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捡到一个青瓷罐估价八十万,半个月后,他发现仓库里有一堆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05 09:47 2

摘要:那会儿改革开放已经十多年,可我们这种老国企却日渐式微,厂里效益不好,发不出工资就发购物券,让你去百货公司换东西。

青瓷罐的启示

"八十万!"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破罐子真值这个数?"

古玩店的王老板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朱师傅,你可捡了个宝。"

一九八九年的夏天,厂区的喇叭里还在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那是我这辈子最荒唐却也最值得回忆的一段日子。

我叫朱国强,是华东机械五金厂的一名普通车间工人,掌握着几手像样的钳工手艺,在厂里干了快二十年。

那会儿改革开放已经十多年,可我们这种老国企却日渐式微,厂里效益不好,发不出工资就发购物券,让你去百货公司换东西。

我和媳妇张秀芬挤在单位分的三十平米的平房里,墙皮斑驳,屋顶一到下雨天就往下漏水,得摆上三四个搪瓷脸盆接着。

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是七九年结婚时父母给的嫁妆,镇宅之宝似的摆在八仙桌上,罩着一块绣花桌布,平时都不舍得开。

儿子朱小军上小学四年级,成绩不错,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可惜他爱踢球,总把裤子蹭破,每次秀芬都心疼得直跺脚:"就不能小心点啊?布票哪那么好搞?"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也有乐子。每到周末,左邻右舍的孩子聚在一块儿,掏鸟儿、玩泥巴、斗鸡蛋,大人们就摆几张马扎,喝着大碗茶,唠嗑逗闷子。

平时呢,我和厂里的老张、老李也凑一块儿,有时斗斗地主,有时喝两盅劣质的二锅头,说说笑笑,也能把苦日子过出点甜味来。

那个青瓷罐,是我在一个周五下班后捡到的。

那天车间里闷热得厉害,电扇嗡嗡转着,却只是搅动热气。下班铃一响,工友们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飞了出去。

我却没着急回家,秀芬带小军回她娘家了,家里冷锅冷灶的,回去也是自己凑合。

我习惯性地绕到厂后的废料堆,平时总能捡到些有用的东西——螺丝钉、铁片、有时甚至有完好的工具,这些小东西在我们这些工人眼里都是宝贝,能省一分是一分。

那天太阳偏西,暑气稍减,远处,一抹青色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我起初以为是什么破玻璃,走近一看,竟是个青瓷罐,盖子缺了个口,但罐身完好,通体青翠如玉,触手冰凉,罐身还有几处暗花纹路,做工精细得很。

"古董?"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却又摇摇头,"哪那么巧,估计是谁扔的摆件。"

不管是啥,带回去给秀芬当个花瓶也行。我随手擦了擦,装进了那个陪伴我十几年的帆布挎包,回家了。

回到家,我把罐子放在桌上,用抹布仔细擦了擦。灯光下,青瓷的釉面泛着温润的光泽,罐口边缘有些细小的开片,显出岁月的痕迹。

第二天我带着罐子去了趟县城的古玩市场,那儿新开了不少店铺,听说有懂行的师傅能鉴定古董。

"小王啊,看看这是啥玩意儿,值不值钱?"我随口问道,心里没抱什么希望。

古玩店的王老板四十出头,戴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他接过罐子,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戴上放大镜,一寸一寸地查看,嘴里还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朱师傅,你从哪弄来的?"他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捡的,怎么了?不值钱?"

"这可是清代宫廷御用的官窑青瓷,成色保存得相当不错。底款你看——"他小心翼翼地翻转罐子,给我看底部的篆书款识,"这是乾隆年间的物件,市场價值至少八十万,我给你八十万,现金交易!"

那一刻,我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八十万?我扳着指头算了算,这可是我干二十年的工资总和啊!

"王老板,你可别糊弄我,我可是老實人。"我半信半疑。

"朱师傅,我王半山在古玩界混了二十年,童叟無欺!"他急得直搓手,"这样,我先给你一万定金,你考虑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我揣着一万块钱回家,那叠大团结沉甸甸的,揣在贴身口袋里,我生怕别人看出来似的,一路小跑回了家。

秀芬刚从娘家回来,正在淘米做饭。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像后头有人追似的。"

我把门一关,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叠钱,往桌上一放:"看看!一万块!"

秀芬的手抖了一下,米粒撒了一地:"你干啥了?不会是......"

"放心,是正经钱!"我把捡罐子的事和王老板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还掏出那个青瓷罐,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这就是咱家的'聚宝盆'!"

秀芬将信将疑:"真的假的?这破罐子能值那么多钱?"

