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52岁单身的堂哥介绍女朋友,家人却劝他还不如单身到底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5 07:40 2

摘要:回到家,我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推门一看,几位长辈正围坐在老式方桌旁,面前摆着搪瓷茶缸,桌上的《人民日报》被卷成筒状,看样子刚被奶奶拍过桌子。

迟来的春天

"杨建國相亲成功啦!"厂区大喇叭里播出这则消息时,我正推着二八大杠往家走,不由得停下脚步,心里五味杂陈。

那刺耳的广播声传得老远,引得路过的工友们纷纷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老赵,你堂哥终于舍得娶媳妇啦?"车间的王师傅扯着嗓门喊道。

我只能尴尬地笑笑,加快脚步离开。心里却在嘀咕,这事儿怎么传得这么快?

回到家,我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推门一看,几位长辈正围坐在老式方桌旁,面前摆着搪瓷茶缸,桌上的《人民日报》被卷成筒状,看样子刚被奶奶拍过桌子。

"这事儿不能同意!"奶奶气呼呼地说,"都五十多的人了,找什么对象?图啥?"

堂哥杨建國今年五十二岁,在北方这座老工业城市的轴承厂干了三十多年,从学徒熬到了车间主任。大家都尊称他一声"杨主任"。

他没成家不是没机会,而是命运使然。当年他学一手好钳工,厂里不少姑娘都想嫁给这个既有手艺又踏实的小伙子。

三十岁那年,他和粮站的姑娘杨玉凤谈得正火,两人都是爱书的人,常在工人文化宫的图书室相会。厂区几次评选劳模,他都名列前茅,大伙都说他前程似锦。眼看就要结婚了,却不料母亲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

"那时候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我爹搓着手里的旱烟点点头,"要是玉凤能体谅点,你堂哥也不至于打光棍到现在。"

作为长子的建國毅然接下照顾母亲的重担。玉凤家里人却不愿接受一个瘫痪的婆婆,再加上那时候家家都是四五口挤在不到二十平米的筒子楼里,连转身都费劲,更别说照顾一个卧床不起的病人。

最终,在一个飘雪的冬夜,玉凤哭着把订婚戒指还给了建國。那枚镀金的戒指是建國攒了半年工资买的,听说后来被他锁在老式衣柜的抽屉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唉,命啊!"我娘叹了口气,顺手捋了捋早已花白的头发。

此后,相亲的事陆陆续续有过,但都因为母亲的事黄了。日子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建國的青春和盼头慢慢消磨在照顾母亲的日复一日中。

"建國啊,认命吧!咱这辈子就这样了。"这是奶奶常挂在嘴边的话。每当这时,建國只是笑笑,从不反驳。

母亲卧床十九年,终于在三年前过世。送走老人后,建國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那段日子,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发呆,手里握着一把铁锤,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干劲。

"人这辈子,总得有个奔头。"厂里退休的老书记李大爷看不下去了,一次喝完二两老白干后,拍着建國的肩膀说,"建國啊,你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谁知就在上个月,李大爷给建國介绍了一位同龄人李秀芬。秀芬原是纺织厂的细纱女工,下岗后在家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为人实在,没有太多要求。

"我认识秀芬二十多年了,那是个踏实的女人。"老书记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仿佛在谈论自己的女儿。

可家里人却并不买账。

"秀芬是个好人啊,可是..."我奶奶坐在炕沿上,一边挑着线头,一边叹着气说,"建國这把年纪了,何必再找罪受?老了相互照顾,还不如一个人自在。"

"就是啊,你看咱单元的老刘,六十岁娶了个五十多的,结果老伴一场大病,老刘的积蓄全搭进去了。"我娘接着帮腔,手里的针线活也停了下来。

父亲更是直截了当:"都这个岁数了,图个啥?找个老伴不是找个依靠,是找个累赘!晚景凄凉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听着家人的议论,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些年,我看着堂哥一个人独自支撑,照顾瘫痪的母亲,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家里人却都不支持。

第二天一早,我骑车去了建國家。他住在单位分的老式楼房里,一室一厅,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

推开门,一股饭菜香味扑面而来。我愣了一下,要知道,建國平日里从不下厨,顶多就是在单位食堂打个饭回来热热。

"老赵来啦!快进来坐。"建國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我许久未见的笑容。他身上系着一条褪了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铲子,活像个刚学烧饭的毛头小子。

