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男声旁白：历经数年钻研，加上这一系列昂贵而危险的试验，洪瑾儿基本查出了致死洪万川毒针上的毒素。这对她来讲，是一个重要的完成。她感到自己忽然强大了许多，在追查凶手的问题上，不再是完全依赖丈夫和其他人的等待者。此时此刻，她觉得，离那个曾经连影子都摸不到的凶手，近了

作者：毛颖

23-22某生化研究机构试验室·日·内

瑾儿跟外国主管交涉，不时指残局。

外国主管连连摇头，瑾儿很坚持。

（叠画）

外国主管耸肩，瑾儿连连鞠躬致谢。

男声旁白：历经数年钻研，加上这一系列昂贵而危险的试验，洪瑾儿基本查出了致死洪万川毒针上的毒素。这对她来讲，是一个重要的完成。她感到自己忽然强大了许多，在追查凶手的问题上，不再是完全依赖丈夫和其他人的等待者。此时此刻，她觉得，离那个曾经连影子都摸不到的凶手，近了一大步！

23-23美乐斯咖啡屋密室·日·内

小岛：千代君掌握一切！你不用跟着蒲大茂。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蒲大茂现在走的，是一步危险的棋。

元杰：那么……

小岛：苍龙计划，不容动摇！

元杰：是。可是……

小岛：没有可是！你的责任，是执行，不是说“可是”！

元杰郁闷地：明白。

小岛：千代君希望你坚守南京，随时准备行动。一旦成功，上海的清远社，需要有新的得力人员主持。那才是你该来上海的时候！

元杰眼里放光：你意思是……

小岛：不是我的意思。我在转达千代君的意思。至于蒲大茂，也等待千代君指示！你应该尽快回到南京，随时待命！

23-24清远社幕室·夜·内

白羽焦燥转圈，沈放煮咖啡。

白羽：你说他能有什么私事？

沈放：什么可能都有啊，生意、朋友、女人……

白羽：不可能！我还不了解他。

沈放：未必了解。

白羽：不行，我不放心！

沈放：不放心就去看看喽。

白羽：可是，万一真是什么，像你说的，女人什么的，我去，会不会不好啊？

沈放：可以不让他发现啊。

白羽：你让我跟踪干爹？

沈放：跟踪是你说的。

白羽：你！

沈放：担心老人的安全，又不想打扰，暗中保护，有什么问题？

白羽释然：早这样说，我就……

沈放：现在说也不晚啊。

白羽：晚了！真说不好晚了！（抄起手包疾出）

沈放：喝完咖啡……

白羽开门：不喝了……（怔住）

元杰凛然在门口：哪儿去？

沈放看过去。

白羽：干爹呢？

元杰：老人家要办私事，我没管。

白羽：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呢！（挤出）

元杰：他要一个人，我又没……（对白羽远去背影喊）别打扰！

沈放踱近：让他去吧。女人吗……

元杰：挺懂女人的？

沈放：自信，比你略懂一点点。

元杰：那请问，此时此刻，我是该追，还是……

沈放：恐怕追不上了。而且，我认为，（拢元杰进屋，轻轻关门）有的女人，比如白羽这样的，独立性很强，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只知道围着锅台炕沿儿转的女人，你未必看得上，也未必能遇见。

元杰：不追？

沈放：适当给对方一些空间。来，尝尝清远社自产咖啡。

元杰：刚喝了一肚子咖啡，闻着味儿就倒胃口！

沈放：那我不客气了。（自斟自饮）

元杰：哎我说，这里，虽说你还当着家，可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沈放：我还，当着家？

