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都是高官,大哥是农民,怕给兄弟姐妹丢脸从来不去打扰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5 11:13 2

摘要:七月的太阳像块烧红的烙铁,把陈家庄的黄土晒得直冒烟。陈满仓蹲在田埂上,粗糙的手指拨开蔫头耷脑的玉米叶,指甲缝里嵌着的黑泥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远处蝉鸣声嘶力竭,他伸手抹了把汗,脖颈处的毛巾早被盐碱浸得发硬,蹭得皮肤生疼。

七月的太阳像块烧红的烙铁,把陈家庄的黄土晒得直冒烟。陈满仓蹲在田埂上,粗糙的手指拨开蔫头耷脑的玉米叶,指甲缝里嵌着的黑泥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远处蝉鸣声嘶力竭,他伸手抹了把汗,脖颈处的毛巾早被盐碱浸得发硬,蹭得皮肤生疼。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惊得他差点摔了手里的锄头。掏出来时,屏幕上 “小妹” 两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眯起眼睛,用衣角仔细擦了擦屏幕,这才看清短信内容:“哥,我升任副厅长了,周末在省城饭店摆宴,您一定要来。”

陈满仓盯着短信看了许久,喉结上下滚动。手机按键上的数字早已被磨得发亮,那是去年陈玉兰给他买的,说方便联系。可他除了每月十五号准时给弟妹们报平安,几乎没主动打过电话。此刻他摩挲着按键,仿佛触到小妹烫着波浪卷的头发 —— 小时候,他总背着她走三里山路去学堂,她的辫子扫过他的后颈,痒痒的。

“满仓叔!” 田埂那头传来邻居家媳妇的喊声,“您家玉米地招蚜虫了,要帮忙打药不?”

“不用不用!” 陈满仓慌忙把手机塞回裤兜,“我自己能行!” 他抓起靠在树桩上的喷雾器,金属把手被晒得滚烫,烫得掌心发麻。当冰凉的农药雾喷在叶片上时,他才渐渐回过神来。其实他知道,玉兰这次升迁是天大的喜事,作为大哥理应到场。可他低头看看自己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裤脚还沾着今早割草时的泥点,脚上的解放鞋开了胶,用麻绳胡乱系着。

日头偏西时,陈满仓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经过村口老槐树,几个乘凉的老人正在议论:“听说老陈家闺女当大官了?”“可不是,还有老二老三,个个风光!”“要我说,他大哥最亏,供弟妹读书累了一辈子,到老还守着几亩地……”

陈满仓加快脚步,帆布鞋踩在碎石路上沙沙作响。推开斑驳的木门,院子里的枣树结满青果,那是父亲去世那年他亲手栽的。正屋墙上,用报纸糊着的奖状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 —— 陈建国的 “三好学生”,陈秀兰的 “优秀班干部”,还有玉兰初中时得的作文竞赛奖状。这些年他不知糊了多少遍,边角都被摩挲得起了毛。

晚饭是玉米面糊糊就腌萝卜。陈满仓坐在门槛上,就着渐渐暗下去的天光扒拉着碗。电视里突然响起激昂的音乐,画面里陈建国穿着笔挺的警服,正在台上讲话。他慌忙放下碗,把电视音量调大。镜头扫过台下时,他一眼就认出弟弟鬓角的白发,喉咙突然发紧。

夜很深了,陈满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他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满仓,照顾好弟妹……” 那时最小的玉兰才六岁,他辍学回家种地,用板车拉着粪肥走十几里山路,换钱给弟妹交学费。

床头的铁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弟妹们寄来的钱。陈秀兰每月都会托人捎来五百块,玉兰过年时塞的红包最厚,连一向木讷的陈志强也会在升职时寄来汇款单。可这些钱他一分都没动,用红布包着,藏在床底最隐秘的角落。

