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岁老妈在我家住三天我就想送她走:不是我不孝,她的行为太奇葩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03 06:52 2

摘要:"儿啊,这鱼汤有腥味,我给倒了。"推开家门,我听见这么一句话,只见母亲王桂芝端着那刚出锅的鲫鱼汤,径直走向厨房水槽。

顽固的爱

"儿啊,这鱼汤有腥味,我给倒了。"推开家门,我听见这么一句话,只见母亲王桂芝端着那刚出锅的鲫鱼汤,径直走向厨房水槽。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叫周明德,今年五十岁,七九年恢复高考后考上了省里的工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市里的第二机械厂当工程师。单位效益好的时候,我分到了这套七十多平的两居室,虽说不大,但在这个县级市已经算不错了。

妻子李淑华在百货公司上班,我俩工作稳定,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子周小军大学毕业后去了省城工作,偶尔回来看看我们。

母亲今年七十五岁了,自从父亲去世后,一直独居在乡下老家。去年退休后,我多次邀请她来城里住,可她总是推辞,说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这次突然说要来住几天,说是想念孙子,可孙子已经很少回来了。

我心里明白,她是想我了,但嘴上从来不肯说。

母亲到家的第一天,一切还算平静。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我们的家,眼睛里闪烁着欣慰与好奇。"儿子,你们过得不错嘛。"她摸着我们的茶几说道,那是我和淑华结婚时买的老式红木茶几,虽然简朴,但保养得很好。

晚饭后,我去厨房拿水果,回来时发现客厅已经面目全非。

那个我特意放在窗边的单人沙发被挪到了电视机旁边。"妈,您这是干啥呢?"我有些不悦。

"这样看电视方便,"母亲笑着说,脸上的皱纹像秋天的田垄,"以前你爸就喜欢这么坐着看电视。"

我不忍心反驳,只好由她去了。谁知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书架上的书被整齐地按高矮排列,原本我按类别分类的顺序全乱了。连我床头的药品也被她分门别类装进了她从老家带来的小布袋里。

"儿子,这样好找,我帮你收拾收拾。"她边说边系着那个褪了色的布袋子。那是她年轻时缝的,已经用了几十年,线脚磨得发白,但依然牢固。

"妈,我有自己的整理方法。"我尽量平静地说。

"你那个方法不好使,找东西麻烦。"她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上动作不停。

淑华看了看我,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多说。

当天晚上,我加班回来晚了。推开门,发现妻子正在厨房里忙活,脸色不太好。她低声告诉我,母亲把她精心布置的厨房"收拾"了一遍,连调料罐都换了位置。

"我找个酱油都找了半天。"淑华小声抱怨,但很快又补充道,"不过老人家是好意,咱们理解一下。"

我点点头,心里却直叹气。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邻居家的钟敲了十二下,我起身倒水,发现客厅亮着微弱的光。

母亲正坐在那个被她挪动的单人沙发上,耳朵贴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声音开得很小,正在播放评剧《花为媒》。那是她年轻时最爱听的戏。

"妈,这都半夜了,您怎么还不睡?"我压低声音问道。

"我睡不着,听听戏解闷。"她回答时,眼睛仍盯着收音机,仿佛那小盒子里有整个世界。

"声音开小点,别吵到邻居。"我叮嘱道。

"知道了,你快去睡吧。"她摆摆手,目光依然没离开收音机。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听着隐约传来的戏曲声,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在农忙后坐在门槛上听戏。那时候,家里只有一台破旧的收音机,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奢侈品"。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准备去单位,邻居刘师傅就敲门来了。刘师傅是我们机械厂的老工人,今年也退休在家,平时待人和气。

"明德啊,昨晚上是不是你家收音机声音大了点?老伴儿睡眠不好,被吵醒好几次。"刘师傅语气温和,但眉头却皱着。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刘师傅,是我妈,她不习惯这儿,睡不着就听戏。"

"哎,理解理解,老人家有老人家的习惯。不过能不能提醒一下,晚上十点后别开收音机了?"刘师傅拍拍我的肩膀。

"一定一定,回头我跟我妈说。"我满口答应。

等刘师傅走后,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她撇撇嘴,说了句:"城里人就是讲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当天晚上她确实没再开收音机。

只是,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弄得我和淑华也睡不踏实。

第三天早上,淑华趁母亲去楼下晨练的空档,小声对我说:"明德,你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改变不了几十年的习惯,我们也配合不了太久。"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我找个借口送她回去吧。"

淑华点点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你自己拿主意。"

