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974年我应征入伍,到部队4年提干后,我第一次回家探了亲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14 01:15 2

摘要:我记得那年冬天,列车缓缓驶离家乡小站时,妈递给我的那个装满咸菜和馒头的布袋。"儿啊,在部队好好表现,别让家里人丢脸。"她笑着说,可眼圈却红了。那一刻,十九岁的我,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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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年冬天,列车缓缓驶离家乡小站时,妈递给我的那个装满咸菜和馒头的布袋。"儿啊,在部队好好表现,别让家里人丢脸。"她笑着说,可眼圈却红了。那一刻,十九岁的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那会儿,能去当兵是村里的光荣事,可我心里却满是忐忑。从小在安徽农村长大,除了地里的活计,啥也不会。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盼着儿子能去当兵,一来是光宗耀祖的事,二来也算是为孩子找条出路。

新兵连的日子可不好过。刚到部队那会儿,班长老张就给我们定了规矩:"从现在起,你们就得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孩子,记住自己是人民的子弟兵!"说罢,立马安排我们整理内务。那叫一个严格啊,被子叠成"豆腐块"是基本功,四个角要方方正正,中间要平,用钢板一压还得过关。开始时我叠了十几遍都不合格,手都磨出了泡。

"老马,你家种地的,手上老茧那么厚,这点活就叫苦啦?"老张拍拍我的肩膀,"来,我教你窍门。"他手把手教我折被角,那动作麻利得很,没几下一个完美的"豆腐块"就叠好了。后来我才知道,老张是把被子里塞了块硬纸板,怪不得他叠得那么好看。

记得第一次站岗,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夜里风呼呼地吹,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岗哨亭里的小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老虎班长交代:"站岗时眼睛要亮、耳朵要灵,发现情况立即报告。"那一夜,我把每一声虫鸣、每一阵风声都当成了"特殊情况",紧张得一宿没合眼。

"喂,老马,听说你昨晚站岗紧张得差点开枪打兔子?"早饭时,老王贱兮兮地凑过来。

"滚一边去!哪有那事!"我红着脸,狠狠地扒了口饭。其实真有这事,我看到灌木丛动了一下,差点就要大喊"什么人"了,结果跳出个野兔,把我吓得不轻。

食堂的伙食真是一言难尽。每顿饭都是大锅菜,荤菜少见,常常是些土豆、白菜、萝卜之类。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点肉,那时我们几个馋鬼就跟过年似的。老家来信问我在部队吃得怎么样,我总是回:"伙食好着呢,天天有肉!"其实哪有那么好,只是不想让家里担心罢了。不过说实话,再难吃的饭,饿了也香。特别是训练完的晚饭,那个香啊,连食堂大师傅煮糊的米饭都能吃得干干净净。

我们宿舍住了八个人,来自五个省份。小刘是北京来的,城里长大的孩子,刚开始连扫地都不会,被子叠得跟个馒头似的。老王是湖南人,爱吃辣,偷偷带了一瓶辣椒酱,谁跟他关系好,就分一点。还有个东北的胖子,大嗓门,睡觉打呼噜震天响,经常被我们集体"围攻",用枕头砸他。

"老马,你家乡在哪?"有一次休息时,小刘问我。

"安徽农村,你可能没听说过那地方。"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舅舅在安徽工作过,说那边的黄山豆腐特别有名。"

"是啊,我家那边的臭鳜鱼也很有名,等探亲时我给你带点。"

就这样,我们慢慢熟络起来。原来城里孩子也没想象的那么高傲,只是我们彼此不了解罢了。后来小刘教我识字,我教他种菜,宿舍后面那块空地上,我们种了些小葱和辣椒,改善伙食用。

最难熬的是想家的时候。每次收到家信,我都悄悄躲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的光一遍遍地读。妈妈的字虽然歪歪扭扭,但字里行间全是牵挂。老家的庄稼收成如何,隔壁李叔家的牛生了小牛犊,村里谁家办了喜事...这些家常琐事在信中看来,却是那么亲切。

"马老二,又收到家信啦?"老王从上铺探出头来,咧嘴笑着说,"念出来听听呗,解解乡愁。"

