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年师范毕业回村教书,父亲喝醉后,把校长女儿介绍给我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2 07:11 1

摘要:父亲眯着眼睛,用那种乡间特有的自豪嗓音大声宣布:"校长闺女,给你带来了!"

师范情缘

"东明,你爹领人来了!"母亲急切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我放下借来的《教育学》,起身向外走去。

父亲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身旁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

父亲眯着眼睛,用那种乡间特有的自豪嗓音大声宣布:"校长闺女,给你带来了!"

我叫周东明,八七年师范毕业,被分配回自己的村子里教书。

那时候,能考上师范已经是村里人眼中的"秀才"了,可分配回农村教书却让不少人摇头。

"吃粮食的铁饭碗不好好端着,非要回这穷山沟,真是书读傻了。"大爷们在生产队的晒谷场上唏嘘。

七月的知了叫个不停,衬得村子更加寂静。

毕业返乡路上,沉重的行李箱里塞满了理想,但理想的分量抵不过现实的厚重。

记得刚到家那天,母亲笑着把抽屉里的"三转一响"给我看——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这在农村可是"阔气"的标配。

"儿子回来当先生了,咱家总算出了个知识分子。"母亲脸上的皱纹里满是自豪。

父亲却少言寡语,只是默默地把我的铺盖卷放在了西屋的木板床上。

这年月,能读完师范的年轻人大多想往城里跑,我却回了村。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周家有个念书的,可惜了!"

父亲听多了这样的话,一脸无奈却又微含骄傲,常说:"咱穷山沟也得有人教娃娃识字不是?"

那天父亲喝醉了,拉着校长女儿刘巧云就来了我家。

刘巧云是新来的语文老师,比我小两岁,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说话轻声细语,与这粗犷的村庄格格不入。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确凉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色的裤子,朴素得像村口那口老井,却又清澈得让人不敢直视。

父亲醉眼朦胧中拍着胸脯:"我们东明教数学的,你教语文的,般配!这年头,知识分子找对象不容易,你们俩凑一对,多好!"

刘巧云脸红得像九月的柿子,我窘迫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母亲赶紧端茶送水,埋怨父亲胡闹,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老红军校长赵国柱是父亲的老战友,刘巧云是他的小女儿,听说毕业后主动要求来我们村教书。

在那个八七年夏天,村里的广播还在播放着"四有新人"的事迹,而我们学校的墙上挂着"教学先进单位"的锦旗,已经有些褪色了。

教书的日子并不轻松。

教室是旧粮仓改的,阴雨天漏水,大风天透风。

纸糊的窗户总是被调皮的孩子们戳个窟窿,刮风时呼呼作响,仿佛在嘲笑我们这群"知识青年"的理想。

孩子们三五成群,衣着朴素,目光却亮得惊人。

他们有的穿着打补丁的衣裳,有的甚至光着脚丫子,但那一双双求知的眼睛却让我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暖流。

我第一次上台讲课,口干舌燥,黑板上的数字像蚂蚁一样乱爬。

"老师紧张啦?"前排的小顺子咧着嘴笑道,一口黑黄的牙齿在我眼前晃动。

"要不我来教?"他自告奋勇,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来者,不知如何与这些从小摸爬滚打的农村孩子相处。

晚上回家,看见刘巧云坐在学校旁边的小溪边批改作业。

月光下,她专注的侧脸像一幅剪影,让我想起师范学校图书馆里见过的剪纸艺术。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过去,随口问道。

"宿舍里煤油灯不够亮。"她头也不抬,只是轻声回答,"再说了,溪水声挺好听的。"

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她旁边的石头上。

"你为什么要来这么偏远的村子?"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刘巧云终于抬起头,月光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我爸说,再穷的地方也需要有人教书,何况……"她顿了顿,"何况这里有和我一样不怕苦的年轻人。"

那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有天下雨,我匆忙赶到学校,发现教室里竟然干净整洁,黑板上的雨痕也被擦拭干净。

问孩子们谁来过,他们嬉笑着:"是刘老师!"

此后我开始留意刘巧云,发现她常常提前到校,帮孩子们补习功课,有时还默默整理共用的教具室。

她对待那些功课跟不上的孩子格外有耐心,甚至自掏腰包给他们买本子和铅笔。

"刘老师,我娘说等秋收了给你送鸡蛋。"小芳拉着刘巧云的手,憨憨地笑着。

"我不要鸡蛋,我要你考试及格。"刘巧云摸摸她的头,眼神温柔似水。

那个场景让我心头一暖,想起了自己当初选择师范的初心。

八月底,我去教具室找教材,无意中翻到一本笔记本。

里面记录了每个孩子的学习情况,其中还有不少关于我课堂的观察:

"周老师讲数学很有耐心,但讲题速度太快,后排的张小友常常跟不上……"

"周老师的板书工整,但字太小,建议写大些……"

"周老师对左撇子的小明要求用右手写字,这样不妥,应该尊重孩子的习惯……"

我愣住了,这些是我从未注意到的细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教学的。"刘巧云站在门口,声音轻得像蚊子,"我只是想帮忙……乡村教育不容易。"

