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会战纪实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2 19:38 2

摘要:马当要塞由德国军事顾问设计,国军经营数月,耗资无数,是阻拦日本海军的坚固堡垒,蒋介石对该地引以为傲,认为它至少能阻止日军一个月,以此为武汉周边布防争取时间。

武汉,地处长江中游的江汉平原,是中国中部极为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既是平汉、粤汉铁路的交汇点,也是连接长江上下游的重要支撑,素有九省通衢之称。

从历史上来看,武汉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1937年12月以来,国民政府虽然宣布首都内迁至重庆,但主要政府机构集中在武汉,武汉也成为当时中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中心,战略地位显得尤为重要。

1938年5月,华东重要战略要地徐州沦陷,国民党高层意识到日军势必南下谋求武汉,于是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制定保卫武汉的作战计划。

蒋介石深知中日国力、军事实力差距巨大。

早在一年前的淞沪战场上,中国集中当时最精锐的王牌德械师以及各地方支援部队70余万,在三个月时间里被少于自己一半多的日军消灭殆尽。

所以这次武汉会战绝不能与日军硬碰硬,而是以消耗战、持久战为主,力求拖住日军,实现工厂内迁,消耗日军有生力量,转变敌攻我守的战争态势。

为了达到此目的,蒋介石自任总指挥,调集第五、第九战区全部兵力和海空军各一部,沿大别山、鄱阳湖和长江南北两岸,组织防御。

而日军的目的则是速战速决,因为日本虽然国力强于中国,但国土面积狭小、资源匮乏,战争潜力有限。

武汉不仅是华中工商业中心,也是长江中游最主要的粮仓,如果拿下武汉不仅可以获得补给,而且还可以打压民国政府,使蒋介石政权沦为西南一隅的地方政权。

同时也可以与南下攻打广州的日军南北呼应,彻底锁死中国海岸线。

所以日本大本营在占领南京后,就开始研究攻占武汉的作战,到6月中旬,日本正式决定实施攻占武汉的作战计划。

中日双方深晓武汉的利害关系,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备战。

参加武汉保卫战的中国军队为第五战区和第九战区部队,包括14个集团军、50个军,作战飞机约200架,舰艇30余艘,总兵力近100万人。

其中,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挥23个军负责江北及大别山作战,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指挥27个军负责长江南岸。

此次防御体现了以外线进攻为主,阵地防御和游击为辅的战略防御格局。

日军方面,先是以一部兵力攻占安庆,作为进攻武汉的前进基地,然后沿淮河进攻大别山以北地区,另一部主力沿长江两岸进攻。

日军参加兵力为第2集团军和第11集团军,共9个师团25万余人,以及海军第3舰队、航空兵团等各型舰艇120艘,飞机300架。

其中,冈村宁次指挥日军第11军5个师团沿长江两岸进攻武汉,东久迩宫稔彦王指挥第2军4个师团沿大别山北麓助攻武汉,其余海空军部队负责巩固后方。

一场抗战史上规模最大的大会战即将拉开序幕。

江南之战:中国军队死战扭转不利局势,全歼日军两大王牌师团

1938年6月11日,日本派遣一个先锋部队台湾混成旅波田支队夜袭安庆,武汉外围之战打响,守卫安庆的川军27集团军作战不力,仅一夜间被逐出城外。

日军在攻陷安庆后搭乘海军舰艇沿长江西进,6月下旬抵达江防要塞马当。

马当要塞由德国军事顾问设计,国军经营数月,耗资无数,是阻拦日本海军的坚固堡垒,蒋介石对该地引以为傲,认为它至少能阻止日军一个月,以此为武汉周边布防争取时间。

然而大敌当前之际,负责防守该要塞的16军军长李韫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还办了一个为期两周的“抗日军政大学”。

6月24日,日军避开水雷、暗礁,通过陆路迂回进攻马当,而此时的李韫珩竟还在大肆铺张地举办隆重的结业典礼,只留下海军陆战队二大队独自坚守。

日军则利用此空挡对要塞发动猛烈攻击,驻防总队长鲍长义指挥二大队顽强抵抗,打退波田支队三次大规模冲锋。

要塞守军打得昏天暗地,李韫珩的结业典礼倒是欢乐得很,众将官在典礼后喝得一塌糊涂,等到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二大队坚守两天,伤亡过半,炮弹全部打光,不得不撤退,日军顺利占据马当要塞。

马当失守的消息传回武汉,蒋介石大为震怒,连夜把陈诚叫过去臭骂一顿,陈诚立马调集大军反攻,力图夺回马当,结果被日军痛击,损失惨重。

此后,日军挟战胜之余威,继续西进,到7月下旬,日军先后攻陷湖口、九江等地,强占武汉会战先机。

8月上旬,日军兵分两路,一路由第106师团为主沿南浔路攻向德安,另一路由第9、27师团为主进攻江西瑞昌。

从8月下旬到10月下旬,瑞昌方向中国军队与日军展开大大小小数十次战斗,中国守军拼尽全力抵抗。

但在日军火力优势面前仍节节败退,瑞昌、大冶、鄂州等相继失守,通向武汉的长江水路洞开。

不过虽然局势被动,但德安方向的中国守军却非常争气,给予日本侵华以来最猛烈迎头痛击。

日军第106师团从九江沿南浔铁路南犯,中国守军第一兵团依靠庐山天险顽强抵抗,两次挫败日军进攻。

不久冈村宁次命第101师团前来增援,双方在德安以北的隘口、马回岭地区激战。

国军在第一兵团司令薛岳的指挥下抵挡日军一轮又一轮进攻,并击伤日101师团长伊东政喜,极大提升中国守军士气。

一向顺风顺水的日军第一次遭遇挫折,见进展如此缓慢,冈村宁次急得要命,9月底,他指挥106师团向万家岭进发,企图迂回穿插至第一兵团背后偷袭。

然而日军的行动被薛岳察觉,薛岳指挥手下三个军从其侧后迂回包围,双方在万家岭激战三个昼夜,日第106师团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为了挽回败局,日军向万家岭地区空投数百军官,但再次被中国军队围歼,没有一个军官活着见到106师团就被消灭。

