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因为工作太忙,我已经两年没能回家,今年一早就安排了假期,准备和爸妈一起过年。
50只虾我吃了1只,表妹生气小姨摔了筷子,我妈:你俩房租交一下。
因为工作太忙,我已经两年没能回家,今年一早就安排了假期,准备和爸妈一起过年。
刚夹起一只妈妈亲手做的油焖大虾,门口却传来震耳欲聋的砸门声。
我没好气地去开门,心里在想:“大过年的,谁这么没教养?”
门一开,刺鼻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
小姨和表妹像泥鳅一样,毫不客气地从门缝里挤进来,然后便在饭桌旁大快朵颐,仿佛饭菜是她们的私享。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们绝对是知道我今天回家,特意来蹭吃的,心里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果然,小姨一张嘴,便问:“妍妍,你今年应该有二十六了吧,再不嫁人就要被大家说成剩女了。”
我妈这时候也是一如既往地不顾场合,脱口而出:“妍妍今年有男朋友,不过人家是外地的,我可不想让宝贝女儿远嫁。”
小姨赶紧附和:“对啊,远嫁的女儿有啥用,白白养大。”
然后就开始力推她认识的一个小伙子,说什么“工资稳定,还有保险,绝对和你一路相投。”
我忍不住想笑,心想她这人真是贪心,若是那男的真有那么好,早就留给我表妹了,哪轮得到我来。
于是我压下怒火,直接回绝:“小姨,不用你操心,我和男朋友感情很好,这次回家正是谈婚论嫁。”
小姨却完全没听我说的话,兴致勃勃地和我妈聊得投机,还说要帮我安排个相亲。
我妈被她带动,也开始点头附和。
边吃边说的小姨,嘴里的食物像鼓起来的腮帮子,真有点像癞蛤蟆。
我心里想,谁想去相亲谁去,我的婚姻我说了算。
她的胡言乱语不过是放炮而已,我无暇顾及。
我妈是家里的主心骨,小姨和小舅更是得依赖她。
妈妈比小姨大六岁,从小就是她的照顾者。
结婚前她在外婆家勤劳得像头牛,等到嫁人后,立马变成了个标准的扶妹魔,没少施恩于小姨一家。
刚结婚时,爸爸的工资每个月都得上交,妈妈留下点生活费,其余的全都补贴给小姨。
有了我以后,爸爸劝妈妈多为我们这个小家考虑,可她越来越失控,连我的奶粉和玩具也交给了小姨。
爸爸无法忍受提出离婚,妈妈却泪流满面,诉说她们小时候的不易。
她声泪俱下地说,家里曾经很穷,妹妹吃了很多苦头。
在爸爸心底其实很爱妈妈,这些眼泪让他心软,结果就是小姨家缺什么都上我家来拿。
我们家的客厅仿佛被小姨变成了她的免费仓库。
我和爸爸对视了一下,准备趁机溜出餐桌。
小姨却突然转了话题,直接问我:“妍妍,你开广告公司一年能挣多少钱?”
我刚想伸出十根手指头报数,回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视频:“过年时别在亲戚面前显摆,尽量低调。”
当我告诉小姨我一年能挣二十万时,她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眼里满是轻蔑。
“二十万也算多吗?房租、员工工资,全都得花,哎呀,还不如我那晓岚呢。”
“晓岚可是在国家单位上班,有工资有保险,最关键的是,住在家里根本不用交房租,这日子简直美滋滋。”
看着小姨那得意的模样,我忍不住想给她的嘴巴上贴个大创可贴。
表妹大学毕业后,小姨通过关系给她找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结果每年都千方百计来我家炫耀。
我给爸爸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慢悠悠开口:“其实刚才说的二十万只是接一个单的利润,整年下来,公司的收入大约能达到一百万。”
小姨听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愤怒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只告诉过爸爸我的真实收入,妈妈根本不知道我能赚这么多。
她听后也是一脸震惊,但很快为了缓和气氛,赶紧打圆场。
“孩子们挣多挣少,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知道妈妈是怕小姨心里不好受,但向来骄傲的小姨竟以为这是在变相炫耀,气得鼻孔一张一合,呼吸急促。
爸爸悄悄站在她们身后,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只有我们父女俩心知肚明。
我以为小姨和表妹吃了闷虱会很快离开,没想到她们开口就要求在我家住几天。
小姨家与我家只隔着一条马路,离得如此近却不回去,明显不寻常。
我那傻乎乎的妈妈竟然立马答应了,我刚想反驳,就听到卧室里传来急促的狗叫声。
我连忙跑过去,结果看到我那张公主床上,被一只巧克力色的泰迪撒了一泡尿,而我的包则被它咬出了一个大洞。
这可是我刚买的最新款香奈儿包,我心疼得几乎流泪,冲上前去把这只狗揪住扔到了地上。
刚才我开门的时候,它比人还快溜进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可恶可恨!