"王老板说了,这是乾隆爷的官窑瓷器,少说八十万!"我抚摸着罐子,仿佛摸到了一个光明的未来,"咱们可以买楼房,给小军存学费,你不用去电子厂拧螺丝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秀芬也醒着,黑暗中她轻声说:"国强,这钱来得太容易,我心里发怵。"

"傻婆娘,这叫'飞来横财',是咱们的福气!"我拍拍她的手,"踏踏实实的,有啥好怕的?"

可我自己心里也嘀咕:这么贵重的东西,真就让我捡了?别是王老板糊弄我吧?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县图书馆翻了翻有关古董的书籍。虽然看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但书上的图片和我的罐子确实有几分相似。

我又去了市里的博物馆,在瓷器展区对比了好一阵子。虽然展柜里没有完全一样的,但确实有几件青瓷的釉色和纹饰与我的相仿。

"真的是宝贝啊......"我心里越发笃定。

一夜暴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厂区。起初我只告诉了要好的工友老李,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就有人跟我打招呼:"朱师傅,发财了啊?"

厂长笑着拍我肩膀:"国强啊,运气好啊!有钱别忘了请弟兄们喝酒!"

同事们投来羡慕的目光,以前不怎么搭理我的李科长请我吃饭,连街道主任都登门拜访,说什么"我们街道出了个文物专家"。一时间,我从一个普通工人变成了大家眼中的"朱半仙",说我有捡宝贝的慧眼。

秀芬也成了单位大院里的焦点,买菜、洗衣服时,邻居大婶们总围着她打听:"秀芬啊,真八十万啊?准备咋花呢?"

人前风光,人后却免不了闲言碎语。我听工友说,有人背后嘀咕:"朱国强走什么狗屎运?凭啥他能发这财?"也有人怀疑:"不会是偷来的吧?哪有那么巧的事?"

最难堪的是儿子小军,他在学校被同学们起了外号叫"罐罐",天天回来就哭。秀芬气得不行,数落我:"看你干的好事!害得孩子在学校抬不起头来!"

我也烦躁:"我招谁惹谁了?捡个东西也有错?"

就在我和秀芬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时,王老板找上门来,带着一个自称市博物馆的郑馆长的人,说是想了解一下我发现青瓷罐的经过,可能对文物保护有价值。

郑馆长五十来岁,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说话温文尔雅。他详细询问了我捡到罐子的地点、时间和情况,还拿出一本厚厚的图册,指着里面的图片问我是否相似。

为了给郑馆长提供更详细的资料,我决定去仓库找找那天的工作记录,证明我确实是在下班后在厂区发现的罐子,免得有人说闲话。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厂区里静悄悄的,大多数工人都在午休。我独自一人走向杂物仓库,那里堆放着各种废旧机器和工具,平时很少有人去。

仓库里灰尘漫天,阳光从高处的小窗斜斜照进来,照在角落里的一堆杂物上。我爬上一摞木箱,伸手去够放在高处的档案盒。

就在这时,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角落里一堆覆盖着黄麻布的东西,布角掀起,下面隐约露出青色。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伸手掀开麻布。

那一刻,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从箱子上摔下来——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青瓷罐整齐地摆在那里,有的甚至比我那个保存得更完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我瘫坐在地上,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从云端重重摔下。八十万的梦幻泡影就这样在眼前破灭了。

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罐子——釉色、纹饰、大小,甚至连底部的款识都和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难道是赝品?王老板想骗我?"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却又否定了,"不对,他都说要给八十万了,哪有骗子这么傻的?"

我又仔细查看了其他罐子,心沉到了谷底——这些罐子虽然相似,但每个细节都略有不同,底款也有细微差别,像是一批精心做旧的仿品。

回家的路上,我魂不守舍,秀芬见我脸色不对,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地把在仓库的发现告诉了她。

秀芬叹了口气,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失望和责备,只是平静地说:"或许是好事,国强。这钱来得蹊跷,我一直心里没底。"

"可是......"我哽咽了,"我们本来可以买新房子,你可以不用去上那个苦差事......"

秀芬拍拍我的肩膀:"咱们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吗?虽然清苦些,可也踏实。"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夏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月光如水般洒在床前。

我想起小时候,爷爷常教导我:"人活一世,贵在心安。"此刻,这句话在我心里不断回响。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鼓起勇气,把事情和盘托出。我先去找了王老板,把仓库里发现的情况告诉了他。

出乎意料,他并不惊讶,反而笑了:"朱师傅,我早就猜到了。那批罐子我听说过,是七十年代的仿品,但工艺极为精湛,在目前市场上也很有收藏价值。"

"那你为什么......"

