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天在看直播，一开始就觉得同步翻译内容有点怪怪的。后来发现越来越离谱，有些内容不光数字对不上，甚至内容是相反的。为了能让更多朋友听到老人家最后主麦的股东大会，读书会秘书处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对全场内容进行了精译、比对。现在分享给大家。水平有限，不足之处还请多多
当天在看直播，一开始就觉得同步翻译内容有点怪怪的。后来发现越来越离谱，有些内容不光数字对不上，甚至内容是相反的。为了能让更多朋友听到老人家最后主麦的股东大会，读书会秘书处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对全场内容进行了精译、比对。现在分享给大家。水平有限，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教。
一年一度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日前召开。来自世界各地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齐聚奥马哈，聆听“奥马哈先知”的教诲。94岁高龄的沃伦·巴菲特和伯克希尔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和伯克希尔保险业务副董事长阿吉特•贾恩同台出席盛会并回答提问。
伯克希尔周六公布了2025第一季度业绩，最引人注目的消息是该公司的现金储备持续增加，目前已超过3470 亿美元（去年同期为 1880 亿美元）。该公司在第一季度报告中还透露，其未回购公司的任何股份。今年一季度实现净利润46.03亿美元，同比大幅下降64%；投资净亏损达50.38亿美元（约合人民币366.33亿元），上年同期盈利14.8亿美元。
今年是巴菲特收购伯克希尔公司60周年，巴菲特在2月发布的2024年度股东信中指出“要不了多久”阿贝尔就会接班，这多少让人有些伤感。今年的股东大会上巴菲特再次做了具体的计划安排：年底时，格雷格将成为伯克希尔的首席执行官。
考虑到巴菲特的高龄，今年的股东大会问答总时长比去年减少约一小时。有人预计今年的股东大会或可能是巴菲特最后一次全程参与的股东会，投资者要准备为一个没有巴菲特掌舵的伯克希尔做好准备。
以下为现场实录：
一、开场白
大会开幕，巴菲特首先宣布这是他第六十次参加股东大会。全场掌声雷动。
周五伯克希尔公司大会的统计数据。参会人数达19700 人，创下新纪录。喜诗糖果的销售额为 31.7 万美元。布鲁克斯（Brooks）的销售额为 31 万美元。贾兹 wares（Jazwares）的销售额为 25 万美元。
巴菲特介绍，本次大会限量发售的伯克希尔60周年纪念刊在大会现场已售出约4000本。这是今年官方书店Bookworm唯一发售的图书。伯克希尔印刷出版了约8000本书，比最初计划增加约3000本。
巴菲特在开场白中还特意提到了苹果CEO库克，老人家打趣称苹果CEO库克“让伯克希尔赚了更多的钱”。
他表示，在苹果公司发布最新财报后，他在周四下午收听了库克主持的电话会议，这是他唯一收听的一个投资方面的季度电话会议。会后巴菲特评价说：库克让伯克希尔赚的钱比我让伯克希尔・哈撒韦赚的钱多多了，“功劳应该归他。”
随后，这位投资家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他指出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在挑选库克作为自己的继任者时“确实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二、2025巴菲特股东大会问答实录：
关键词：关税战
Q1：在2003年时，你曾在《财富》发表文章称可以通过进口许可证限制贸易逆差。而今年3月，你却把特朗普发起的关税战称为一场“经济战争”你对国际贸易的观点改变了吗？
沃伦·巴菲特：我认为进口许可证非常独特，因为它的目标是要平衡进出口，有了它贸易赤字就不会变得越来越大。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是在帮助第三世界的国家，而且有很多地方需要赶上发达的国家，这些证书的设计就是希望能够平衡贸易。
因为我们的赤字越来越多，债务越来越多，所以我设计出了这个许可证制度，查理认为这有一点土气，卢比哥德堡游戏的感觉，一个推着一个才能成立，是有一点独特的。
毫无疑问，贸易可以成为一种战争行为。我认为它导致了不好的事情，仅仅是它所引发的态度……我的意思是，在美国，我们应该寻求与世界其他国家进行贸易，我们应该做我们最擅长的事情，他们应该做他们擅长的事情。我的看法是贸易不能被当成武器使用。（全场掌声）
美国我们已经赢了，一开始是一无所有的国家，后来变成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如果有75亿人生活不是很好，但你3亿多人自鸣得意，让别人来嫉妒你，这既不正确，也不够聪明。
我确实认为，世界其他地方越繁荣，对我们来说就愈加有利。我们也会变得越繁荣，同时，我们也会感觉到更加安全。而且你的孩子们终有一天也会有这种感觉。
但不要把我的进口许可证制度和亚当·斯密《国富论》相提并论。
关键词：投资日本
Q2：早上好，我来自中国香港（张先生），沃伦·巴菲特先生还有查理·芒格，你们两个在日本过去5到6年做的投资非常好，但是最近日本的CPI大概是3%，与它的2%目标距离并不是很远。日本的银行非常想要提高利率，这会影响到你在日本的股票投资吗？...感谢您每年安排这样的活动，最后我要祝你健康，继续安排股东大会。
沃伦·巴菲特：谢谢。我也要向日本表达善意，就像你刚刚对我的祝福一样。我热爱日本人民，并相信他们能做出对他们最有利的行动方案。
投资日本一个难以置信的故事。大概是6年前，之前我在翻阅一本小册子，里面大概有两到三千家日本公司，这个手册字迹太小，现在我已经看不清了。这里面有5家日本的贸易公司。当时他们的估值非常低，低到非常荒唐的地步。看得越多，我就越来越喜欢这5家公司，最后我们觉得他的价格非常有吸引力，是我们想要的价格。后来我花了一年的时间逐步买进了他们的股票。因为他们有未经允许不得超过10%的限制，最近我们在咨询他们这个限制是不是可以放宽。
我可以这样告诉大家的，在未来50年我们希望公司是由他经营的，但是我们不会卖这些股票的，我的意思是说，日本的这些公司历史经营记录非常优秀。
