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生不是和他人的比赛,这样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烦恼,因为人际关系是烦恼之源,其实,只要自己不断前进就是优秀,这就叫超越自我。——坤鹏论
人生不是和他人的比赛,这样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烦恼,因为人际关系是烦恼之源,其实,只要自己不断前进就是优秀,这就叫超越自我。
——坤鹏论
第十三卷第四章(4)
原文:
一般而论,通式的诸论点消灭了事物,
这些事物的存在,较之意式的存在却应为相信通式的人所更予关心;
因为相应而来的将是数〈二〉为第一,
而不是两〈未定之二〉为第一,
将是相关数先于数,而更先于绝对数。
——此外,还有其它的结论,人们紧跟着意式思想的展开,总不免要与先所执持的诸原理发生冲突。
解释:
一般来说,通型的众多论点毁灭了事物,
这些事物的存在较之于理型的存在却应该更受到坚持通型的人的关心。
下面是论证过程,有点难懂,让我们慢慢研读,
理型论的初衷是什么?
是为了关心现实世界,关心事物的创生与存在。
理型论的核心设定是什么?
在我们这个感官世界之外还有个理型世界,那里有着我们这里一切事物的完美原型,也可称其为本身,比如:美本身、善本身、人本身、马本身……
而感官世界的具体事物都是因为分有了理型世界的理型而得以存在,并具有各种性质,比如:
一朵花是因为分有了理型世界花的理型才成为一朵花,
而它美,又是因为它分有了理型世界中美的理型。
但是,亚里士多德指出,如果严格贯彻这一逻辑,却会反噬理型论自身的根基,
最终推论一系列反常识的结论,结果就是:理型消灭了事物。
为什么?
首先,理型成为了“第一存在”,而具体事物则沦为其附属品。
理型论本应该主张理型是具体事物的依据,但是如果理型是独立的实体,那么它们反而成了更高层次的存在,具体事物不过是理型的“影子”;
比如在理型论那里,桌子的理型是真实的,而木匠制造出来的桌子都不过是对桌子理型的摹仿,
按此逻辑,木匠的桌子作为具体存在被贬为次级实体,这显然违背了理型论支持者最初关心现实世界的初心——应更关心事物存在。
其次,理型还需要用理型来解释,最终导致无限倒退。
如果“美本身”是一个理型,那么是否需要一个更高理型(如“美的理型的理型”)来解释这个美的理型呢?
这也就是前面提到的“第三人”,用理型解释具体事物,但理型本身又需要被解释,比如:具体的人→人的理型→人的理型的理型……,最终陷入“第三人论证”的无限倒退。
总而言之,理型论本应为具体事物提供存在依据,却因过度强调抽象理型的独立性,反而否定了具体事物的本体优先性,导致抽象的数学对象的关系性凌驾于绝对性之上,最终与理型论自身的哲学原则相矛盾。
由此,亚里士多德将哲学重心拉回现实世界,强调观察具体事物(而非悬设理念)才是理解存在的起点。
在这里亚里士多德举了数学对象的困境:为何“数二为第一”是问题?