鸡叫头遍时,陈满仓终于下定决心。他摸黑起床,从柜子里翻出压箱底的中山装 —— 那是十年前玉兰给他买的,一次都没穿过。对着镜子扣好领口,他又把头发梳了几遍,可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最后,他默默把衣服叠好放回原处,扛起锄头走向田野。

朝阳升起时,陈满仓正在给玉米地除草。远处山路上传来汽车鸣笛声,他知道,那是玉兰派来接他的车。但他只是弯腰继续干活,汗水滴在土地上,转眼就被晒干。手机在裤兜里不停震动,他却像没听见似的,直到那震动声渐渐微弱,消失在蝉鸣与风声里。

天气预报里的暴雨来得比预想中更凶猛。铅云压得极低,仿佛要将陈家庄整个吞噬。陈满仓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翻涌的云层,枣树枝条在狂风中疯狂摇晃,青果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他紧了紧身上的蓑衣,抄起铁锹开始疏通门前的排水沟。

“满仓!快躲雨!” 邻居王婶隔着墙头大喊,“这雨势头不对,赶紧去你弟妹家住!”

陈满仓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咧嘴笑道:“婶子放心,我这老房子结实着呢!”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劈开天际,照亮他布满皱纹的脸。其实他心里清楚,这土坯房年久失修,墙体早被白蚁蛀空,只是这话他从不对弟妹们说。每次通电话,他总说 “家里一切都好”,就像二十年前,他背着摔伤的陈建国走十几里山路求医时,对弟妹们说 “不疼” 一样。

雨幕中,陈满仓佝偻着身子,用塑料布盖住堆在屋檐下的麦种。雨水顺着蓑衣流进脖颈,冷得他直打哆嗦。突然,“轰隆” 一声巨响,后墙的一角轰然倒塌,泥水混着碎砖冲进院子。他慌忙冲进屋里,将床底的铁盒抱在怀里 —— 那里装着弟妹们的汇款单,还有母亲留下的银镯子。

此时,陈志强正在镇政府会议室里,盯着墙上的抗洪地图。手机屏幕亮起,是老家村支书发来的消息:“志强,你哥家房子快塌了!”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会议室外,雨声如鼓,镇长正在安排抢险队,他咬了咬牙,拨通了值班电话:“派几个人去陈家庄,重点排查危房……” 却独独没提自己的大哥。

省城的陈玉兰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暴雨中的街道,办公桌上摆着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庆功宴请柬。她想起小时候,大哥总把仅有的伞倾向她这边,自己的半边身子却被淋得湿透。秘书敲门提醒:“陈厅长,防汛会议还有半小时。” 她应了一声,将请柬塞进抽屉最底层。

而在县医院,陈秀兰刚做完一台手术,护士递来手机:“院长,老家来电话说您哥那边情况危急。” 她摘下口罩,手指在通讯录里找到大哥的号码,却又默默放下。走廊尽头,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抢救室。

陈满仓在漏雨的屋里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夜。雨水顺着房梁滴滴答答落在脸上,他蜷缩在墙角,怀里紧紧护着铁盒。墙上的奖状在风雨中簌簌作响,陈建国的那张 “优秀警员” 证书被雨水泡得变了形。他伸手去够,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搪瓷缸,那是玉兰考上大学时送他的,上面印着 “一帆风顺” 四个红字。

天蒙蒙亮时,雨势终于减弱。陈满仓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屋子,院子里一片狼藉,枣树被连根拔起,横在坍塌的后墙上。邻居们陆续赶来帮忙,看着他湿透的衣衫和冻得发紫的嘴唇,王婶抹着眼泪说:“满仓啊,你就别硬撑了,给孩子们打个电话吧!”