库克我会这样告诉你的，再有关于iPhone在美国以外其他的国家也是卖得相当好。美国运通银行卡也会告诉你他们的产品在日本卖得很好，可口可乐也会告诉你说在日本的投资和生意非常好。他们国家销售的习惯跟其他民主国家非常不一样，到目前为止，日本一直以来就是比较喜欢喝这些饮料，但他们的分装容器和我们不太一样。过去这5家公司的表现是非常优秀的，过去一两年主要都是跟格雷格进行沟通。（问格雷格）你跟这5家公司的代表碰面过几次？
格雷格·阿贝尔：我们每年都会有几次会面，我认为我们与这五家公司建立的合作关系，正如沃伦所说，这5家公司每一家都是非常好的投资，我们确实计划继续持有他们的股份50年甚至永远，我们正在跟他们建立联系并在全球范围内开展重大合作。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机会，这是我们与他们建立长期关系的原因。
沃伦·巴菲特：不仅是长期的关系，同时他们的习惯以及文化也是跟我们不一样，开展业务的方法在全世界他们进行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所以我们现在并不会有任何的打算，开始进行短期的改变，这是我们现在的想法。因为我觉得他们现在做得是非常成功的。我94岁到今天为止还是可以跟你这么说的。我们应该欢呼、鼓掌好吗？
我想现在我们不会立刻卖掉任何日本的股票，现在不会发生，未来十年也不会发生。
我们已经进入日本市场投资了200亿，但我希望我当时投资了1000亿，这是我的感觉。
对于伯克希尔来说，规模是业绩的敌人。这是不能解决的问题。日本的投资正中我们的心意。
当然我们现在还有一些不太好的绩效，但是我不知道这些如果有不良的绩效我们要怎么样立刻解决，就像查理以前常常告诉我的，如果你有问题，这些问题对我们是有益处的，你只要不断理解、倾听，然后进行行动，至少你已经了解了这个问题。
格雷格·阿贝尔：这个问题您刚刚已经讲到了一些核心，我也同意您的讲法，沃伦先生，这些都是非常好的机会，都是长期能够持仓的机会。
沃伦·巴菲特：没错，我们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机会，现在还是有现金的头寸，所以我们一天到晚在这里喝可口可乐，但是在那边他们有的时候喝乔治亚咖啡，他们现在还没有喝这种樱桃味的可口可乐，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叫我去喝他们的乔治亚咖啡，虽然文化习惯不同，但这是一种完美的关系。我希望未来有更多这样的关系。
当我拿起那本册子，不是很小，但是很厚，有时候一页上面有两家公司，大概有上千页。当你翻开书页时，你会发现令人惊奇的东西。我们去年放映了一部关于《每一页都要看》的电影，我想说翻阅每一页是带入投资领域的重要因素。然而，很少有人会翻阅每一页，那些每一页都看过的人也不会告诉你他们那发现了什么。这些事情需要你自己亲自去做。
关键词：巨额现金储配
Q3：这是来自纽约的问题，今天伯克希尔有大概3000亿元的现金，而且在短期投资上面占了27%...今天您对现金部署上有更好、更顺利、更灵活的方案？除了保险业务的运营需要，今天的巨额现金是为了什么，是为格雷格留下一张干净的资产负债表，以便未来做出资本配置决策还是其他？
沃伦·巴菲特：嗯，为了让格雷格以后看起来更好而克制自己的投资，我不会做如此高尚的事情。相反，如果我离开时，他得到任何优势，我会感到不公。
你们讲得都对，现在现金的数量非常多。前不久，我们差点花掉100亿美元，我们以后会有投资1000亿美元的情况，我的意思是做出这些决策并不难——如果出现有意思的机会——它必须是我们能理解、价值良好，没有损失的风险。
实际投资业务中，机会并不会以有序的方式出现，而且永远不会。
当然我们现在有长期的记录显示出来，按每年200天，在过去80年当中，我们经历了1600万个交易日。如果每天有四个机会，并且每个机会都具有同等吸引力，如果我经营的是数字赌博业务，那么我每天保留总投注额的40%，那我们的交易量将是非常大的。但我们的业务和这个不一样。我们经营的是非常、非常、非常依赖机会的事情。
查理常常讲我做了太多的事情，他认为如果我这一辈子里面只做5件事结果会好过做50件事情，而且我们从未足够专注。
因此，如果现在我们持有3350亿国债，我们更希望回到500亿美元的水平。一直以来，我们通过非满仓的状态而赚了很多钱。实际上，我认为，对于被动投资者来说，通过一些简单的投资，然后安度一生没有什么不妥。
不正确或不正当的投资，反而会损害投资人的利益。
在投资这个行业，我们认为通过一种非常规的方式行事，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但如果你告诉我必须投资，那么，在3350亿美元的基础上，假设每一年大约有400亿美元现金收入，但是你告诉我，每年必须投资500亿，每一年都这么干的话，那么这种投资方式将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除了偶尔抓住的闪光点之外，长期结果谁也无法预知。没有人知道明天、下周，或者下个月的业务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人们每天都进行讨论，谈论它很容易，但不会产生什么价值。在这个话题上，我从未找到另有高见的人。
另外我发现，如果翻阅一本怎么也读不懂的日本大书之类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场寻宝游戏。
寻找珍宝的路途之中，偶尔你会找到最好的宝贝，这种情况非常偶然——情况还会再次发生，只是我不知道具体何时，可能在下周，也可能在五年之后，但不会是50年之后。面对的机会，我们会庆幸自己手头的现金头寸。美妙的机会在明天发生会更有趣，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非常小，但五年内发生的概率并不小，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的概率会越来越高。这有点像死亡，对10岁人来说，第二天死亡的概率很低，但如果活到115岁这样的年纪，那几乎是必然的了。
就年龄而言，所有的纪录都是由女性保持，我曾试图让查理做变性手术，这样他就可以体验一下了。作为一个男性，他已经很厉害了。
关键词：房地产投资
Q4：你好，我姓韩，来自中国，我现在是在加拿大工作，这是我第八次来到伯克希尔的股东年度大会，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在网上。因为中国家庭背景，您可能会猜到我们一直对房地产情有独钟，请问，您为什么对股票的喜爱超过房产？您觉得在高利率、在全球不确定的情况下，您是否仍然相信在逼人恐惧时贪婪，或者说价值投资在今天的环境中面临的挑战？
