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情到深处,真情流露。人人都知道不应该喜怒于形色,但是没有人真正做到。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这一天,加代接到了一个不敢怠慢人物的电话。
情到深处,真情流露。人人都知道不应该喜怒于形色,但是没有人真正做到。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这一天,加代接到了一个不敢怠慢人物的电话。
电话铃一响,加代拿起来一看是叶三哥打来的,赶紧接通电话,“三哥。”
“加代啊,你在哪儿呢?”电话里,叶三哥说话的声音略微带点失落。
加代一听,“三哥,我在深圳呢。”
“你要在深圳的话,你到我家来一趟,马上过来,就你自己。”
“好了好了,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加代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启程前往广州。
两个小时后,加代出现在广州叶三哥家门口。叶三哥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两个人握了握手,加代问:“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家门已经找开了,加代伸头朝着客厅看了一眼,只见叶三哥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加代问:“这是怎么了?”
司机说:“我也不知道啊。从早上开始就陆续地接打电话,每个电话就打个三分五分的。每隔半个小时,不是三哥打给对方,就是对方打给三哥。”
“电话说什么呢?”
“我也不敢问啊。你来之前电话刚挂。从早上一直就不高兴了,中午饭都没吃。”
“那找我来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啊。你进去跟他谈谈吧。我刚才想问,但是也没敢问。你赶紧劝劝他啊,早饭就没吃,你让他赶紧去吃点饭呢。”
“行行行。”
司机说:“我在门口等着啊,你进去吧。”
“行。”加代点个头,壮着胆子进去了。
三哥连头都没抬,加代往三哥旁边一站,叫了一声,“三哥。”
“你来啦,坐吧。”
“唉。”往旁边一坐,加代说:“三哥,中午准备饭没?我来之前没吃饭。你这要是有饭,我跟你混一顿。”
“是不是司机看我没吃饭,着急了,跟你说了?”
“没有没有。”
三哥说:“厨房有,让他们端过来吧,我俩吃一口。”
“唉,我去吧。”加代自己上厨房把菜端了过来,往餐桌上一放,开始吃了起来。在吃饭的过程中,三哥也不吱声,只是低头挑了两口。加代也不敢多说话。
不大一会儿,饭吃完了,俩人又回到沙发上。加代说:“呃,三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三哥点了一根小快乐,说道:“你抽烟自己拿吧。”
“三哥,我到你这儿不客气。”
“唉......”三哥叹了一口气。
“三哥,怎么的?怎么长吁短叹的呢?”
三哥问:“你忙不忙啊?”
加代说:“我不忙。”
三哥说:“你要不忙,这两天你在这待着别走。也许我要上趟云南,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
“行。什么时候走?那边有什么事吗?”
“现在还不知道呢。哎呀,我看出来了,司机刚才想问我,但是没敢问。怎么回事呢?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俩相处大半辈子,得超过30年了,他儿子今天一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爸在医院急救了。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说我现在就过去,他说先不用,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说等看看情况,电话联系。我现在根本就耐不住性子,每半个小时打个电话了解情况。你就在这等着吧。你不是没什么事吗?”
“我没有事。三哥,我不走,我在这陪你。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跑个腿,我马上就给你办。”
“行啊,代弟,你是好样的。你就在客厅坐着吧,我上里边躺一会儿,我感觉不舒服。”
“三哥,你忙你的。”
三哥进卧室去了。躺在床上,三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加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小,就跟看哑剧似的。电视上,正播放《射雕英雄传》第二次华山论剑片段,黄药师被欧阳锋一掌击中胸口,突然“哎哟”一声,加代以为自己不小心让电视发出了声音,手忙脚乱调低电视音量之际,发现根本就不是电视机发出来的,而是从叶三哥的卧室传过来的。
“唉呀,唉呀呀呀呀,唉呀。”叶三哥捶胸顿唉。
加代一听,“三哥,三哥,怎么了?”
“代弟,我朋友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唉呀......”
