶尔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车铃声清脆地划破夜空。记忆像一条长河,不由自主地将我带回过去。

我想起二十年前,我和老李初次相识的纺织厂新工人联谊会。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腼腆地站在角落,是师傅介绍我们认识的。那时他的头发浓密乌黑,说话时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却总能逗得我捂嘴偷笑。

我想起结婚那天,他穿着借来的西装,紧张得额头冒汗,领带歪歪扭扭的,却倔强地不让人帮忙调整,说自己能行。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在厂里的礼堂举行,花了不到两百块钱,但他给我买了一对银手镯,攒了半年的工资。

我想起儿子出生,他在医院走廊上来回踱步的身影,当护士抱出孩子时,他激动得差点摔倒,然后通宵守在我床边,生怕我有一点不适。

这些年,我们为柴米油盐争吵过,为家长里短斗气过,但从没像今天这样,因为一个关乎未来的决定而对峙。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需要互相隐瞒?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各自心怀顾虑,不再像当初那样无话不说?

夜深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躺下。枕边空荡荡的,习惯了二十年的温度突然消失,让我辗转难眠。我想起那个香粉盒,想起里面攒起的每一分钱,想起周会计欲言又止的眼神。这一切值得吗?

第二天一早,车间里的女工们听说了这事,毕竟小镇就这么大,什么事都瞒不住人。几个关系好的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我。

"老张,你做得对!"班长拍着我的肩膀,她比我大五岁,是车间里的老人了,"我家那口子也反对,但我坚持了,现在他不也习惯了。男人嘛,就是犟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要为自己想想。"质检组的小刘说,虽然比我小,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妈退休那年得了重病,要不是有退休金,我们全家就完了。那时候我爸都傻了,幸亏还有这笔钱。"

午休时,周会计找到我:"老李来找我了,问了社保的事。"

我一惊:"他骂你了吗?"

周会计摇摇头:"没有,就是问了很多细节,什么时候能领,能领多少,交多少年最合算。"

"他要干什么?"我心里忐忑不安。

"看样子是在琢磨。"周会计叹了口气,"别担心,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面子上过不去。你们夫妻这么多年,总会想通的。"

下班后,我在厂门口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回家。身后传来熟悉的自行车铃声,是隔壁车间的王嫂,她载着十岁的小女儿。

"老张,愣在这干吗呢?要不要搭个顺风车?"王嫂扶着车把朝我喊道。

我摇摇头:"我想散散步。"

"嗐,听说你们家那点事了。"王嫂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别往心里去,男人都那样,属狗脾气,呲牙就完了。再说了,这年头谁还不为自己打算点啊?你看看那些下岗的,没有保障,多可怜。"

我勉强笑了笑,选择了绕路,去看看镇上新建的公园。暮色中,老人们在广场上跳舞,动作整齐划一;孩子们在嬉戏,欢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几对退休工人坐在长椅上闲聊,表情安详。我忽然想,二十年后,我和老李会是什么样子?会像这些老人一样,安度晚年,还是为了生计继续奔波?

我来到家门口,发现灯亮着。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意外发现老李在厨房里忙活。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个家常菜,虽然卖相不好,但香气四溢。西红柿炒蛋有点焦,但那是我爱吃的;酸辣土豆丝切得参差不齐,一看就是不常做饭的人的手艺。

"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声音有些干涩,"洗手吃饭吧。"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么多年,老李很少下厨,除非我生病,他才会勉强煮点面条应付。今天这是怎么了?

饭桌上,我们都沉默着,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屋外,知了叫个不停,仿佛在嘲笑我们的尴尬。直到饭快吃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推到我面前。我一看,是《职工社会保险缴费手册》,封面已经有些皱了,像是被翻看了很多遍。

"周会计给我的。"老李轻声说,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我算了算,到你退休,能领多少钱。"

我攥紧了筷子,不敢看他,害怕从他眼中看到责备。

"我想明白了,"他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不管以后咱们变成什么样,钱交了总归是好事。我是心疼钱,可转念一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我不能不为你想。"

我抬起头,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愧疚,也是关怀。

"老李,我不是不信任你。"我轻声说,"我只是想..."