沃伦·巴菲特：谢谢您，您今天讲到房地产，做房地产是比股票更辛苦，你要沟通、交谈花费的时间，产权牵扯的人太多了。当房地产出问题时，要处理的不仅仅是产权人。当然，有时候大量地产以低廉的价值易手。通常而言，股票更便宜，而且操作起来也容易得多。
查理当初也做房地产，而且他非常喜爱做房地产的交易。所以在他的人生的最后五年里，他做了很多地产交易。
但是这对他来说是一种非常有趣的游戏。房地产还是股票，如果让他在21岁的时候做一个终生职业选择，他还是会选择股票。
证券市场的机会太多了，尤其是在美国。跟房地产比，证券市场提供的机会要多得多。
做房地产的交易，你要和一个具体的业主或一个拥有大型房产的家庭打交道，他们已经或许等很久，或许他们借款额度不够，也许人口趋势对他们不利。交易决定对他们来说十分重大。
但在纽约的股票市场上来讲，你完全可以在五分钟内悄悄匿名地完成几十亿美金的交易。但在房地产领域要完成一项交易，一项与不良贷款机构交易时，当你签署协议后，你才会进入下一流程——人们会进行很多谈判。这完全是另外一种游戏。当然，不同的人喜欢玩不同的游戏。
比如说2008年跟2009年的时候，我们顺道也做了几场房地产的交易，与证券业务相比，这些交易占用了我们大量时间，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在房地产领域每一个人每一句话都很重要。而在股票交易方面，假设说有人想卖2万股的伯克希尔股票，只要价格可以的话，5秒钟之内就可以搞定，而且一直都能成交。
你肯定不希望你女儿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在股票市场做得很好的人。部分原因是他们所说的一切或电话线路可能被监听。在股票方面，只要股票价格达成一致，完成率几乎是100%，而在地产的情况则是——达成一致只是一笔业务的开始。对于我这样一个90几岁的老人家来讲，如果一谈判就好几年，这可不是最有趣的事情。
相比数年才能完成的地产交易，在股票市场，你可以在一天之内完成数亿美元的交易，这种情况好很多。我已经被宠坏了，但我喜欢这样。
关键词：AI与保险业
Q5：这是来自旧金山的提问，要问沃伦·巴菲特和阿吉特·贾恩，现在AI变得强大且难以解释，您认为这将如何影响保险业的价格评估和风险转移能力？
沃伦·巴菲特：阿吉特·贾恩他的IQ比我多出100多点，他今天一早就来到了会场，先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阿吉特·贾恩：毫无疑问，AI将会改变游戏规则，它将改变我们的风险评估方式、风险定价模式、风险交易和最终的理赔方式。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人们花了太多的时间和金钱去追逐下一个潮流。在成为最快或领跑者方面，我们并不擅长。我们的策略是先等待、观望，直到机会明确，并且我们在失败风险、上涨空间和下跌方面有自己的判断。因此，目前各保险业务部门确实涉足人工智能，并试图找出利用它的最佳方式，但在将大量资金投入这机会方面，我们尚未刻意大规模地做出努力。
我们将处于一种准备就绪的状态，如果出现机会，我们将迅速介入。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只想补充一点，未来十年人工智能领域的所有发展也抵不上阿吉特，所以如果让我选择使得未来十年拥有100亿美元可用于参与财产意外险保险业务，还是选择获得任何开发商提供了顶级人工智能产品，或是选择由阿吉特·贾恩来做决策，我宁愿选择阿吉特。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全场掌声)
关键词：乌龙
Q6：来自芝加哥的股东：感谢你，帮我们准备这样的会议，而且帮我们准备了一个非常多元化的人在一个屋檐之下大家进行开会。伯克希尔旗下有很多公司，伯克希尔为何收购芝加哥热狗连锁店Portillo’s，为什么要把这家公司放到你们公司的组合里呢？
沃伦·巴菲特：这个你要问格雷格·阿贝尔。这个我一点都不知道，也许是他在我没有看到的时候偷偷买下来的。
格雷格·阿贝尔：我可能要打电话找一个朋友回答这个问题。
沃伦·巴菲特：我们的旗下有很多公司，但是可能是子公司下面的子公司，但是我并不是完全知道，对热狗我可能就有点熟悉了。而且我们芝加哥有很多公司，透过Marvin我们集合了非常多的优秀公司，有点像伯克希尔内部的小伯克希尔。我也有看到他们的财报，我们大概有50到60家的公司，每个月我要看50家到60家公司的财报，以Marvin来讲旗下就有100多家公司，这家公司本身的创建是由Jay Pritzker所创建的。这是他们两个兄弟创建下来的，这是非常棒的一家公司，他旗下是非常多元化的公司，这个是伯克希尔旗下的公司。我们认为这样的运作非常有意思。
Jasper非常优秀，他们家族旗下有很多的企业。在1954年联邦的税务法变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对我来讲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当时我在哥伦比亚还在读JK的《税法》。1954年是非常重大的改变，就像在1986年一样，不久的将来，你可能还会看到类似这样政策变化的大年。
当时有一家公司叫作Rockwood chocolate，来自纽约的伯克利这个地方，人们经常买巧克力碎做饼干。后来他们可可大涨了一波，当时每镑是5分每美元，这家卖巧克力的公司看到了一些信息，他们旗下有大概3000磅的可可粉，1955年那个时候我才刚刚搬到纽约市，彼时可可价格暴涨。根据当时的新税法，后进先出可以免征资本利得税。当时的税金已经达到了48%～52%。价格上涨，可可将产生巨额利润。但这对卖巧克力的Rockwood来说却非常糟糕。因为零售价没有跟上批发价的变化。
最近好时巧克力说他们将面临一个糟糕的季节，我们在以4.5美元每磅从可可公司购买巧克力。主要是因为在西非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导致可可价格上扬。后来不管怎么样Jasper他们把Rockwood这家巧克力公司买下来了。当时他们开了一个会议，我大概是20几岁，他们决定开会议，然后把这个巧克力公司一分为二，以便在可可豆上面得到更大的利益，而无需支付大约50%的联邦所得税。当时开会的时候，在伯克利那个地方开会，现场就两个人，我24岁，他29岁，他就是Jay Pritzker，在开会的现场也是凌乱不堪，老旧的大楼，虽然开会的人不多，但现场可可豆很多。