这天,母亲做了一桌子她拿手的家乡菜——酸菜炖排骨、地三鲜、还有我从小爱吃的醋溜白菜。菜香四溢,勾起我无数童年记忆。

"妈,您做这么多干啥?"我问。

"庆祝我来城里第三天呗!"母亲笑着说,眼角的皱纹堆成了小山。

吃饭时,我发现母亲总是要凑很近才能看清盘子里的菜,夹菜时有时会夹空。"妈,您眼睛不舒服吗?"我问道。

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没事,就是老了,眼神不好使了。"

晚饭后,我和淑华收拾碗筷,母亲去阳台纳鞋底。这是她几十年的习惯,闲不下来,总要做点什么。

"明德,你发现了吗?"淑华在厨房小声对我说,"你妈眼睛好像真的不好了,我看她看东西都眯着眼。"

"是吗?我没太注意。"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开口送母亲回老家。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母亲正在收拾行李。她将那些从老家带来的衣物一件件叠好,放进那个陪伴她几十年的老帆布包里。

"妈,您这是..."我有些惊讶。

"我想家了,准备明天回去。"她低着头,手里摆弄着那个旧布袋,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却又有一丝如释重负。

"要不再住几天?"我违心地问,心里却希望她能坚持己见。

"不了,老家还有鸡鸭要喂,菜园子要浇水。"她给出了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理由。

我帮她整理行李时,无意中打开了她的洗衣袋——那是她专门用来装脏衣服的布袋,里面却整整齐齐放着我大学时的奖状和报纸剪报。那些纸张已经泛黄,但被保存得很完好,每一张都被小心翼翼地裁剪整齐,甚至用透明胶带加固了边缘。

其中有一张是我大三获得省级数学竞赛一等奖的照片,照片上的我瘦瘦的,笑得腼腆。报道的标题是《农村子弟勤学苦读,力夺全省数学竞赛桂冠》。

我拿着这些发黄的纸张,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些在我看来早已无关紧要的东西,母亲却像宝贝一样带在身边。

"妈..."我嗓子有些发紧。

母亲转过身,看见我手里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些...我一直留着呢,给村里人看,他们都说我儿子有出息。"

晚饭时,我特意观察母亲看东西的样子。她确实总是眯着眼睛,筷子有时会在碗和盘子之间摸索几下才能夹起食物。

"妈,您是不是该配副眼镜了?"我终于忍不住问。

母亲犹豫了一下,才说:"去年乡里医生说是老花眼加白内障,让我去县医院看看。我想着反正在家也不看什么书报,就没去。"

饭后,淑华悄悄告诉我,她在母亲的包里看见了一副老花镜,但这几天母亲从未戴过。"可能是怕我们看出来,担心我们。"淑华猜测道。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高考前夕。那年我发高烧,正是复习的关键时期。母亲半夜三更起来为我熬姜汤,天不亮就去集市买最新鲜的鸡蛋给我补身体。那时家里条件艰苦,她省吃俭用供我读书,从不叫苦。

当我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她脸上的笑容比夏日的太阳还要灿烂。"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出息!"她在村里人面前骄傲地说,虽然她自己连小学都没读完。

想到这里,我鼻子一酸。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一本老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是我大学毕业那天,母亲第一次坐火车来省城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照片上的她穿着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蓝色的确良衬衫,站在校门口,笑得那么灿烂,又有些局促不安。

那时的母亲才五十出头,鬓角才开始泛白,身板还很硬朗。可不知不觉,她已经七十五岁了,头发全白,腰也弯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而我,却还在为她调整家具的小事斤斤计较。

"明德,想什么呢?"淑华在旁边问。

"我在想,妈这些年一个人在老家,该有多孤单。"我把相册递给淑华。

淑华看了看照片,又看看我:"那你是不是该——"

"妈,别走了,我把书房收拾出来,您住下吧。"第二天一早,我突然对正在收拾行李的母亲说道。

母亲惊讶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你说啥?"

"我是说,您别回去了,就在这儿住下吧。"我重复道,这次语气更加坚定。

"可是...你们家这么小,我住下多添麻烦。"母亲迟疑地说。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是我妈。"我有些激动,"书房收拾一下就是个卧室,小军那屋子反正也空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母亲眼圈红了,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衣物,仿佛没听见我的话。

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带了一大包东西。

"这是什么?"母亲好奇地问。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收音机:"这是给您买的,耳机式的,晚上听戏不会打扰别人。"

接着我又拿出一副眼镜:"这是老花镜,我让厂里小李帮忙配的,他媳妇在眼镜店上班。先凑合用,明天咱们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眼睛。"

母亲接过眼镜,小心翼翼地戴上,然后环顾四周,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真好使!比我那副强多了。"

然后,我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大学毕业那天的合影。

"这个放在您房间,每天都能看到。"我把相框放在母亲手中。

母亲摸着相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傻孩子,破费什么。"