小姨尖叫着骂我动作粗鲁,吓坏了她的狗。
我毫不客气地将包甩到她面前,指着上面的洞毫不留情地要求她赔偿。
“就一条狗,跟它计较什么!不就是个廉价的包?”
小姨怒气冲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重重地拍在包上。
我瞥了一眼在旁边愤愤不平的表妹,刚刚我和小姨在客厅争论的时候,她却在我的卧室里。
狗不懂事,难道人不懂事吗?这分明是她故意要挑衅我。
我把那百元钱收进口袋,掏出收据向她展示,心中无愧我从未撒谎。
“四万多的包,妍妍啊,你可真舍得!”
妈妈啧啧称奇,有些埋怨我乱花钱。
我浅笑着朝小姨望去:“四万五千五百,看在我们是亲戚的情分上,我这就抹去零头,您给我四万五就行。”
小姨咬着牙不服气:“谁知道你这凭证是真的假的,说不定是花钱特意买来的。哼,虚荣的女孩我见得太多了。”
“小姨,要不我们一起去专业机构鉴定一下?看我的包是不是真的。”
我掏出手机,打开收款二维码准备让她直接转账。
小姨的脸色瞬间涨红,转眼又变得像猪肝一样。
表妹急得火冒三丈,把我的手机打翻在地:“苏妍,你有钱真了不起啊!当初你上学成绩那么差,果然有钱了也没长进!”
她憋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说出来。
我早就知道,她见不得我这个大专生过得比她这个本科生好。
“是啊,我有钱就是了不起。不过今天要是不赔偿,那就让我们写张欠条吧。”
我拿出一张纸,利落地写下格式完美的欠条,准备让小姨签字。
没想到,妈妈一个巴掌朝我脸上抡来:“妍妍,她可是你的长辈!你挣钱多再买一个包就是了。”
爸爸上前保护我,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反击的刺猬。
我忍住泪水,拿出手机:“那就报警吧。”
看到我认真起来,小姨忙连连阻止:“妍妍,等等,小姨身上可没那么多现金,我现在就签欠条!”
表妹恨恨地瞪着我,我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收起欠条小心翼翼放进了口袋。
但妈妈这个老好人坐不住了,她心里只怕自己的姐妹和女儿受了委屈,从我的衣橱里抓出一件精美的裙子。
“晓岚啊,这条裙子你穿上绝对合适。”
我立刻把裙子护在怀里:“妈,这可是沈宇送给我的,你怎么没打我的招呼就随便送人?”
我妈却不管这一套,随手把包装盒推开,一下子塞到表妹怀里。
“不就是一件裙子吗?你那个对象我可还没同意呢!”