“三哥,你别激动,你这个岁数最怕激动了,你坐下吧。”
“唉哟,这怎么办啊,你说呀,我最后一眼都没见上。”
“三哥,你先坐,你先坐,有事说事,行不行?”
叶三哥坐在沙发上,老泪纵横。加代说:“三哥,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我买机票去,我订最快的航班,我俩立刻咱飞过去。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哥俩的感情挺深的。朋友也好,兄弟也罢,我们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好不好?三哥,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加代,你是不知道我们哥俩的感情啊。你让我司机赶紧去买机票吧。快点,要最快的航班。”
“行。”加代让三哥的司机去买机票了。
不大一会儿,司机回来了,买到了两个小时之后飞昆明的航班机票。
司机开车拉着三哥和加代往机场去了。在车上,叶三哥长吁短叹,情绪特别低落,时不时抹一下眼泪。烟是一根接着一根,车里弄得乌烟瘴气。
到了机场,加代小心翼翼地陪同过了安检,坐上了飞往昆明的航班。
整个过程,加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感情宣泄,叶三哥自己缓过来点了,也知道生离死别是自然规律。
什么样的一个人,能让叶三哥这么动情呢?
飞机上,三哥说:“加代啊,我怎么跟你形容呢?我这个朋友姓刘,他是我一生当中最好的朋友,但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的出身跟我不一样,跟你差不多,也是一个人白手起家。他小的时候,就住广州,离我这边挺近,我们是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他一个人到云南那边发展了。现在家里边的生意干得是风生水起,做得非常大。”
他一辈子无依无靠,最让我钦佩的是就是我多次跟他提到过,我说你有任何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跟我张嘴。这都30多年了,他没找我办过一回事。逢年过节以及我的生日,只在在广州,他必来看我。我爸最开始在广州需要招商引资,他只要听说,都不用我跟他说,他肯定主动就过来就找我,问我说需不需要投资点项目。这一辈子他帮我无数次,我一次没帮过他。他从来没拿我当二代看。春节前,我俩打电话,他还跟我说过一回呢,说心脏不太舒服。我还提醒他注意身体呢。没成想啊,他今天就没了。我是真舍不得他啊。”
“三哥,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三哥,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也不是凡人,他到人间是来历练的。等功德圆满,修炼完成,他就得升天了。你是舍不得他,但是你作为朋友来讲,不也希望他好吗?你就别那么伤心了,把能做得做好就行了。刚才我听您讲,他不也有后人吗?”
三哥说:“他有一个儿子,叫小东,那是一个温室长大的花朵。”
“三哥,你把活人,他的儿子照顾好,不也就算是对得起这位老大哥了吗?”
“哎哟,加代啊,你年龄不大,说话挺有深度,这话说得好啊。我们到那边看看吧,你也帮我张罗张罗。”
“行,三哥,我明白。”
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老刘一辈子万事不求人,是一个非常刚强的人。能从白手起家,获得成功,说明他不仅有头脑,有胆识,而且很会做人,懂得人情世故,各方面有过人之处。
古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并不是富人家的孩子一定不学好,而是有的人成功以后,没有让子女经历风雨,让孩子成了温室中的花朵。这样的孩子在失去家人的庇护时,不能在社会上独当一面,驾驭不了家族的巨轮。老刘就是这样的人,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忽视了对儿子小东的培养。
小东三十来岁,非常懂礼貌啊,也重感情,去过叶三哥家,也认识叶三哥,亲自开车来机场迎接。
老远看见叶三哥来了,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小东喊道:“三叔。”
“哎,大侄。”
小东,圆脸,大眼睛。加代也是是阅人无数的人了,从面相一看小东是个善良之人。叶三哥说:“孩子,你爸虽然不在了,但是叔不是那种人走茶凉之人,叔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家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弟弟,你就叫他代哥吧。”
“代哥,你好,我叫小东。”
“哥们,你好。”加代和小东握了握手。
叶三哥说:“你领我上医院看看你爸去吧。”
“叔,我爸已经送到殡仪馆了。”
“不管送哪去了,你带我去看他一眼吧。”
“行。”三个人坐上宾利往殡仪馆去了。
来到殡仪馆,两个殡仪师正给老刘的遗体化妆,叶三哥说:“麻烦你们二位先出去,这是我一辈子的好大哥,我要跟他说一会话。”两个殡仪师出去了。叶三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老刘的遗体旁,拉着老刘的手,开始了数长道短,聊曾经的过往,聊着一幕一幕的往事。
叶三哥一直和老刘聊了半个小时,小东进来把叶三哥劝了出去。
等殡仪师化妆完毕,就开始了入殡仪式。叶三哥为老刘守了两天两夜的灵,加代一直在旁边陪伴,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到老刘安葬完毕,叶三哥说:“以后就这样了,人世间再也见不着我的好大哥了。”
小东说:“三叔啊,您都快60了,我这当大侄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爸生前跟我说过一句话,儿子,你记住,你爸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跟广东你三叔推心置腹地交了一辈子的好哥们,但是你爸任何事都不会去求他。”
加代一听,问道:“为什么呢?”
