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为赡养老母亲卖掉祖宅,弟弟告上法庭,母亲病床前拿出的存折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5 14:37 2

摘要:县里给了笔不算少的拆迁款,正常来说够老刘一家子过几十年。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老刘妈摔了一跤,检查出骨质疏松已经到了重度。医生说得住院治疗,还可能需要手术。

那年我们县里修路,老刘家那栋两进的老宅成了拦路虎。

县里给了笔不算少的拆迁款,正常来说够老刘一家子过几十年。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老刘妈摔了一跤,检查出骨质疏松已经到了重度。医生说得住院治疗,还可能需要手术。

“多少钱?”老刘问。

医生正忙着写病历,头也没抬:“保守估计七八万吧,如果需要手术可能要十来万。”

老刘站在医院走廊上,口袋里的烟盒被捏扁了,他也没察觉。那时候我正好送邻居来看病,见他愣在那里,招呼了两声才回过神。

“老赵啊,我妈…”他搓着手,露出袖口磨白的旧毛衣。

这老刘是个实诚人,在县砖厂干了二十多年,去年砖厂不景气裁了一批人,他也在其中。五十出头的人了,没什么一技之长,只会开叉车。那会县里到处在修路,倒是有活干,但工钱低得可怜。

“大师傅,帮帮忙啊,给根烟,我今天没带钱包。”路边摊上烤红薯的小贩拉着我们。老刘摸出那包被捏瘪的红塔山,递了一根过去。

“怎么回事?”我问。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县医院:“我妈住院了,这一下子得花不少钱。”

“不是有拆迁款吗?”

老刘苦笑道:“哪有那么简单。”

他家那栋老宅确实不简单。当年老刘他爹在供销社干,算个小领导,家底殷实,盖了县城里少有的两进四合院。后来老刘他爹早早去世,留下老太太和两个儿子。老刘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个弟弟老二。

“老二前两天从市里回来了,说拆迁款得平分。”老刘咬着烟说。

“那不是应该的吗?”

老刘摇摇头:“这些年我妈都是跟我过,老二自从考上大学就没回来住过。那房子早就归我了,我爸临走前说的清清楚楚,房子留给我,但要我照顾好我妈。”

城管过来吆喝了一声,小贩急忙收摊。老刘的烟只抽了一半就掐了,省着似的塞回烟盒。

“行了,待会儿我得去趟银行,先走了。”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明白,这事没这么容易了结。

果然没过两天,县里人都知道了老刘家的事。老二不认账,说房子是祖产,兄弟俩应该一人一半。拆迁款下来后,老刘直接把钱都存进了银行,准备给老母亲治病用,老二一看这情况不对,直接告上了法庭。

我去医院看老刘妈,病房里贴着发黄的”福”字,估计是去年春节剩下的,没人揭下来。床头柜上放着刚削一半的苹果,已经氧化成褐色。窗台上是老太太织到一半的毛衣,毛线团掉在地上滚了一地灰。

老刘不在,护士说他去法院了。

老太太看见我,眼睛一亮:“老赵来了?快坐。”

她摸索着要下床给我倒水,被我拦住。“您别动,我自己来。”

杯子里有茶垢,估计好久没刷了。我装作没看见,接了水坐在床边的塑料凳上。这凳子有点歪,我不由自主地往右倾斜。

“这孩子,我不值当…”老太太摩挲着被单说,“就是摔了一跤,他非要我住院。”

“大娘,听医生的没错,您这情况不简单。”

她笑了笑:“人老了,哪有不病的。当年他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也没觉得累。现在倒好,躺在这里让儿子花钱……”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老刘端着保温饭盒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扯出一个笑:“来看我妈啊。”

我点点头,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

“法院怎么说?”老太太问。

老刘摆摆手:“没事,您别操心,先吃饭。”