表妹瞧见了后,眼睛立刻亮了,飞一样地冲了出去。
我无奈地甩开妈妈的手,心里暗想,难道我真的是被抱养的?相较之下,表妹才显得更加亲密。
眼前这条定制的白色裙子是沈宇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高定礼服,价值不菲,我原本计划在春节去沈家拜年的时候穿。
表妹换上裙子后走了出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裙子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完美贴合她的曲线,仿佛她就是这裙子的主人。
看着她优雅的背影,不禁让我觉得有几分相像。
我低头一看,表妹的发型与我看起来基本一致,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我心里打了个寒颤。
小姨与表妹似乎沉浸在裙子的美丽之中,刚才的不愉快就像风轻云淡。
我偷偷给爸爸一个眼色,他立刻明白我的心思。
我们借口去楼下透透气,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把心里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爸爸点了点头,表示他早就察觉到小姨和表妹的异常。
往年她们晚餐后就离开,这次却要在家住下,着实让我感到奇怪。
看到我被妈妈打得红红的脸颊,爸爸心疼地轻声埋怨这事,他说:“除了对表妹过于偏爱,你妈妈其实是个合格的母亲。”
我在心里感激他的悉心关怀,否则我们家可能早就被小姨一家榨干了。
晚上睡觉时,表妹执意要和我共用卧室,她说其他房间会睡不着。
我立刻关上门,没打算给她任何机会。
没想到她竟然径直拿着被褥丢到了床上,毫不客气地说:“表姐,我今晚就要和你同床。”
我心里一惊,赶紧把自己裹进被子,还在床中间放了一个枕头,坚决不想和她挨得太近,以免做噩梦。
结果没想到,噩梦真的降临了。
在梦中,表妹穿着那条白裙子在我面前若隐若现。
每当我伸手想要夺回来,她却转身用一把刀割下了我的脸皮。
我痛苦地躺在阴暗的地下室,撕心裂肺地哀嚎,眼睁睁看着她将我的脸皮贴上,竟然变成了我的模样。
当我死去的灵魂在空中漂浮时,看见表妹披着我的皮囊和沈宇喜结连理,完全占有了我的父母。
我在梦里痛哭失声,却无人能听见我的呼救。
我被惊醒,猛然坐起,心脏狂跳,大口喘着气,脑海中回想着梦里血腥的场景,心中不禁颤栗。
伸出手打开了台灯,发现表妹正用一双无底的黑眼睛盯着我。
我瞬间被吓到了,手里的水杯差点摔落在地。
“表姐,你梦里可真有趣。”
她那阴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心里一紧,怎么表妹会知道我做了噩梦?
见我一脸困惑,表妹微微撇嘴,竟然坦言是我做噩梦时吼得太大声,吵醒了她。
我对此半信半疑,只得再次钻进被窝,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侧身看向窗外,背后传来表妹沉重的呼吸声。
脑海里忽然涌现出那些鬼故事,背后的女鬼藏身在黑暗中,出其不意地伸出血红的指甲,便可掐断人类的脖子。
此时此刻,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生怕表妹像那些女鬼一般,专心致志地要将我吞噬。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噩梦的事情告诉了爸妈。
妈妈听后不以为然,摆了摆手说:“不过是个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可要好好对晓岚表妹,别把她想得太坏。”
爸爸却沉吟了一下,随即还露出了严肃的神情,让我心中不免紧张。
“妍妍,别害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他的话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我的恐慌,心中只有他的一句话就足够了。
但梦境实在太过真实,我于是将这件事情发到了网上。
一个热心网友提醒我,要留心身边的人,甚至教给我如何避免生活中的种种危险。
可对于妈妈,我得想办法来转变她的思想。
正当我思考着没有想到的万全之策时,家里来了位陌生的客人。
“我叫张军,是你的相亲对象。”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我家门口,自我介绍得毫不犹豫。
我顿时警觉,什么张军李军的,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你。
我正想着要关上门,他却一手撑住,叉开双腿,强势阻止。
“你怎么这样没礼貌?要不是看你还算不错,我才懒得和你多说话。”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进了我家,手里还拎着一袋橘子。
我盯着那袋橘子,心中一紧,凭感觉那就是我在垃圾桶里看到的那袋烂橘子。
居然被这个家伙捡走,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带到我家来!
我拨通了小姨的电话,但无人接听。
妈妈则说她一早和表妹出去逛街了,我心中一阵凉意,感觉这是要故意添堵。
爸爸此时正在厨房蒸馒头,听到我们的争执,拿着擀面杖冲到张军面前,怒喝他赶快离开。
妈妈立马拉住爸爸的胳膊,不开心地说这是小姨介绍给我的对象,怎么可以赶人走。
张军瞥了我妈一眼,心里似乎松了口气。
他骄傲地说自己看管两间五星级厕所,每月拿着三千多的工资。
家里养牛,上头还有两个姐姐,最后居然问我赚多少。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故意气他:“年薪百万!”
张军一听,眼前一亮,露出了他的黄牙笑了。
“不错不错,等你嫁给我,你赚的钱都归我保管,正好我侄子结婚还没买房。”
我心里差点气得吐血,这不是赤裸裸地抢婚吗?