在现场Jay Pritzkerr给我上了一税法课，我即使去研究生院读很多年书也永远学不到那么多东西。后来，我们把这家Rockwood公司买下来了，这家公司就变成Marvin的一部分。后来Marvin还发展了汽车业务，赢得了印第安纳波利斯第一场赛车赛，第一名就是他们。后视镜也是他们发明的……
格雷格·阿贝尔：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这个还是可以用的。他找到了这家公司，经营者是一家名为伯克希尔合伙公司的私募股权公司，我们终于把这个问题的根结找出来，但这个跟伯克希尔无关。好了，我们已经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沃伦·巴菲特：我刚刚讲的故事就是我们运作的一个例子。
关键词：美国顺风车
Q7：下面一个问题，我想你对于美国顺风一直都非常确信，历史也证明了这一切。但是现在美国正在经历一场重大且具有革命性的变革，一些投资者也在质疑美国例外论。您认为，投资者对美国经济是否过于悲观？
沃伦·巴菲特：
无论如何，美国一直处于显著的革命性变革之中，实际上自美国建国以来就是如此。你知道我们最初是一个农业社会，我们最初是一个拥有崇高承诺的社会，但我们并没有很好地兑现这些承诺；我们宣称人人生而平等，然后我们写了一部宪法，规定黑人被算作五分之三，在第二条中使用了20次男性代词，而没有女性代词，直到1920年第19修正案才获得通过；早在1776年我们就要对妇女承诺，但现在我们将为此做些什么，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对此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所以我们总是在变革的过程中，我们总是在这个国家深山找到各种各样可以批评的地方。
但是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一天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出生在美国，当时世界上大约3%的婴儿出生在美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向上帝发信息给我的父母，因为上帝，在我出生前或任何事情发生前他们就搬到美国，这是我的幸运，我幸运身为男性、生为白人。
但自1930年我出生以来，美国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已经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严重的经济危机、经济衰退、世界大战，我们经历了原子弹研制带来的世界安全威胁，你知道在我出生的时候，我不会因为看起来我们没有解决一个重大问题而感到气馁，而且你知道我会在子宫里和他们协商，直到他们说你可以待在美国。
在我出生到现在，我感觉到这些事情也都是在美国发生的，我们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国家，我也是幸运的。我觉得在美国出生，在其他的地方是比不上的。
关键词：耐心与果断行动
Q8：我来自新泽西。您今天选中我在这里发问，我觉得是非常好的机会，你常告诉我们投资的一些原则，常提醒我们要有耐心。请问有没有打破这一原则并迅速行动反而让您受益的情况？谢谢。
沃伦·巴菲特：确实有的时候必须快速行动。实际上因为我们比周围任何人行动都快，我们赚了很多钱。1966年我接到了一个来自纽约名为威尔的电话，他说我代表安娜波哥夫人。实际上在沃尔特安南伯格作为儿子之前，安娜波哥有九个姐妹。但他说我们有一项业务想卖给你们。
所以我给查理打了电话，我得到了一些细节。听起来非常有趣，我和查理到了纽约威尔的办公室，他是个了不起的人，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但他当时正在为A夫人处理事务——她的丈夫曾是本的合伙人，但他已经去世了，本和她一起工作本有点紧张，所以他想以一个很划算的价格，把这项业务给了我们。他以600万美元的价格把意向包括200万美元现金的业务给了我们，还有费城900号街区一处价值200万美元的房产，公司每年税前利润为200万美元，而价格是600万美元。查理和我回到了那个地方，本-罗纳斯也在那里。他真的、他只是对于和合伙人的遗孀搭伙做生意感到烦恼。她极其富有，而他就无法享受与她共处的状态。他对于出售生意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紧张。他对我和查理说，我将为你们经营这家公司到12月31日。然后我就离开了。我拉着查理走到外面，在走廊里，我说如果这家伙年底辞职，你可以把我读过的所有的心理学书籍都扔掉了。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段美好的合作，我们收购了这家公司。并且建立了非常好的关系。
那天早上我接到威尔电话时知道会有这样的背景故事吗？我有过几次，那是其中的一次。东部的人觉得他们对来自中西部的人有一种刻板的印象。本结过婚，他的第一段婚姻是和一位来自爱荷华州的女性，他觉得任何来自中西部地区的人都没有问题。当他想以600万美元的价格向你出售包括200万美元的现金、几百万美元的房地产并且每年都能赚200万美元的一项业务时，那时你就不想保持耐心了。
你应该保持耐心等待，等待偶尔会发生的电话。
有时响起电话铃声会给我带来一些让人兴奋的事情。
我可能正在睡觉什么的，但你永远都不知道好事什么时候会发生？而这正是乐趣所在。这是耐心与那天下午行动意愿的结合。
如果机会降临到你身上——对那些有意义的交易而采取行动，你就不要再想保持耐心了，也不想对那些跟你说永远不会发生事情的人保持耐心了。
所以耐心不是一种恒定的资产。
格雷格·阿贝尔：在进行管理工作的时候，我们常常告诉大家要有耐心。我们在寻找机会时非常有耐心，但当感到机会在对你敲门时，我们希望迅速行动。在我们保持耐心的同时，永远都不要低估了为准备快速行动而进行的阅读和基础工作。因为我们确实知道，无论是股票还是各种私募股权，当机会出现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沃伦·巴菲特：是的，当然它（机会）不会以平稳的节奏到来，这是你能遇到的最不均衡的活动。你必须做的最主要的事情是，你必须愿意在五秒钟后挂断电话，而且你必须愿意在五秒钟后说“yes”.有的时候你对自己的业务不要自我怀疑，不能说算了，我不做了，我就回去工作吧。有很多事情会因为自我怀疑而做不成。