饭盒里是粥,旁边一个小碟子装着几筷子榨菜。老刘从兜里掏出一个煮鸡蛋,还有点温度,应该是路上买的。

“我去倒点热水。”老刘拿起床头的暖水瓶,摇了摇,已经空了。

等他出去后,我小声问:“大娘,老二真的告上法院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孩子从小就比他哥精,考上市里大学,找了个好工作,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这些年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这回听说拆迁了,专程跑回来要分钱。”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窗外:“其实分就分吧,反正老刘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缺这点钱。就是……唉。”

我知道她在叹什么。老刘四十多岁相了个媳妇,结婚没几年就离了。原因也简单,一直没孩子。老刘后来也没再找,就和老母亲相依为命。倒是老二,工作稳定,婚姻美满,还有个闺女已经上初中了。

“大娘,您歇着,我先走了。”

老太太拉住我的手:“麻烦你劝劝老刘,别跟他弟弟闹到法院去。”

我答应着,心里却明白这事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了。

县城就这么大,没几天功夫街坊四邻都知道了老刘家的事。大家私下议论纷纷,两派说法都有。有说老二不孝的,也有说老刘霸占祖产的。

一个雨天,我去农贸市场买菜,遇到老刘在卖祖传的几件家具。那套红木桌椅是老刘他爹当年的心爱之物,据说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卖家具的地方就在市场角落,几个破雨棚下面摆着二手货,有椅子腿上贴着膏药的,也有桌面磨得看不出原色的。老刘的那套显得格格不入。

“多少钱?”一个中年男人问。

“五千。”老刘说。

“太贵了,最多三千。”

老刘摇摇头:“这是老物件,值这个价。”

那人嗤笑一声走了。雨水顺着雨棚边缘滴下来,在红木椅子上砸出一个个小水花。

“老刘,卖家具啊?”我走过去。

他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医药费不够?”

他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我,我摆手拒绝了。他自己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

“法院判了,拆迁款得平分。”

我一愣:“这么快?”

“是啊,说是祖产,兄弟应该平分。”他苦笑着,“我妈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只能先卖点东西凑凑。”

“那老二……”

“他拿了钱就回市里了,说有事。”老刘吐出一口烟圈,雨水落在烟圈上,把它打散了。

一个扛着雨伞的老人停在家具前,仔细打量着。他指了指红木椅子:“小伙子,这椅子……”

“五千。”老刘重复道。

老人笑了笑:“我不是来买的。这椅子我认得,是当年供销社吴主任家的吧?”

老刘一愣:“您认识我爸?”

“哎呀,吴主任的儿子啊?我是你爸当年的同事啊。”老人高兴地说,“你爸这套家具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当年全县城都知道。”

老刘眼圈有些红:“是,我爸走前特意交代过,说这是传家宝,让我好好保管。”

“现在怎么拿出来卖了?”

老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小贩帮腔道:“他妈住院了,手术费不够。”

老人皱了皱眉:“那你弟弟呢?不出点钱?”

老刘摇摇头。

老人叹了口气,掏出一叠现金:“我买了,不过不是五千,我给你一万。当年你爹对我有恩,这点心意你收下。”

老刘愣住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行,太贵了……”

老人硬是把钱塞给他:“拿去给你妈治病。家具我不要,你先放着,等以后有能力再买回去。”

说完,老人撑着伞走了,只留下一地水渍和目瞪口呆的老刘。

第二天,我收到老刘的电话,说他妈情况不太好,让我去医院一趟。

病房里人不少,除了老刘,还有他弟弟一家三口。气氛有些微妙,谁都不说话。老刘站在窗边抽烟,他弟弟坐在病床另一侧,媳妇和女儿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老太太看上去很虚弱,但精神还算好。见我进来,她招招手:“老赵来了。”

“大娘,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过两天就手术。”她说完,又转向两个儿子,“你们兄弟俩都在呢,正好我有话说。”

老刘掐灭烟头走过来,老二也凑近了些。

老太太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折皱的信封:“这是你们爸临走前留给我的。”

她颤巍巍地打开信封,掏出一张存单:“这是你爸的一笔存款,当年他没告诉任何人,只有我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没动,就想着等我百年之后你们兄弟能平分了。”

老二忍不住问:“多…多少钱?”