那个瞬间,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她略带尴尬的脸上。

她手里还拿着一沓自制的教具,是用废旧挂历剪出来的汉字卡片。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她小心翼翼地提议,"语文和数学可以结合起来教。"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了教学上的合作。

每周五下午,我们会一起商讨下周的教学计划,想办法让枯燥的课堂变得生动起来。

刘巧云有个点子,用"编故事"的方式教数学应用题,而我则帮她设计语文课上的思维导图。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父亲看到我们合作,笑着说出这句俗语。

母亲则总是做好饭菜,让刘巧云留下来吃,还时不时地给她夹菜:"姑娘,多吃点,教书耗脑力。"

秋收时节,乡亲们忙着割稻子,学校放了三天假让孩子们回家帮忙。

我和刘巧云趁机组织了一次"田间课堂",带着高年级的学生去田里"学习实践"。

"看,这一亩地能打多少斤稻谷?咱们用数学算一算。"

"这稻穗上的稻米排列有什么规律?写篇观察日记吧。"

孩子们在稻田里又蹦又跳,比在教室里活泼多了。

"周老师,你看!"小顺子指着天上飞过的大雁,"它们排成'人'字,为啥不排成'八'字呢?"

一个简单的问题,引发了一场关于空气动力学的讨论,虽然我们谁也不是专家,但那种探索的乐趣却是真实的。

刘巧云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蹲下身子,和孩子们一起数稻穗,脸上泥土也不以为意。

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这就是我想要的教育,接地气的、有生命力的教育。

晚上,我们坐在校门口的石阶上休息,分享着一袋地瓜干。

"我小时候,最喜欢听爸爸讲他当兵的故事。"刘巧云仰望着星空,"他说,打仗是为了让孩子们有书读。现在和平了,却还有那么多孩子上不起学,或者不把学习当回事。"

她转过头看着我:"你说,我们能改变什么吗?"

月光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理想的光芒,让我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能,一定能。"

也就是那个秋天,学校的旧收音机里传来了"希望工程"的消息,全国开始关注贫困地区的教育问题。

我和刘巧云带领班里的孩子们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县城电台,讲述我们村里的教育情况和孩子们的小小心愿。

没想到,这封信竟然在县广播电台的"民生热线"栏目里念了出来。

"我们山旮旯的学校上广播啦!"孩子们兴奋得像过年一样。

一周后,县教育局的同志带着一卡车的课桌椅和图书来到了学校,还有好几位记者。

"这是山区教育振兴计划的一部分。"教育局长对前来围观的村民们解释,"国家重视农村教育,我们要抓好这一代农村孩子的学习。"

父亲站在人群中,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笑意:"看见没,我儿子是不是选对了?"

旁边的村民们纷纷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

那次事件后,我在村里的地位骤然提高,连队长家的狗见了我都不叫唤了,村里人打趣说这是"文化人的威力"。

学校里添置了新桌椅,墙上挂了新地图,就连屋顶的漏洞也补好了。

孩子们都说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当老师。

小芳的爹甚至破天荒地来学校问了女儿的功课:"我闺女能考上中学不?我们家缺钱不要紧,缺知识才要命。"

这变化让我和刘巧云备受鼓舞,我们开始利用周末时间给村里的成年人办扫盲班。

"认字不嫌晚,学啥都管用。"五十多岁的张大娘握着铅笔,一笔一画地写着自己的名字,满脸都是成就感。

我看见刘巧云在教室角落偷偷抹眼泪,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冬天来临,学校里生起了煤炉,教室里暖烘烘的。

我和刘巧云经常留到很晚,我们开始合作编写适合村里孩子的教材,每个周末在学校备课至深夜,讨论怎样才能让那些常年帮家里干农活的孩子不掉队。

黑暗中,她的眼神如星子般明亮。

有一次,雪下得很大,我们被困在学校里。

煤炉上烤着红薯,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

"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刘巧云看着窗外的雪景,喃喃自语。

"怎样?"我好奇地问。

"有书读,有饭吃,有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她突然停住了。

"还有什么?"我不自觉地追问。

她低下头,专心地翻动着煤炉上的红薯:"还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奋斗。"

不知为何,那句话让我心头一热,像是被一股暖流包围了一般。

春节前夕,学校放假,我和刘巧云决定挨家挨户走访学生家庭。

"了解家庭情况,才能因材施教。"刘巧云提议道。

于是,我们带着自制的慰问品——写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春联和一些学习用品,走村串户。

小顺子家里,他爹正在酿酒,见我们来了,忙不迭地端出刚出锅的米酒:"尝尝,我们顺子今年成绩好,全靠两位老师。"

小芳家里,她娘拉着刘巧云的手直掉泪:"俺闺女能认字写字了,以后嫁人都不会被婆家看不起。"

张小友家里,他爷爷是个老中医,知道我们来访,特意准备了两包草药:"护嗓子的,教书先生嗓子金贵。"

一路走来,村民们淳朴的善意像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回程路上,刘巧云突然问我:"东明,你后悔回村当老师吗?"

