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张婶改嫁富商被人嘲笑 五年后她捐建敬老院 前夫站门口痛哭 错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8 20:11 7

摘要: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抱着下午从集市买的西瓜,匆匆躲进村口的小卖部。店里的电视机正播着《新闻联播》,屏幕上一排穿着西装的领导在剪彩,声音被老旧风扇的呼呼声盖住了大半。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抱着下午从集市买的西瓜,匆匆躲进村口的小卖部。店里的电视机正播着《新闻联播》,屏幕上一排穿着西装的领导在剪彩,声音被老旧风扇的呼呼声盖住了大半。

“李大哥,下雨了,能借把伞不?”我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忘带手机了。

李老板从柜台后面探出头,皱着眉头看了看外面的雨,抽出根烟来,没递我伞。“用不着,这雨顶多下十分钟。”他瞥了眼电视,“县台的新闻,咱们黄泥村又出风头了,张寡妇捐的那个敬老院今天剪彩呢。”

我心里一惊,差点没拿稳西瓜。“张婶的敬老院开了?”

“哼,现在不叫张寡妇了,叫陈太太。”李老板把烟叼在嘴角,语气酸溜溜的,“听说投了三百多万,镇上领导都来了,这会儿估计还在那儿吃喝呢。”

我扭头看向电视,雨点敲打在塑料雨棚上的声音遮住了主持人的声音,只见画面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红色横幅下,头发烫得整整齐齐,穿着件淡紫色的套装,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线。那是张婶,五年前还在村口卖豆腐的张婶。

说起张婶,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十年前她男人趁夜里拿了压箱底的钱跑了,留下她和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儿子。那段日子,张婶借了钱在村口摆了个豆腐摊,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晚上还得给人家洗衣服挣点零花钱。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但她硬是把儿子供到了县城高中,从没听她抱怨过一句。

我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冬天,村里来了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张婶的豆腐摊前。车里走出个穿皮鞋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锃亮,戴着副金边眼镜。大家都以为是来收税的,谁知道他竟然买了十块豆腐,给了张婶一百块,说不用找了。

后来这男人隔三差五就来,买豆腐给钱不找,一来就是半小时。村里人嘴上不说,背地里都开始嚼舌根子了。

“听说是县城开建材厂的,老婆前年死了,看上咱张婶了。”

“笑话,那可是县城的大老板,人家能看上一个卖豆腐的?”

“谁知道呢,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是注意点好。”

那年春节刚过,张婶就不摆摊了。她儿子回来收拾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张婶换了身新衣服,坐上那辆黑色商务车走了。村里人当时都愣了,后来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这不要脸啊,儿子还没成家就跟了个老男人。”

“听说是倒插门呢,人家大老板没儿子。”

“咱这穷山沟里飞出个金凤凰,啧啧。”

最难听的话是张婶前夫的哥哥说的:“谁知道以前就勾搭上了没有,我弟弟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走的。”

村里人说得欢,可谁家有困难,张婶不在了,也没人帮忙了。往年谁家老人病了,张婶二话不说背着就往医院送;谁家小孩要补课费,张婶总会想办法东拼西凑地帮忙垫上。这些事,村里人议论的时候从来不提。

“李大哥,你去看过敬老院了吗?”我问。

李老板摇摇头:“没去,那边修路,泥巴路,车进不去。”他顿了顿,“不过听说修得挺好,二层小楼,有食堂有活动室,还请了护工,都不用子女操心。”

“张婶回来住吗?”

“回什么回,她现在是陈太太了,住县城的别墅,开轿车,儿子都送国外念书去了。”李老板语气复杂,“听说是那陈老板死前立的遗嘱,要拿钱在老家修敬老院,她这是完成遗愿呢。”

雨停了,阳光从云层中挤出来,照在泥泞的小路上,反射出一片金光。我抱着西瓜起身告辞,心里想着要不要去看看那个敬老院。

路过张婶以前的老房子,已经空了五年了,门口长满了杂草,墙皮剥落,门上的红漆脱落得只剩斑驳的痕迹。院子里那棵桑树还在,叶子比以前更茂盛了,树下的石桌上落满了灰。

记得那时候,张婶总喜欢在树下摆张小桌子择菜,顺便跟路过的村民打招呼。她男人在的时候,他俩常在树下喝酒,吵架,和好,日子红红火火的。后来男人跑了,张婶就一个人在树下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晚上。

