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大汉见是秦琼,松手道: “原来是哥哥呀!小弟听说哥哥要出差,特跑来送行,到这里口中干渴,喝了他几碗酒,原说回来再给他钱,可不想酒家这等小气,惹得我恼怒,这才要教训他一顿。”
隋朝末年,山东济州府历城县有一位好汉,姓秦名琼,字叔宝。叔宝不仅武艺超群,且性情豪爽,任侠好义。其威名远播四海,被人们称为“小孟尝”。
秦琼之父秦彝,曾出任北齐武卫将军一职,镇守在济州。后因周兵伐齐,战死于沙场。此时的秦琼年仅五岁,依靠着母亲宁氏含辛茹苦地将其抚养成人。
幼年的叔宝进学堂、习武艺,成年后的他身材魁梧,器宇轩昂,文武双全,胸怀大志。后在历城县衙,当了一名捕快都头。
这一天,历城县令刘刺史判罚一起盗案,将盗窃案犯刺配充军。当堂点名由秦琼、樊虎负责案犯的押解,分别押送潞州和泽州二府投递。
叔宝回至家中,别过母亲和妻子,来到城郊客店与樊虎会合。忽然,叔宝的盟弟尤俊达匆匆赶来道:“听闻兄长将远去潞州公干,小弟特赶来送行。”
于是,三人来到一家醉酒楼,尤俊达点好酒菜,正当三人将要开怀畅饮之际,忽听得酒楼下人声嘈杂,喧闹不止。
三人下楼观看,正遇见一位粗壮大汉扯住酒保挥拳要打。秦琼眼尖,一眼认出那人,急忙叫道:“咬金兄弟,有话好说,切莫动手!”
那大汉见是秦琼,松手道: “原来是哥哥呀!小弟听说哥哥要出差,特跑来送行,到这里口中干渴,喝了他几碗酒,原说回来再给他钱,可不想酒家这等小气,惹得我恼怒,这才要教训他一顿。”
秦琼扶起酒保作揖道: “我这兄弟性情粗鲁,不当之处,多有得罪,酒钱由在下一并算还便了。”说罢,携大汉一同上楼就坐。
四人坐定,叔宝介绍道:“这是我兄弟程咬金,虽是个粗人,却心地善良孝顺,为人行侠仗义,臂力过人,武艺不在我秦琼之下,只是因为家贫,仅靠卖柴扒供养老母生活。”
秦琼说完,当即取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程咬金,说道:“咬金兄弟,为兄此次公干,少则也要两月才能返回,这些银两你暂且拿去贴补家用吧!”程咬金也不推辞,当即收下。
尤俊达说道:“我看程兄是个爽快人,不如搬到敝庄,好在小弟只身一人,家道尚宽裕,你来后我等早晚可切磋武艺,也免去程兄度日艰难,日常开支等一并包在小弟身上,你看如何?”
秦琼大喜道:“俊达兄弟,仗义疏财,是吾辈中的豪杰,既诚心相邀,我看不如咬金兄弟便搬过去居住,也免得我心上挂念。”程咬金起身答谢道:“好,就按照大哥的吩咐去做。”
四位好汉一番畅饮之后,互相拜别。出了酒楼,秦琼和樊虎回到店中,押解着犯人,一路向山西进发。
且说,自公元589年隋军攻破陈都建康城,陈朝灭亡。隋军班师,献俘于太庙。隋文帝封晋王杨广为太尉,杨素为越国公,李渊为唐国公,其余出征将士,多有封赏。
晋王杨广十三岁即在外带兵打仗,征突厥、平三叛,特别是平定陈国,统一江南,加封太尉之后,谋位篡夺之心更切。他与心腹张衡、宇文述等人密谋,以重金收买朝中权贵,谗言陷害太子杨勇。
以越国公杨素为首的朝中重臣和贵戚,接受了晋王的厚礼馈赠,都为杨广歌功颂德。唯独唐国公李渊刚正不阿,拒绝了杨广的贿赠,不与之同流合污,晋王心中十分恼怒。
由于杨素等佞臣不断在隋文帝面前诽谤太子杨勇,为晋王说好话,加之文帝年老昏聩,听得多了,也逐渐对太子杨勇起了猜疑。
东宫幸臣姬戚被晋王收买,上书诬告太子蓄意谋反。文帝听了勃然大怒,不辨真伪,立刻颁诏,将太子杨勇废为庶人,改立晋王杨广为太子。
