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雪没化不用回家过元旦,让给我哥转5000,由他陪父母过新年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5 00:08 2

摘要:"雪没化,不用赶回来了。"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有些迟疑,声音在电话线里起起伏伏,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才传到我耳边,"你哥这边收成不错,你把那五千块转给他吧,让他陪我和你爸过元旦。"

雪没化不用回家过元旦

"雪没化,不用赶回来了。"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有些迟疑,声音在电话线里起起伏伏,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才传到我耳边,"你哥这边收成不错,你把那五千块转给他吧,让他陪我和你爸过元旦。"

挂了电话,我看着已经订好的回京火车票,窗外是上海难得的冬雪,霓虹灯照在雪花上,折射出城市的喧嚣与繁华。

八年了,我在这座城市打拼,每年只有春节才回家一趟,元旦总是借口工作忙推脱过去。

北方的冬天总是漫长得让人心慌,家乡的雪像个固执的老人,常常要到元宵后才会慢慢消融。

"五千块",这个数字在我脑海中打转,这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在县里买上好几件像样的家电了。

母亲从不轻易开口,更别说要钱,这一反常态的要求让我心里打起了鼓。

七九年我高考落榜后又复读一年,八零年终于考上上海大学,告别了东北小城的泥泞街道和低矮平房。

爹是炼钢厂的老工人,双手常年沾满铁屑和机油,浑身散发着汗水和铁锈的气味;妈在机关食堂做饭,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摇着吱嘎作响的自行车去上班,风里来雨里去,一辈子没出过远门。

临行前夜,围着煤球炉烤火,妈拿出一件新缝的衬衫,粗糙的手指抚平每一道褶皱,说:"咱家就你一个念过大学的,好好干,别担心家里。"

此后每逢节日,电话里总是"别回来了""太折腾""省钱要紧",但电话那头眼睛里的期盼,我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得到。

斗转星移,从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到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联播》,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在抽屉深处,我找出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塑料相框边缘已经磨出了毛边。

那是八六年初中毕业时照的,照相馆里的布景是一幅西湖风景,我瘦弱,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爹壮实,穿着难得一见的白衬衫;妈戴着花头巾,脸上的笑容像春天的油菜花一样灿烂;哥穿着当兵时的绿军装,站得笔直,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刚毅。

照片背后有行字:一家人其乐融融,八六年六月十八日摄于县照相馆。

那是我们全家唯一一张合影,十块钱的照片费用,让母亲犹豫了好几天。

记忆中,寒冬初中时,妈每天提着铝制饭盒来校门口,二里地的雪路走得鞋底都磨薄了。

有次大雪,东北的雪下得又急又猛,树枝在风雪中摇晃,像挣扎的手臂。

她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冻得双手通红,饭菜都凉了,嘴唇冻得发紫,还是笑着说:"多补补,成绩才能好。"

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有荤腥都是奢侈,可她总能变出花样,把白菜、萝卜做出大鱼大肉的味道,让我在同学面前也能挺起胸膛。

放下照片,我拿出存折,看着那点积蓄,心里一阵酸楚。

八年前,妈送我上火车时塞给我一个布包,用报纸包了好几层,里面是五千块钱,说是给我攒的嫁妆钱。

那时五千可不少,够在小县城买间小房子了,是她一分一厘从口粮钱里省出来的,每一张钞票上都沾着她的血汗。

我站在火车站台上,手里攥着那沉甸甸的布包,看着她那双粗糙的手、佝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她老了,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

现在母亲要回那五千,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只是不想让我担心罢了。

鬼使神差地,我退了票,又买了明天回家的。

同事小王一脸不解:"这大冷天的,回东北干嘛去?单位可不放元旦假。"

我笑笑:"家里有点事,请几天假。"

单位保卫科的老李摆摆手:"年轻人,难得的元旦假期,在上海好好玩多好,大老远跑回东北,又冷又穷的地方,有啥意思?"

我没回答,心里却默默道:"那是我的家,不管冷暖贫富。"

一路上换乘大巴、拖拉机、步行,顶着纷飞大雪,终于到了村口。

风呼啸着刮过光秃秃的杨树,吹得路边的枯草东倒西歪,如同一支支无声的乐队在演奏冬日的悲歌。

老李头正在门口扫雪,见了我,扶了扶老花镜,惊讶得烟袋都掉了:"这不是振华家的丫头吗?咋回来了?听说大雪把你妈摔了一跤,脚扭了,拄了两礼拜拐了吧?"