张军得意洋洋地掏出手机,视频里他爸妈说想见我,想看看张家未来的儿媳妇。
我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世道,刚见面就想处对象,我根本不同意啊。
“见你大爷!”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视频中的张军父亲听到后,立刻愤怒地说我进门后必须像个贤妻良母,给我立规矩,简直是火上浇油。
我妈的脸色也变得严肃,我爸再一次挥舞着擀面杖,把张军赶出了我家。
他临走时,却不忘对我说:“妍妍,我看上你了,这辈子你就是我媳妇。”
“呸,哪里来的滚哪里去!”我朝他大喊。
我妈则在家里喷了好几遍84消毒液,以去除晦气。
心里压抑着这口气,我决意将刚才偷偷拍下的视频发到家族群里。
年三十,不知好歹的张军竟敢让我难堪,老娘可不甘示弱。
不久,家族群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小姨第一个发声,给我一顿数落:“妍妍,你太不懂事了,我好心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倒好反而怨我!”
小舅一家没说话,倒是表弟发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
小姨害怕小舅舅,平日里少与我接触。
她和表妹直到饭点才回来,我忍不住想,她们是不是嗅到了肉香才赶来的呢。
一进门小姨就愤愤不平地指着我:“亏你还是个大老板,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害得我在张军那里没面子。要不是他宽宏大度,你恐怕连人家都看不上。”
这时,我妈拉着脸,站在了我这边。
爸妈只有我这一女儿,他们一直希望我能找个品德高尚的人,张军明显不靠谱,难怪我妈会生气。
工作无贵贱,但这个家伙一看就不值得托付终身,何愁能成良配呢?
小姨越说越伤心,竟忍不住抽泣,责怪我们这家子没良心。
此时,妈妈的所有话都被她咽下,只叹了口气,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去道歉。
我奋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揉眼后,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小姨,张军那么优秀,家里还是村里养牛的一把手,我可真配不上他。不如让表妹和他在一起,她可是个好女孩,值得拥有这样的好对象。”我哽咽着说。
爸爸在旁边附和,语气满是赞同:“小姨,妍妍脾气差,晓岚温柔乖巧,张军家人肯定喜欢她。”
小姨气得面目扭曲,怒吼着将表妹拉回房间,房门重重地关上,震得楼板都在颤动。
我以为这件事就会就此打住,没想到张军竟然死缠着我不放。
一天,我的男友楚斯年从外地飞来探望我们,我俩正在街上逛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张军。
他怒视着我和楚斯年紧握的手,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仿佛要喷出火来。
“苏妍,你竟然背着我和这个小白脸偷情,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贱人!”
张军吼着,声音响亮得让周围人纷纷侧目,视我为不知羞耻的女人,恨不得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乔斯年立刻将我拉在身后,双臂挡住我的去路,目光死死盯着张军,警惕地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我心里暗自庆幸之前已经告诉了他这件事,否则今天这场面可能会变得愈加糟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军越发嚣张,恨不得用言辞将我淹没。
我心中的怒火翻腾,终于决定不再忍耐,迅速从包里拿出手机,播放录制的视频,向在场的人阐述事情的真相。
视频的铁证如山,瞬间,围观者们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张军,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小伙子,追女孩子是这样的吗?还带一袋烂橘子,难不成你想找到个绝户啊。”
张军立刻脸色羞红,愤怒冲上心头,向我逼近,试图抢走我的手机,嘴里骂骂咧咧:“苏妍,你吃我的喝我的,你良心不安吗?”
我冷笑一声,直接从小摊上买了袋快烂的橘子,毫不犹豫地扔向他:“这是你的橘子,咱们一刀两断!”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张军气得面目狰狞,挥舞着拳头就要冲我过来。
乔斯年立即将我推到一旁,在和张军交手时,毫不让他伤到我分毫。
围观群众中有人报警,警察很快赶到,迅速将张军控制住。
我们则被带回了警局。
当我爸妈赶到时,正碰上张军的家人,父母和两个姐姐在警局里大吵大闹,完全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准备离开时,张军的母亲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怒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明明和我儿子在一起却不老实,竟然在外面勾三搭四,要是放在旧社会,你早就被沉塘了!”