此时的106师团已成孤军,薛岳看准时机组织全线攻击,各部战士组成敢死队,手持刺刀赤裸上身,冲入敌营,砍杀日军如砍瓜切菜。

106师团被歼3000余人,彻底失去进攻能力,此战也成为赣北地区歼敌最多的一役,史称“万家岭大捷”。

与此同时,日军第101师团在炮兵、航空兵的配合下猛烈轰击德安城,驻防的国军第139师英勇抗敌。

由于日军占据火力优势,国军在阵地战中伤亡惨重,日军攻入城内后,守城将士化整为零,与日军展开激烈的巷战,达到寸土必争、逐屋争夺的地步。

经过三个昼夜的厮杀,日军在付出重大伤亡后才占领德安。

虽然日军成功占领德安,但第1兵团在薛岳的指挥下成功阻止日军向南扩展,给予冈村宁次第106、101师团以毁灭性打击,为武汉战略转移争取了时间。

江北之战:中国军队的顽强坚守

1938年7月下旬,日军第6师团在稻叶四郎指挥下从安徽潜山向太湖进攻,相继突破第31、68和84军防线,先后占领太湖、宿松等地。

第五战区代理司令白崇禧指挥部队反击,日军据险死守,施放大量毒气,中国军队伤亡十分惨重。

眼见强攻不行,白崇禧又率军侧击日军后方,切断其陆上补给线,以兵力规模优势将第6师团紧紧包围。

此后白崇禧指挥28军、84军等部队猛攻,意图全歼曾在南京大屠杀中犯下累累罪行的第6师团。

不过日军强大的火力让白崇禧的计划落空,中国军队拼死猛攻仍无法攻克日军阵地,即便白崇禧亲临前线督战也无济于事。

冈村宁次在得知第6师团被围后,立即派遣海军开辟补给通道,为其补给弹药和兵员,第6师团随即展开反攻,国军28军、68军和84军伤亡惨重,被迫向广济撤退。

此后日军进行追击,双方又在广济展开一番激烈厮杀,最终第6师团以付出三千余人的代价占领广济。

经过短期休整后,日军于9月15日从广济出发,聚集重兵直抵田家镇。

田家镇作为长江最重要的江防要塞,是武汉最重要的屏障门户。

国军派遣第2军、第84军、第48军和第68军等四个军把守,双方在此地展开激战,国军将士表现英勇,杀伤敌军一千多人。

经过十天的战斗,国军力不能支,不得不从田家镇撤退,长江大门被彻底撞开。

血战大别山,武汉外围防御尽失

8月末,日军第2军兵分两路,左路第13、16师团穿越大别山北麓直逼武汉,右路直捣罗山、信阳,迂回武汉。

第13师团行至富金山时与中国军队相遇,守卫富金山的是宋希濂的36、88师和东北军114师。

其中,36师、88师为全系德械师,是国军王牌之师,36师作为宋希濂嫡系部队,镇守中央主阵地,114师守左边,88师守右边。

气焰嚣张的日军压根没把中国军队放在眼里,直接选择进攻36师主阵地,先以飞机轮番轰炸,再以重炮集中轰击,最后步兵冲锋。

日军此战术在侵华以来可谓屡试不爽,以为只要凭借火力优势便可碾压一切,但这此他们失算了。

36师不愧是王牌劲旅,在日军轰击下不仅顽强抵抗,还多次打退其冲锋,战斗从9月2日打到6日,整整五天日军一步未进。

日军无奈之下只好认怂,转攻左翼相对力量薄弱的114师,并使出了迂回后方的招数。

只可惜日军的这几套战术千篇一律,这次被身经百战的88师察觉,狠狠的打了个伏击,杀伤敌军400多人,狼狈不堪的日军不得不原路返回。

眼见进攻停滞,日军急派16师团增援,由于中国军队奉行节节抵抗的策略,所以防守部队没有援军,只有防守的时间限制,时间一到就可以撤退。

面对增加一倍的日军,宋希濂激战九日,36师更是一己之力单挑日本两个师团,歼敌一千余人,而36师拼到最后仅剩800余人,由于伤亡惨重,国军只好撤离阵地。

此后日军乘胜追击,逼近小界岭防线。小界岭防线是大别山北麓最后一道防线,如被突破,日军就将越过大别山山脉,一路顺畅无阻。

宋希濂这次更加谨慎,铁了心防守下去,集结71军、30军和42军等三个军来防守,调来打赢台儿庄战役的防守悍将孙连仲辅佐指挥。

而国军终不辱使命,他们顶住了日军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利用大别山的险峻地形与敌人巧妙周旋,从9月18日一直打到10月下旬,直到国民政府撤离武汉,才撤出小界岭。

与左路军相比,日本右路军进展稍稍快一些,日军第3和第10师团猛攻固始,一番激战后占领该城。

接着沿公路西进潢川,与国军名将张自忠相遇,双方激战整整十天,张自忠完成坚守七天的任务,安全撤退。

日军占领潢川后,直捣罗山、信阳,镇守信阳的是胡宗南的第1军、46军,胡宗南坐拥国军唯一坦克部队和最大炮兵旅。

胡宗南的7个师对战日本两大师团20余天,歼灭敌军2600多人,但在日军火力压制下仍落入下风,最后丢了信阳,退守南阳。

胡宗南的败退标志武汉外围据点尽失,整个武汉完全暴露在敌军枪口下。

此时蒋介石意识到大势已去,便于10月24日下令部队撤退,日军于10月底占领武汉,武汉会战至此结束。

战争影响

武汉会战历时4个半月,最终以国军主动撤出武汉而告结束。

日军虽然占领武汉,但速战速决的战略计划却被粉碎,其有生力量遭到严重打击,军队伤亡人数达到25万。

随着战线的延长,日本再无力组织像淞沪、徐州和武汉会战这样大规模的战略进攻,被迫转为战略维持。

而国民政府虽然退出武汉,但却完成战略既定目标,会战中,中国军队英勇抗敌,40万将士伤亡,打出了抗战的决心和士气。

正如国民政府在武汉失守后发出声明:

“一时之进退变化,绝不能动摇我国抗战之决心,任何城市之得失,绝不能影响于抗战之全局,将更哀戚、更坚忍、更踏实、更刻苦、更猛勇奋进。”

1938年6月12日至7月5日,日军先后攻占安庆、马当、彭泽、湖口等沿江要塞。这是日军向武汉进攻的序幕战。7月中旬,日军第十一军主力逐步向鄱阳湖东岸集中,第二军主力逐步向合肥附近集中。武汉外围的作战在长江南北同时展开,交错进行。中国守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但未能阻挡日军的攻势。10月中旬,日军从东、南、北三面对武汉形成包围,武汉已无险可守。蒋介石决定放弃武汉。10月25日,中国守军奉命撤退。武汉会战遍及安徽、河南、江西、湖北四省广大地区,大小战斗数百次,历时四个半月,是抗战以来战线最长、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会战。此次会战共毙伤日军近4万人,大大消耗了日军的有生力量,成为中国抗日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相持阶段的转折点。[1]

战役背景

战备部署

日军侵占南京后,国民政府虽西迁重庆,但政府机关大部和军事统帅部却在武汉,武汉实际上成为当时全国军事、政治、经济的中心。1937年12月13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拟定保卫武汉作战计划。在徐州失守后,即调整部署,先后调集约130个师和各型飞机200余架、各型舰艇及布雷小轮30余艘,共100万余人,利用大别山、鄱阳湖和长江两岸地区有利地形,组织防御,保卫武汉。由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7月中旬~9月中旬由白崇禧代理)指挥所部负责江北防务;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指挥所部负责江南防务。另以第一战区在平汉铁路(今北京—汉口)的郑州至信阳段以西地区,防备华北日军南下;第三战区在安徽芜湖、安庆间的长江南岸和江西南昌以东地区,防备日军经浙赣铁路(杭州—株洲)向粤汉铁路(广州—武昌)迂回。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6月中旬,国民政府军委会制定了保卫武汉的作战计划,也规定了战略方针,其中心思想是立足外线,保持部队高度的机动性,利用地形和工事,逐次抵抗消耗日军,以空间换时间,最后转变敌攻我守的战争态势。按此计划,蒋介石自任总指挥,调集第五、第九战区全部兵力和海空军各一部,沿大别山、鄱阳湖和长江两岸,组织防御,准备持久作战。主要目的一在于以空间换取时间,内、外战线结合,消耗、挫败敌人;二是及早内迁工厂、内运物资、整备军队、加紧生产,作长期抗战准备;三是争取国际上同情和支援,期待国际战场的开辟以彻底战胜日军。

这时,国共两党为了抵御民族大敌,进一步加强合作。7月6日,在武汉召开了国民参政会第一届会议。大会庄严宣告:“中国民族必以坚强不屈之意志,动员其一切物力、人力。为自卫,为人道, 此穷凶极恶之侵略者长期抗战。以达到最后胜利之日为止,”要求全国军民“一切的奋斗,要巩固武汉为中心,以达成中部会战胜利为目标”[2]

日军战略企图

武汉地处江汉平原,是平汉、粤汉铁路的交会点。1937年11月国民政府部分机构由南京迁至武汉后,该地实际成为中国军事、政治、经济的中心,战略地位十分重要。[3]日军大本营陆军部在日军占领南京后,就开始研究攻占汉口的作战,但由于各方面条件的限制,暂时搁置。1938年4月初,日军大本营决定实施徐州会战时,亦决定实施武汉作战,在制定徐州会战计划时,即“预想到会战以后的形势并把将来进行武汉作战也考虑进去。”5月底,日军大本营陆军部决定了在当年秋季进行汉口作战。6月15日,日本御前会议正式决定实施攻占武汉的作战。[4]

战役过程

兵力准备

中国方面

在徐州失守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为增强指挥机构与作战能力,决定调整作战序列,于1938年6月中旬新编第9战区。同时决定以第5、第9两个战区所属部队保卫武汉。参加武汉保卫战的部队以及空军、海军,总计14个集团军、50个军,作战飞机约200架,舰艇30余艘,总兵力近110万人。各兵团部队自6月开始分别利用鄱阳湖、大别山脉等天然屏障,组织防御,保卫武汉。苏联援华志愿航空队参加了这次会战。

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指挥27个军负责长江南岸的作战,第一兵团薛岳所部防守南浔线,并沿鄱阳湖配置兵力,以南昌为基地,以外线之势击破西进日军,防止日军进攻南昌及迂回长沙;第二兵团张发奎所部确保九江至瑞昌线正面,并沿江构成阵地带,防止日军由瑞昌西进,直趋岳阳、蒲圻、咸宁;汤恩伯军团控制于各重要据点之间,以便随时策应一线作战。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7月中旬~9月中旬由白崇禧代理)指挥23个军负责江北作战,命第四兵团李品仙所部为右翼兵团,利用长江北岸大别山南麓丘陵湖沼的有利地形遏敌取捷径攻略武汉;以第二十一集团军廖磊所部为中央兵团,布置于太湖、潜山西北山地,相机南下侧击西进之敌;以第三兵团孙连仲所部为左翼兵团,控制于大别山北麓与淮河之间,利用地障,重在阻敌迂回武汉之北;命第二十四集团军韩德勤所部担任敌后游击;以第二十九集团军王缵绪所部为第二线兵团,策应一线作战。另以第一战区在平汉铁路(今北京一汉口)的郑州至信阳段以西地区,防备华北日军南下;第三战区在安徽芜湖、安庆间的长江南岸和江西南昌以东地区,防备日军经浙赣铁路(杭州一株洲)向粤汉铁路(广州一武昌)迂回。这种战略部署,体现了以外线进攻为主,阵地防御和游击为辅的战略防御格局,总体上看,是符合持久战的战略要求的。