到敬老院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剪彩的红绸带还挂在大门上,飘飘悠悠的。门口立着块大理石牌子:“黄泥村敬老院”,下面一行小字:“陈家捐建”。院子里种着几棵刚栽下不久的树苗,还用木棍支着。

我刚要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门晃了出来。是老张,张婶的前夫,五年前撇下母子俩跑了的那个男人。他变了很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身子也佝偻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没看见我,自顾自地在敬老院门口徘徊,时不时抬头看看门牌,嘴里嘀咕着什么。我走近一点,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走…”

“老张?”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猛地回头,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认出我来,他尴尬地笑了笑,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像是要握手又缩了回去。

“你…你回来多久了?”我问。

“两个月了。”他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根烟递给我,我摆手拒绝了。他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在县城打工,听说敬老院今天开业,就请了假回来看看。”

“张婶…她还好吗?”

老张的眼神暗了下来,“好着呢,比跟我过得强多了。”他苦笑着,把烟灰弹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我那时候欠了一屁股赌债,人家天天上门要,我怕连累她娘俩,就…就跑了。”

我没接话。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每个走的人都有说不完的理由。

“后来我在广东打工,慢慢把债还清了,就想着回来看看她们娘俩。”老张喉结动了动,“回来才知道她改嫁了,嫁得好着呢,开豪车住洋房的。儿子上大学了,也不缺钱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说:“我去她家门口站了一天,没敢进去。看到她从车上下来,穿得体体面面的,笑得那么开心…我就知道,她这辈子再也不需要我了。”

太阳慢慢西斜,敬老院的影子拉得老长。老张的烟抽完了,他把烟头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不好意思地说:“这边新建的,不能乱扔。”

“你见到张婶了吗?今天?”我问。

他摇摇头:“没敢去,怕她嫌我晦气。”他顿了顿,“不过我远远地看到她了,比以前胖了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我没告诉他,我也没能近距离见到张婶。那个电视里优雅的女人,和记忆中那个起早贪黑卖豆腐的张婶,好像已经是两个人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昨天买的西瓜又去了敬老院。这回门口站着几个老人,看样子是来登记入住的。门厅里挂着张婶和她新丈夫的合影,男人慈眉善目,手搭在张婶肩上,张婶笑得像个少女。

“是小李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张婶站在那里,还是那身淡紫色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比电视上看起来年轻。

“张婶!”我赶紧打招呼,“恭喜啊,敬老院开业了。”

她笑着摆摆手:“别叫张婶了,叫我名字就行,兰芝。”

我有些不习惯,还是改口叫了声”兰芝姐”。

她领着我参观敬老院,边走边介绍:“一楼是食堂和活动室,二楼是住房,一共能住二十个老人。现在条件好了,儿女们都进城了,老人留在村里没人照顾,这敬老院就是给他们一个安心的地方。”

房间里的床铺崭新整洁,窗明几净的,墙上贴着大红的”福”字,还有几幅山水画。我想起张婶以前住的那间破屋子,隔壁就是猪圈,下雨天臭水横流的样子。

“你…过得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张婶——不,现在是陈太太了——看了我一眼,眼神柔和下来。“挺好的。老陈对我很好,儿子也争气,现在在美国读书呢。”她顿了顿,“我很幸运。”

我想问她知不知道老张回来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临走时,张婶塞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陈氏建材有限公司”,还有她的名字和电话。“有事就打电话,别见外。”她说。

名片很精致,烫金的字,摸起来凹凸不平的。我小心地收进口袋里,点了点头。

那天傍晚,我和村支书聊天,顺便问起了敬老院的事。

“那是政府和张婶一起出钱建的,土地是村里出的。”村支书喝了口茶,“你别看现在风光,她这几年也不容易。那个陈老板得了癌症,没撑多久就走了,她又成了寡妇。”

“啊?”我吃了一惊,“那现在…”

“现在她管着陈家的产业呢,那老头子临走前把公司都给她了。”村支书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命苦,两次婚姻都没过多久,男人就没了。”

我若有所思:“那她为什么要建敬老院?”

