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子被大学退学回乡务农 三年后县长亲自来家访:请他回去当老师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4-28 06:11 2

摘要:春雨细密地落在田头,阮家老院子的檐水一刻不停地滴答。门口那盆四季桂被雨点打得东倒西歪,我弯腰扶了一下,手上沾了泥巴,顺手抹在了裤子上。这时候老胡家那条大黄狗冲我吠了两声,原来是大嫂提着菜篮子回来了。

春雨细密地落在田头,阮家老院子的檐水一刻不停地滴答。门口那盆四季桂被雨点打得东倒西歪,我弯腰扶了一下,手上沾了泥巴,顺手抹在了裤子上。这时候老胡家那条大黄狗冲我吠了两声,原来是大嫂提着菜篮子回来了。

“你侄子要来了,回来住一阵。”大嫂站在雨檐下,把菜篮放在地上,随手掸了掸外套上的雨珠。

“哪个侄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家族大,侄子侄女一抓一把,更别说那些表亲了。

“就阿明啊,你二哥家的!”她瞥了我一眼,好像觉得我这个做叔叔的太不上心,“学校退学了,回来了。”

阮明是我二哥的独生子,十里八乡有名的读书种子,当年考上了省城重点大学,物理系。全村人都等着看他出人头地,二哥二嫂脸上的褶子都笑深了几分。

“退学?”我愣住了,“咋回事啊?打架斗殴了?还是挂科了?”

“谁知道呢,二哥电话里没说清楚。”大嫂端起菜盆往厨房走,“反正不是什么光彩事。”

下午三点,阮明拖着个皱巴巴的行李包回来了。个子还是那么高,但比起三年前去上大学时,瘦了一大圈,脸色也黑了,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病。二哥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眼神飘忽不定,这可不像他一贯的样子。

吃晚饭时,饭桌上安静得出奇。二哥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阮明碗里,阮明只是摇摇头,没动筷子。

“怎么,学校里吃惯了好东西,看不上家里这些粗茶淡饭了?”二嫂开口了,声音里有刻意的轻松,但谁都听得出那股子酸味。

“妈,不是…”阮明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院子外一声摩托车的噪音盖过去了。

“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吃饭。”我赶紧打圆场,夹了块豆腐放进他碗里,“吃完了再说。”

饭后,阮明主动去洗碗。水龙头拧得很紧,水柱打在搪瓷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侄子的背影,突然觉得陌生。

“咋回事啊?”我掏出烟,递给二哥一支。

二哥接过烟,摇摇头,没点。他把烟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看着院子里那株去年冬天冻坏了的石榴树。半晌,他才开口:“精神出问题了。”

原来阮明大二下学期开始出现了严重的社交恐惧和抑郁症状。一开始只是上课坐不住,后来发展到根本不敢出宿舍门。学校心理咨询中心找他谈过几次,但情况越来越严重。最后一次发作,他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三天不出门,是舍友报警才把门撬开的。

“医生说是过度学习压力和社会适应障碍什么的…”二哥嘟囔着,像是在背一段他自己都不懂的文字,“反正是,大学那环境他待不了了。”

那天晚上,我和大哥、二哥三兄弟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到很晚。二哥终于点燃了那支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烟,但只抽了一口就掐灭了,好像连这点安慰都不该享受。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阮明房间的窗户透出微弱的蓝光,大概是在玩手机。

“让他回归一下,在家调养调养也好。”我们大哥是镇上的兽医,算是见多识广,“年轻人嘛,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唉,我这辈子就盼他一个出息,现在…”二哥声音哽咽,没说完。

我清了清嗓子:“要不,先在家帮着干活吧。农活简单,还能晒晒太阳,对心情也好。”

第二天起,阮明就跟着我去了地里。我家有十几亩责任田,主要种水稻和蔬菜。刚开始阮明连锄头都拿不稳,割个韭菜都歪七扭八的。但他很认真,从不抱怨,只是话少得可怜。

有时候,田间休息,其他村民会好奇地打量他,小声议论:“那不是阮家的大学生吗?怎么回来种地了?”“听说是学傻了,脑子不好使了。”

我看到阮明的肩膀会微微一缩,但他从不辩解,只是把草帽往下拉了拉,挡住了大半张脸。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夏收季节,地里的活更重了。阮明的手上长出了厚厚的茧子,皮肤晒得黝黑,看上去比刚回来时结实多了。他还是不怎么说话,但眼睛里那种空洞的神色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的专注。

有天下午,我们忙完农活回家,路过村小学。操场上的小孩子正在上体育课,老师带着他们做广播体操,动作整齐又散漫,有几个调皮的孩子还在队伍后面做鬼脸。

阮明停下了脚步,站在学校围墙外,看了很久。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微笑。

隔天,他问我:“叔,听说村小学缺老师?”