1938年6月中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编成武汉会战中国军队作战指挥序列:

总指挥:蒋介石第9战区:司令长官 陈诚(长江南岸)第1兵团:总司令 薛岳第20集团军:总司令 商震(辖第32、第18军)第9集团军:总司令 吴奇伟第29军团:军团长 李汉魂(辖第64、第70军)第37军团:军团长 王敬之(辖第25军)第4、第8、第66军第74、第29军鄱阳湖警备司令部第2兵团:总司令 张发奎第30集团军:总司令 王陵基(辖第72、第 78军)第3集团军:总司令 孙桐宣(辖第12军)第31集团军:总司令 汤恩伯(辖第13、第 98军)第32军团:军团长 关麟征(辖第52、第92军)第11军团:军团长田北要塞指挥官 李延年(辖第2军)田南要塞指挥官 霍揆彰(辖第54军)武汉卫戍区:总司令 罗卓英江南区指挥官:周碞(辖第75军)江北区指挥官:万耀煌(辖第6、第16军)武汉警备司令:郭忏(辖第94军)第37军湖北全省防空部队第30军团:军团长 卢汉(辖第60军)第26军团:军团长 万福麟(辖第53军)第5战区:司令长官 李宗仁、白崇禧(代)(长江北岸)第3兵团:总司令 孙连仲第2集团军:总司令 孙连仲(兼)(辖第30、第42军)第26、第55、第87军第4兵团:总司令 李品仙第29集团军:总司令 王缵绪(辖第44、第67军)第11集团军:总司令 李品仙(兼)(辖第84、第48军)第28军团:军团长 刘汝明(辖第68军)第26集团军:总司令 徐源泉(辖第10军)第21集团军:总司令 廖磊(辖第31、第7军)第19军团:军团长 冯治安(辖第77军)第27军团:军团长 张自忠(辖第59军)第24集团军:总司令 韩德勤(辖第57、第89军)第27集团军:总司令 杨森(辖第20军)第51、第71、第45军第17集团军:总司令 胡宗南(辖第1军)

日本方面

中华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5月,日军攻陷徐州后,积极准备扩大侵略战争。决定先以一部兵力攻占安庆,作为进攻武汉的前进基地,然后以主力沿淮河进攻大别山以北地区,由武胜关攻取武汉,另以一部沿长江西进。后因黄河决口,被迫中止沿淮河主攻武汉的计划,改以主力沿长江两岸进攻。4日,日军华中派遣军调整战斗序列,由其司令官畑俊六指挥第2、第11军共约140个大队25万兵力负责对武汉的作战。以冈村宁次指挥侵华日军第十一军5个半师团沿长江两岸主攻武汉;东久迩宫稔彦王指挥第2军4个半师团沿大别山北麓助攻武汉。以及海军及川古志郎第3舰队120余艘舰艇,日本第一个飞上天的飞行员德川好敏的航空兵团500余架飞机,另以华中派遣军直辖的5个师团分别担任对上海、南京、杭州等地区的警备任务,以巩固后方,保障此次作战。

根据日本御前会议的决定和日本政府的已定方针,6月18日,日军大本营以大陆命令第119号下达了实施汉口作战的准备命令。日军根据大本营指示,将徐州会战后正在豫东、皖北地区的第10、第16、第9、第13、第6等师转移南下,集结合肥地区。又从华北及日本国内调遣部队,以加强华中方面冈村宁次指挥的第11集团军,增强逆江作战兵力。

为了进行武汉作战,日军大本营在华中地区集中14个师团的兵力。直接参加武汉作战的是第2军和第11军共9个师团的兵力,约25万余人,以及海军第3舰队、航空兵团等,共有各型舰艇约120艘,各型飞机约300架。

1938年7月上旬,日军大本营颁布华中派遣军新作战序列:

华中派遣军:司令官 畑俊六第2集团军:司令官 东久迩宫稔彦王第3师: 师长 藤田进第10师: 师长 筱畑义男第13师: 师长 荻洲立兵第16师: 师长 藤江惠辅第11集团军: 司令官 冈村宁次第9师:师长 吉住良辅第27师:师长 本间雅清第101师:师长 伊东政喜第106师:师长 松浦淳六郎第6师:师长 稻叶四郎直辖兵团第116师:师长 清水喜重第18师:师长 牛岛贞雄航空兵团[5]