陈满仓摇摇头,弯腰捡起被泥水浸透的汇款单,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他仍能清楚记得每一笔汇款的日期和金额。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知道是弟妹们发来的消息,却始终没有查看。他扛起锄头,走向被雨水冲毁的玉米地 —— 在他心里,有些责任,比风雨更沉重;有些牵挂,只能藏在泥土里。

远处,镇政府的抢险车缓缓驶来。陈满仓直起腰,看着熟悉的车牌号,转身走向废墟堆。他不想让弟弟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更不愿成为他仕途上的 “麻烦”。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渐渐放晴,他的背影在泥泞中显得格外孤独,却又固执地挺立着,像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守护着血脉相连的承诺。

雨过天晴后的第三天,陈满仓在玉米地里除草时,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邻居发现时,他已昏迷不醒,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陈家庄的宁静,当担架抬着他冲进县医院时,值班护士在他沾满泥土的衣兜里翻出一部老旧的手机,屏幕锁上赫然是张全家福 —— 那是二十年前弟妹们考上大学时,全家在县城照相馆拍的,照片里陈满仓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笑得比谁都灿烂。

“紧急通知陈秀兰院长!” 对讲机里的声音在走廊炸响。正在查房的陈秀兰握着病历本的手猛地收紧,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当她冲进抢救室,看到心电监护仪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大哥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露出的脚踝上布满蚊虫叮咬的疤痕,而那件穿了十几年的蓝布衫,此刻正浸在消毒桶里泛着灰扑扑的光。

手术室外,陈秀兰颤抖着打开大哥的钱包。除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一张泛黄的纸条滑落掌心:“玉兰爱吃糖糕,建国胃不好要按时吃饭,秀兰总熬夜要多补维生素,志强应酬多备点醒酒药……” 字迹歪歪扭扭,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她忽然想起,每次打电话问大哥缺什么,他永远说 “啥都不缺”,却原来把每个人的喜好都偷偷记在心里。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开。正在主持治安会议的陈建国接到电话时,投影仪正播放着扫黑成果宣传片。他盯着屏幕上自己英姿飒爽的照片,喉结滚动了几下,压低声音说:“我这边走不开,你们先处理。” 挂断电话前,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陈秀兰带着哭腔的质问:“哥都这样了,你还在乎什么形象?”

而在省城的陈玉兰,推开办公室门时正撞见记者围堵。闪光灯刺得她眯起眼,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提问:“陈厅长对这次升迁有何规划?” 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庆功宴请柬,想起暴雨夜大哥在漏雨的老屋里蜷缩的模样。手机在包里震动不停,她却笑着面对镜头:“感谢组织信任,我会继续……”

当陈满仓在重症监护室苏醒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费力地转头,看到陈秀兰趴在床边睡着,发间不知何时添了几缕白发。想要伸手摸摸妹妹的头,却发现手上插着输液管。床头柜上摆着陈志强托人送来的水果篮,卡片上写着 “工作太忙,过两天来看您”,墨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

“醒了?” 陈秀兰被监护仪的提示音惊醒,慌忙倒了杯水。她看着大哥凹陷的脸颊,突然想起小时候,大哥总把碗里的鸡蛋夹给他们,自己啃窝窝头。“哥,为什么不早说身体不舒服?” 她声音发颤。

陈满仓挤出个笑,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庄稼人哪有不生病的。” 他目光扫过病房门口,那里闪过个穿警服的身影,又迅速消失。他知道是陈建国来过,却终究没进来。窗外飘进一缕阳光,照亮他藏在枕头下的汇款单,那些没花掉的钱,是他对弟妹最后的温柔。

傍晚时分,陈满仓执意要出院。任凭陈秀兰怎么劝,他都倔强地拔掉输液管:“别浪费钱,家里的玉米还等着施肥。” 当轮椅推过医院走廊,他看见宣传栏里陈志强的照片 —— 照片里的弟弟西装革履,站在表彰大会的领奖台上意气风发。而此刻,陈志强的电话打给了陈秀兰:“姐,实在走不开,医药费我来出……”

夕阳把陈满仓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望着医院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小时候背着弟妹翻山越岭的日子。那时的路虽然难走,却走得踏实。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摸出来,是陈玉兰发来的消息:“哥,等忙完这段时间……” 他删除未读,把手机塞进最底层的衣兜,就像藏起那些永远说不出口的牵挂。

