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老李卖桃30年不赚钱,儿子回家整理账本,发现爸爸做了这件事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8 20:12 3

摘要: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我轻轻摩挲着手里那本皮都快磨没了的账本。风有点大,翻起的纸页哗啦作响,像是在叹气。

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我轻轻摩挲着手里那本皮都快磨没了的账本。风有点大,翻起的纸页哗啦作响,像是在叹气。

我爸老李,村里人都叫他”桃李”,不是因为他曾经当过十年代课老师,而是因为他卖桃子,一卖就是三十年。

上个月,我从城里赶回来,是接到村支书王大爷的电话。

“小宇啊,你爸住院了,你得回来一趟。”

“住院?”我愣了一下,“前两天视频还好好的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摔了一跤,不严重,就是……”王大爷吞吞吐吐,“医生说可能是低血糖,你爸这些年瘦得厉害。”

我挂了电话就请假往回赶,到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才发现他瘦得像根芦苇,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医生说他严重营养不良。

“你爸血糖低到快休克了,还好送来得及时,”医生翻着检查报告,“最近吃得不好吗?”

爸爸不吭声,眼睛看着窗外,好像窗外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走廊上遇到王大爷,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爸这人啊,倔得很。前段时间桃子卖不出去,我看他中午就啃几个桃子充饥。”

“卖桃子不赚钱吗?”我问。村里桃子出了名的好,爸爸的桃园也不小。

“这年头谁还种桃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去了,土地撂荒的都有,你爸倒好,把桃树伺候得跟宝贝似的。”王大爷点了根烟,“我劝他改种点别的,甚至卖了桃园。他不听,就说这桃树是你妈种的,不能动。”

我沉默了。妈妈走得早,那时我才上小学五年级。印象里她总是笑眯眯的,手上全是种桃摘桃留下的老茧。

“你知道吗?”王大爷突然压低了声音,“你爸这些年桃子基本没赚过钱,反倒赔了不少。”

“不可能吧?他桃子卖得挺好的啊?我记得小时候还排队呢。”

“那是你妈在的时候。现在市场不一样了,大棚桃,进口桃,品种多着呢。你爸那老品种,又不打农药,长得还慢,卖相也比不上那些精品果。”王大爷掸了掸烟灰,“再说你爸卖桃太邪性了,有钱人来买,他要价高;穷人来,他就几乎白送。”

“这不是亏本吗?”

“可不是,”王大爷摇头,“这两年我老觉得他有什么心事,总往村小学那边跑。我寻思,这是想当年教书育人了?”

我爸六十出头,下午醒来看见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我按住。

“爸,你是不是赔钱了?”我开门见山。

爸爸眼神躲闪,“胡说,桃子今年长得好着呢。”

“王大爷都和我说了,账本在哪?我得看看。”

“看什么看,我自己心里有数。”爸爸转过脸去。

临走前,护士小杨悄悄拉住我,“你爸这次是在村小学门口晕倒的,当时手里还拎着一袋桃子。”

“他去小学干嘛?”

护士摇摇头,“不知道,但听护工说,你爸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那袋桃子去哪了。”

回家后,我决定整理一下爸爸的账本。

爸爸的房间干净得出奇,床头柜上放着一张老照片,是我妈年轻时在桃园里笑得灿烂的样子。照片边缘泛黄,一看就是经常被拿起来看。

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在床底下的旧皮箱里找到了那本账本。

那是个很旧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桃园收支”,下面是1993年,那一年我妈刚走。

我坐在地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爸爸的字迹工整,一看就是教书人。每一笔收入支出记得清清楚楚,桃苗多少钱,肥料多少钱,每天卖了几斤,卖给谁,多少钱,全都一笔一笔记着。

账本前几年还挺规矩,收入支出基本平衡,有时还小有结余。但从2005年开始,情况就变了。

支出那栏里多了一些奇怪的条目:

“李小刚,100元” “王芳,200元” “赵强,150元”

这些名字后面没有注明用途,单独列在支出里。一开始金额不大,随着年份推移,这类支出越来越多,金额也越来越大。

到了2010年后,几乎每个月都有十几笔这样的支出,全是人名后面跟着金额。最奇怪的是,这些名字大多陌生,我几乎不认识。

我把账本翻到最近的几页,惊讶地发现爸爸居然向信用社贷了款,金额不小,五万元。利息每月都按时还着,但本金几乎没动过。

再看收入那栏,桃子卖出去的价格明显低于市场价,而且常常有”赠送”两个字。

合计下来,这三十年,爸爸的桃园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越来越亏,这两年甚至需要借钱维持。

我放下账本,心里沉甸甸的。爸爸图什么呢?