我妈毫不示弱,冲上前挡在我面前,和张母隔空对骂,这一幕令我们都惊愕不已。
我爸爸也说,从来没见过妈妈如此激烈的一面,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心里反倒轻松不少。
乔斯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我的家人,心里有些局促。
由于张家人不依不饶,警察最终决定将他们全都拘留。
路上,妈妈对乔斯年赞不绝口,觉得他在关键时刻为我撑腰,让我爸妈对他非常满意。
我故意调侃她:“您不是不希望我远嫁吗?要不是小姨的蛊惑,我也不会遇到张军!”
妈妈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最后她重重叹了口气。
“妍妍,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不想你远嫁是怕你受苦。今天看到斯年对你这么好,妈妈终于放心了,你们的事,我同意。”
乔斯年贴近我耳边低声说道:“看来这次的坏事变成了好事,我还没入你家门呢,丈母娘倒是先承认我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打定主意。
回到家后,小姨见到我就开始数落我,说我不守妇道,张军打我也是活该。
爸妈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要不是乔斯年在场,估计他们会直接翻脸。
我庆幸,关键时刻妈妈还是站在我这边。
小姨还想继续说什么,结果看到乔斯年站在那一刻,忽然就闭了嘴。
男友高大健硕,一米八的身材再加上俊美的面庞,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令小姨都显得有些无言以对。
站在小姨身后的表妹脸颊微红,低下头,清纯而害羞的模样让我想起那些古装剧里的那个妖娆又狡黠的小妾,心里默默偷笑,想着要和正牌大娘子争宠。
爸妈忙着去厨房做饭,乔斯年特地在他们面前展现了一手,做了一道松鼠桂鱼。
等到吃饭时,表妹才从卧室出来,几分精致的妆容加上那条优雅的紫色长裙,让她显得端庄而优雅。
这也未免太过了吧,根本不像是在吃饭。
她直接坐到了乔斯年的右侧,声音甜腻得令人不适,我则装作无所谓,拉着妈妈坐在了表妹的另一边。
饭桌上,小姨对乔斯年问这问那,得知他家开了大公司后,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乔斯年的酒量不算好,喝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小姨不停给他倒酒,我妈几次阻止,最后无奈拿走了酒瓶。
趁机我溜到厨房煮饺子,透过玻璃门,看到表妹挪动了凳子,几乎要贴在乔斯年身上。
妈妈察觉到了,急忙起身坐到他们中间,小姨的脸色像是吃了苦瓜。
饭后,喝得酩酊大醉的乔斯年去我卧室睡觉,爸妈让我开车带他们去买年货。
出门时我发现忘记带钥匙。
我找借口说肚子疼,让妈妈回家拿,没过多久,妈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妍妍,你快点回来,出事了!”
我和爸爸匆匆赶回家,看到妈妈怒气冲冲地和小姨争吵,表妹则身穿性感的真丝睡衣,哭得梨花带雨。
快过年了,在我家里哭闹,简直不行!
此时屋里乱成一团,乔斯年打呼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亮无比。
爸爸转过脸,示意表妹赶紧换衣服。
正此时,小姨竟然轰然跪下,差点把我们吓得跳起来。
“姐夫,你可要为妍妍做主,不要让晓岚受委屈。”
经过她的描述,我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表妹说她好心给醉酒的乔斯年煮醒酒汤,结果却被他误认成我,差点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胡说!”我妈顿时站起来,愤怒地指着她们。
“我回家拿钥匙时就已经看见晓岚在试图脱乔斯年的衣服,根本不是你女儿出于好心,反倒想要污蔑我的好女婿!”
“我从小就宠溺你,疼爱你,你却这样回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赶紧给我滚!”
小姨愣在了原地,我妈向来对她言听计从,怎么突然就换了个样子。
还是爸爸对,说实话,妈妈在我的人生大事上一直是明白的,没人能破坏我与乔斯年的感情,而她对他也相当满意。
小姨忽然从地上站起,刚才的可怜模样瞬间消失。
“大姐你太自私了,晓岚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女!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我不管,乔斯年必须娶晓岚,明天就要他去我家提亲!”