元杰：是啊。你还……有问题么？轰隆一家伙，四个干员，其中一个还是一尸两命，你这个当家人，难辞其咎啊！

沈放沉痛点头。

23-25街市·夜·外

轿车飞驰。

23-26清远社幕室·夜·内

元杰大剌剌坐沙发：真会享受！

沈放不屑地笑。

元杰：我小时候，家里都是中式家具。

沈放：小时候？

元杰冷哼：后来，那些家具，离开我了。

沈放低头喝咖啡。

元杰：所以，我特别懂得，那种有过又没有了的感觉——跟从来都没有过，大大不同。

沈放：失而复得，也跟凭白无故得到，感觉不同。

元杰：有些东西，一旦丢了，想再得回来，就难了。

沈放：同意！首当其冲，就是性命。性命丢了，就再找不回来了。

元杰：你能懂这个道理，很好。

沈放：多谢夸奖。（阴郁地放下咖啡杯）你说的对，我难辞其咎。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还望你，啊，不打不相识吗，我希望，真有那么一天，有老朋友能小小帮衬一把。

元杰得意地：好说。（起身）慢慢享受。

23-27美丽华大饭店门前·夜·外

轿车驶到，减速。

23-28行驶的轿车·夜·内

白羽开车，见南京来车消失，疾加速。

23-29某生化研究机构试验室·夜·内

瑾儿迎入齐大夫。

齐大夫：你不要紧吧？

瑾儿：听说了？

齐大夫点头：要不要去医院？

瑾儿：要，现在不去。

齐大夫：到底搞什么？

瑾儿拉他近前看试验中的器皿：我发现了！

齐大夫：发现什么？

瑾儿给他看装在小盒子里的两枚毒针：发黑的是致死我父亲的。发亮的那根，是同时稍后，在我丈夫身上找到的；四年过去了，高度氧化，可是，刺入过人身体的，跟没刺入的，还是不一样。