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而且我觉得这其中最大的享受就是——让人们信任你。
我已经90多岁了，已经比世界上很多人都更有钱，但是我还是非常享受每天早上到办公室工作的原因，我并不是一台机器，但是能够帮助很多人，以及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讲真的是一件让我觉得非常享受的事情。如此，如果他们也能如此，这将对你的生活，对你的孩子未来的生活等等产生影响。
我跟Charles非常享受着被人信任感觉，他们在60年、70年前的合伙公司中信任我们。我们从未寻求专业的投资者加入我们的合伙企业。我们的合伙人中从未有专业的投资机构，我从未想要机构。我不想要那些每三个月就有人向他们汇报的人。这就是我想得到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天拥有这个群体的原因。这种安排运作得很好。
当机会朝你走来时，你不需要再有耐心的，你最好明天就完成它。
关键词：长期竞争优势、幸运
Q9：这个问题来自危地马拉的股东，在几年前的股东大会上，我曾经听到GEICO保险公司在现代化和整合信息技术系统方面面临的重大挑战。当时提到，由于使用了远程信息处理技术竞争对手在定价策略方面领先于我们。今天，GEICO，已经通过强劲的定价和运营改善扭亏为盈，您是不是可以提供一些细节，并说明未来GEICO如何维持长期竞争优势？
阿吉特·贾恩：Ted已经做得非常棒，他把所有的危机变成转机。他在开始接手的时候，行业竞争之下，GEICO面临了两个很大的问题，第一个是风险和利率的匹配问题，第二个是远程信息处理。在五六年之前，GEICO在远程信息处理方面是行业垫底的水平。从那之后，GEICO的远程信息处理已经赶了上来，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问题了。风险和利率的匹配方面，我们已经做了调整，现在和竞争对手一样出色。值得表扬的是GEICO在成本方面所做的努力，包括将员工队伍从5W减少至2W，每年减少约20亿美元的开支，所有这些都使得GEICO成为一个更加专注的竞争者。正因为如此，GEICO综合成本率都是以8开头的。我从未想过我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哪家公司能有如此低的综合成本率。相比竞争对手，这样的成本率将使得GEICO的企业保险业务能获得最大利润。
虽然我们目前为止有了很多的成就，Ted也成就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们不愿意承认已经完成任务了，我们在技术方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包括在AI方面，我不是要迎头赶上，而是我们应该处于一种准备就绪的状态。
沃伦·巴菲特：我想这个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案例。这就是整个商业游戏，特别是我们的业务的有趣之处。每一项业务都很独特，也都有它自己本身的挑战，挑战之中也蕴含着确定性的机会。
我们在1976年的时候付了5000万块钱买下了GEICO，后来发现GEICO又赚了很多钱，现在我们是100%拥有这家公司了。本来5000万的投资，现在第一季就有20亿的收益（阿吉特补充：除此之外，GEICO还提供了290亿美元的浮存金）。当然我们是要很多年的发展。有意思是，汽车保险业的部分在100年前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我们就说大概是120年前吧，但是它现在是我们除了财产和意外伤害保险之外最大的业务。另外谈到保险业的部分，GEICO的利润也是相当高，另外还有290亿流动的现金而没有任何成本。
另外在汽车业上也很重要的一点，我们这家公司在1936成立，当然我们现在的定价比以前做得更好，而且有人做了判断，那位来自USAA的同事，认为政府雇员，GEICO这个名字代表政府保险公司——政府雇员的驾驶技术要比一般人好。我不认为他是什么精算师或者专业人士，但他做的一个观察还算是有意义。后来他离开这家公司，然后投资几十万美元创立了GEICO。他在第一年就通过我的承保业务赚了钱了，后来第二年又赚了更多的钱，之后就开始上市了。所以，1936年的时候基本上到现在他这个汽车保险业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巨大的需求在我们周围涌现，而且还在不断增长。没有人喜欢买保险，但是他们确实喜欢开车，所以GEICO的故事真的是非常有意思。
过去这么多年，大约有三次，这家公司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偏离了轨道。然后又回到最基本的轨道上面，成就了一项非常棒、非常棒的事业。
以前股东会上，我们展示过一条信息，时间是在1950年1月份的时候，来自在大楼里面唯一的一个人。有一天星期六我去那边拜访，但是星期六没有人在那边上班，所以我砰砰敲门，终于有一个清洁工让我进去了，我说我可以和你们公司的其他人聊聊么，他说6楼上面有一个人。他就是ROMIER DAVIDSON，帮我做了非常棒的事情。
在你的人生中，你会遇到一些改变你命运的人，这样的机会不多。你需要这样少有的机遇。当你获得它们时，你要倍加珍惜。
伯克希尔的董事会就经历过这些，还有像汤姆·墨菲、桑迪·格特斯曼、沃尔特·斯科特和比尔·斯科特。
在伯克希尔，我们做得最棒的事情就是留住人力资产，我们将合适的人才培养成终身资产。
他们不光拥有难以置信的才华，而且一起工作非常愉快，付出总是超过应得。
如果您有机会跟我们Lorimer Davidson聊天的话，您应该仔细聆听。这也属于每一页都要翻的范围。
你们中有一些人希望快速取得成功，但人生的幸运往往不期而至。你要充分抓住你的好运。
关键词：接班人 、自己喜欢的工作
Q10：我来自加州，感谢您帮我们准备这样的大会。你说过除了乔布斯之外，没有人有办法创造苹果这样的公司，但是蒂姆·库克却做得很好。沃伦你是创造伯克希尔的人，你认为格雷格·阿贝尔是这当中意外的人才，但是他看起来是非常正常的人，抱歉，这是非常好的方式来讲一个人是正常的人，你告诉我一下，为什么你认为格雷格·阿贝尔在未来几十年会是非常棒的接棒人，格雷格身上有哪些特质？格雷格，我们很高兴能在接下来几十年里更多地了解你。