“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是你家晓岚不知分寸,还想污蔑我的女婿,别想得太美。”
我妈毫不退让,做得相当出色。
小姨和表妹在一旁咒骂着我们,一边快速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看着她们走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在欢快地跳动。
我和爸爸击了个掌,终于在这场斗争中扭转了局面,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我给了乔斯年狠狠一拧,让他别再装模作样了,这出美男计我给满分。
他委屈地撅了撅嘴:“苏妍,你得补偿我!”
说完,他给了我一个炽热的吻。
我顿时脸颊一热,立刻躲开。
“谁要你的补偿,睡了本姑娘的床还想得便宜,别太天真了。”
此时,妈妈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副愁苦的模样,我知道她心里在担忧什么。
于是我从手机中调出监控画面,让她瞧瞧,画面上清晰地显示着乔斯年什么也没做,都是表妹在搞鬼。
这下,她心头的忧虑终于松懈下来,乐呵呵地进厨房为我们忙活。
其实从警局回来的路上,我特意瞒着妈妈、爸爸和乔斯年,偷偷建立了一个小群。
我猜测小姨见张军被带走还不知会做什么,我下定决心设计一个圈套,让妈妈看清小姨的真面目,同时也想知道小姨到底打着什么歹毒的主意。
我听从了之前一个好心网友的建议,时刻保持警惕,暗中在卧室装上了隐形摄像头。
于是,表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眼下我彻底明白了,她们母女两个之所以住进我家,目的就是千方百计地让我和乔斯年分开,好让林晓岚取而代之。
整理衣橱的时候,我发现表妹竟然把那件白裙子给拿走了,甚至连我刚买的一整套雅诗兰黛化妆品也一起带走。
刚稍微平静了半天,我们全家就接到了外婆的电话,今晚要召开家族大会。
乔斯年还没有和我结婚就留在了家里,我和爸妈提着满满的礼物向外婆家出发。
路上,妈妈说外婆肯定是想站出来替我们做主,教训小姨一顿。
到了外婆家,我们发现小舅一家也来了,而小姨和表妹正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外婆诉苦。
外婆一眼看到我,就轻声呼唤着我:“妍妍啊,晓岚这事儿真是错得离谱,我为你狠狠骂了她一顿。这么着吧,想我这把年纪,就饶了她一次,把你那有钱的小男友让给她吧。”
我从外婆手心里挣脱开,心情却犹如掉进了无底深渊。
小姨挑眉走过来,故作温柔地将一个红包塞到我手上,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小姨也是心里嫉妒你这事业成功,才犯这种错误,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一下小姨吧。”
她向表妹使了个眼色,表妹立刻走到我面前,想要跪下。
这一家子,怎么动不动就喜欢下跪,膝盖真是太软了。
“表姐,只求你把乔斯年让给我吧。要是没有他,我这辈子可就嫁不出去了,呜呜呜。”
我捏了捏红包的厚度,暗想里面大概有一千块。
小姨身为长辈,今天确实是放低了身段。
面对外婆和小舅,她这是在给我施加压力。
小舅轻咳两声,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妍妍,跟着你的心走,怎样的选择小舅都会支持你。”
我心里暗暗一暖,外婆家里果然还有明事理的人,只是小舅平时不愿意介入小姨家的琐事。
如今这是事关我的婚姻,他才愿意站出来表态。
但小舅的话激怒了小姨,她开始指着小舅和我妈骂个不停。
“想当年我男人在的时候,你们可享受了多少恩惠,如今他不在了,翻脸就不认人,真是狼心狗肺!”
她气愤地捶胸顿足,我的爸妈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我急忙拿出速效救心丸让他们平复情绪。
我把红包扔在桌上,郑重其事地说:“小姨,我能考上大专,完全是我自己的努力,与你小姨夫没任何关系。”
我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要不是小姨夫在我高考志愿上动手脚,我的分数足以报上一个二本。”
大家都被我的话震惊了,爸妈那双充满激动的眼神备受瞩目,显然是想知道我的秘密。
这件事我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我只是请在教育局工作的老同学帮我查了一遍。
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最终真相却浮出了水面。
高考那年,尽管我的分数达到了二本线,心里暗自想报的学校也表示只要我申请就能轻松录取。
我怀着满心欢喜填写了志愿,没想到那天晚上小姨夫来到我家,说要帮我把志愿交给学校。
爸妈当时并没有多想,因为小姨夫在我就读的高中教地理,还有亲切的班主任关系。
这份信任,竟然毁掉了我一生的未来。
后来,我含着泪水去找班主任,想查明真相,却始终无法得到结果。
直到高中同学调查后,我才发现,原来是小姨夫在我志愿上做了手脚,而班主任则被他利用。
若小姨夫还在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现在他的妻女又来制造麻烦,真别怪我不客气!
