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为救落水孩子腿瘸了,娃他爹不认账,15年后那孩子当了法官!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4-29 15:40 1

摘要:王叔在那河边住了大半辈子,家门前一棵槐树,树下一块青石,每到夏天,他都会在那儿坐着,背上挂着条白毛巾,手里摇着蒲扇。

村口那条河,又缓又绵,像是能把日子拉得长长的。

王叔在那河边住了大半辈子,家门前一棵槐树,树下一块青石,每到夏天,他都会在那儿坐着,背上挂着条白毛巾,手里摇着蒲扇。

我最早记事,就是这样的王叔。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夏天,东风村和城里一样,热得发慌。那年我刚上初中,听说是县里有史以来气温最高的一年。树叶蔫了,地皮裂了,就连河里的水都退了大半。

村里的孩子没处纳凉,都喜欢去河边玩水。大人们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嘱咐一句:“小心点,别下深水。”

那天傍晚,我在家写作业,忽然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妈急匆匆地冲进来:“出事了!小平掉河里了!”

小平是村东头李家的孩子,比我小两岁,平时挺调皮的一个男孩子。

我放下笔就往外跑,到了河边,已经围了好多人。有人说是王叔把孩子救上来的。那会儿,王叔躺在地上,裤子卷到膝盖,右腿不自然地扭着,看着渗人。医生正在给他包扎,他脸色煞白,咬着牙不吭声。

李平躲在他爸背后,脸上还挂着水珠,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哆嗦着。

“怎么回事啊?”我问站在旁边的赵婶。

赵婶摇摇扇子,叹了口气:“王叔看见小平在河里挣扎,就跳下去救人了。这不,腿磕在河底的石头上了。”

李平他爸李大明却不那么感激,反而高声嚷嚷:“谁让你救的?我家孩子会游泳!他自己能上来!”

王叔没说话,只是摆摆手,脸上的汗珠滚下来,砸在土地上。

救护车来得慢,村里人七手八脚地把王叔抬上一辆拖拉机,送去了镇医院。

后来我听妈妈说,王叔的腿骨折了,还伤到了髋关节。

“那李大明也太不是东西了,”妈妈洗碗时嘟囔,“孩子被救了,不但不道谢,还这态度。”

爸爸坐在八仙桌旁抽烟,烟灰弹在一个用洗发水瓶子改造的烟灰缸里。“他不想出医药费呗。”

确实,李大明是出了名的抠门。他在县城开了个小五金店,日子过得不错,但从不肯多花一分钱。镇上有次募捐,他掏出皱巴巴的两块钱,还犹豫半天才放进箱子。

那年冬天特别冷,王叔的腿没好利索就出了院。我经过他家,看见他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右腿僵直地伸着,膝盖上盖着一块打了补丁的旧毛毯。门口支着根拐杖,是村里木匠给削的,上面还有树皮的痕迹。

“王叔,好点没?”我问。

王叔笑,牙齿有点黄,但笑容还挺和气:“没事,比前阵子强多了。”

旁边放着个收音机,正播着评书,声音有点沙哑,时不时夹杂着电流的杂音。

我爸说,李大明一分钱医药费没出,还说是王叔自己多管闲事。村里人劝王叔去告他,王叔却摆摆手:“算了,又不是为了讨谢,救人一命,不图啥。”

日子一天天过,王叔的腿落下了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原本在乡镇企业上班,后来只能干些轻活,收入少了大半。

李大明倒是越来越得意,把五金店扩大了,还在县城买了房。他儿子小平也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据说学习挺好的。

有人在背后议论:“李大明这人缺德,早晚有报应。”

王叔从不参与这些闲话,依旧每天坐在槐树下,看着村口那条河。

我上了大学,每次放假回来,都会去看看王叔。有次夏天,我和王叔坐在树下聊天,他递给我一个梨,是他自家种的,个头不大,但甜得很。

“王叔,你不恨李大明啊?”我忍不住问。

王叔咬了口梨,汁水顺着下巴流下来,他用那条永远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恨啥?那孩子没事就好。”

他家院子里晾着几条鱼,是早上他蹲在河边钓的。鱼不大,巴掌大小,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

“可他害你变成这样。”

王叔笑,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这条命是我的,我想救谁就救谁。救了就救了,哪有那么多计较。”

他拐杖靠在墙边,上面刻了几道痕,我猜是他无聊时弄的。墙上挂着个2003年的日历,早就过期了,但他没换。日历上的美女照片已经发黄,一角还被老鼠啃过。

那时候,我还不太懂王叔的想法。

我工作后,回村的次数少了。再见到王叔,已是五年后。

那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王叔家门前的槐树更大了,树干上缠着一圈红布条,不知是谁系上去的。

王叔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他仍然一瘸一拐,却走得比以前稳当了些。

“听说李家出事了?”我爸一边剥花生一边问王叔。

王叔点点头:“嗯,他那五金店关了,听说欠了一屁股债。”

“活该!”爸啐了一口,“当年要不是他不认账,你的腿也不会…”

王叔打断他:“都过去了。他也不容易,老婆前两年走了,一个人带孩子。”

我有些惊讶:“李平妈妈去世了?”