朝中多位正直的大臣纷纷向文帝进谏,力陈废长立幼的弊端,但一意孤行的文帝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把他们视为太子的同党而问斩。一时间,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只有唐国公李渊冒死上书力谏,请求文帝宽恕杨勇。文帝碍于李渊是开国元勋,勉强同意给予杨勇五品俸禄,发往济宁终养。杨广随后被文帝立为太子。
杨广虽然如愿以偿当上太子,但他对李渊却恨之入骨,非置之死地不可。于是,他派人广泛散布谣言: “杨氏灭、李氏兴,桃李子并天下。”妄图嫁祸于李渊,进而达到除掉李渊的目的。
谣言传入宫中,文帝却没有认为是唐国公李渊,反而怀疑是大臣李浑想谋反。结果,文帝不问青红皂白地将李浑全家五十余口,尽皆押赴刑场处死。
杨广并不甘心,他指使心腹大臣上书杀尽朝中李姓大臣。但文帝并没有采纳这个建议。杨素也趁机对文帝说:“杀戮固然丧失民心,但民谣也不可不信,不如将李姓大臣逐出朝中。”
文帝采纳了杨素的建议,将朝中所有李姓大臣,尽行遣散回家。李渊看清形势,请求回到旧地太原。文帝念及他是开国元勋,随即同意,封李渊为太原留守。
李渊回到家后赶紧收拾行装,他先派族弟李道宗和长子李建成,带领四十名家将,保护着妇人家眷等车辇先行。自己则率领部分家将殿后,往太原进发。
杨广得知李渊携家眷已经离开京城赴太原,急忙招来心腹宇文述商议。宇文述献计道:“他们车马行程慢,我等不如扮作强人,提前赶到临潼山设伏,待李渊父子等经过此处,截杀灭口!”
杨广听罢宇文述的计策大喜,立刻吩咐部将魏文通点拨精干校尉,改换装束。他亲自出马,由魏文通、宇文述保驾,悄悄出了城,赶往临潼山。
再说秦琼和樊虎押解犯人,一路上晓行夜宿,这一日也来到了临潼山。秦琼想去山上的伍子胥祠堂拜祭一下,就吩咐樊虎押解犯人先行,自己随后追上来。
叔宝来到伍子胥祠堂,但见殿宇破败,人烟冷落。他下马进了庙,拜过神像,又闲游一番,不知不觉感到身子有些困倦。于是,就靠在佛龛前打起盹来。
叔宝刚刚迷糊一阵,忽然被庙外山下的一阵阵喊杀声惊醒。他一跃而起,急忙奔到院中,就连他的坐骑黄骠马,也在院中嘶鸣不已。
叔宝上马急忙奔至半山处,见喊杀声阵阵,许多强人围住车骑,正在激烈厮杀。原来杨广和宇文述等人扮成强盗正在截杀李渊一家。
眼见强盗人多势众,叔宝纵马冲下山来,厉声喝道:“何处响马,胆大妄为,妄害无辜!”他抡起双锏,冲入贼人阵中,手起锏落,一连打死打伤数人。
叔宝左冲右突,一时间贼人大乱,正巧遇到杨广,两人战不多时,叔宝顺手一锏,照准杨广的头顶打去,杨广躲闪不及,已被锏梢打中肩头。
杨广大叫一声,只得伏鞍负痛而逃。宇文述见杨广负伤,生怕有什么闪失,无心再战,连忙与魏文通等人,调转马头,保护着杨广落荒而去。
叔宝逼问受伤的校尉,是何处响马?那校尉极不情愿地说出是东宫的校尉,来这里假扮响马,埋伏此处就是为了要斩杀唐国公李渊,并指出刚才被打伤的就是东宫太子杨广。
叔宝听完校尉的话,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暗自思量,还有这等事情发生,没想到打的是东宫太子,这回可惹上麻烦了,俺何苦搅这趟浑水。于是,打马离开此地。
唐国公李渊正在危难之际,遇秦琼帮助脱难,见搭救的壮士放马正要离去,他急忙追赶过去,大喊道:“壮士,请留下尊姓大名!”叔宝怕惹祸上身,不敢理睬,策马疾驰而去。
李渊不舍,追出去约有五里路程。叔宝无奈只得回头答道:“李爷休要再追赶了,小人姓秦名琼!”说罢,又把手摇一摇,将马肚子一夹,如飞一般而去。