“是啊,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年轻人都往外跑,谁来当老师啊?”我把农具扛在肩上,随口答道,“现在只剩下赵老师一个人,带三个年级呢。”

“我…”阮明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

第二周,我下地时发现阮明不见了。回家一问,二嫂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到处找。结果在村小学后面的小树林里找到了他。他正蹲在地上,围着一群小学生,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小风车,正在给孩子们讲解风力发电的原理。

孩子们围着他,眼睛闪闪发亮,时不时发出惊叹声。他的表情生动而自然,完全不像在家里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

“这是从风能转化为机械能,再转化为电能的过程…”他边说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简单的示意图。孩子们虽然听不太懂,但被他的热情感染,都专注地盯着地上的图案。

那天晚上,阮明主动跟二哥说起了这事。二哥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担忧:“你那大学不是还能回去复学吗?咱们再等等…”

“爸,我不想回去了。”阮明难得地说了一段完整的话,“我在那边…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那么优秀,每天都在拼命往前冲。我知道你们指望我出人头地,但我真的…”

二哥没让他说完,摆摆手走开了。

从那以后,阮明每天上午还是跟我下地,下午就去村小学,名义上是帮赵老师义务代课。他教孩子们简单的物理现象,用树叶、小石子和泥巴做教具,还带着孩子们搭建了一个小型的太阳能风力发电模型。

村里人开始有了新话题:“阮家那个傻大学生,教起书来倒是有模有样的。”“那些科学玩意儿,孩子们可喜欢了。”

转眼秋天到了,我家院子里的柿子树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自打阮明有了这个”代课老师”的活儿,他整个人都变了。话多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甚至有时候会跟二哥讨论村里的农业技术改进。

有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剪柿子,忽然听到一阵汽车喇叭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村口,下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那是县长的车!”隔壁的李婶惊呼道,“来咱们村干啥?”

没想到,县长一行人直奔我们家来了。为首的中年人西装笔挺,一脸和善,身后跟着几个拿着文件夹的年轻人,还有一个我认识——是镇上中学的杨校长。

“请问,阮明同学在家吗?”县长彬彬有礼地问道。

二哥二嫂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忙请客人进屋。村里人早就围过来了,窗户外挤满了好奇的脸。

阮明从学校回来,看到这阵仗,也吓了一跳。

县长笑着站起来,亲切地握住他的手:“阮同学,久仰大名啊!”

原来,村小学的赵老师把阮明这几个月的”代课”情况写成了一份教学经验报告,递交到了县教育局。报告中详细描述了阮明如何用最简单的材料,让农村孩子理解复杂的物理概念,以及他独特的启发式教学方法。这份报告引起了县教育局的重视,他们暗访了几次,发现村里孩子的科学兴趣确实被激发了,而且有几个孩子在最近的县里科技小发明比赛中还获了奖。

“阮同学,我们县里正在推广农村素质教育改革,急需像你这样既懂专业知识,又了解农村孩子学习特点的老师。”县长诚恳地说,“我们想邀请你回到教育系统,先在镇中学任教,怎么样?”

屋子里一片寂静。二哥的眼圈红了,二嫂手里的茶杯都拿不稳了,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阮明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可我没有教师资格证,而且我大学也没毕业…”

“这个不是问题。”杨校长接过话头,“县里可以为你安排特岗教师考试,你的实际教学能力已经得到了认可。至于学历,可以通过自考或者函授继续完成学业。”

县长站起身,环顾我们家简陋的客厅,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已经褪色的全家福上——那是阮明高考前全家人一起照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期待。

“有时候,人生的道路并不是直线。”县长意味深长地说,“阮同学,你在大学遇到的困难,反而让你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天赋。我们不需要千篇一律的精英,而是需要能扎根基层、懂得孩子需要什么的好老师。”

那天晚上,村里人议论纷纷。“阮家那个’傻大学生’,原来是个教书的料啊!”“县长亲自来请,这脸面可真大!”

阮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我走过去,递给他一颗刚摘的柿子。

“想好了吗?”我问。

“嗯。”他点点头,轻声说,“我想试试。”

“怕吗?”

“怕。”他诚实地回答,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颗橙红色的柿子,“但比在大学里好多了。在那里,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随时会被揭穿。但在村小学,面对那些孩子,我感觉…我是有用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说话。远处传来邻居家收音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播着一首老歌。大嫂在厨房洗碗的声音,二哥和大哥在前院下象棋的动静,还有夜风拂过稻田的沙沙声,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安心。

第二天一早,阮明跟我下地时,主动提起了昨天的事。

“叔,你说我这样做,算不算是…放弃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停下锄头,直起腰来,望着远处起伏的田垄和村庄的轮廓。

“这片土地,年年种水稻,偶尔也要改种点别的。”我指着自家的田,“去年那块地连年歉收,我改种了玉米,今年反倒丰收了。”

阮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三个月后,阮明正式成为镇中学的见习物理老师。他的课堂总是充满笑声和探索精神,学生们亲切地叫他”阮老师”。他还在周末回村小学做义务科普活动,带着孩子们制作风力发电机模型、测量稻田水质、观察昆虫生长。

二哥的腰杆也挺直了,在村里人面前提起儿子时,眼睛里又有了那种骄傲的光芒:“我儿子啊,现在是老师了!县长亲自点的名!”

有时候下地干活,我会路过镇中学,远远地看见阮明在操场上带着学生做实验。他蹲在一群孩子中间,指着天上的云朵或地上的小草,神情专注而快乐。那一刻,我知道,这个侄子没有迷路,他只是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日子还是那个日子,村庄还是那个村庄,但有些事情,确实不一样了。就像院子里那棵去年冻坏的石榴树,今年竟然抽出了新枝,开出了最红最艳的花。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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