周末,我和淑华一起动手,把书房收拾出来,添置了新的床垫和被褥,还挂上了窗帘——暖黄色的,是母亲喜欢的颜色。

刘师傅知道我母亲要长住,特意送来了一盆他引以为豪的君子兰:"送给老人家养着玩。"

母亲乐呵呵地接过花盆,第二天就跟刘师傅成了忘年交,一起在小区的花园里讨论养花心得。

周日,我陪母亲去了小区附近的公园。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母亲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花看草,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儿子,你们城里真好,到处都是花。"她感叹道,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回来的路上,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小袋点心,是公园附近糕点店的特色糕点。

"给刘师傅家送去,前天吵到人家了,这是赔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望着母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明白:她的固执,不过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而我们的包容,则是对这份爱最好的回应。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还是个孩子,在田埂上奔跑。前方,母亲站在夕阳下,年轻的脸庞上布满汗水,却对我笑得那么温暖。她向我招手:"明德,回家吃饭了!"

醒来时,我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起床一看,母亲正在包饺子,案板上的面团被她捏出一个个漂亮的褶皱。

"妈,这么早就忙活啊?"我揉着眼睛问。

"今天包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三鲜馅的。"她头也不抬地回答,动作熟练而优雅。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阵鼻酸。在我小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她总会起个大早包饺子。那时的厨房比现在简陋得多,只有一盏昏暗的电灯,但她在那微弱的光线下包出的饺子却总是那么好看。

"妈,您歇会儿,我来帮您。"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你会包啥,一看就是外行。"她嗔怪道,却把擀面杖递给了我。

就这样,我们在晨光中一起包着饺子,有说有笑。淑华起床后,也加入了我们。厨房里充满了面粉的香气和笑声。

是的,与母亲同住会有诸多不便,她的许多习惯会让我们感到困扰。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起她给予我的爱与支持,这些小小的不便不过是生活的调味料,让我们的关系更加丰富多彩。

后来,母亲真的住了下来。她渐渐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学会了使用电视遥控器,甚至学会了用手机接收我发给她的信息。当然,她依然保持着许多老习惯——每天早起,不停地忙碌,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我会看见她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目光仿佛穿越了城市的喧嚣,回到了那个宁静的村庄。那时,我知道她是在思念她的过去,思念那个与她相伴大半生的父亲。

但更多的时候,她是幸福的。特别是当孙子周小军从省城回来看望我们时,她的脸上会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

"奶奶,您看起来比上次我回来还要年轻!"周小军每次都这么说,逗得老人家合不拢嘴。

至于我和淑华,也逐渐习惯了三人生活的节奏。我们学会了尊重母亲的习惯,而母亲也在不知不觉中调整着自己,尽量不给我们添麻烦。

记得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发现家里的家具又被重新摆放了。正要发火,却看见母亲和淑华正在客厅里笑着聊天。

"你看,这样沙发靠近窗户,阳光好的时候,你坐在这里看书多舒服。"母亲指着那个被她移动的单人沙发对淑华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淑华笑着回应,眼神中满是真诚。

我站在门口,突然明白:原来,包容和理解是相互的。母亲在调整,我们也在调整,这个家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更加和谐。

如今,母亲已经在我家住了一年多。那个曾经让我烦恼不已的收音机,现在成了我们家的"宝贝"。每天晚上七点,母亲会戴上耳机,坐在那个单人沙发上,沉浸在戏曲的世界里。而我和淑华,则会在一旁看电视或聊天,彼此互不打扰,却又和谐共处。

有人说,最难的爱是日复一日的陪伴与包容。是啊,相比轰轰烈烈的爱情,亲情往往更加平淡,却也更加深沉。

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常常想起那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幸好,我及时醒悟,没有错过与母亲相处的这段美好时光。

是的,有时候母亲的行为确实有些"奇葩",但那又怎样呢?正是这些看似固执的小习惯,构成了她独特的个性,构成了我深爱的那个人——我的母亲。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能有一个始终如一爱着你的人,已经是最大的幸福。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用同样的爱去回应,用包容去拥抱那份看似固执、实则深沉的爱。

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那个差点送母亲回老家的下午。如果当时我真的那么做了,如果我没有发现那些珍藏的奖状,如果我没有注意到她日渐模糊的视力,我们的故事会是怎样的结局?

幸好,生活给了我一次醒悟的机会。幸好,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昨天,母亲对我说:"明德,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看着你长大成人,有出息,还这么孝顺。"

我笑着回答:"妈,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有您这样的母亲。"

人生漫长,岁月苍茫。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愿意包容你所有固执与缺点的人,是多么珍贵的缘分。而更珍贵的,是我们也能以同样的心态去包容他人的"奇葩"之处。

因为,那些看似奇怪的行为背后,往往藏着最深沉的爱。

来源:如意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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