主要战场

波田支队序战

波田支队(台湾混成旅)由芜湖溯江西进,中华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6月11日夜,波田支队趁雨夜突袭安庆,川军27集团军杨森部作战不力,一夜间就被逐出城外,蒋介石大怒,致电杨森,“轻弃名城,腾笑友邦”。要他反攻安庆,杨森回电,徐源泉的26集团军档不住日军第六师团的攻击,暴露了他的侧背,他不得已才退出安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波田支队在攻占安庆后,继续搭乘海军舰艇沿长江西进,6月下旬抵达了江防要塞马当的封锁线外。马当要塞由德国军事顾问设计,国军经营了几个月,耗资无数,坚固异常,是阻拦日本海军的坚固堡垒,蒋介石对它寄于厚望,认为它至少能阻止日军攻势一个月左右。日本海军首先试图从江上打开通道,无奈水雷、沉船和人工暗礁太多,而且扫雷艇在守军的炮火下也无法扫雷。见江上行不通,日军就改为陆路迂回进攻,而马当要塞附近守军为李韫珩的16军,两周前,李韫珩在大敌当前竟然还办了一个为期两周的“抗日军政大学”。6月24日,李韫珩还大肆铺张地办了一个隆重的结业典礼,邀请了16军各级军官和当地士绅参加。日军肯定事先得到了这个情报,于是6月24日凌晨,在16军的防地东流登陆成功,然后顺利地攻下了既无准备,又无主官指挥的香山、香口等地。还好,防守马当要塞长山核心阵地的海军陆战队2大队没有派人参加结业典礼。在总队长鲍长义的指挥下,2大队顽强抵抗,打退了了波田支队的三次大规模集团冲锋。

鲍长义这边打得昏天暗地,李韫珩那边结业典礼则开得隆重得很,讲完话之后又有用餐,喝得一塌糊涂。见16军暂时指望不上,鲍长义赶紧发报给在武汉的老上司谢哲刚。谢哲刚一看电报,吃惊不小,立马报告了蒋介石,同时还紧急请空军出动。蒋介石看了谢哲刚送来的电报,更是大吃一惊,马上打电话给在田家镇视察的白崇禧,让他想办法。白崇禧很快就反应过来,看了一下地图就马上打电话到彭泽的167师,要师长薛蔚英立刻率部增援长山。这边李韫珩和鲍长义通过电话后也反应过来了,这么巧也一个电话打到167师。薛蔚英一下子接到了两个不一样的命令,白崇禧命令他从公路火速驰援,李韫珩则叫他走小路。面对两个不一样的命令,薛蔚英想了很长时间,最后出于对老杂牌白副总长的鄙视,选择了听李韫珩的走小路。这边鲍长义的2大队在坚持了两天后,伤亡已经过半,而且炮弹也打光了。为了避免全军覆没,2大队不得不撤离阵地。日军占领长山阵地后,16军一度反击,但很快就失败了,连马当炮台也跟着丢了。

蒋介石见自己希望能守一个月的马当竟然连一周都没守到就丢了,连夜把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叫过去骂了一顿。陈诚立马命令16军和49军反攻马当。日军依托马当坚固的一级国防战备工事顽强抵抗,使国军的进攻屡屡受挫、伤亡惨重,陈诚不得不命令停止进攻,退守彭泽。蒋介石对这个结果实在是太不满意了,李韫珩被撤职查办,薛蔚英被枪毙。

波田支队在打退国军反扑后,与来增援的106师团一起直扑彭泽,彭泽失守。见情况严重,陈诚严令驻扎湖口的李汉魂64军反攻彭泽。经过一番拉据战,日军不但打退了李汉魂的进攻,还乘势扑向了湖口,湖口陷落,64军退往九江。占领湖口后,疲惫不堪的日军休整了十几天,22日继续出发向下一个江防重镇九江挺进。23日凌晨,日军又故伎重演,冒雨潜入鄱阳湖,终于在姑塘以南的预11师登陆成功。守军不知什么原因,日军12点就已经登陆了,直到四点才报告上面呼叫增援,后面来援的顾家齐128师又是一支由湘西土著改编而成的,碰上日军没打几下就被打得溃散而逃。稳固登陆场后,106师团在舰炮掩护下向纵深推进,配合正面进攻的波田支队包围九江。见整体态势不利,张发奎命令第2兵团转进,放弃九江,退往二线阵地金官桥一带防守。

长江南岸作战

中国军队

攻战九江后,南岸的日军兵分两路,松浦的106师团则沿南浔路攻向德安。波田支队和海军陆战队搭乘海军舰艇继续沿江西进,攻击下一个要点瑞昌;8月11日,在瑞昌东北的港口强行登陆成功,并击破守军孙桐萱的第12军的反击,向瑞昌进攻。第3集团军在汤恩伯第32军团增援下奋力抗击。8月下旬,日第9师团也在在舰艇的护送下抵达瑞昌,前锋第6旅团登陆后一路势如破竹,连下鲤鱼山、笔架山等要地,8月24日攻占瑞昌。占领瑞昌后,丸山政男的第6旅团本应该往西南攻击,切断粤汉铁路,可是看到南浔路106和101师团竟然被薛岳的第1兵团打得寸步难进,觉得不可思议,一多事就杀了过来。丸山率部进入岷山山脉,直插南浔路正面守军的背后。防守岷山的是川军王陵基部是保安队改编的,战力薄弱,一触即溃,薛岳还以为川军谎报军情,就命令74军派一个团去驱赶岷山之敌,掩护南浔路正面守军侧背的安全。74军派去的一个旅差点被包了饺子。151旅周志道立马回过味来,一面率部队边打边撤。王耀武接到报告也害怕151旅有什么不测,急忙率51师其它部队前往支援,谁知51师一起上也不是对手。51师被打得节节后退,俞济时这时终于搞清了敌人的兵力和番号,也急忙率74军其它全部部队赶往支援。但还是不支节节败退。到9月3日,丸山支队占领回马岭,南浔路正面守军第4军、64军、18军等部侧背受威胁被迫撤退,退到下一道防线乌石门阵地继续坚守。丸山来如狂潮的攻势终于被顶住了。丸山旅团自己回瑞昌会合第9师团归建和波田支队继续沿长江西进,同时以第27师团向箬溪方向进犯。第30集团军和第18军等部在瑞昌-武宁公路沿途地区逐次抗击,相持月余,至10月5日,日军第27师团攻占箬溪后,转向西北进攻,18日陷湖北辛潭铺(属阳新),向金牛(今属大冶)方向进犯。在此期间,守军第31集团军和第32军团等部在瑞昌以西地区节节抵抗沿长江西进的日军,田家镇对面的富池口要塞也因为18师师长李芳郴弃职潜逃,军心动摇,于9月24日失陷,日本人终于打开了通向武汉的长江水路。第2兵团组织第6、第54、第75、第98军和第26、第30军团等部在阳新地区加强防御,战至10月22日,阳新、大冶、鄂城(今鄂州)相继失守,日军第9师团和波田支队向岳阳急进,以其截断粤汉铁路。