“我爸当时是跟我这么说的,我和你三叔是好哥们儿,我应该做的是为他去分担,而不是给他添麻烦。君子之交淡如水。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为他去冲锋陷阵,我可以为他去死。但是他这个身份,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唉......”叶三叹了一口气,“孩子,你爸这辈子做到了。但是他越这样,你三叔我心里越给过啊。”
“三叔,你别这样。虽然我爸不在了,但是以后我会像你儿子一样。你有任何需要我能做的事儿,我随叫随到。您就拿我当你自己儿子一样,行不?”
“三叔相信啊,三叔明白。那我问你一句话啊。”
“啊,你问吧。”
叶三哥说:“这话你爸在的时候,我是不会问的。但是你爸现在走了,我想好好照顾照顾你,你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呃......”小东一下就犹豫了。
叶三哥一看,“大侄儿,你有事就说吧。”
“呃,三叔,我没事儿。”
对于普通人而言,贵人需要你帮忙,那是难得的机会。这个机会一旦出现,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对于加代来说,叶三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贵人。如果叶三哥有事需要加代帮忙,相当于是给加代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东嘴上说没事,但是言语上犹豫了一下。叶三哥一听,“你是家里边的问题呀,还是你生意上的问题呀?是谁找你们麻烦了,还是咋的啦?”
“没有,三叔,什么也没有。”
“大侄啊,我跟你父亲什么关系就不用我说了吧?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好,说你就像我自己的儿子一样啊。另外,你父亲临终之前说的那句话,他也代表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我们不是外人。我现在心里对你爸是有愧的,你别让我心里难受了,行吗?你让我做点什么吧,让我心里好受点。你刚才犹豫了,有事你说出来,你快点儿。”
“三叔,那我就不怕你笑话了。我爸的心脏从去年开始就不好了。断断续续的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了。有时候在医院一躺就是十天半个月,有好几次都挺危险的,但是抢救过来了。他也没敢告诉你。别看着他老跟你打电话啊,但是哪一次也不敢跟你说,他怕您着急。我爸住院的时候,就把公司交给我了。一年多的时间,公司很多项目都黄了。现在我父亲不在了,我家里还有我母亲,我还有一大家子人,我得养活呀。我爸把买卖交到我手里,我不能给败了呀。那我也对不起他的在天之灵啊,是不是?”