齐大夫：你在查这个？

瑾儿：我研究了四年，才归纳出试验方案，做了十六次……

齐大夫：成功了？

瑾儿：还不能算，只能算成功一半。（指器皿）第十七次。我用剩下的钱，采购了一种热带生物制剂，如果走运，第十八次就……

齐大夫：还要第十八次？

瑾儿：现在是印证最终方案，那种制剂是违禁品，只有他们能少量采购，提取很麻烦，要等。

齐大夫：很久么？

瑾儿：说不定。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谈妥了，不用在这儿等。

齐大夫：你想复原那种毒素？

瑾儿点头：我要把毒素，还给凶手！

齐大夫骇然：洪医生……

瑾儿：我不仅是医生，还是背负杀父之仇的女儿！（看定齐大夫）我爹是耍刀把子跑码头的江湖人，我爷爷、太爷爷，都是！

齐大夫骇然，极力掩饰。

23-30白羽住处门前·夜·外

元杰捧花而来，看漆黑窗口（OS）：回南京待命，不急在这一晚吧。白羽，别老绷着了，早晚，你都是我的人！也许，就是今晚……

他四顾，没在意蜷缩露宿的擦鞋匠。

佯睡的擦鞋匠（白娃）却在关注他，见他进楼，缓缓起身，勒着裤带往暗处跑，钻入巷子不见了。

23-31周一帆住处·夜·内

周一帆翻看文件，可见清远社爆炸案现场照片和黄河小组牺牲人员尸照。

电话铃响，周一帆继续看，随手接起：说。

（OS）电话里胡子声音：白娃报告，姓元的进陈小姐家那栋楼了。

周一帆对电话：什么时候？

（OS）电话里胡子声音：二十分钟前。捧着鲜花。

周一帆对电话：好笑。什么时间了，人家……

（OS）电话里胡子声音：问题是，陈小姐跟姓沈的出去就没回去过，家里应该没人。

周一帆皱眉。

（OS）电话里胡子声音：喂，头儿，头儿……

周一帆对电话：知道了。让白娃继续蹲守。（挂断，叨咕）没人？鲜花？（猛起）鲜花？没人？没人送什么花？（收拾文件）

23-32白羽住处门前·夜·外

胡子白娃拢在角落看对面楼房。

白羽的窗口亮着。

轿车驶来，俩人隐身偷看。

轿车停，白羽失魂落魄下车，门、灯都没关，也不看窗口，进楼。

胡子白娃交换眼神，胡子疾去，白娃回擦鞋摊边，继续假装露宿。

23-33白羽住处房外楼道·夜·内

白羽失神缓来，发现门半开，透出灯光，警觉、疾近、推开门。

23-34街市·夜·外

吉普车疾驰，转弯，胡子站在前方路边车灯照射范围内招手。

吉普车疾近，停，胡子上车，车开走。

（OS）胡子：陈小姐情况不对。别说是特工，就是普通人，也不会像她那样，车没熄火，灯亮着，门敞着，就走了。

（OS）周一帆：她一个人？

（OS）胡子：没见别人。

吉普车转弯消失。

23-35白羽住处·夜·内

白羽痴坐，元杰拧热毛巾要给她擦脸，她扯过毛巾团在手里。

元杰在她身边坐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羽：干爹……干爹……

元杰：出事了？

白羽：他安全……太安全了！

回忆镜头：

稍早前，夜，日租界某大楼外。

白羽开车找到蒲大茂的车，狐疑地开过去。

（OS）白羽：我在日租界找到他的车，没下车，找个地方观察。

回忆镜头：

续前，白羽在车里，蒲大茂的车在望。

两个西装男人陪蒲大茂出大楼，蒲大茂驻足回望。

楼里，出来个日本陆军中将。

蒲大茂跟日军中将握手，很亲热的样子。

日军中将似很恭敬。蒲大茂示意他快回去，还四下张望。

车里白羽瞪大眼睛。

（OS）白羽：我看见他从那儿出来，一个日军中将送他。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刚谈完重要的事。对方对他，很恭敬。他像很担心被人看见。

回忆镜头：

续前，白羽开车跟踪蒲大茂到一宽阔人少地带，超车、拦截。

（叠画）

白羽坐进蒲大茂的车，焦虑地跟蒲大茂说什么，蒲大茂不以为然。

（叠画）

车里，白羽激动、恳求、流泪，蒲大茂怨责地指点她。

（叠画）

车里，白羽抹泪，蒲大茂淡淡看她，推开车门。

（OS）白羽：我跟上他，截住，问怎么回事。他说是军机大事，不让我管。我劝他说，学习日本是一回事，跟日军高级将领秘密接触，是另一回事。现在两国频临大规模交战，以他的身份，这种行为，就是……他说，这个国家，该到痛下决心改变的时候了，他这样的人，再不出头，难道还真等着易国予夷……我……真没想到，他走得这么远！驻沪日军最高司令官，不过是个少将。那个中将，十有八九，是专门从别的地方赶来见他的。也许专门从日本来！太危险了！太可怕了！我说不动他！他不听我说啊！他不是拿我当小孩子，是拿我当政敌……