当西进日军进攻瑞昌的同时,第106师团从九江沿南浔铁路(南昌-九江)南犯。守军第1兵团第29军团李汉魂和欧震第4军、李玉堂第8军等部依托庐山两侧及南浔铁路北段的有利地形进行顽强抗击,日军进攻受挫。只好转攻70军李觉的金官桥阵地,谁知的70军依托庐山上的天险顽强抵抗,松浦的进攻又受挫了。冈村宁次命日军第101师团从湖口横渡鄱阳湖增援,突破第25军王敬久防线,攻占星子,协同第106师团企图攻占德安,夺取南昌,以保障西进日军的南侧安全。第1兵团总司令薛岳以叶肇第66军、俞济时第74军、第4、陈宝安第29军等部协同第25军在德安以北的隘口、马回岭地区与之激战,双方成胶着状态。国军击伤日101师团长伊东政喜。

9月底,见南浔路进展如此慢,冈村急得要命。通过空中侦察他发现经过一个月的激战,南浔路与瑞武路之间的防守间隙越来越大,这时派一支奇兵从这个缝隙穿过去突然出现在守军的背后,那么南浔路正面20万中国守军就有可能被日军的三个师团合围。冈村亲自为松浦筹划了一切,他把106师团分成五部分,以便能隐蔽地穿过国军防线的缝隙以及在受攻击能相互支援。106师团正式开始行动,进至德安西面万家岭地区,因地图失误而迷路。被薛岳发现指挥第4、第66、第74军等部从侧后迂回,将其包围。日军第27师团一部增援,在万家岭西面白水街地区被第32军等部击退。国军发起总攻,激战三昼夜,多次击败日军反扑。日军为了挽回106师团全军覆没的败局,向万家岭地区空投了200多名军官,希望能恢复一线作战部队的指挥,但是没有一个军官活着见到106师团就被消灭。随后薛岳组织全线攻击,各部组成敢死队,光着上身,冲入敌营,摸到穿着衣服的日军就是一刀。日军由于孤立无援,补给断绝,战至10日,日军第106师团被歼3000余人,这是赣北地区主要作战中歼敌最多的一役,史称“万家岭大捷”。第106师团在连遭两次歼灭性打击之后已失去进攻能力,即在南浔路北段地区担任守备任务,进行休整补充,原定与第101师团进攻南昌的任务被迫取消。万家岭大捷后,正当薛岳兵团重新部署之际,被阻于隘口以东的日军第101师团不断向德安以北隘口一带实施小规模的攻击,企图牵制薛岳兵团的行动。武汉撤守以后,薛岳兵团主力向修水以南转移,日军乘虚向德安发动进攻。当时担任德安城及附近地区防守的是第32军的第139师(附第141师的第723团)。日步兵、炮兵、航空兵协同,猛攻德安城北的义峰山。第139师第716团团长柴敬忠阵亡。阵地失守,日军攻入城内。第723团团长王启明率所部坚守城内东南城区,与日军进行巷战,逐屋争夺,寸土必争,并组织反击,一度将突入城内的日军击退,坚持战斗3昼夜方奉令撤出。此事颇为当时舆论所称颂,冯玉祥曾作诗赞之。

在整个赣北地区的作战中,第1兵团较好地完成第九战区所赋予的阻止日军向南扩展的任务,不仅打破了日军攻占武昌的企图,而且给日军第11军的第106、第101师团以歼灭性打击,为武汉会战争取了时间。

长江北岸作战

7月24日,日军第11集团军第6师从安徽潜山向太湖进攻,相继突破第31、第68军防线,至8月3日,先后攻占太湖、宿松、黄梅(属湖北)等地,继续西进。第五战区第4兵团以主力在湖北广济(今武穴市梅川镇)、田家镇、浠水地区准备迎击日军,第11集团军和第68军固守黄梅西北一线,调第21、第26、第29集团军由潜山、黄梅西北山区南下侧击日军,至28日先后收复太湖、宿松。第11集团军和第68军乘势反攻,未果,退至广济地区,协同第26、第86、第55军等部继续抗击日军。第4兵团令第21、第29集团军自黄梅西北实施侧击,未能阻止日军,至9月17日广济、武穴相继沦陷。接着日军围攻田家镇要塞。第4兵团以守备要塞的第2军并加强第87军一部固守阵地,以第26、第48、第86军在外围策应作战,攻击日军侧背,激战旬余,终因阵地被日军优势火力摧毁,伤亡甚重,29日田家镇要塞失守。日军继续进攻,10月19日陷浠水,24日占黄陂,直逼汉口。

大别山北作战

第五战区第3兵团以第51军和第19军团第77军在安徽六安、霍山地区,第71军在富金山、固始(属河南)地区,第2集团军在河南商城、湖北麻城地区,第27军团第59军在河南潢川地区,第17军团在信阳地区组织防御。8月下旬,日军第2集团军从合肥分南北两路进攻。南路第13师于29日突破第77军防线攻占霍山,向叶家集方向进犯。第71军和第2集团军在叶家集附近的富金山至商城一带依托既设阵地顽强抵抗。日军第13师受挫,得第16师增援,9月16日攻占商城。守军退守商城以南打船店、沙窝地区,凭借大别山各要隘,顽强抵抗,至10月24日,日军逼近麻城。北路日军第10师于8月28日突破第51军防线攻占六安后,强渡淠河和史河,9月6日进占固始,继续西进。第27军团第59军在春河集(属固始)、潢川一带组织抗击,鏖战旬余,19日潢川失守。21日,日军第10师突破第17军团第45军阵地,攻占罗山,继续西进,在信阳以东地区遭第17军团反击,被迫撤回罗山。日军第2集团军以第3师增援,协同第10师向信阳进攻。10月6日,一部迂回信阳以南,攻占平汉铁路上的柳林站。12日,日军第2集团军攻占信阳,然后沿平汉铁路南下,协同第11集团军进攻武汉。