柏拉图学派将数学对象(如数、几何图形)视为独立存在的理念实体,
亚里士多德认为这会导致以下矛盾:
1. “数二” 和“未定之二”的逻辑颠倒
理型论中的“数二”:
数学中的“二”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理念实体,优先于任何具体的两个事物(如两只苹果)。
两(“未定之二”):
在柏拉图《蒂迈欧篇》中,“未定之二”指质料性的“接受者”(即容器),无形无性,代表不确定的、可以被理型赋予形式的基质。
亚里士多德指出,如果“数二”作为独立的理型存在,那么它的存在必须优先于质料(“未定之二”)。
而柏拉图原本主张“形式规定质料”(理型赋予质料以结构),但如果数本身是独立理型,逻辑上反而需要质料(未定之二)先于形式(数二)存在,否则无法解释“数二”如何规定质料。
比如:如果“二”是独立理型,必须先有一个无形式的“未定之二”作为基底,才能被“二”的理型规定。但这意味着质料先于形式,与柏拉图“形式优先”的原则矛盾。
2. “相关数先于绝对数”的悖论
绝对数:
独立存在的数(如“二本身”)。
相关数:
依赖具体关系的数(如“两倍于某物”“一半”)。
亚里士多德指出:
如果“绝对数”是独立理型,那么“两倍”这样的关系数也必须对应一个理型(如“两倍本身”)。
但“两倍”必须依附于具体事物(如“两倍于这块石头”),因此关系数(相关数)实际上比绝对数更基础。
这就导致了矛盾的结论::理型论本应主张绝对数(理型)优先,但逻辑上却被迫承认关系数(依赖具体事物)更优先,这直接颠覆了理型论的根基。
比如:如果“二本身”是独立存在的理型,那么“两倍”的理型必须预设“二”的存在。
但“两倍”本质上是一个比例关系(如“A是B的两倍大”),这种关系只能存在于具体事物之间。
因此,若坚持理型论,就必须承认“两倍的理型”先于“二的理型”,但这显然荒谬,因为“两倍”本身依赖“二”的存在。
3.理型论的自相冲突
亚里士多德指出,只要从逻辑上推论理型论,就会不断产生悖论:
(1)混乱的分层理型
如果每个理型还需要更高的理型来解释,理型世界将会无限膨胀。
比如:床的理型还需要有床的理型的理型来解释它,这种无限分层使得理型论失去解释力。
(2)最后落入不可知论
如果理型和具体事物完全分离在两个世界里,那么人类如何通过感官认识理型?
对此,柏拉图主张“灵魂回忆说”来认识理型,
也就是说,其实灵魂早就见识过了所有理型,
来到感官世界后,就靠见到具体事物后唤起对其理型的回忆。
但是,亚里士多德反驳说:如果理型与现实无关,所谓的“回忆”也只是空谈。
(3)没了生成与变化
理型永恒不变,现实世界却充满生成与消亡。
如果具体事物只是理型的摹本,理型又如何解释事物的变化?
比如:一粒种子长成参天大树,这个变化过程只能用不断的理型来解释,但这却无法说明变化的内在动力。
4.亚里士多德:实体优先论
批驳了理型论,亚里士多德祭出了与柏拉图理型优秀论相反的实体优先化。
他认为,具体(如苏格拉底、这棵树)才是“第一实体”,形式与质料不可分离:
(1)形式内在于事物
形式不是独立存在的理型,而是事物内在的本质(如“人的形式”在苏格拉底身上实现)。
(2)数学作为抽象属性
数不是独立实体,而是从具体事物中抽象出的属性(比如“两匹马”中的“二”依附于马的存在)。
在学术界,对于数学对象实在性的争论,一直影响至今。
(3)动态目的论
事物的变化由其内在目的(“隐德莱希”)推动,无需依赖外在理型。
所以,亚里士多德强调抽象不能脱离实际独立存在,观察具体事物(而非悬设理型)才是理解存在的起点。
何谓隐德莱希?
它是希腊语或拉丁语的音译,意思是“完全实现”,是亚里士多德的哲学用语之一。
在他那里,这个词表示已达到的“目的”,潜能的“实现”,运动的“完成”,还表示运动的、创造的本源。
也就是,每一事物所要达到的目的,亦即不包含潜能的现实。
现实是潜能实现的推动者,推动者分为切近的推动者和较远的推动者,
其中有一个第一推动者,亚里士多德称之为隐德来希。
另外,隐德来希又是整个世界的神。
亚里士多德认为,一切可感觉的事物都处在不断运动变化的过程中,
但他把变化理解为质料形式化的过程,潜能向现实转化的过程,亦即目的实现的过程。
隐德来希作为一切事物追求的终极目的,既是最完全的实现,又是最原始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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