回忆镜头结束。

白羽忽然拉住元杰的手：阿杰，帮我，帮帮他！劝劝他！他喜欢你、器重你！他跟我，是因为子瑜，和你不一样。他看中你、欣赏你。他听你的！阿杰！

元杰：这个……是不是该搞清楚再说啊？

白羽：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23-36白羽住处门前·夜·外

周一帆蹲在擦鞋摊旁，跟白娃胡子抽烟，不时瞥白羽窗口。

吉普车停的老远。

23-37白羽住处·夜·内

白羽流泪，祈求地：阿杰……（软软靠住元杰肩膀）

元杰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好了好了。别那么忧国忧民了。

白羽：求你了，劝劝他，他听你的。

元杰：好，劝他，劝他！劝不住怎么办？

白羽：不会的。

元杰手不老实：劝住了，怎么谢我？

白羽轻皱眉：谢你？你说怎么谢？

元杰：嫁给我！

白羽：不说这个好么？

元杰搂紧白羽：不嫁也行，你愿意做露水夫妻，我……

白羽猛然挣开：说什么哪？

元杰不快：一把年岁了，别老端着。

白羽：没正经，人家……（焦燥转开）

元杰紧跟不停躲闪他的白羽：不就那么回事儿么！我听说，你跟那死鬼，可是先那个了，才……

白羽瞪他：住口！

元杰：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白羽：不求你了！你走！

23-38白羽住处门前·夜·外

周一帆奔吉普车，胡子注意到白羽窗口人影攒动，追住他指点。

周一帆看过去，一脸疑惑。

23-39白羽住处·夜·内

白羽拉开门瞪元杰。

元杰走到门边：现在才让我走，不觉得有点儿晚么？

白羽：你就不该来！走！

元杰：好。我走！（出门）

白羽正要关门，元杰猛然撤回，迅速关死门，抱住白羽。

白羽惊叫。

23-40白羽住处门前·夜·外

白羽叫声传出，周一帆警觉看。

窗口人影攒动，传出东西打碎声音。

胡子拔枪。

楼房不少房间都亮了灯。

胡子推周一帆，周一帆犹豫。白娃拔枪跑过来。

周一帆看他俩，又看白羽窗口。

又是器物碎裂声，夹杂白羽惊呼。

胡子白娃同时推周一帆，周一帆跑进楼。

23-41白羽住处·夜·内

元杰撕白羽衣服，白羽衣衫凌乱，拼命挣扎。

元杰扣住白羽咽喉，粗喘：别费劲了！

白羽恶狠狠瞪他，施用格斗术，元杰一一防住。

元杰：打我的都得还回来！

白羽试图咬他，元杰避过，嗤啦撕开大口子，白羽半裸。

嗵！砸门声！

元杰白羽都怔住。

（OS）周一帆：陈小姐，没事吧？

元杰捂住白羽口鼻，白羽拼命挣扎。

23-42房门外·夜·内

不少街坊出来看。

周一帆歉然冲众人拱手，砸门：姓元的，我知道你在里面！老实点儿！别给自己下不来台！

（OS）元杰（歇斯底里地）：滚！

周一帆大力踹门，门很结实。

23-43房里·夜·内

元杰紧捂白羽口鼻，白羽挣扎力亏，渐渐瘫软。

门被周一帆踹得振颤。白羽停止挣扎，软倒。

元杰一脚踢开白羽，拔枪：妈的你吃错药了！（冲门开枪）

23-44房门外·夜·内

啪啪啪！

门出现几个洞。街坊惊叫四散。

周一帆拔枪冲锁开枪。

啪啪！

锁崩，周一帆踹开门，躲过子弹。

胡子白娃冲来，齐冲房内开枪。周一帆急忙制止。

23-45房里·夜·内

元杰跳到沙发背后，擎枪，看一眼晕死在地上的白羽，不敢靠近，蹲身退到窗口：姓周的，你找死啊！

（OS）周一帆：说对了！有本事拿了我命去！

元杰探看窗外，无异状，轻轻拨开窗户：我跟师妹干好事，你要参观吗？

23-46房门外·夜·内

周一帆贴门框隐身，看见白羽横卧在地：你他妈放屁！陈小姐不是糊涂人，能跟你……（比划示意胡子白娃下去，二人会意，轻轻撤出。抛给周一帆弹夹，周一帆稳稳接住，对门里）老老实实滚蛋！