“三十万。”老太太说,“这还是二十年前的数字,算上利息,现在应该有五六十万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远远的,却清晰可闻。

老刘瞪大了眼睛:“妈,您怎么从来没说过?”

“你爸说过,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动这笔钱。”老太太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些年我靠着自己的退休金和你们的孝敬,日子过得去,就没提这事。”

老二的表情有些复杂,既有惊喜,又有愧疚。

“这笔钱足够我治病了,剩下的你们……”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二打断了:“妈,房子的拆迁款我不要了,都给大哥。”

老刘一愣,随即摇摇头:“不用,法院都判了,我不能要你的那份。”

“大哥,我……”老二欲言又止。

老太太看着两个儿子,突然笑了:“你们知道你爸为什么留这笔钱吗?”

兄弟俩都摇头。

“他说,这笔钱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的。如果你们兄弟和睦,生活无忧,这钱就一直存着。如果有一天谁遇到困难,就拿出来帮一把。”

她抬起苍老的手,指着墙上那个发黄的”福”字:“福气是一家人的,不是一个人的。”

老二忽然站起来,走到老刘面前:“大哥,对不起,我不该为了钱告你。”

老刘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我悄悄起身,想给这家人留点空间。走到门口时,听见老二说:“大哥,拆迁款我一分钱都不要了,你拿去给我妈治病。我在市里工作还不错,不缺钱。”

老刘摇摇头:“不用,咱分就分,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以后多回来看看妈。”

我轻轻带上门,隔着门板听到里面传来老太太的笑声和小外孙女奶声奶气地问:“奶奶,那我以后还能住那个大房子吗?”

三个月后,老太太的病好了大半,我去看她,她已经能在家里走动了。那套红木家具又回到了老刘家的客厅,据说是老二专程从市里请人帮忙搬回来的。

老宅已经拆了,老刘用拆迁款在新小区买了套三居室,离医院近,老太太住得很舒服。老二也常回来看望,隔三差五就带着小外孙女来小住几天。

午后阳光正好,老太太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楼下小区里的孩子们玩耍。

“大娘,今天感觉怎么样?”我问。

“好得很。”她笑着说,手里摊开一本相册,是她和两个儿子的合影,“儿子孝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翻到相册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她指着照片中四口之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们家又团圆了。”

藤椅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块切了一半的西瓜,还有半盒没抽完的烟。

“老刘出去买菜了?”我问。

“是啊,说晚上弟弟一家要来吃饭。”老太太合上相册,喃喃道,“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窗外传来小区广播的声音,说是下周要进行消防演习,噪音有点刺耳,但老太太似乎没听见,只是微笑着看着门口,仿佛在等待什么。

很快,门铃响了。

“准是老刘回来了。”老太太说,起身去开门,走路已经不需要拐杖了。

我起身告辞,在门口和提着菜回来的老刘擦肩而过。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比以前少了,眼角带着笑意。

“今天多买了几个菜,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老刘问我。

我摇摇头:“改天吧,今天我还有事。”

走出小区,我回头望了望老刘家的窗户,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像是一家人闪亮的未来。

世事难料,有时候是一场官司,有时候是一场病,让我们重新审视亲情的珍贵。人这辈子,能拥有一家人的陪伴和理解,大概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至于那个存折的故事…后来我偶然碰到老刘,喝了几杯后他才告诉我,其实那存折早就空了,二十年前他爸去世的时候就用完了。老太太那天是怕两个儿子因为钱闹翻,才编了这么个故事。

“可你弟弟没去查那个存折?”我疑惑地问。

老刘笑了笑:“查了,但妈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说那钱她已经转到了新账户。”

“然后呢?”

“然后?”老刘喝了口酒,“然后我弟弟就再也没提过钱的事。反正他在市里工作,也不差那几个钱。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了妈的心思。”

有时候,亲情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而老人的智慧,往往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闪光。

来源:荷叶聊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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