沃伦·巴菲特：很好，你们已经问到了企业最重要的问题。我们拥有出色的业务，我们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能力，这在像美国这样充分发展的资本主义体系中非常难得。我的意思是，想象一下，在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广阔的领域，你能创造出某种东西并不难，但我并不认为你能培养出围绕他的人才，更不用说资本状况、历史和其他要素。当然这确实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而且需要你身边聚集小批核心人员，然后逐渐向外扩散，但是你们之间需要信任，特别是人们做的事情超出他们应得部分时。
这些年来我接触过很多企业，因为我天生对一切事物都有些批判性，我总在寻找事物中存在的问题，因为那是投资的一部分，你要寻找你没看到的、你遗漏的东西。
我们有这样的人，如果他们被要求组织（股东大会现场）这样的展示，而不是做他们通常的工作，他们都会参与。昨天我花了一个半小时走访了各个展出小组，他们都在感谢我，他们来做大量的工作充满热情，但这些工作他们没有任何报酬或任何额外的补偿。我不了解各公司之间的具体安排，但他们工作努力，他们享受自己的工作。
你应该从事你真正喜欢的工作。我一直都很幸运，我一生中有5位老板,我喜欢他们每一个人，他们都很有趣。但我仍然决定为自己工作。但如果你能找到那些与你相处融洽的人，那就去那里吧。
我基本上我也会告诉我的孩子们：你们不会像我一样幸运，我这么早——在七八岁的时候就找到了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但你要找到那首歌找到那种声音。
有一部电影《格伦米勒传》，格伦米勒从一支破败的乐队奋斗了15年，最终成就了第一，他找到了那种声音，并创造了第一张金唱片。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想的是1941年的《查塔努加秋秋》音乐，他在找到那种声音之前，还是乐队里的一名一个无名小卒。但之后就不一样了，我总是告诉我的孩子们，他们的声音不是我的声音。而且你不一定能在你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就能找到他，因为你得糊口，你要养活自己，但如果你像我一样幸运，你在很年轻的时候找到了它，然后就坚持下去。
但你拥有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所以我会说我正把交棒给格雷格，但你知道你甚至无法梦想，你甚至无法梦想你能在伯克希尔这样的地方拥有梦想。
你必须做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要确保你明天还能继续玩下去。
同时要非常小心选择你将为谁工作，因为你会感染上周围人的习惯。所以有些工作你不应该做。
我的意思是就具有重要意义的金融活动而言，你知道的，有一本书叫作《一生只要富一次》，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做任何危及已创造之物，你知道如果周围发生非常愚蠢的事情，或者是你周围有很多愚蠢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如果人们因为借钱或者参与实际上是垃圾的证券，他们希望以后找到更大的傻瓜而赚更多的钱，你就必须忘记那件事。那些迟早会把你吞吃掉。
现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非常好，你是如此幸运出生在现在。我是说如果出生在1700年我会说，这是什么鬼，我想回到子宫里。但现在我来了，我还可以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整天玩耍。
这真是一种非常美好的生活。
格雷格·阿贝尔：能担任这个角色，我感到无比荣幸，作为伯克希尔的一分子，在沃伦旗下已经工作超过25年，并和您、阿吉特·贾恩和我们的董事会，以及公司的很多同事一起工作，当你找到伯克希尔这样的工作环境，你就会爱上它，它变成了你每天都想做的事情，真是难以置信，谢谢你让我有这样的机会。
沃伦·巴菲特：所以就刚刚那位男士问的问题，如果你没有马上找到这个机会，你不要觉得我马上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我可以告诉你，你绝对会找到适合你的那个。就像结婚的对象，你们有的人可能和第一次约会时遇到的人结婚了，但有时候等待也是值得的。
关键词：汇率、货币贬值、数字操弄
Q11：来自南达科他州的股东，2025年美元快速贬值，伯克希尔如何应对以尽量减少货币风险及其对下一个季度或年度收益的影响？另外面对日元的变动，公司会买入未经对冲的货币资产吗？
沃伦·巴菲特：日本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我们打算长期持有该仓位，并且融资利率非常便宜，我们基本上是在购买与日元计价的融资相匹配的资产。事实上，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做。我们拥有大量以外币计价的证券。
因此，关于美元贬值对季度和年度收益的影响，我们选择什么都不做，我们不会基于货币贬值对季度和年度收益的影响而采取任何行动，我的意思是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有过一次董事会会议，或者我和查理的谈话中提到，我会说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年度收益将会是这样。因此，无论是会计方面还是其他，我们都是这样应对。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5年后，10年后的资产的状况。
如果你开始专注于将产生的数字，你很快就会受到诱惑。根据我对20家公司的观察经验来看，你会以某种方式或多或少地操弄数字，有时会严重地操弄数字。我见过一些人，我在其他方面都信任他们，但他们认为操纵数字是可以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根本不会考虑这些的原因。如果上一季度的一些行为导致了一些费用，但这无关紧要，他会在下个月或者是明年发生变化。
很显然我们不会真的投资一种即将‘崩盘’的货币，当政府采取不负责任的行动时，货币的价值可能会令人恐惧。这正是我们对美国货币的担忧，我的意思是政府随着时间推移而倾向于贬低其货币，没有任何制度可以克服这一点。你可以选择独裁者，你可以选择民选代表，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民众会倾向于追求疲软的货币。