李渊只得勒住坐骑。忽见前面大道上尘土飞扬,数骑人马分奔过来。李渊只当是响马余党重新杀回来,忙扯弓搭箭,照准为首的射去。但见弓弦响处,为音的汉子应声落马。
李渊会合了众家将赶到那数骑前,只见几个人围着中箭的汉子啼哭。仔细一问,这伙人是刚从长安贩卖锦缎回来路过此处,中箭而亡的是他们的主人,潞州的单雄忠。
李渊大吃一惊,急忙赔礼道:“我是唐国公李渊,刚才我等被响马截杀,我只当你们是响马余党,不幸误伤你家主人。死者不能复生,我与你们白银百两,买上好棺椁盛殓你家主人回家吧!”
众人气愤道:“谁稀罕你的银两!俺家二主人单雄信,自会找你讨命的。”众人抬了单雄忠的尸体离去。李渊也只好携了家眷和家将,继续启程赶往太原。
叔宝在临潼山救了李渊,他飞骑赶上樊虎,也没和樊虎说救李渊的事情。次日,两人出了临潼关口,分了行李和公文,樊虎带犯人去泽州,而叔宝则带着人犯去了潞州。
叔宝押着犯人来到潞州,住宿在王小二店中。翌日,他把犯人押到州衙,投过文书,禁子收了人犯。不巧的是蔡刺史去太原拜会唐国公去了,回批文需等待他回来才得批发。
叔宝只得回店耐心等待蔡刺史回来。叔宝食量很大,一日三餐要吃斗米。王小二店小利薄,经不起他这么吃,就要求叔宝预支店费银两。
叔宝打开行李,取出锦盒拿银两,却大吃一惊,原来州里拨付的盘缠,尽在樊虎身上,他和樊虎在临潼关口分手时,行李和公文分得清楚,可唯独忘记把盘缠分开。
叔宝忽然想起身边还带着准备为母亲买潞州丝绸做寿衣的十两纹银。于是,他急忙取出交与了王小二。
一连又等了十几天,总算是把蔡刺史等回了府衙。蔡刺史给叔宝签了回文,又赏赐了三两纹银作盘缠。叔宝拜谢后,离开了潞州府衙。
叔宝领了回文,回到店里结帐。王小二一算帐,叔宝住店二十天,共花费十八两银子,加上已经交的和蔡刺史赏赐的,尚欠五两,叔宝无奈地解释说盘缠在朋友身上,只能等朋友从泽州办完公事回来付清欠帐。
王小二怕叔宝赖帐跑掉,假意说批文重要,可由店里妥为收藏,叔宝一向性情耿直,眼前这种情况,只得将批文拿出交由王小二保管。
就这样,叔宝欠了店帐,公文又被王小二拿走,自己也没法走脱,不免心急如焚,只得天天去官塘大道上瞭望,盼望着樊虎早日出现,可就是不见樊虎的影子。
一连多日叔宝都是失望而归。这天,他回到店里,只见一伙客人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猜拳饮酒好不热闹。王小二却冷言冷语地将他领到后院一间破屋里住下。
叔宝无奈,只得随从,就这样他不幸被困异乡。夜晚,面对窗外残月,破屋草铺,他不禁心头烦闷,弹锏歌吟不止。他想了想,只有卖掉黄骠马,才能解目前的困境。
捱到五更天,叔宝来到马厩,但见自己的黄骠马因店家冷落,已是蹄穿腿瘦,肚细毛长。叔宝不免心中惆怅,长叹一声,把马洗刷一遍,割些青草喂与它吃。
叔宝已身无分文,无奈何,他只得牵了马,在马头上插上草标,来到马市卖马。马市里熙熙攘攘,王孙富贾往来不绝,但谁也看不上叔宝这匹羸马。
直到马市交易结束,也无人问津,叔宝内心十分凄凉,不禁长叹一声道:“只因为少了几个店帐,竟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只得牵着马,默默地走出市场。
正行走间,迎面走来一位挑柴进城来卖的老汉,那柴上还挂着许多青叶,黄骠马也是饿极了,见了青叶猛地一口咬去,不曾想把担柴的老汉冲了一跤。
叔宝大吃一惊,急忙扶起老汉,给老人赔不是。那老汉看看马问道:“你这马是要出卖吗?我看这马虽然骠落了,但缰口硬挣,倒是一匹好马呀!”