一场连绵的秋雨过后,陈满仓的老屋终究没能挺住。残垣断壁间,破碎的瓦片上还沾着青苔,曾经贴着奖状的墙面轰然倒塌,那些承载着岁月记忆的纸张,被雨水泡得软烂,混着泥浆瘫在地上。邻居打来电话时,陈满仓正在给新翻的土地撒农家肥,握着听筒的手微微发颤,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消息不胫而走。陈玉兰推掉了重要的商务宴请,陈建国放下手头的案件,陈秀兰交接好工作,陈志强也暂时放下镇里的事务,四个平日里忙碌于官场的弟妹,竟罕见地同时踏上了回村的路。越野车颠簸在乡间土路上,扬起阵阵尘土,他们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内心五味杂陈。

当他们赶到时,陈满仓正蹲在废墟旁,小心翼翼地捡拾着尚能使用的砖块。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背驼得更厉害了,却依然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回来干啥?” 他头也不抬,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都忙你们的事去。”

陈玉兰红着眼眶冲过去,紧紧抱住大哥:“哥,对不起……” 她哽咽着,泪水打湿了大哥的肩头。陈建国摘下警帽,别过脸去,喉结上下滚动;陈秀兰蹲下身,轻轻握住大哥粗糙的手,发现上面又添了新的伤口;陈志强站在一旁,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起来吧。” 陈满仓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妹的背,“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他起身,从墙角摸出四个锈迹斑斑的锄头,“既然回来了,就帮哥干点活,后山那块地还没翻呢。”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五兄妹就扛着锄头往山上走。露水打湿了裤脚,陈满仓走在最前面,脚步沉稳而坚定。陈玉兰穿着高跟鞋,没走几步就崴了脚,陈满仓默默递来一双旧布鞋;陈建国握惯了枪的手,拿起锄头却笨手笨脚,惹得陈秀兰忍不住笑出了声。

田埂上,陈满仓耐心地教弟妹们如何翻土、除草。“锄头要拿稳,劲儿往这儿使。” 他手把手地教陈志强,阳光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泛着柔和的光。陈玉兰望着大哥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大哥也是这样教她写字,一笔一划,不厌其烦。

劳作间隙,五兄妹坐在田埂上休息。陈满仓从布兜里掏出几个烤红薯,分给弟妹们。“尝尝,自家种的。” 他笑着说。咬着香甜的红薯,陈建国终于开口:“哥,这些年,我们……”“别说了。” 陈满仓打断他,“都过去了。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比啥都强。”

夕阳西下时,五兄妹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满仓走在中间,两侧是他用一生守护的弟妹。远处炊烟袅袅,陈家庄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宁静祥和。陈秀兰突然指着天空喊道:“看,彩虹!” 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仿佛架起了一座连接彼此心灵的桥。

回到村子后,陈满仓带着弟妹们来到那棵老槐树下。树洞里藏着他的秘密 —— 一个铁盒,里面除了汇款单,还有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以及写满祝福的纸条。“每次想你们了,就看看这些。” 他说。陈玉兰哭着抱住大哥,其他弟妹也围了上来,五个人紧紧相拥,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襟。

此后,陈满仓的院子里热闹了起来。陈建国帮忙加固了新房,陈秀兰定期回来给大哥检查身体,陈志强带着村民们搞起了特色种植,陈玉兰则出资修建了村里的学校。每逢周末,五兄妹总会聚在一起,在田埂上劳作,在院子里吃饭,欢声笑语回荡在陈家庄的上空。

某个清晨,陈满仓站在新翻的田地里,看着远处忙碌的弟妹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那条曾经被遗忘的回家路,终于被重新找了回来。而这片他守护了一生的土地,也因为亲情的回归,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来源:羊羊娱乐群演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