"我知道。"他打断我,"你是想像你娘那样,有自己的一点底气。"

这句话让我眼眶湿润。他懂,他一直都懂,只是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承认。

老李继续说道:"昨晚我去找了老王,他媳妇也在交社保。他说,现在这形势,厂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咱们这把年纪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有个保障,总比没有强。"

我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后啊,咱两口子有什么事,敞开说,别藏着掖着。"老李的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我的,"再有十几年,咱们就都退休了。那时候,每个月领着退休金,带着翔翔的孩子,去公园散步,多好。"

天色已晚,窗外传来蝉鸣。我望向老李布满皱纹的脸,那张曾让我心动的脸,现在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却多了几分我从未注意的沧桑。

第二天一早,我主动去找了周会计,把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她笑着说:"我就知道老李会想通。男人嘛,都是嘴硬心软。"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再偷偷摸摸地攒钱。每月发工资那天,老李和我一起,把各自工资的一部分拿出来,放进一个红色的小罐子里,那是我们的"老年罐"。起初,还是觉得肉疼,但看着那个小罐子里的钱一点点积累,我们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有时候,我们会坐在小院的石凳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聊起将来的打算。

"等退休了,咱们去哪玩玩呗。"老李会说,"听说北京的故宫特别大,走一天都走不完。"

"你以前不是说要去看长江吗?小时候不是听广播,说长江每秒钟流量多少多少立方米,你还不信。"我会笑着提醒他。

"都去,都去。"他会拍拍我的手,"有退休金,不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儿子上了大学,又毕业,工作,结婚。我们也渐渐老去,但心里的那份踏实却越来越强。

十年后的今天,我刚领到第一笔退休金。站在ATM机前,看着到账短信,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老李站在我身旁,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笑得像个孩子:"老张,当年是我太短视了。这钱比存银行强多了,还不会贬值。"

回家路上,路过镇上的公园,我们牵着手,步履轻松。园子里种了不少花,比十年前漂亮多了。有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正是当年一起在厂里工作的老姐妹们,如今都已退休。我们加入她们的闲聊,说起过去的日子,说起当年的争吵,说起那份因为社保而紧绷的关系,如今都成了笑谈。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时候真是固执啊,差点错过了这么好的政策。"

"男人嘛,都这样。"王嫂的丈夫笑着接话,"还是咱们老婆有先见之明。"

回到家,我拿出那个陪伴了我们十多年的红色小罐子,已经有些褪色了。里面早已没有了钱,但我们放了一些小纪念品:第一张社保缴费单、儿子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我们年轻时的一张照片。

老李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是我最爱吃的臊子面,上面卧着一个溏心荷包蛋。这是我们的传统,每逢高兴的日子,都会吃这个。

"今后啊,每个月咱们都有稳定收入了。"老李满脸笑容,牙齿少了几颗,但笑容依然灿烂,"你想买啥,就买啥,不用再掐着手指算钱了。"

我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固执的男人,心中涌起暖流。人生漫长,我们跌跌撞撞,犯过错,也有过坚持。所幸,时间会证明一切,岁月会抚平棱角,就像磨砺过的石子,最终变得圆润而温暖。

"其实啊,"我搅动着碗里的面条,看着热气在空中缭绕,"不全是为了钱。更是一种安全感,一种踏实的感觉。"

老李点点头,不再多言。他懂我的意思。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我们这对已然花白头发的夫妻身上。屋外,小区里的广播正放着《难忘今宵》,悠扬的旋律飘进耳朵,让人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有些争执,会随时间而淡忘;有些坚持,会在岁月中得到印证。终其一生,我们追寻的,不过是一份踏实,一份安心,一份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未来。

来源:问答智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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