叔宝见老汉识马,就向他打听近处可有识主买马的。老汉想一想说道:“出西城门外二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是一位极识货的,我敢说保管他一看就成。”
叔宝听罢,不禁暗自懊悔起来,他久闻潞州单雄信是个豪杰,缘何耽误数日,不曾前去拜会呐,现如今自己衣衫褴褛,潦倒如此,怎好前去求见?莫不如瞒了姓名,就当做卖马的吧!
叔宝恳请道:“敢烦老丈领我到庄上见见庄主,如交易成功,自当重谢。”老汉答应后,两人出城行十余里,来到了二贤庄,老汉让叔宝稍等,自己先进去通报一声。
不大一会儿,老汉和庄主单雄信走了出来。这单雄信也是一条好汉,他刚勇豪爽,武艺精通。听说有客人要卖好马,便随着老汉一起出来相马。
单雄信一眼就看上了黄骠马,但见此马高八尺有余,遍体黄毛。
雄信让叔宝开价,叔宝低下头开价五十两银子。雄信道:“马倒是好马,可惜骠跌的太多,与你三十两如何!”叔宝也没还价,叹口气道:“一切任凭员外定夺吧!”
雄信吩咐家人把马牵走,问叔宝道:“不知足下是何方人氏?”叔宝说道:“在下山东济南府人。”单雄信一听是济南府人,就热情邀请叔宝进庄叙话。
二人坐定后,雄信问道:“您既然是济南府的,我有个慕名的朋友,名叫秦叔宝,不知你可认得否?”叔宝随口答道:“就是在下——同衙门的朋友。”
单雄信听叔宝这么一说,不禁失惊道:“哎呀!刚才多有得罪!敢问足下高姓?”叔宝此时灵机一动,答道:“在下敝姓王。”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了起来。
雄信令家人取出三十两纹银交给叔宝,另加奉送盘缠五两。他对叔宝作揖道:“王兄既然与秦兄同衙,就是在下的朋友,烦请王兄回去之后,代为致意秦兄,不久当去拜访。”叔宝谢过收下。
雄信还要留叔宝吃饭,叔宝怕待久了露了真相,遂辞谢单雄信,出了二贤庄。并把五两纹银送与引见的老汉作为答谢。自己回店去了。
叔宝归心似箭,回到店里,算清楚店帐,从王小二手上要回批文,收拾好行李,背上双锏,星夜出城往山东而去。
叔宝赶了一夜的路,忽觉神情恍惚,身体发冷头昏,硬撑着又走了十余里,脚下发软,再也走不动了。借着微微黎明的光亮,见路旁有座东岳观,就准备到那里去歇歇脚。
他进到殿内,准备在拜台上歇息一下,不料眼前一黑,就躺倒在拜台上。吓得观中的道士慌忙报告给观主徐勣。
徐勣号茂公,京兆三元人,他熟读兵书战策,善知阴阳脉理,胸怀大志,暂时栖身在东岳观修身。闻听道士报告,他从后堂急忙赶过来,命人扶起叔宝把脉。
茂公切了脉,知道叔宝是因风寒导致怒气攻心。立刻吩咐观中道士煎熬了金银花汤一剂,与叔宝灌下,不大一会,叔宝就渐渐地苏醒过来了。
茂公问过叔宝姓氏,叔宝又把他在潞州的遭遇复述一遍。茂公也是久闻叔宝英雄美名,忙吩咐道士在观中西廊下打铺,扶叔宝睡下。此后,茂公悉心照料叔宝将养身体。
这一日,东岳观大排礼仪,观主亲自摆设经堂,预备做一场大法会。原来,这场大法会正是单雄信为哥哥单雄忠在此超度设醮。
经堂内正做着法事,忽听得家丁与道士吵嚷。家丁报与雄信说西廊下躺着一位病人。雄信有些恼火地问道:“缘何在这清净之地却收留病人,真的是冲撞了醮事,亵渎了神衹!”