“我明白,我明白。”
“三叔,现在有个事我是真没有招了,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能跟你说这个话,因为我父亲有遗言,不让我找你。三叔,你要方便的话,你就帮我解决一下这事。”
“孩子,你就说吧。”说这话的时候,叶三哥看了看加代。
加代心领神会,说道:“三哥,我明白,我明白。”转头看向小东,“兄弟,你这样啊,你别看我叫他三哥,你叫他三叔,各亲各叫,我俩就是兄弟,你叫我哥哥,我拿你当兄弟。三哥,这样吧,我先陪你回广州,我再返回来。我看兄弟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帮明白,行不行啊?如果我帮不明白,我不去见你。三哥,你就放心吧,你什么话都不用说,你一个眼神我全明白。不管他是需要钱来办什么事,还是需要人来办什么事,还是说需要什么关系,你还用说话吗?我全给办了。”
叶三哥一听,“那行了。大侄,你就敞开了说。你代哥是我弟弟,他人挺好,你们俩接触接触。他这番话是当着我的面说的,他肯定得做到,一点水份不会有的。有任何事,你就跟他说,就让他给你办。”
“行,三叔。”
叶三哥一回头,“代弟,你送我回去吧。”
“行,三哥。”
小东说:“三叔,我也送你,我送你回广州吧。”
“不用。你安排一辆车给我送到机场就行。送到机场,你俩就回来。”
“三叔,我车就在门口呢,我送你上机场吧。”
“那也行,走吧。”
三个人上了车,往机场去了。车上,叶三哥说:“代弟,三哥就不跟你说感谢的话了,你算帮我个忙。你也看见了,这大侄跟我自己的亲儿子是一模一样的。”
“三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把叶三哥送到机场,等叶三哥过了安检,加代和小东来到机场外,一直等到叶三哥的航班飞走了,两个人才收回目光。小东说:“代哥,我们回去吧。”
“走!”
两个人上了车,往回走了。车上,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小东问:“代哥,你是干什么的?”
“我在深圳开了一个表行。”
“啊,那挺赚钱吧?”
“还行吧。先不聊我,先聊聊你。也没有外人,我看你跟三叔关系挺近。”
“是,是,三叔对我比较好,跟我父亲好多年的感情了。”
加代说:“那你就别跟我藏着掖着呢,你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说吧,我给你分析分析。你要是用钱,我给你拿钱。你要是用人,我帮你找人。不管哪一方面,都行。”
“哥,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我也能看得出来你肯定是一个挺值得交往的人,能够让我敞开心扉的人,我也不跟你说假话了。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行不行?”
“行。”
俩人来到一家饭店,找个包间,点了四个菜,一瓶白酒。小东给加代倒满一杯,给自己倒满一杯,一碰杯,小酒先喝上了。
一杯酒下肚,加代已经、迫不及待了,说道:“东弟,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啊?”
“哥呀,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不用说。你就说事吧。”
“代哥,你在深圳干多少年买卖了?”
“十多年吧。”
“那你做生意十来年,你是不是认识好多人,积累的人脉挺广的啊?”
“还行。”
“那你在深圳认不认识社会方面的朋友?”
“哪方面?”
“社会方面,社会大哥。”
此时的加代信心满满,大有怀揣圣旨啊,手持尚方宝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感觉。在加代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叶三哥的眼神和话语已经明确小东跟他亲儿子一样。
千万不要让孩子成为温室的花朵。十分能力用七分,还有三分留子孙。要让孩子多接触社会,早接受磨炼。否则,孩子总有一天会措手不及的。小东属于典型的温室的花朵。老刘只让他接触生意。而且老刘挺要强,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不让小东接触,小东也没得到锻炼的机会。所以老刘走了以后,小东有点懵B了。
加代问:“什么样的人算是社会大哥?”
小东说:“敢到外地打仗,手下兄弟一二百人,最少七八十人。这样的人就是社会大哥。你认识的人中,有这种大哥吗?”
“啊,你往下说。”
“不是,你认不认识啊?”
加代说:“我不用认识,我就是。”
小东一听,“哥,我没跟你开玩笑。”
“东弟,你看我的眼睛,我特别真诚的,我就是社会大哥。”
“哥,你,你的话我有点听不懂了。”
加代说:“我一会再给你聊怎么回事,你就说事吧。你有什么事,需要用社会?我听三哥你家生意做得非常大,你爸这一辈子做买卖,也挺交朋友,你怎么要用社会呢?”