妈妈得知真相时,手中的茶杯“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一直疼爱的妹妹竟然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我环顾四周,看到外婆却丝毫不惊讶,看来她早已知晓这桩丑事。
小姨干脆不予掩饰,气急败坏地指责我:“谁让苏妍的成绩比晓岚好!算命的说了她会阻碍晓岚的好运;只要苏妍倒霉,我家晓岚这辈子才能荣华富贵!”
“姐,你也不知道吧,妈早就知道这件事,她还是让人算的呢。”
小姨满脸得意,像准备出战的公鸡。
妈妈愤怒地走上前,毫不犹豫地给了小姨一记响亮的耳光,红红的巴掌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妹,从小我就宠你,纵容你。没想到你心里竟比毒蝎还狠,竟想夺我女儿的气运!”
妈妈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外婆则义愤填膺,质问妈妈,作为长姐当然应该让着弟弟妹妹,今天这样就是在忤逆长辈。
我紧紧抱住妈妈,想起她在路上说过,外婆一定会为我们做主,但事实却是外婆继续偏袒小姨。
此时,我好像能听见妈妈心碎的声音,愤怒地在风中呐喊。
外婆不满地走过来,冷冷说道:“妍妍,若是你早同意把男友让给晓岚,今日就不会闹得这么不可开交。难道你就这么不孝你的父母?”
我心中想,原本和蔼可亲的外婆,此刻竟似一只狡诈的大灰狼。
看着为我忍辱吞声的妈妈,我心中无比委屈。
“外婆,小姨如此嚣张的脾性,你也是一份责任。每次她要什么你就满足,根本不问对错。我妈真是倒霉,生在你这样的家庭!”
外婆被我气得捶胸顿足,怒吼道:“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下你妈这个不孝女,而你竟然成了这个小贱种!”
小舅舅气得不行,他猛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怒火中烧:“妈,您真的糊涂了,凭什么让大姐让步,小妹就那么优越吗?您把她宠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小舅妈无视四周,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爸试图护着妈妈想离开,结果妈妈却挣脱了他的怀抱,满眼泪水地质问外婆:“妈,我真的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外婆拿着拐杖狠狠地朝妈妈的后背打了两下,嘴里念叨着:“我真希望当初可以把你溺死在粪桶里!”
爸爸愤怒地瞥着外婆,满脸心疼,这样的娘家真是没必要再留恋了。
来的时候满怀期待,回去时却感到无尽的绝望。
妈妈彻底被外婆和小姨刺伤了,她这个扶妹魔似乎应该明白了。
我又想错了,家族群里一整夜都在发外婆和小姨的道歉信息。
她们说是气昏了头才说出那种伤人的话,甚至提到妈妈从小懂事,不必在意。
我心中冷笑,难道懂事就要理所当然地被欺负?
什么时候懂事成了父母压榨孩子的借口?
早上起来,妈妈的眼圈红肿,显然一夜未眠。
她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妍妍,要不我……”
话没说完,我的心口一阵剧痛,气喘吁吁地说:“妈妈,我好痛。”
她和爸爸被我吓坏了,立刻让男友开车带我去医院。
到医院后,医生只允许一位家属陪同。
我劝爸妈在外等着,乔斯年则陪我去检查。
在忐忑不安的时刻,爸妈看到了我的检查结果:“先天性心脏病,三尖瓣反流重度,同时伴有严重贫血。”
妈妈吓得泪流满面,爸爸则皱着眉头不停叹气:“女儿,是我们无能,让您受苦了,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攒,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妈妈听到爸爸的话,怔住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泪眼婆娑,愧疚地看着我:“妍妍,妈其实攒了些钱,但被小姨借走了,我这就去要回来。”
她独自去找小姨,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来源:失去6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