茂公忙解释了缘由,雄信听说是秦琼,急忙同茂公来到西廊下,却见病人是卖马的王兄。叔宝此时也只得说了详情,雄信说道:“哥哥来到潞州,竟潦倒到这个地步,真的是羞愧小弟了!”
雄信力邀叔宝到二贤庄去调养身体。茂公也认为是个好办法,力劝叔宝答应。叔宝看两位盛情难却,只得应允。于是,雄信委托茂公继续做道场,他叫了一乘暖轿,抬了叔宝回庄去了。
自叔宝住进二贤庄,雄信为他延请名医,经医生多方调治,加之雄信细心呵护和照料,不出半个月的光景,叔宝的身体已基本痊愈。闲时他和雄信在一起切磋武艺。
时近岁末,叔宝欲辞归故里。雄信考虑到叔宝身体刚刚痊愈,恐难抵挡风寒侵蚀,途中再病情复发很危险,力主挽留他过了年,待天气转暖,再行不迟。叔宝考虑再三,接受了雄信的建议。
在此期间,雄信令人加意调理黄骠马,治备鞍韂。待到春暖花开的时节,他又令人将三百六十两纹银打造成数块银版,置于锦缎内,一切齐备后,雄信设宴邀请茂公一起来为叔宝饯行。
宴罢,茂公和雄信送叔宝到庄外,只见黄骠马肚滚腰圆,马上鞍鞯鲜明,铺盖崭新,双锏挂于鞍鞽,一切行当收拾齐备。叔宝跨上坐骑,心中不胜感激,再三辞谢而去。
叔宝离了二贤庄,催马疾驰,行不上九十里,来到了一个叫皂角林的地方。他见天色已晚,便下马投宿客店。
店小二将马牵去马厩喂料,他见骏马肥膘,鞍镫镏金,客人行李沉重,有些疑惑。于是,他悄悄地对店主张奇说道:“前些日子邻村失盗,官府缉访无踪,莫非此人是个响马?”
张奇吩咐店小二莫要声张,自己则偷偷溜到叔宝房前,从门缝里窥望,只见叔宝打开铺盖准备睡觉,忽然从铺盖里滚出许多亮闪闪的银块来。
张奇看罢,认为叔宝定是一个响马无疑。他急忙离店报与官府。很快众捕快随张奇来到院里,他们拉上绊索,埋伏在暗处,叫张奇去把响马引出房来捕捉。
再说房内的叔宝见了这许多银块,也很惊奇,他暗自思忖:这必然,房门被踢开,张奇手持利斧冲了进来。
叔宝只当是有人偷袭,躲过张奇的利斧,顺手一掌,张奇哪里挡得住这一掌,立脚不住,仰面朝天,扑的一声撞在地上,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屋外边众捕快齐声呐喊,叔宝也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他抽出双锏,奔出房门查看,不料被暗处的绳索绊倒,众捕快一拥上前将叔宝拿住。
次日黎明,众捕快押解着叔宝,到潞州府衙投案。蔡刺史一见是叔宝,不由得惊问道:“你不是济南府押解犯人的差人秦琼吗!怎么作了响马?”
叔宝说道:“请大人明鉴,小人正是济南府差人,不是响马。”他便将自己领回批文,得病以及在二贤庄调养,单雄信赠银,自己如何受冤被捕等经过细说了一遍。
蔡刺史哪里肯信,他拍案骂道:“世间哪有将这多银子赠人的?等待上司批文,再行定夺。”欲知后事,请看下册《发配结英雄》。
来源:划过指尖的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