我看着夕阳下的村庄,炊烟袅袅,思考了一会儿:"刚开始有点,现在不了。你呢?"

"我从来没后悔过。"她坚定地说,"这里需要我们。"

走到村口,我们看到父亲醉醺醺地靠在槐树下,手里还攥着半瓶二锅头。

"爹,您又喝多了。"我赶紧上前搀扶。

"我那天是装醉的,"他突然说,"校长跟我说,他闺女来村里教书没人照应,怕她吃苦。你们年轻人,总要找个说话的人不是?"

我愣住了,看向刘巧云,发现她也一脸震惊。

"老赵跟我是老战友,打过仗的人,知根知底。"父亲继续说道,声音中透着豪爽,"他闺女跟我儿子都是教书的,门当户对,要我说,这就是缘分!"

刘巧云红着脸低下了头,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爹没啥能给你的,就这点小心思,你别嫌弃。"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他是怕我像村里其他年轻人一样,娶不到媳妇,断了根。

在他那一代人的眼中,成家立业才是人生大事,而我这个"知识分子"却整天只知道埋头教书,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

"爹,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扶着父亲往家走,心里五味杂陈。

刘巧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我身上。

到了家门口,她说要回学校宿舍,我想送她,她却坚持自己走:"你照顾好叔叔,我没事的。"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我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新学期开始了,我和刘巧云的关系似乎因为父亲那番话而变得微妙起来。

课堂上,我们还是专业的教师,但私下里,却多了几分拘谨。

"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同为教师的老李八卦地问我。

"没有。"我矢口否认,却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一天下午,刘巧云没来上课,说是病了。

我放学后,犹豫再三,还是买了些水果去看望她。

学校分给她的宿舍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墙上贴着几张孩子们画的画。

"谢谢,不用麻烦的。"她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声音有气无力。

"乡下地方,医疗条件差,你要注意身体。"我有些笨拙地递上水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爸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什么话?"我好奇地问。

"他说,'巧云啊,你去了周家村,可以多照顾照顾周东明,他是个踏实的年轻人'。"她模仿着父亲的口吻,笑意盈盈。

我一时语塞,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所以,两位老人家是一起'谋划'的?"我尴尬地笑着。

刘巧云点点头:"看来是这样。不过……"她顿了顿,"不过我确实是自愿来这里教书的,没有任何勉强。"

那句话像是一块石头,落进了我心里的湖泊,激起层层涟漪。

离开宿舍时,我在门口遇到了来看望刘巧云的小芳,她手里捧着几个鸡蛋:"刘老师,我妈说这是我们家鸡下的第一窝蛋,给您补身子。"

看着小芳天真的笑脸,我忽然意识到,在这个偏远的山村里,我们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春天来了,学校后面的山坡上开满了野花。

我和刘巧云带领孩子们去春游,教他们认识各种植物,让他们在自然中感受春天的气息。

"老师,这花好看吗?"小顺子摘了一朵野花,献宝似的递给刘巧云。

"好看,但更好看的是它长在土地上的样子。"刘巧云温柔地说,顺手摸了摸他的头,"生命应该自由生长,而不是被摘下来。"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个来自县城的女孩子,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和智慧。

山顶上,我们让孩子们放飞自制的风筝,五颜六色的风筝在蓝天下翱翔,像极了他们自由的梦想。

"希望他们的未来,比我们更广阔。"刘巧云望着天空说。

我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如今,教室的窗户换新了,墙壁也粉刷一新。

我和刘巧云带领孩子们组建了读书小组,办起了校园广播站。

星期天的晚上,村里的广播喇叭会播放我们录制的"乡村故事会",讲述名人故事、科普知识和生活常识。

村里人都说,自从有了我们两个年轻教师,村子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小顺子的爹戒了赌,说要把钱留给儿子上中学;张大娘学会了写信,给在外打工的儿子寄去了亲笔信;就连村支书也开始重视教育,拨了一笔集体资金修缮学校。

一天傍晚,我和刘巧云在学校后山散步,商量着如何改进下学期的教学计划。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一年里,她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那些共同备课的夜晚,一起走访学生家庭的日子,为了教育理念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时刻……

每一个片段都如此鲜活,如此珍贵。

"巧云,"我鼓起勇气,"如果没有我爹那天的'醉酒闹剧',我们现在会是什么关系?"

她笑了,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可能还是同事,可能是朋友,也可能……"

"可能什么?"我追问道。

"也可能像现在这样,在夕阳下散步,谈论未来。"她轻声说。

我们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个八十年代末的小山村里,我们像两棵并肩生长的小树,在教育的田野上扎根。

有人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想,或许正是这片贫瘠又广阔的土地,让我们相遇,又彼此成全。

后来,村里人常说,周先生和刘先生是被教育的理想绑在了一起。

但只有我们知道,是那个醉酒的父亲,那个精明的校长,还有那群渴望知识的孩子们,共同编织了这段师范情缘。

在这片黄土地上,我们播下知识的种子,收获希望的果实,也在彼此的心田,种下了爱的花朵。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我们的故事,也将像这大山一样,绵延不绝。

来源:善良饼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