“嗯,癌症。”王叔叹气,“花了不少钱,听说把房子都卖了。”

窗外放着鞭炮,噼里啪啦的,震得窗户直颤。王叔家那台老旧的电视机上放着春晚,声音断断续续的,信号不太好。

王叔起身去倒茶,走路时右腿明显不能完全弯曲。他的茶杯是个旧搪瓷缸子,边缘有点儿缺口。柜子上放着他儿子从广州寄来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小孙子胖乎乎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儿子现在在哪儿?”我好奇地问。

“上大学了,法学院。”王叔说这话时,眼里有光,“听说学习挺好的,拿奖学金。”

我不由得想起那个当年险些溺水的小男孩。

又过了几年,我调到市里工作,偶尔会回村看看。那年夏天,村里通了自来水,家家户户不用再去河边挑水了。但王叔还是习惯每天去河边坐坐。

那天,我在河边碰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王叔家门口张望。

“你找谁?”我问。

年轻人转过身,我愣了一下——是李平,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但那双眼睛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我找王叔。”他说话的声音很沉稳。

我指了指河边:“在那儿。”

李平点点头,朝河边走去。我犹豫了一下,跟在他后面。

王叔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根钓鱼竿,鱼漂静静地浮在水面上。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

“王…王叔。”李平站在他身后,有些局促。

王叔眯起眼睛看了看,笑了:“是小平啊,长这么大了。听说你上了大学?”

李平点点头,然后突然单膝跪下,对王叔深深地鞠了一躬:“王叔,谢谢您当年救了我。”

王叔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李平没起来,声音有些哽咽:“我爸不肯认账,害您腿瘸了这么多年,我一直…”

“起来说话,”王叔打断他,“有啥好谢的,换了谁都会救的。”

李平终于站起来,掏出一个信封放在石头上:“这是我工作后攒的钱,不多,但…”

王叔看都没看那信封:“拿回去,我不缺钱。你爸还好吧?”

李平低下头:“他…去年走了,肝硬化。”

王叔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节哀。”

河水缓缓流着,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现在是法官,”李平说,“在县法院工作。”

王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容比河水还要明亮:“好啊,好啊!当法官好,能帮助人。”

李平看着王叔瘸了的腿,眼里含着泪:“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年…”

“别想那些了,”王叔收起钓竿,“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往前看吗?你爸那时候也有难处,我懂的。”

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宽容。

最近几年,村里变化挺大的。河边建了个小公园,王叔常去那儿遛弯。他的腿还是不太好,但精神头越发好了。

李平经常回村看望王叔,有时候带着卷宗在王叔家院子里办公。王叔家的院墙重新粉刷了,门口挂了个新灯笼。

有次,我回村碰到了李平,他请我喝茶,说起了往事。

“其实我爸临走前跟我说了,”李平转着茶杯,眼睛湿润,“他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向王叔道谢,没有承担责任。”

“那你爸…为什么当时那样?”我终于问出了这个疑问。

李平苦笑:“那时候我妈刚查出病,需要钱治疗。我爸…他怕花钱,想着能省一分是一分。”

窗外,几个小孩子追逐打闹,笑声传进来。茶馆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角落里的老人在打麻将,骨牌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我成为法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王叔,”李平说,“我想让更多人得到公平。”

他告诉我,他经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一起救人者受伤的纠纷。他判决被救家属全额赔付医药费和误工费。

“判得好。”我由衷地说。

“王叔从来没有怨恨过我们家,”李平感慨,“这么多年,村里人对我爸有看法,但王叔从来不说什么。每次遇到我爸,还主动打招呼。”

我想起王叔家墙上那个永远没换的日历,想起他用来垫桌脚的医院病历本,想起他钓鱼时那副安然的神情。

前些日子,县里给王叔颁了个”道德模范”的奖牌。王叔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回家后把奖牌挂在了厕所门上,说是”省得找钥匙”。

村里人都笑他,他也不在意,依旧每天去河边钓鱼,对每个路过的人笑着点头。

昨天,我又回村了。河水还是那样缓缓流着,王叔还是坐在河边,身旁多了个轮椅,是李平买的,但王叔很少用。

“嫌麻烦,”王叔笑着说,指了指自己的拐杖,“这个用习惯了。”

他的拐杖上系着一条红绳,是孙子系上去的,说是能辟邪。拐杖顶端磨得很光滑,能看出多年使用的痕迹。

“李法官经常回来看您吧?”我问。

王叔点点头,脸上带着自豪:“是啊,这孩子有出息。上个月还替我把房顶修了,说怕我住着不安全。”

夕阳西下,河水被染成金色。王叔突然问我:“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图啥?”

我想了想,没答上来。

王叔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啊,就是图个心安。当年救那孩子,我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不得孩子出事。这辈子瘸了腿,但每次看到小平,我心里就踏实。”

他家院子里,一盆菊花开得正旺。那是李平母亲过世后,他从她坟前移来的,每年都会开花。

王叔告诉我,他把当年李平想给他的那笔钱,捐给了村小学,专门资助家境困难的孩子。“钱嘛,够用就行,”他说,“心里头踏实,比啥都强。”

河对岸的李家老宅早已荒废,杂草丛生。但王叔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拄着拐杖,蹒跚着过去清理一下。

“毕竟是小平长大的地方,”他说,“总不能让荒了。”

村口的大喇叭里播放着广播,说国家又出台了什么新政策。王叔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他说,现在的日子,比起他年轻那会儿,好太多了。

“咱这辈子,经历了太多变化,”他感慨,“以前那会儿,谁能想到现在手机一点,啥都能买到?”

我笑着点头,看着他这些年始终如一的淡然与宽容,突然觉得,有些人,真的如同河水一般,看似平常,却能包容万物,滋养众生。

晚霞映照下,王叔的脸庞显得格外祥和。他拄着拐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走,回家吃饭去。”

我搀着他,慢慢往回走。他走得不快,但很稳,像是对这瘸腿已经完全适应了。

河边的青石上,留下了他坐过的痕迹,水痕晕开一圈又一圈,像极了他这一生投入世间的涟漪。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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