“代哥,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你说吧。”
小东说:“我爸还没去世,住院这段期间,我们公司的李副总,原来我父亲的这个铁杆追随者,看我爸病重了,就觉得我们家肯定是没什么前途了,跟我玩几天,不想干了,就想退出我们公司。他把他的股份卖了,而且还把我家的两块好地皮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我们昆明一个社会大哥。卖的时候我没签字,他代表公司签的字。这在法律上是无效的,现在办证办不下来。我父亲也有遗嘱,把这公司都过到我的名下。从法律的角度说,这两块地皮现在归我。代哥,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大哥。”
“叫什么名?”
“叫二宝。也是一个牛人,他在昆明相当牛逼了。他不是单纯地玩社会,他是那种一边玩社会,一边结交白道的人。昆明的三教九流和白道大员,他全认识。昆明的小地痞流氓全都害怕他。在人际交往方面,他可以说是手眼通天。”
“啊,然后呢?”
“他俩现在合伙在搞这个项目。我了解到这个副总和二宝是联手做了个局,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把我家的两块地皮弄走了。市场价两个多亿,只给我们公司200多万。我现在想把地皮拿回来,但是有二宝在那把着。”
“啊,你不敢去要,你怕你去要,他拿社会干你?”
“嗯,我害怕。”
“你想找点社会帮你要,是这意思吗?”
小东点点头,说道:“是这意思。”
加代问:“二宝多大年纪?”
“不到50。”
“行。你知不知道他什么背景?”
“我啊?”
加代一摆手,“不用说了,老弟,我也是多余问。我是问习惯了,其实不用问。我忘了手里握着上方宝剑。兄弟,你把心给我放在肚子里。地皮在哪你不都知道吗?”
“那我不太知道了?那是我自己家的东西啊。”
“那行了,我现在打电话叫人过来。等我兄弟到了,我陪你找他去,我争取一次性就把这两块地给你拿回来,好不好?”
“代哥,现在不光是地皮的事,他都在那施工了,地基都打完了。”
加代说:“全抢回来。手续你不都有吗?”
“那必须的,但是我现在想往下办证,他也让我办不了。他们想把房子建起来,到时候即使没有房产证,他们低价卖也能赚钱。”
加代说:“今天我俩就喝酒,你把家里边老爷子跟三哥是怎么认识的,你现在主要想干什么,都跟我聊一聊。今天我俩把这顿酒喝好。”
“代哥,不是我不信任你。我知道我三叔是什么人,你能跟我三叔一起来,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
“提醒我什么?”
“这个二宝身上有人命。”
“有多少条人生?”
“唉呀妈,少说都得十个八个的。”
“啊,这样了啊?”
“对,他手下兄弟,多了不说,最少二十来身上有人命,背着通知书的,走投无路,被他收留的。平时他好吃好喝地养着这帮人。这帮人跟他身边的死士似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呀。”
“哦?”
“去年有一回,当天晚上我正从外边开车回来,就在我家小区外面,我眼看着三个人打一个老板,朝身上放了二十多响子。老板当场被销户了。后来听说那三个人是二宝的兄弟,事后二宝一个电话就摆平了。”
“啊。行,没事儿。”
“不是,你别没事儿,我怕你有什么闪失。实在不行,我们花钱雇人。”
“兄弟,我......”
小东说:“代哥,实在不行,我们花钱走干道。”
加代说:“雇的人没我的人厉害,用不起来不顺手。喝酒吧。”
两个人干了一杯。加代拨通了电话,“江林啊。”
“哥,怎么样了?到昆明了吗?”
“我到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这边有个朋友,我要帮他办点事。你现在把家里边的兄弟全部给我集合上,你替我筛选一下,我要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明白吧?”
“代哥,我明白,肯定不要站场子的。”
“对,我要真正能打能干的。”
“明白,明白。哥,你就说要多少人吧?”
“你至少给我凑凑了五六十个。”
小东插话道:“那不够。哥,你外地来的,你得备个三百二百的,否则你能干过对面吗?”
“兄弟,就我那人,你可能没那个概念,就我那兄弟三百二百的,就我说那样的......行了,你听我的,那都得给他打碎了。”
来源:无忧江湖故事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