听闻此言,我心头一震,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转身就往家跑。

村口到家门口不过三百米,往日要走五分钟的路,我几乎是飞奔着赶到,热气蒸出的汗在寒风中很快结成了冰碴。

推门的瞬间,母亲正坐在炕上包饺子,身边是一个铝盆和一个搪瓷盆,盆里堆着捏好的饺子,白生生的,像一个个小元宝。

见我进门,她惊得碗都掉了,饺子皮撒了一炕。

"你咋回来了?不是说雪没化吗?"母亲慌乱地想站起来,却明显一瘸一拐,支撑着身子的手臂青筋暴起,显出多年操劳的痕迹。

哥从厨房探出头,方脸盘,浓眉,跟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色变了:"不是让你别回来吗?城里挣钱不容易,回来干啥?"

父亲从房里出来,脱下皮手套,脸上的沟壑比去年又深了些,默默递给我件厚棉袄,说:"穿上吧,东北的冬天,比上海冷多了。"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叫家的温暖,它不在语言中,而在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里,那些不必言明的默契里。

屋里炉火正旺,煤球散发出特有的气味,混合着炖肉的香气,这是城市里再也闻不到的家的味道。

厨房的水龙头结了冰,哥用热水壶浇开才勉强出水,给我烧了一盆热水洗脸。

嫂子从她家回来,手里提着刚宰杀的一只土鸡,见我在家,惊讶得嘴都合不拢:"小姑子回来了?这是稀客啊!我这就去煮鸡。"

晚饭时,我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摆了四菜一汤——炖鸡、酸菜猪肉、拌黄瓜、凉拌土豆丝和一锅骨头汤,在东北的腊月,已经算是丰盛的了。

"来,喝点。"父亲给我倒了一小杯二锅头,酒杯是厂里发的搪瓷杯,边缘有些磕碰的痕迹,"城里工作还顺心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妈妈的伤情。

妈妈的眼睛又红又肿,不知是因为切葱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多吃点肉,城里的肉哪有咱们农村的好吃。"妈妈不停地给我夹菜,目光却总是躲闪着我的,不敢与我对视。

饭后,我假装去厨房拿碗,听见哥和嫂子的对话。

"那五千是妈这些年给妹攒的买房钱,一点一点省下来的,怕她知道心疼,硬说是让你陪他们过节的。"哥的声音低沉,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妈摔那一跤,在诊所躺了三天呢,现在还不能干活,死活不让告诉妹妹。"

嫂子叹了口气:"你妈这人,心里只有你们,从不为自己想。上次县医院说要拍片子,她嫌费钱不去,这腿才一直没好。"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热乎乎的,滚过脸颊,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一刻,我才明白,母亲口中的"雪没化",不是指院子里的积雪,而是怕我为她担忧,怕我往返奔波太辛苦。

五千块钱,是她对我爱的见证,也是她这辈子从未言明的牵挂。

饭后,父亲打开收音机,是八十年代的老歌,《纤夫的爱》缓缓流出,充满年代感的旋律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让人想起那个物质匮乏却精神富足的年代。

"你爸这收音机,陪了咱家二十多年了,比你还大呢。"母亲笑着说,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母亲偷偷把我拉到一边,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线织的钱包:"别听你哥的,你忙,春节再回来就行。这几天公社大队发了年终奖,我给你留着呢。"

我摇摇头,眼泪又涌了上来:"今年元旦我不走了,请了假,到正月初八。"

看着母亲眼中的惊喜和泪光,我知道,她这辈子没坐过火车,没去过上海,她的世界就是这个小院,这个灶台,和我们三个的笑脸。

晚上,我帮母亲换药,看着她小腿上青紫的淤血,心疼得直掉泪。

"别哭,没事,"母亲轻轻拍着我的手,"就是雪天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老毛病了,冬天关节就不好使。"

"为啥不告诉我?"我一边涂药一边问。

母亲苦笑:"告诉你做啥?你能飞回来不成?再说了,你在城里工作不容易,本来就少休息,我再让你操心,这不是添乱吗?"

她顿了顿,眼神迷离起来:"你爸年轻时不容易,家里五个兄弟姐妹,他排老三,上有老下有小,结婚时连个像样的被褥都没有。我嫁过来,婆婆身体不好,没几年就走了,公公又喝酒,脾气差,家里的活全靠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你哥拉扯大,又生了你,那时候生产队干活,一天才几毛钱工分,家里穷得叮当响。"

窗外,雪花轻轻拍打着玻璃,像是在应和母亲的话语。

"你不知道,咱家最困难那会儿,揭不开锅,你爸想去借钱,转了一圈,愣是空手回来了。那晚上,他在院子里坐了一宿,天亮时头发都白了一大片。"母亲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

"后来你爸进了炼钢厂,家里才算有了稳定收入。你哥不爱念书,早早就去当兵了,你倒是争气,成绩一直好,老师都说你将来能考大学。"

"我和你爸商量,每个月省下一点,给你攒学费。炼钢厂的活累,你爸每天回来腰都直不起来,手上全是茧子,可从来不叫苦。"