客厅里,我惊讶地发现茶几上多了一盆吊兰,窗台上摆着几盆长得正好的豆芽菜。墙上挂着一幅刺绣的喜鹊登梅,针脚细密,颇有功底。最令我意外的是,那台积了厚厚灰尘的老式电视机终于被擦得锃亮,上面还摆着一个小小的绒布猫玩偶。

"这些是..."我话没说完,建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是秀芬带来的,她说屋里太空旷,没点绿色不像个家。"他放下铲子,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笨拙地撕开锡纸,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我注意到他今天刮了胡子,还穿了件不常穿的格子衬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他的这副模样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去见玉凤时的样子。

"你不是十年不抽烟了吗?"我有些诧异。

"这不是..."他笑得像个孩子,"高兴啊!"

简单吃过早饭,建國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红漆木盒,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檀香佛珠,盘得油润光泽。

"这是我妈留下的,临走前让我送给未来的儿媳妇。"建國轻声说,"我想把它送给秀芬。"

我一时语塞。知道建國这些年来的不易,却没想到他心里还藏着这样的心事。

"老赵,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傻了?"他忽然问我,眼里流露出少有的迷茫。

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规定人到了五十多岁,就不能再有爱情了?"

那天正巧秀芬来了,提着一袋刚蒸好的红豆窝头,说是知道建國爱吃甜食。她个子不高,穿着朴素的蓝色的确良衬衫,脚上是一双平底布鞋,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跟我打招呼。

"你就是老赵吧?建國常提起你。"她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一把小扇子,朴实中透着温暖。

我仔细打量着这位可能成为堂嫂的女人。她脸上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却掩盖不住眼中的那份澄澈。手上的老茧显示她是个勤劳的人,说话间流露出的细心和体贴更是让人心生好感。

临走时,我注意到建國看她的眼神,像年轻小伙子看心上人那样闪着光。那一刻,我决定要帮他说服家里人。

"建國,你怎么想的?"回去的路上,我单独问他。

他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五十二岁,不算太老,也不算年轻了。"

"我不想一辈子一个人过。"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望向远方,"就算只有几年好活头,也想有个伴。秀芬人好,不嫌弃我年纪大。她懂事,知道我的过去,从不多问。"

"可是家里人..."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们担心啥。"建國苦笑,"怕我们老了谁照顾谁,怕添麻烦。可人这辈子,总得为自己活一回吧?"

回到家,我试探着向家人提起秀芬的事,却遭到一致反对。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谈什么恋爱?简直是老糊涂了!"奶奶气呼呼地说。

"你是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盯着咱建國那一套房子呢!"我娘压低声音,"这秀芬,谁知道是不是看上他的房子和退休金?"

我有些生气:"您这话可就不对了。秀芬自己也有房子,也有退休金,不差这个。再说了,建國这辈子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个伴,你们就不能成全他?"

"那当然是为他好!"父亲拍着大腿,"这年头啥人都有,万一被骗了怎么办?要是再给他添个拖累怎么办?"

争论没有结果。第二天一早,我约上建國和秀芬,三人一起去了老书记家。

李大爷已经七十多岁了,却仍然精神矍铄。他曾是厂里有名的"红色秘书",下乡插队、支援边疆、参军打仗,年轻时吃过的苦比常人多得多。如今退休在家,却闲不住,总喜欢给左邻右舍牵线搭桥。

"我李某人这辈子没干过亏心事,介绍对象更是看准了才说。"老书记拍着胸脯说,"秀芬的为人我担保!"

后来我才知道,秀芬十几年来一直在社区义务给老人理发,大家都亲切地叫她"秀芬剪刀手"。她丈夫早年因工伤去世,留下她和年幼的女儿相依为命。

"那时候领着一毛八一天的抚恤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秀芬回忆道,声音低沉却坚定,"但我咬牙把闺女拉扯大了,让她念了大学,如今在南方一家外企工作,日子过得不错。"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如今她女儿远在他乡,她也成了空巢老人,和建國何其相似。

"年轻时苦过,现在还不能让自己过得舒心点吗?"秀芬眼中闪着泪光,却又倔强地笑着,"我不图建國什么,就想找个说话的人,有个伴儿。"

那天晚上回家,我把在老书记家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家人。父亲沉默不语,奶奶的眼神也有些动摇。

"一个寡妇带着闺女,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确实不容易。"我娘感叹道,语气软了下来。

"可是..."奶奶还有些犹豫。

"您还记得大伯和大娘吗?"我问道,"他们相守一辈子,到老都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他们结婚时,大伯都四十多了,不也过得好好的?"