（OS）元杰：找死！

啪啪啪啪！

子弹射来，周一帆躲过，飞速翻滚进门，看见大敞的窗。

窗外街上响起枪声。

周一帆疾奔窗口，对窗外：别打了！（疾返，托起白羽）陈小姐！陈专员！白羽！子瑜！

白羽没反应。

周一帆抱起白羽放平在沙发上：王八蛋，要人命啊！喊子瑜都没反应了！（给白羽做心肺按压，对嘴呼吸急救）

23-47清远社幕室·晨·内

和衣而卧的沈放被电话铃声惊醒，看挂钟，疾起接听：我是沈放，请讲。

（OS）电话里周一帆声音：我是周一帆。

沈放大惊。

23-48清远社楼道·晨·内

沈放疾行，草草应付跟他打招呼的特务。

（OS）沈放：这钟点了，你什么节目？

（OS）周一帆：谁有心思跟你来节目！陈白羽让打给你！

23-49美丽华大饭店门前·晨·外

元杰没事人似的陪蒲大茂出饭店，往车上装行李。

蒲大茂上车。元杰装罢上车，疾开走。

（OS）沈放：她怎么了？

（OS）周一帆：她怎么了你问不着我。要不是她非要找你，我才懒得跟你说话呢！

23-50周一帆住处·晨·内

周一帆对电话：快点儿！（挂断）

白羽蜷缩在简易小沙发上，裹紧军毯。

周一帆：他一会儿就到。没事，就当做了个噩梦。

白羽：你怎么会来？

周一帆：担心你的安全。清远社爆炸之后，我在你门前派了暗哨。

白羽：讨厌！

周一帆：是挺讨厌的。讨厌而已。

白羽埋头：都不是好人你们！

周一帆：行，都不是好人，姓沈的是好人，行了吧？

白羽哽咽：干嘛救我，让我死了算了。

周一帆：那可不行。你死了，我追求谁去呀？

白羽：还说！

周一帆：不说不说了。我讨厌！（宣示般大喊）周一帆是讨厌鬼！

白羽气笑：脸皮怎么那么厚啊！

周一帆收敛笑容：说点儿正事儿——打算怎么办？我说蒲长官私通日军的事。

白羽瞪他。

周一帆：你晕晕乎乎时候自己说的，我没问啊。

白羽颓然：换了是你，怎么办？

周一帆：劝了么？

白羽点头，又摇头。

周一帆：这是大事。如果我是你，就告发他。

白羽急切地：哎！

周一帆：当然了，我不是你。

白羽：谢谢你救我。这事，不能告发。告发了……

周一帆：没关系。你不好做，我来做。

白羽挣起，衣衫凌乱：你敢！

周一帆：这是大事！知情不报，要掉脑袋的！

白羽：掉脑袋我认了！

周一帆：你糊涂！

白羽：就糊涂！

周一帆：不行，我不知道罢了，知道了，就得尽责！（奔电话）

白羽：你！

周一帆：放心，决不牵扯你。（拿起电话要拨号）

白羽跃起，欺近要按插簧，周一帆躲闪，白羽不得，拔了他腰间手枪，上膛顶在太阳穴上：你打！你告！你敢告，我就死给你看！

周一帆怔住：别开玩笑！白羽扣扳机，目光决绝：你打！打呀！（颤抖的手指勾住扳机）

周一帆：别别别！（丢下话筒）

白羽：别过来！

周一帆僵住。

白羽：你发誓，不告发！

周一帆：白羽！

白羽枪管含进嘴里，显然不准备再说话，抱抢勾扳机。

周一帆疾喊：我发誓！

敲门声。

（OS）沈放：大清早发什么誓？

23-51行驶的轿车·日·内

白羽裹紧周一帆的军毯，缩在后座。

沈放开车，从后视镜看她：他说的有道理。蒲长官的事，不能坐视不管。

白羽：怎么管？告发了，干爹就……

沈放：也许是救他呢？怎么不反过来想想？

白羽摇头。

沈放：当下，国家、民族，都处于空前危险，日人狼子野心昭然，私情、大义，该怎么选择，我想，你心里有数……

白羽：我乱极了。元杰他，他不是人！

沈放：不提他。

白羽：我倒想从没认识过这个人！现在想想，不该告诉他干爹的事。他……他不磊落！

沈放：干特工的，要求磊落，有点儿……

白羽：特工就可以胡来啊？私事不说，公事上，他也作弊，急功近利！

沈放：言重了啊，说话要有根据，不然人家说你公报私仇。

白羽：现成例子！那个郭玲，他审的时候，不仅动刑，还改口供……（僵住，噤声）

沈放：改口供？

白羽：没……我……气糊涂了！小佟许栋他们搞错了，没……

沈放：那是小事，蒲长官的事才是大事。先送你回去，有人去收拾了，门应该也差不多修好了。

白羽：还回去？

沈放：放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是被轻易打垮的人。

白羽：我能住幕室么？就一两天。

沈放沉吟：也好。我让小佟给你从家里拿换洗衣服。

白羽：谢谢了。（裹紧军毯，忽然发觉是周一帆的军毯，皱眉看，渐渐闪出暖色，轻轻裹紧，安然闭目）

～第23集完～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