听着母亲的话,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年代的生活图景——父亲在钢花四溅的车间里挥汗如雨,母亲在寒风中骑车送饭,哥哥在遥远的军营里站岗放哨,而我,只管埋头苦读。

这几天,我陪母亲去赶集,集市上人头攒动,大爷大妈们穿着厚厚的棉袄讨价还价,小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我给母亲买了一双棉鞋,厚实暖和,她一直不肯穿,说等过年再穿新的。

我帮父亲修房顶,东北的老房子经不起风雪,瓦片总是容易松动。

父亲手把手教我怎么固定瓦片,他的手粗糙得像树皮,指甲缝里永远填满黑色的机油和铁屑,那是一双靠体力吃饭的手。

我和哥嫂一起准备年货,年前的东北小镇热闹非凡,家家户户贴春联、蒸馒头、包饺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在集市上,我看到小时候常去的文具店还在,只是老板已经满头白发;小学门口的冰糖葫芦摊子还是老样子,一串串红彤彤的果子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时间过得真快,物是人非,唯有亲情,像冬日里的那盏煤油灯,温暖而持久。

每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炉火旁,听父亲讲年轻时的故事,看母亲织毛线。

电视里放着春晚的彩排节目,哥和嫂子时不时点评几句,母亲就笑得合不拢嘴,说我们兄妹感情真好。

偶尔,我和哥斗斗嘴,拌拌嘴,就像小时候一样。

哥给我讲他当兵时的趣事,那些我从未听过的故事,让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哥哥。

"记得你小时候,可粘人了,"哥笑着说,"我每次放假回来,你都要缠着我给你讲故事,一讲就是一晚上。"

母亲在一旁补充:"你哥每次回来,都给你带糖,自己舍不得吃,全留给你。有一次,他攒了三个月的津贴,给你买了个洋娃娃,你抱着睡了一个月。"

这些往事像尘封的老相册,一页页翻开,每一页都是温馨的回忆。

元旦那天,全家一起包饺子。母亲和面,嫂子剁馅,我和哥包,父亲在一旁给我们讲笑话。

我们这些年聚少离多,却在这个普通的日子里,找回了久违的亲密和默契。

饺子下锅的声音,笑声,炉火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美的新年交响曲。

吃饭时,父亲破天荒地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二锅头,给每个人倒了一小杯。

"今天啊,是咱们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的日子,"父亲举起杯子,声音有些哽咽,"我和你妈这辈子没啥大出息,就这么平平淡淡过来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兄妹过得好。"

一句朴实无华的祝酒词,却道出了天下父母的心声。

那晚,我躺在小时候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想起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东北的冬夜漫长而寂静,唯有远处的狗吠和近处的炉火声作伴。

"你在想啥呢?"母亲轻轻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热奶。

"妈,等我在上海站稳脚跟,你和爸就搬过去住吧,"我脱口而出,"我租了两居室,有空房间。"

母亲笑着摇摇头:"傻孩子,我和你爸这辈子就是这块地上的人,哪里都去不了。你爸熬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盼到退休,要是离开这个院子,他会不习惯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你哥一家子在这边,有个照应。你在城里好好干,别操心我们,有空多回来看看就行。"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父母的爱,从来不是索取,而是给予;不是束缚,而是放手。

他们把最好的年华给了我们,却不奢望我们的陪伴,只希望我们过得好。

临走那天,院子里的雪开始融化,冬日的阳光洒在屋檐下的冰凌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母亲塞给我一包速冻饺子,是她凌晨起来包的,里面还放了几个硬币,说是讨个彩头。

父亲把我送到村口,点了一支烟,红光在晨雾中明明灭灭:"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电话。"

哥拍拍我的肩膀,不善言辞的他只说了一句:"有困难说一声。"

嫂子则在我行李里塞了几斤自家腌的咸菜,说城里买不到这个味道。

母亲送我到村口,看着远去的客车,久久不愿离去,她的身影在晨雾中渐渐模糊,仿佛要融入这片土地。

我隔着车窗,看着她那日渐佝偻的背影,突然泪如雨下。

"妈,"我在心里默默道,"等我下次回来,雪肯定化了。"

我这才明白,真正的雪化,不是指脚下的路,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那年之后,我不再等她说"雪化了",每年元旦和春节,我都会踏上回家的路。

因为我知道,家的方向,永远是最温暖的归途。

有时候,爱就藏在那些平凡的日子里,那些不经意的话语中,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里。

就像母亲口中的"雪没化",看似是阻拦,实则是牵挂;看似是推开,实则是深爱。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懂得这份爱的时候,不要让它的温度冷却,不要让时间和距离成为彼此心灵的阻隔。

因为亲情,永远是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比任何物质,任何成就都更加弥足珍贵。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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