村支书喝完茶,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这事说来话长。她改嫁那会儿,村里人背后都说她坏话,说她不要脸,为了钱连儿子都不要了。其实她是把儿子送去读书了,自己一边照顾病中的老陈,一边学着打理公司。”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老陈临终前说,想报答她的照顾,问她想要什么。她就说想在老家建个敬老院,让村里老人有地方安享晚年。”

外面天色渐晚,蝉鸣声此起彼伏。村支书点上一根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当初那么多人说她闲话,现在有几个人站出来道歉的?”

我想起老张站在敬老院门口的样子,心里酸酸的。

一周后,我在村口又碰见了老张。他精神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找到工作了?”我问。

他笑了笑:“嗯,在敬老院做杂工,负责种花种菜,修修补补的。”

我有些惊讶:“谁招你的?”

“就村支书介绍的,说敬老院缺人手。”老张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工资不高,管吃管住就行。我也没啥本事,能有个事干就不错了。”

我没接话,心里猜测着这是不是张婶的意思。

“对了,”老张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见到她了,昨天。”

“谁?”

“兰芝啊,她来敬老院视察,看到我在院子里除草。”老张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没认出我来,问我是新来的工人吧。我说是,她就点点头走了。”

“就这样?”

“就这样。”老张笑了,嘴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没告诉老张,张婶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或许是她选择了宽容,给了他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释怀的机会。

又过了一个月,敬老院正式开始接收老人入住。第一批只有五个,都是村里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其中有一个是李大爷,七十多岁了,膝下无子,一直靠种几亩薄田为生。

我去看他的时候,正赶上午饭。食堂里,几个老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比平时在家吃得还要好。李大爷一边吃一边感叹:“想不到老了老了,还能住上这么好的地方,每天有热饭热菜吃,冬天还有暖气,比我那破房子强多了!”

远远地,我看到老张端着碗在角落里默默吃饭,偶尔抬头看看老人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那天离开敬老院的时候,我在门口的公告栏上看到一张照片,是张婶和老陈的合影。照片里,老陈坐在轮椅上,面容消瘦,但笑容温暖;张婶站在他身旁,手搭在他肩上,眼神清澈而坚定。照片下面是一段文字:

“生命短暂,爱却长存。此敬老院由陈氏家族捐建,愿天下老人都能安享晚年,愿人间温暖永不断绝。”

我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路灯亮起。

又是一年春天,敬老院的门口种满了花,开得热热闹闹的。住进来的老人已经有十几个了,每天早上都有人在院子里打太极,晚上还有人领着唱歌跳舞。

这天我去看望李大爷,远远就听到敬老院里传来阵阵笑声。走近一看,原来是老张在院子里给老人们表演变魔术,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围着他,笑得像孩子一样。

老张手里变出一朵花来,递给了一位老奶奶,惹得大家一阵鼓掌。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整个人年轻了许多。

李大爷拉着我坐下,指着老张说:“这老张可有意思了,每天变着花样逗我们开心。他那手艺啊,是年轻时候在马戏团学的,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我看着老张灵活的手指和认真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人这一辈子,谁没有过错呢?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承认错误,有没有勇气重新开始。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敬老院门口。张婶走了下来,今天她穿得很随意,一件浅色衬衫,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看起来像是回到了从前。

她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的树下,远远地望着院子里的情景。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张表演完了,转身正好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张婶。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后,我看到老张慢慢走向张婶,在她面前站定,低下了头:“对不起…”

张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对不起,”老张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我错了。”

张婶眨了眨眼,轻声说:“我知道。”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没有拥抱,没有多余的话。但我知道,某种重要的东西,在那一刻被修复了。

夕阳西下,敬老院的屋顶被染成了金色。远处的田野里,油菜花开得正盛,随风轻轻摇曳,像是给这片土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恨,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就像张婶说的那句话:“生命短暂,爱却长存。”

或许,这就是我们在这世间走一遭的意义吧。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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