提起往事,奶奶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大伯和大娘的故事在我们家是个传奇,他们在战乱年代失散,辗转半生才重逢,两人白发相守,恩爱如初。

"现在想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确实挺惨的。"奶奶终于松口,"那就见见吧,看看这个秀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周日全家聚餐时,建國带着秀芬来了。秀芬穿了件深蓝色的旗袍,显得格外端庄。她提前打听过大家的口味,特意做了几道拿手菜: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清蒸鲫鱼,还有一道老北京炸酱面。

"这糖醋排骨真香!"我夹了一块,酸甜适中,肉质酥烂,连骨头都能嚼碎,不由得赞叹,"手艺太好了!"

"这是建國最爱吃的。"秀芬笑道,"我做了好几次才做对味道。"

看着堂哥满足的神情,家人的态度渐渐软化。饭后,秀芬主动收拾碗筷,和我娘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奶奶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打量着秀芬的背影,眼神中的戒备慢慢消失。

晚饭过后,秀芬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奶奶:"这是我自己绣的手帕,不值钱,您别嫌弃。"

奶奶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精致的手帕,上面绣着几只活灵活现的小燕子。针脚细密整齐,显然是下了功夫的。

"这...这手艺..."奶奶的眼睛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手帕,"现在年轻人都不会做这个了。"

"我妈是老一辈的绣娘,从小教我。"秀芬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些年也没什么机会用上这手艺,今天特意绣了送您。"

奶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转而看向建國,似乎在重新审视这对晚年伴侣的可能性。

"婚姻大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奶奶最后说,"你们两个如果真心相待,我们做家人的,自然支持。"

傍晚,我和妻子送建國和秀芬回家。路过小区的杨树林时,建國提议散散步。初夏的晚风带着槐花的香气,远处高楼的灯火如繁星点点。

两位五十多岁的人走在青石板路上,没有激情似火的拥抱,没有甜言蜜语的表白,只是默契地放慢脚步配合对方。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地上,仿佛命运终于在晚年给了他们一个相依为命的机会。

"他们挺般配的。"妻子轻声说,挽着我的手臂。

我点点头,想起那天在建國家看到的檀香佛珠,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送给了秀芬。

三个月后,建國和秀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没有奢华的排场,没有繁复的仪式,只是在厂区的小礼堂里,请了几桌亲朋好友,图个热闹和见证。

婚礼上,建國紧张得像个毛头小伙子,连戒指都戴反了。秀芬则羞涩地低着头,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幸福。奶奶坐在主桌,看着这对新人,眼中满是欣慰。

"老来得子是福气,老来得伴更是福气。"她对我说,语气中带着释然。

婚后的日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和谐。秀芬把建國家收拾得井井有条,种了不少花草,连一向不爱回家的建國都开始往家跑。他学会了修理家电,在阳台上辟了个小菜园,两人配合默契,倒像是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

最让人意外的是,建國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重新找回了往日的干劲,不但在社区当起了义务维修员,还跟着秀芬一起去养老院做志愿者。那个曾经沉默寡言的老光棍,如今成了街坊邻居口中的"模范丈夫"。

一年后的春天,我去看望他们。院子里的丁香花开了,满枝的紫色花朵散发着醉人的香气。秀芬正在晾晒新洗的被褥,建國则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摆弄着一个小收音机。

"老赵,你说得对。"他递给我一杯浓茶,笑着说,"人生苦短,何必独行。"

我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串檀香佛珠,心中一暖。原来他没有送出去,而是自己一直戴着。

"妈的遗物,一直是我的心结。"他顺着我的目光,轻抚佛珠,"秀芬说,与其送给她,不如我自己留着,这样妈就一直陪着我们。"

那一刻我明白了,幸福不分早晚,心有所属,情有所依,便是人生最大的温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颗不放弃爱的心更值得敬重。

建國和秀芬的故事在我们这个小城里传为佳话。许多中年丧偶或离异的人受到鼓舞,重新鼓起勇气寻找生活的新可能。

如今每当我路过工人文化宫,总能看到建國和秀芬坐在老榆树下,一个看报,一个织毛衣,安静祥和。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天夕阳下他们的背影,想起那句"老来得伴是福气"的话。

生活从不亏待每一颗真心,哪怕它来得有些迟,也依然是春天。

来源:禅悟闲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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