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们的故事里,有时代的阵痛,也有个体的微光;有妥协的无奈,也有坚守的骄傲。这种复杂性与过渡性,恰恰构成了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70后是特殊的一代:他们用半生亲历了从“匮乏”到“过剩”、从“集体”到“个体”、从“缓慢”到“速朽”的剧变。
他们的故事里,有时代的阵痛,也有个体的微光;有妥协的无奈,也有坚守的骄傲。这种复杂性与过渡性,恰恰构成了中国现代化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正如一位70后朋友所言:“我们这一代人,活得像一块老怀表——外表斑驳,但齿轮始终在走。”
渐渐来到了五十岁的门槛上,总有些斑驳的光影在心头荡漾。
去年深秋,我收拾行囊回到浙北的古镇老家,巷口的银杏树依旧金黄,却惊觉枝桠间缀着的已不再是少年时的月亮。
走在青石板路上,三个关于生命的真相,随着脚步的深浅渐渐浮现。
渐渐老去五十多岁的70后,去故乡走一走,就会看到这三个真相。
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鸣声中,陈建望着窗外飞驰的稻田。五十岁这年他终于请了年假,坐绿皮火车回到二十年未归的江南小镇。
老宅的位置立着连锁超市,他蹲在脚手架旁抽烟,瞥见废品堆里倒扣的搪瓷盆,盆底印着褪色的牡丹花——母亲总用它接屋檐水洗衣裳。
转过街角时桂花香突然袭来,他跟着香气疾走,却在巷尾撞见收费停车场的铁闸门,童年凫水的池塘只剩广告牌上的楼盘倒影。
旧街巷的青砖被撬走大半,蜂窝煤炉子混在共享单车堆里。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坐在门槛剥毛豆,眉眼像极了发小母亲。"阿婆认得徐美娟吗?"话出口才想起美娟嫁到省城那年,自己正在北方工地轧钢筋。
暮色漫过褪色的"拆"字时,他摸到裤兜里发硬的麦芽糖。百货公司原址正在修建仿古商业街,穿汉服的女孩举着自拍杆走过,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这里飘着酱油铺、弹棉花店和裁缝铺的布幡。火车站广播响起时,他把糖纸塞进垃圾桶,喉头还梗着没化完的甜。
隔壁院墙上的爬山虎依然执着,可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天井里的石榴树早已换了新枝。
隔壁王阿婆的竹椅空荡荡摆在廊下,她的孙女告诉我,老人去年腊月里在睡梦中安详离去。
转角的面馆改成了连锁奶茶店,当年总爱赊账给我的张伯,如今在养老院里与阿尔茨海默症作伴。
站在小学旧址前,水泥操场替代了曾经长满蒲公英的土坪。教学楼外墙贴着"危房改造"的告示,那些刻着我们名字的课桌,大概早已化作某个家具厂的刨花。
唯有校门口的老槐树还记得,三十八年前那个把书包挂在枝头逃学的少年。
犹记得苏轼在《临江仙》中写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故园的每处变迁都是时光的刻度,教我们读懂岁月在青砖黛瓦间刻下的密语。老茶馆的八仙桌换了塑料椅,可茶香里飘着的,仍是陆游笔下"晴窗细乳戏分茶"的闲适。
贺知章在诗中写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贺知章86岁告老还乡时所作,道尽离乡半世纪后物是人非的沧桑。他在另一首诗中写道:“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现实生活总是残酷的,其实“故乡回不去”中是我们复杂的情感:或因时间流逝而物是人非,或因现实变迁而隔阂深重,又或因自我成长而与故土价值观渐行渐远。
母亲的白发在晨光里泛起银辉,她执意要为我包荠菜馄饨,布满老年斑的手在面皮间穿梭,恍惚还是三十年前为我准备高考便当的模样。
父亲悄悄告诉我,上个月体检查出冠状动脉狭窄,说话时眼神躲闪如犯错的孩子。我突然惊觉,那个能扛两百斤稻谷的汉子,如今连楼梯都要扶着扶手慢慢挪。
表舅的葬礼上,香烛青烟中看着灵堂里他中年时的照片,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带我去上海看灯会,在外滩给我买的第一支奶油冰棍。
族谱上新添的孙辈们嬉闹着跑过祠堂,他们不会知道,廊柱上那道刻痕是1978年恢复高考时,三叔公激动之下用柴刀留下的印记。
泰戈尔说:"生命不是一支蜡烛,而是一盏灯。"
在亲人们渐弱的脉搏里,我们照见自己生命的火种。姑妈珍藏的老相册中,泛黄的全家福上,抱着我的祖父眼神清亮,而今他的墓碑旁,野菊花开得正好。
翻出铁盒里锈迹斑斑的玻璃弹珠,突然读懂当年输掉"猫眼"时为何哭得那样伤心——那原是一个孩子对世界最初的执着。
河埠头的老柳树还在,树洞里依然藏着我们当年埋的"时光胶囊",发黄的信纸上歪扭写着:"希望长大当科学家",此刻却让人莞尔。
在同学会上重逢的校花眼角有了细纹,她不再是那个会背《长恨歌》的文艺委员,却在席间说起照顾自闭症儿子的点滴。
曾经最顽劣的"刺头"开了间修车行,粗糙的手掌上还留着当年打架的疤,如今却资助着三个山里孩子上学。
罗曼·罗兰那句"真正的英雄主义,是在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此刻在酒杯碰撞声中有了具象。
我们不再是想要改变世界的少年,却在不惑之年学会了与生活和解。老城墙的裂缝里,一株野桑树正把根须深深扎进砖缝。
离乡那日,晨雾中的乌篷船划过石拱桥,摇橹声与三十年前别无二致。月台上的银杏叶落在肩头,忽然明白归乡不是在寻找消逝的过往,而是在时光的镜鉴中,看清生命如何在凋零与新生间完成永恒的循环。
我们也渐渐懂得:五十岁的行囊里,装着的不再是离愁,而是看懂阴晴圆缺后的澄明心境。
70后的童年大多与“集体记忆”相关:计划经济下的粮票布票、露天电影、胡同巷弄里的追逐打闹、煤油灯下的作业本,以及“自力更生”的生活教育。物质条件有限,但人与人的关系更为紧密。
他们是被时代推着走的一代,既享受过“铁饭碗”的安全感,也经历过市场的残酷淘汰。
70后是最后一批完整经历传统农耕文化向工业文明过渡的人。然而,在步入中年后,70后面对的却是“未富先老”的焦虑:
一、职场困境:体力与知识结构逐渐被年轻一代超越;
二、家庭压力:子女教育、父母养老、房贷医疗“三座大山”;
三、精神追问:在物质相对充裕后,开始反思“前半生为何而活”。
因此,渐渐老去的70后如何过好未来的人生,活在当下,适当看淡一些人和事,才是最好的活法。
一、健康是晚年最大的财富:70后已步入中年后期,健康成为最珍贵的资本。没有健康的身体,再多的财富也无法享受。
二、金钱是尊严的保障,但并非幸福的全部:年轻时合理储蓄,晚年才能从容应对意外。
三、家庭关系是晚年的温暖港湾:老伴比子女更可靠,亲情比金钱更长久"——70后应珍惜婚姻,经营好与伴侣、子女的关系。
四、心态决定晚年的质量:"人生如梦,转眼即逝,何必计较?"——70后要学会放下执念,以开阔的心态面对衰老。
70后的人生已走过大半,未来的日子不在于追求更多,而在于珍惜已有。健康、家庭、心态、经济,四者平衡,方能安然老去。
正如杨绛所言:"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
来源:薇薇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