中国军队由于处处设防,分兵把守,且未掌握强有力的预备队,没有充分发动群众,破坏对方交通线,未能重创日军。在日军已达成对武汉包围的情况下,为保存有生力量,中国军队不得不于10月25日弃守该城。日军26日占领武昌、汉口,27日占领汉阳。

武汉保卫战,是抗日战争战略防御阶段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中国军队英勇抗击,消耗了日军有生力量(日军承认伤亡共3万余人),迟滞了日军行动。日军虽然攻占了武汉,但其速战速决、迫国民政府屈服以结束战争的战略企图并未达到。此后,中国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日军突袭广州

外围要点尽失,更要命的是,蒋介石没想到这时日军竟然还能分兵在广东登陆,并很快于21日占领华南重要港口广州。青岛、上海等地陷落后,广州就成了中国最重要的港口了,但与它的重要性相比,防守却显得很松懈,粤军竟然被抽调半数去参加武汉会战。谁知在武汉会战国军顽强抵抗,使得战局进展缓慢,日军大本营等不及了,迅速抽调三个师组成21军,由古庄干郎大将统领,在海军第5舰队司令长官盐泽幸一支援下,奇袭广州。广东这边到是听到一点风声,广东省长吴铁城还向重庆作了报告,可是蒋介石居然以为这是日本人故意制造出来的“假”情报,试图让国军从武汉战场抽出兵力支援广东。不给增加兵力也就算了,蒋介石竟然还发报让余汉谋再调一个师去武汉战场。10月11晚,日军7万多人,2.7万匹马在广州大亚湾登陆成功,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淡水、惠州、博罗和增城,21日已经攻到广州近郊。余汉谋的12集团军仅仅10天就被日军打败,乃下令广州守军撤退,广州于21日下午沦陷。广州一失,粤汉铁路被切断,武汉就更不值得用重兵防守了,面对这种情况,蒋介石又吸取南京保卫战的教训,不做孤城困守,决定放弃武汉,10月25日弃守该城。日军26日占领武昌、汉口。27日,占领汉阳,武汉保卫战至此结束。

战役结果

为保卫武汉,国民政府重新划分战区,制定战略防御部署,将重点放在武汉外围,从6月到10月底同日军展开了一系列英勇的防御作战,使敌在推进途中付出重大代价。在长江北岸,日军在田家镇要塞攻防战中“战死287人(内军官7),负伤866人(内军官15人),合计1150人,预料还要增加”。在长江南岸,在江西马头镇要塞,中国守军与敌恶战8昼夜,予敌大量杀伤。

在富池口(今阳新富池镇)要塞同日军血战近10天,多次击退日军进攻,最后,无耻的日寇竟向国军施放毒气才占领。在庐山南北,国军与敌展开激战,取得万家岭大捷,毙敌3000人,伤敌更多,俘虏30多人,缴获轻重机枪50多挺、步枪1000多枝,军马100余匹。在大别山地区,国军在富金山高地顽强阻击日军,予敌重创,歼敌1000余人,使日军每个连平均减员到40人,营长一级的军官也多有伤亡。同时,国军利用大别山的险峻地形,巧妙阻击日军,激战1个多月,致使日军付出了战死1000人,伤约3400人的代价才得以突破。在河南信阳,国军持续阻击日军,歼敌2600人。

武汉会战期间,中国空军和海军也积极参与了作战。在苏联航空志愿大队的配合下,中国空军鏖战长空,与日军航空兵空中大战7次,击毁日机78架,炸沉日舰23艘,有力地支援了地面部队的作战。中国海军在长江上也进行了激烈战斗,在沿江要塞布置水雷,设置海岸炮,并击沉日舰多艘,有力迟滞了日舰沿江进攻,取得了战略上的成功。

由于国军各处顽强、持续的阻击,各路日军在付出惨重代价后,迟至10月底才完成由东、南、北对武汉的三面包围。然而,国军从持久抗战的战略角度出发,未与敌决战,而是从武汉地区撤退,保存了有生力量。

事件影响

武汉会战历时4个半月,以国军主动撤出武汉而告结束。就战役而言,日军占领了武汉三镇,并控制了中国的腹心地区,取得了胜利。但就战略而言,则日本并未能实现其战略企图。日本大本营认为“只要攻占汉口、广州,就能支配中国”,于是日本御前会议决定发动武汉会战,迅速攻占武汉,以迫使中国政府屈服。为此还规定“集中国家力量,以在本年内达到战争目的”、“结束对中国的战争”。但是,中国政府既未因武汉、广州的失守而屈服,日本的侵华战争也未因日军占领武汉、广州而结束。中国政府在武汉失守后声明说:“一时之进退变化,绝不能动摇我国抗战之决心”,“任何城市之得失,绝不能影响于抗战之全局”;表示将“更哀戚、更坚忍、更踏实、更刻苦、更猛勇奋进”,戮力于全面、持久的抗战。而在日军已经占领的后方,大批的抗日人民武装成长起来,大片的国土又被收复。用日军自己的话说,日军占领的“所谓治安恢复地区,实际上仅限于主要交通线两侧数公里地区之内”。因而可以这样说:武汉会战,不仅使日军又遭到一次战略性的失败,而且成为日本由战略进攻走向战略保守的转折点。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速战速决的战略方针被彻底粉碎