"我想先看看您是什么样的人。"王老板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您隐瞒了真相,我也就不会再提这事了。既然您主动坦白,那我倒是有个建议——去找郑馆长,他对这批瓷器的来历知道得更清楚。"

郑馆长听了我的讲述,眼睛越来越亮:"朱师傅,您这个发现太珍贵了!这批青瓷罐是七十年代我省仿古工艺厂的试制品,用的是濒临失传的传统烧制工艺!当时为了恢复传统技艺,省里特意组织了一批老艺人进行研究和试制,这批瓷器就是当年的成果!"

"那它们有价值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文物价值可能不高,但工艺价值无比珍贵!"郑馆长激动地说,"您能带我去看看那批罐子吗?"

就这样,在郑馆长的协助下,我们从仓库里找出了那批青瓷罐,一共十七件,各有差异,但都保存完好。

郑馆长介绍我认识了制作这批罐子的主要艺人——方老师傅,一位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当方师傅颤巍巍地走进仓库,看到那些青瓷罐时,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流了下来。

"想不到还有存世的......"他抚摸着罐子,声音哽咽,"一九七二年,我们几个老师傅被调到省工艺厂,试着恢复宋代哥窑和官窑的烧制技艺。我们历经千辛万苦,配料、塑形、施釉、控温,每一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那为什么后来停止了呢?"我好奇地问。

方师傅叹了口气:"因为工艺太复杂,产量低,成本高,当时的领导觉得不'经济',就停产了。我们的心血就这样被搁置一旁,我还以为都丢失了呢。"

听着老人的述说,我忽然明白了这批青瓷罐真正的价值——它们承载着的不仅是古老技艺,更是那个年代工匠们的心血和对传统文化的坚守。

"方师傅,您的技艺有传人吗?"我忍不住问道。

老人摇摇头,眼里满是遗憾:"年轻人哪有这个耐性?这手艺眼看就要断了啊!"

那一刻,我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或许,我注定与这些青瓷罐有缘,不是为了一夜暴富,而是为了传承这份濒临失传的工艺。

回家后,我把经过告诉了秀芬。本以为她会失望,没想到她却眼睛一亮:"国强,我看你这两天研究那个罐子,比我见你干啥都认真。要不,你就跟着方老师傅学学这门手艺?"

"我?我就是个粗人,哪能学这个?"我有些惊讶。

"你别瞧不起自己,"秀芬捶了我一下,"你那双手多灵巧啊,厂里的钳工谁比得上你?这不就是个精细活儿吗?"

就这样,在秀芬的鼓励下,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用攒下的积蓄和卖掉我那个青瓷罐的钱(王老板最终给了两万块,说是因为它的工艺价值),与单位协商,租下了厂区的一间闲置旧厂房,筹建了一个小小的青瓷工艺展示室。

方老师傅听说后,欣然应邀,每周定期来指导我和几个同样对传统工艺感兴趣的年轻人学习制瓷技艺。起初困难重重,我这个粗人的手总是控制不好力道,做出来的坯体要么太厚重,要么歪歪扭扭。

秀芬每天下班后就来帮忙,打扫卫生,整理材料,有时还给大家做点简单的饭菜。小军也常来玩,对这些泥巴和釉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爸,我们什么时候能烧出像那个罐子一样漂亮的瓷器?"他常常这样问我。

"慢慢来,急不得。"我摸摸儿子的头,心里却暗暗着急——方师傅年事已高,我们得抓紧时间学习。

经过半年的摸索,我们终于烧制出了第一批青瓷小碗。虽然远不如老师傅的精美,但那种青翠如玉的釉色已经初具雏形。方师傅欣慰地笑了,说我们可以参加省里的民间工艺展。

展览出乎意料地受到了关注,不少文化单位和收藏家对我们的作品表示了兴趣。市文化局还专门来人,说要将我们的工作室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

转眼三年过去,我的技艺日渐精进,已经能独立完成复杂的青瓷制作。展示室也扩大了规模,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工作室,不仅有生产,还定期举办教学活动,吸引了不少年轻人和孩子们来学习传统工艺。

有一天,一位从北京来的记者采访我,问我为什么放弃"一夜暴富"的机会,选择这条艰难的手工艺之路。

我笑着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个最初捡到的青瓷罐照片,然后环顾四周忙碌的学徒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满足感。

"这青瓷罐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我慢慢地说,"真正的价值从来不在于物品的稀有和金钱,而在于它所承载的文化和匠心。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充实而有意义,这比什么都宝贵。"

如今,当我站在窑炉前,看着火光中那一件件泛着青翠光泽的瓷器,总会想起那个夏天,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青瓷罐。

它或许不值八十万,却给了我无价的财富——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并为传统文化尽一份绵薄之力。

而这,才是我朱国强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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