正如我的年度报告中所提到的，美国的财政政策让我感到担忧，因为他目前的运作方式就是这样子的，而且所有的动机都可能会给货币带来麻烦的事情。当然，不限于美国，世界其他地方也是如此，而且在一些地方情况经常失控，货币在以速度贬值，而且这种情况还在持续。人们可以研究经济学，可以制定各种各样的安排，但最终，如果你拥有货币控制权，你就可以发行纸币。你会怎么做？或者你可能会像几个世纪前那样对货币进行裁切。
总有人这样做，这是他们工作的本质。我并不是说他们是邪恶的或者类似的，但是政府自然倾向就是在一段时间内降低其货币的价值，而且很难在政府中建立制衡机制来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有趣的是，在过去，无论是最初的100天还是最后的100天，当人们试图避免面临财富财政风险时会发生什么，这是一场博弈，这场博弈尚未结束，而且永远都不会有结局。如果你查找并搜索二战后的大通货膨胀，你会发现一串数不清的事件清单，有些不断重复，有些结局则不那么美好。总之，货币的价值变化是很可怕的事情，而且我们没有任何出色的系统能克服这个问题。
在投资日本的特定案例中，我们的确计划将会持有50年或100年以上，而且我们将拥有的东西是以日元计价的，并且很容易预测，只要套利交易合适，并且一切顺利，我们就会尝试发行以日元计价的负债，但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关心任何。
格雷格·阿贝尔：我们非常乐于投资日本这五家公司，并且我们也是在投资日元。事实上我们随后可以用日圆借款，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增量机会。
沃伦·巴菲特：我们只做过一次，就像我之前提到的一次大的货币交易，这与我为《财富》杂志撰写的文章有点关联。我们做多12种货币，其中有四五种是真正的大型货币，但是我们说我们做得很多，这意味着我们做空美元，我们持有这个头寸几年从中赚取了数十亿美元，这对当时的我们非常有意义。
查理总是觉得如果他必须选择股票以外的投资领域，而且他对债券了解很多，他对房地产了解很多，他对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但他认为他可以通过投资外汇赚很多钱。
但是我们只做过一次，想象再次这样做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美国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是我们想要大量持有其他货币的原因，我想如果我们在某个欧洲国家或某些地方进行了非常大的投资，可能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就是我们会用其他货币进行大量的融资。在日本的情况下这件事做起来就很明显，因为我们能够以极低的持有成本借入日元，我们从这些证券中获得的收益，感到非常满意。如果目前的情况（虽然不会，我是说他永远不会）如果持续几十年，我们可能会继续做同样的事情。但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在不断地变化，所以不要把它当作预测。
关键词：内蒙古、长期稳定的货币、通货膨胀
Q12：感谢你们今天能够主持这一场盛会，我来自蒙古国，一个新兴的市场，蒙古是在中国跟俄罗斯之间，我们有畜牧业，矿业，我们有完善的民主制度和不断增长的经济。我们去年也在纽约开了一场蒙古投资人的大会，吸引了许多对我们有兴趣的投资人。我知道您非正式会见了韩国、中国以及印度的领导人并提供建议。所以我现在想知道，对于您要投资一个新兴市场，比如说蒙古，您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沃伦·巴菲特：是的，我现在去卡萨布兰卡旅行有点困难，但还是要感谢这位乐观主义者。大概在20年前在年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同仁，他在蒙古干得非常好，而且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如果你想给那里的政府提供建议，那就是建立一种长期、稳定货币的声誉；
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不想进入任何、我们认为有可能有很大可能发生恶性通货膨胀的国家。那太难预料了。
可能其他人已经找到了，在恶性通胀下仍然可以赚钱的方法，但那不是我们的游戏，而且我不认为我能玩好。所以，我认为那不会是影响我们的一个因素。
除此以外，我们还没有在蒙古找到符合我们规模要求的项目。
就像我说的，我认为我20年前在这里遇到的朋友在蒙古干得非常好，如果这个国家建立起一个对商业友好且具有货币意识的声誉，这对该国的居民来说是个好兆头，特别是该国还有其他自然资源。但我对那里的矿产和其他资源了解都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谁会在1790年看好美国呢？
我们不必追求完美，我们只需要在相当一段时间比其他人做得更好就行。因为我们（美国）一开始也是从一无所有的局面发展起来的，最终占据了全球GDP的25%，拥有更快的增长率，更稳健的货币以及各种各样的优势。我祝您一切顺利。
关键词：模仿、商业模式、私募机构
Q13：这个问题来自新泽西州，过去几年私募股权机构Blackstone、Polo，还有KKR非常积极地扩大进入保险业，募集永久资本，管理浮存金，并致力于复制伯克希尔几十年前开创的模式，这些公司他们现在与你们直接在竞争保险资产，而且投资策略更加激进，这对于伯克希尔保险业务和承保纪律有什么影响呢？您是否认为私募股权模式对更广泛的金融体系中的保险持有人构成风险？
阿吉特·贾恩：从某种角度看，这个问题非常容易。毫无疑问，私募股权公司已经进入到这个领域，我们在这个领域的竞争力受到挑战，过去我们在这个领域做了很多并购，但在过去三四年里，我们一笔交易都没有达成。我们把保险市场分成两个独立的细分领域：财产意外险、人寿保险业务。私募股权公司在人寿保险业务方面非常活跃，而非财产意外险领域。
您正确地指出了这些私募股权公司正在承担的风险，无论是在杠杆方面还是在信用风险方面。得益于经济形势良好、信用利差较低，目前私募股权机构已经从非常保守的投资中获得了一定的资产份额。我无法判断他们是否获得了非常积极的发展，他们肯定将这些投资投向了那些高回报的方向。正如我说只要经济形势良好且信用利差较低，他们就会赚钱，而且他们还会因为杠杆效应赚更多钱。