晚上,我去医院看爸爸,顺便带去了他最爱吃的家常菜。他的气色好多了,脸上有了点血色。

“爸,我看了账本。”我放下饭盒,直截了当地说。

爸爸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床单上。

“你这样下去不行,再亏下去,咱家连房子都保不住了。我看桃园还是卖了吧,我在城里工作还不错,以后我来养你。”

“不行!”爸爸难得地激动起来,“桃园是你妈的心血,不能卖!”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些年你亏的钱都去哪了?账本上那些名字是谁?李小刚、王芳、赵强……”

爸爸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都是孩子。”

“什么孩子?”

“村里的,镇上的,还有周边几个村的孩子。”爸爸轻声说,“上学的孩子。”

我一头雾水,“你给他们钱干什么?”

爸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还记得你妈为什么要种桃子吗?”

我摇摇头。这事太久远了,我几乎不记得了。

“你妈是村小的老师,教了二十多年书。她总说,村里孩子不比城里差,就是条件不好。有些孩子家里穷,连学都上不起。”爸爸的眼睛湿润了,“她就想,种点桃子,卖了钱,能帮几个孩子就帮几个。”

我的喉咙突然哽住了。

“你妈走后,我就接着种,接着卖,也接着帮那些孩子。一开始是学杂费,后来有的孩子要上高中,上大学,花销就大了。”爸爸笑了笑,“我那点工资,加上卖桃子的钱,勉强够用。”

“可是账本上这么多名字……”

“都是孩子啊,”爸爸的眼神变得很柔和,“有的考上大学了,有的当兵去了,有的进城打工了。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了,需要帮助的反而越来越多。”

我突然想起王大爷说爸爸经常往村小跑的事,“你去学校是……”

“看看那些孩子呗,”爸爸咧嘴笑了,露出发黄的牙齿,“有时候给成绩好的送点桃子,夏天多热啊,吃个桃子解解渴。”

我没说话,心里又酸又涩。

“你别嫌爸没出息,”他拍了拍我的手,“我就一个愿望,你妈走得早,她那份对孩子的爱,得有人继续啊。”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村小学。

学校比我记忆中小多了,操场上的水泥地面已经裂了不少缝,杂草从缝里钻出来。但教学楼刷了新漆,看起来还算整洁。

“你是李老师家的儿子吧?”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老师认出了我,“我是新来的校长,姓马。”

“您认识我爸?”

“谁不认识李老师啊,”马校长笑了,“虽然他早就不教书了,可村里人提起来,还是习惯叫他李老师。”

“我听说我爸经常来学校……”

“是啊,几乎每周都来。”马校长推了推眼镜,“你知道他为什么来吗?”

我摇摇头。

“跟我来吧。”

马校长带我穿过教学楼,来到后院一个小房间前。推开门,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排旧书桌和椅子,墙上挂着一块黑板。黑板上写着”周末补习班”几个字。

“这是……”

“你爸这些年办的免费补习班。”马校长说,“每到周末,他就来这里,给那些功课跟不上的孩子补课。村里人都知道,只要孩子功课不好,就送到’桃李班’来。”

“桃李班?”我愣住了。

“对啊,大家都这么叫。因为你爸每次来都会带一篮子桃子,说是给孩子们加餐的。”马校长笑着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些孩子家里困难,你爸是怕他们饿着。”

我的眼眶湿了。

“不止这些,”马校长拉开教室后面的一个柜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各种文具、书本,甚至还有几件校服,“这些都是你爸自掏腰包买的。有些孩子连本子铅笔都买不起,你爸就悄悄塞给他们。”

我突然想起账本上那些人名后面的金额。

“李小刚、王芳那些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啊,你知道啊?”马校长有些惊讶,“李小刚去年大学毕业了,在市里一家公司上班。王芳考上了师范,说将来要回村教书。还有赵强,前年参军了。”马校长顿了顿,“他们有空就回来看你爸,有时候还带些东西,可你爸从来不收。”

走出学校,我看见围墙外站着几个孩子,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你们找谁?”我问。

“我们找李爷爷,”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说,“听说李爷爷病了,我们想去看看他。”

“你们认识我爸?”

“李爷爷教我们写字,”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说,“我上次考试得了90分,李爷爷奖了我两个大桃子。”

我蹲下身,“李爷爷住院了,等他好了,会回来教你们的。”

“那李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小男孩急切地问,“我们作业不会做。”

“李爷爷最近不太舒服,”我想了想,“要不这样,你们把作业拿来,我帮你们看看?”