由于国军的坚强抗击,日本动用了当时能够集结的最大兵力(用于进攻的编制人员约25万人,会战期间曾补充四五次人员,投入的总兵力当在30万人左右),发挥了陆、海、空装备上的绝对优势,苦战4个半月,不但没有歼灭国军的主力部队,没有使国军的抗战意志和战斗力有所减退,反而使日军的有生力量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据日军发表的统计资料,第11军战死4506,负伤17380人[6],第2军战死2300,负伤7600人,还有900病死的[6],连同海军及陆海航空兵的伤亡人数,总计约3.55万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令部根据各部队战斗详报统计的日军伤亡人数为25.6万人。很显然,日本发表的数字偏低,而军令部发表的数字则偏高。武汉会战以后,本来就感兵力不足的日军,随着战线的延长,兵力益发感到不足,无力再组织像淞沪、徐州和武汉会战这样大规模的、以攻城略地为目标的战略进攻,而被迫转为战略保守。这就使中国的抗战由战略防御阶段发展为战略相持阶段,日本侵略军则陷入了它自身所最不愿意进行的持久战的泥淖之中,无法自拔,从而导致日本侵华政策的转变:由军事打击为主、政治诱降为辅,改为以政治诱降为主、军事打击为辅;由以主要兵力进行正面战场的作战,改为转移兵力进行敌后战场的“治安”作战。

日本国力因损耗过巨而开始急剧表面化

日本是一个岛国,战略物资缺乏,主要依赖输入,而当时日本的经济实力并不很强。据日军战史记载,“七七”事变时日本“储备的黄金,包括发行纸币的准备金,全部只不过十三亿五千万日元”;“而对日来说,对战争规模起着制约作用的,实际上还是它的黄金储备量。它意味着日本的正币储备量从最初就限定了这场战争。日本发动了战争,却又千方百计地“谋求早期解决”,为了维持侵华战争,“昭和十二年(1937年)从海外输入的军需物资总额达到九亿六千万日元”。到翌年的6月,为了进行武汉会战,“连学校教练用的步枪都被收回”,用于装备扩建的军队。更由于兵员的不断增加,国内劳力、粮食、能源均感不足。武汉会战结束后的1939年,日本军费的支出已达61.56亿日元,已远远超出了日本国家的储备量,从而使“日本国力穷困急剧表面化”,已经失去了充分保障军队军事物资供应的能力,从而“加重了中央统帅部首脑的痛苦和压力”,以致其参谋总长和陆相自称:“外强中干是我国今日的写照,时间一长就维持不住了”。大致在武汉会战之后,日军的编制、装备和部队战斗力,总的来看比会战前有所下降。这也是日本不得不改变其政治和军事战略,企图“以华制华”、“以战养战”的重要原因。

历史评价

武汉会战中中国广大官兵总体上是英勇顽强的,曾大量杀伤日军,并给日军以重大打击。但由于最高决策者及有些高级将领作战指导上欠妥,以致在消耗敌人的同时过多地消耗了自己(阵亡将士人数,军事委员会统计为254628人,加上负伤超过40万),主要原因是战役上单纯地进行阵地防御,与日军拼消耗。

中国幅员广大,日军可以回避我们的阵地设施,而日军的惯用战法就是迂回包围,即使从阵地防御的角度来看,在作战指导上也有不足与失误:兵力分散,以连绵不断的一线式阵地进行防御战斗,而且逐次使用兵力,缺乏有力的战略预备兵团;会战过程中,经常处于被动地位,处处追随在敌人行动之后,不少措施类似“挖肉补疮”;在指挥体系上,受人事关系影响过大,许多兵力调配不是以作战需要为依据,而是按派系及资历任官,职务与所属兵力不适应,造成“屋下架屋,床上叠床”的弊病;命令、报告的转达,自军事委员会至基本战略单位的师,要经过战区、兵团、集团军、军团、军5个层次才能到达,难免贻误战机。

当时任第九战区司令长官的陈诚,在其《私人回忆资料》中所写《武汉会战之教训》比较符合实际。他认为:“①指导计划固应按各时期情况适宜变更,但如变更频繁,有使作战军不能追随之苦。此次会战中之最高指导即有此弊。②指导计划须顾虑部队现状及实力,尤其在持久战之基本原则上,其始终目的何在,似应预先计及,否则处处追随敌人,对作战试探性之处置,必难贯彻始终。例如此次武汉撤退时机,原来决定在8月底,后改为9月18日,又改为9月底、双十节。直至10月20日,领袖尚在武汉。于是转战数月之残破部队不能不在金牛、保安线上竭力苦撑,以致以后转移未能按照计划实施,陷于溃退。③无训练部队绝对不能作战。如此次王陵基部见敌即溃,致影响全局战斗之处,实不胜举。④对装备优良之敌,以诱至山地决战有利。因一到山地,则敌之优点即难发挥,结果与我相等,而我再以旺盛的精神临之,必易成功。如万家岭之役是也。”

鸡公山武汉会战历史纪念馆

鸡公山武汉会战历史纪念馆,位于信阳市鸡公山风景区内。2008年11月,河南省文物局对信阳市鸡公山风景区南岗花旗楼进行维修和重新布展,辟为武汉会战历史纪念馆。花旗楼原为英国驻武汉商人柏尔恩1918年所建,因后转售汉口美国花旗银行而得名。1937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武汉行营在鸡公山征用此楼作为蒋介石的临时行营,并就近修建了防空洞。1938年夏,蒋介石曾在此主持召开“中原会议”,分析日军“长江跃进”的战略,修订保卫大武汉的计划,部署武汉外围对日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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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共党史学会《中国共产党历史重要组织机构辞典》中共党史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9

来源:资深媒体人journalist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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