但有一种风险始终存在，监管机构在某个时候可能会变得不满，并说你为你的保险保单持有人承担了过多的风险。那样的话，结果可能会以悲剧的形式收场。我们不喜欢这种风险回报比。因此，我们举白旗表示我们目前无法在这个领域竞争。
沃伦·巴菲特：嗯，是的，我认为有些人想复制伯克希尔模式，但通常他们不想复制首席执行官，也不想以把自己所有的钱永远放在公司里。我的意思是他们有不同的等式，他们很感兴趣，这就是资本主义。
他们的情况完全不同，而且他们可能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情，还有一种略微不同的信托责任感。这种形式有时奏效，有时不会。如果他不奏效，他们会转身做其他的事情。如果我们在伯克希尔所做的事情不奏效，我将会在生命的尽头后悔自己创造的一切，所以这是一个人完全不同的个人考量。
基本上没有哪家财产意外险，公司能够复制伯克希尔。这种情况一开始并非如此。最早我们只有国民保险公司（离这里不远），任何人都可以复制我们所拥有的东西，但那时还没有通用再保险公司。通用再保险公司在1986年与我们合并，从那时起，其他人就选择了放弃。
Q14：我来自马州，做一个对投资感兴趣的年轻人，我很想听听你的见解，巴菲特先生，在您职业生涯的早期，您学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关键经验？对那些希望发展自己投资理念的年轻投资者，您有什么建议？谢谢。
沃伦·巴菲特：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真希望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就能想到这些。
你知道和什么样的人交往，这一点非常重要，而且不要指望自己在那方面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我的意思是，你所共事的、你所钦佩并成为你朋友的人将会影响你生活前进的方向。
我刚提到了几个在过去几年里离开我们的人，他们都是这样的人，他们会是你选择的那种人，有些人会让你想要变得比你现在更好，而且你想变得更好，而且你觉得可以与你交往的人相处，这是你需要学习的东西。
当然，如果你在晚年才领会这一点，你不容易真正体会到这些因素有多么重要，直到你年长很多。
但是当你下面有汤姆·墨菲和桑迪·格特斯曼和沃尔特·斯科特这样的人的时候，你只要走出去看看那些赚了很多钱的人，然后决定尝试去模仿他们或者做类似的事情，你就会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尽量选择与聪明人交往，以便能从他们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我会尽量寻找那些即使不给钱也会去做的事情。这是你一生真正追寻的，比如这样一份工作，即使你不需要钱，你也会坚持做下去。我当然早就有了这样的工作而且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实际上，刚才说的那些人都有这样的工作，每个人都是做得比他们应该做的要多得多，而且他们从不追求超出他们应得的荣誉，他们的行为举止就像你希望与之共事的任何人一样。当你找到这样的人，你应该倍加珍惜，当你没有找到他们时，你会继续做你做着你用以养家糊口的工作……。但是你不要放弃四处寻找，而且你会发现人们往往会为你做很美好的事情。我之前提过我到GEICO敲门，当时门是锁着的，谁知道当我进去以后门后有什么，在之后的10分钟内，我发现我找到了一位将对我能够提供很好帮助的人。当然如果有人需要你帮助，你就应该想办法去帮助他们。样你就获得了善意和良好行为的累积效应。
不幸的是在生活中，你可能会遇到相反的情况，而且你知道，我很幸运，拥有一个没有什么压力的生活环境。其他人可能有完全不同的环境，他们必须克服困难，但是如果你拥有好运，不要为此感到内疚。好吧，如果你是在美国，世界上有80亿人，美国有3. 3亿，你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赢得了这场游戏，然后你只需要继续充分利用他。
要求你做某些事或者告诉你去做你不应该做的事情——你不要和这样的人或者是企业交往。这就是问题，我的意思是，不同的职业会筛选出不同类型的人，而且我觉得有趣的是，在投资行业很多人赚了一大笔钱之后就退出了。
找到你真正想要的是能让你坚持下去的东西，无论你是否需要钱。
格雷格不需要钱，他完全不需要钱，但他们享受他们所做的事情，而且他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这就是我一直有幸观察到的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我认识到的最好的管理者，虽然谁是最佳人选存在很多争议，但实际上我发现，在挖掘别人的潜力方面，没有人能比得过活到98岁的汤姆·墨菲。如果你想成为更好的人，你就要找到像汤姆·墨菲这样的人，跟他一起工作。事实上有很多成功的人，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你要成功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找到汤姆·墨菲这样的人。
我不是说那是成功的唯一途径，但我认为那肯定是通往成功最令人愉悦的方式。
伯克希尔的经验非常具有戏剧性，我的意思是与桑迪·格特斯曼从1963年开始共事，直到他几年前去世与沃尔特·斯科特共事近30年，格雷格·阿贝尔到公司也有25年的时间了。和他们在一起，你不仅会学习如何在商业上取得成功，还会学习如何在生活中取得成功，所以这是我的建议。
不知何故，这些人显然也更长寿，这非常了不起。这些人包括我自己，我喜欢将其归咎于此或其他一些事情，比如可口可乐。
幸福快乐的人会活得更长久，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因为他们做的是生命中喜爱的事情。
关键词：情绪、熊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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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巴菲特读书会周立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