孩子们面面相觑,最后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我在校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孩子们围着我,一个个掏出皱巴巴的作业本。本子上有桃汁的痕迹,还有一些被擦破的地方,看得出来用了很久。

我一边帮他们讲题,一边想着爸爸账本上那些名字,那些在我看来只是数字的支出,原来是这么多孩子的未来。

黄昏时分,我回到病房,看见爸爸正靠在床头,削着一个苹果。床头柜上放着几束野花,还有几张歪歪扭扭的卡片。

“这是……”

“孩子们送的,”爸爸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听说我住院了,专门来看我。”

我拿起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李爷爷早日康复”,旁边画着一棵桃树,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桃子。

“爸,”我坐到床边,“我今天去学校了。”

爸爸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削苹果,“去了就去了呗,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见到了几个找你补课的孩子。”

爸爸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还好吧?作业都做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账本,“爸,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以后每个月给你打一笔钱,专门用来帮助那些孩子。”

爸爸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用,你自己攒钱买房子要紧。”

“我在城里工作这么多年,也存了些钱。”我翻开账本的最后一页,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一笔数额,“就当是我也种了一棵桃树吧。”

爸爸握住我的手,手上的老茧磨得我掌心发痒。我们相对无言,窗外,夕阳把整个病房映成了桃红色。

两个星期后,爸爸出院了。我特意请了长假,打算在家多陪他一段时间。

桃园里的桃子正值盛季,挂满枝头,像一个个小灯笼。我和爸爸一起采摘,打包,然后摆到村口的小摊上卖。

令我惊讶的是,来买桃子的人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李老师的桃子可金贵了,”一个中年妇女挑了几个,笑着说,“我家那小子上次补习回来,说李老师的桃子吃一个能记住一课呢。”

“就是,”旁边一个老大爷接话,“我孙子上了’桃李班’,期末考试从倒数第三蹦到了正数第十,我这心里啊,比吃了蜜还甜。”

我看着爸爸跟村里人说说笑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年轻了十岁。

这天下午,我正在摊位上帮忙,突然来了一群年轻人,为首的是个戴眼镜的小伙子,穿着整洁的白衬衫。

“李老师!”他远远地就喊起来。

爸爸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惊喜地说,“小刚?你咋来了?”

“听说您住院了,我特意请假回来看看。”李小刚快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这些都是您帮助过的学生,我们凑了点钱,想给您买些补品。”

爸爸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吃啥补啥。”

李小刚不由分说,塞给爸爸一个信封,“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少。”

爸爸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信封,“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些还在上学的孩子的。你们出来工作不容易,以后别这样了。”

李小刚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

晚上,我和爸爸坐在院子里乘凉,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像是被擦亮了一样。

“爸,”我递给他一杯茶,“你这么多年帮了这么多人,他们知道是你在帮他们吗?”

爸爸喝了口茶,摇摇头,“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我就说是村里好心人捐的,让他们好好读书,将来有能力了回报社会就行。”

“那你自己呢?这么多年,自己都快饿出病了,值得吗?”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夜空中的星星,“你记得你妈妈走的那天晚上吗?”

我摇摇头。那时我太小了,记忆很模糊。

“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特别亮,就像今天这样。”爸爸的声音很轻,“你妈躺在床上,拉着我的手,说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多帮几个孩子。”

我的眼眶湿了。

“她说,‘老李啊,你替我继续吧,咱们的桃子甜,能给孩子们的心里也种下甜的种子’。”爸爸笑了笑,“所以啊,值不值得的,我从来没想过。我就想着,你妈在天上看着,要是看到那些孩子一个个有出息了,她该多高兴啊。”

我握住爸爸布满老茧的手,突然发现,那些在账本上看似亏损的数字,其实是爸爸和妈妈播下的希望种子,如今已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长成了一片桃林。

“爸,我决定了,”我说,“我要把城里的工作辞了,回来跟你一起打理桃园,继续’桃李班’。”

爸爸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眼角的皱纹像桃花一样绽开,“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我坚定地说,“这比我在城里做什么都有意义。”

夜风吹过桃园,带来淡淡的甜香。我知道,在这片看似不赚钱的桃园里,藏着最珍贵的财富——那些被点亮的生命,那些被照亮的未来。

而账本上那些看似亏损的数字,其实是爱的投资,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以另一种方式回报这片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就像爸爸常说的那句话:“种下一棵桃树,不一定要自己吃到果子。”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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