"去去去,我妈说的都是家常话,有啥好听的。"我把信藏进枕头下,心里却挺感动。大家都一样,都是离家在外的游子。

那时候,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每周六晚上看一场电影是最大的享受。《地道战》《英雄儿女》看了又看,连对白都能背出来了。有时候连队会组织文艺活动,我们几个五音不全的也凑热闹,扯着嗓子唱《团结就是力量》《学习雷锋好榜样》。还记得那会儿最流行的歌是《年轻的战士》,收音机里一放,整个宿舍的人都跟着哼。

在部队这些年,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慢慢成长起来。当上了班长,带新兵时有模有样;参加了党校学习,背着《政治学习材料》到处跑;后来还提了干。记得提干那天,指导员把我叫到办公室:"小马,组织决定提拔你当排长,有信心不?"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不由得脸红了。指导员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别紧张,好好干,组织看得见。"那一刻,我心里热乎乎的。

提干后,我分到了炊事班当排长。管着二十几号人,每天负责全连的伙食。说起来也怪,当初我最烦食堂那些大师傅们总是板着脸,现在自己当了管事的,也忍不住对战士们严格要求起来。

"排长,能不能多加点肉啊?"新来的小赵总是嘀咕。

"按规定来,不能搞特殊,物资都是计划好的。"我板着脸说,心里却想着如何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改善伙食。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和农村老乡换菜,用部队的旧报纸换人家的新鲜蔬菜,战士们的餐桌上才多了点绿色。

那会儿津贴少得可怜,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刚开始我省着花,想着攒钱给家里寄,后来才知道,很多战友比我困难多了。小李家里父母都是农民,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在读书,他每月的津贴几乎全部寄回家了。想到这,我就不好意思再抱怨什么了。

转眼到了1978年,我提干已经一年多了。那时候能回家探亲是件大事,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必须做好表率。记得接到探亲通知时,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四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变了多少。临走前,我还特意去理了发,刮了胡子,想给家里人留个好印象。

"老马,帮我给家里捎个信!"

"马排长,能不能帮我带点家乡的酱菜回来?"

"记得看看我妈身体怎么样啊!"

战友们七嘴八舌地托我带东西,我一一记在小本子上,生怕漏了谁的嘱托。

坐在回家的列车上,我的心情比当年离家时还要复杂。一方面迫不及待想见到亲人,一方面又担心家乡的变化会让我感到陌生。窗外的风景飞快地掠过,我在心里一遍遍地排练着见面时要说的话。

到站的那一刻,我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人群中的父亲。四年不见,他的头发全白了,身板却依然挺拔。远远地,他就认出了我,挥舞着手臂大喊:"儿子,这儿呢!"那一瞬间,我差点红了眼眶。

"爸!"我穿过人群,一把抱住了他。那一刻,我忽然懂了什么叫"父子连心"。

"看你,当了干部,人都精神多了!"父亲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里满是骄傲。

回到村里,家家户户都来看我。"小马当官回来了!""来来来,尝尝婶子做的菜!""听说在部队提干了?真给咱村长脸!"乡亲们热情得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村里的变化不大,但屋前的那棵老槐树又长高了不少,院子里曾经那只大黄狗也不见了,听爸说去年冬天病死了,当时我还伤心了好一阵。

晚上,全家人围着土炕坐着,妈端出了压箱底的好酒,还炒了我爱吃的回锅肉。"儿啊,部队苦不苦?"妈心疼地看着我。

"不苦,挺好的!"我故作轻松地回答,"现在当了排长,比刚去那会儿好多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带兵责任重大,管理炊事班更是操心的活。饭菜不对口,战士们就有意见;物资管理不当,上级就批评。但这些话,我不想对爸妈说。

"这就是在部队照的?"妹妹拿着我带回来的照片,好奇地问。照片上是我和战友们站在营区门口,背后的标语写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是啊,那是去年军事比武后照的。"我接过照片,看着上面年轻的脸庞,一时间思绪万千。

探亲的日子过得飞快。家里杀了只鸡,蒸了大米饭,爸妈把我养胖了一圈。我也没闲着,帮着修了院墙,换了几片漏雨的瓦,还修好了水井的辘轳。临走那天,妈又塞给我一个布袋,里面是我爱吃的咸菜和自家种的花生。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离家的场景。只是这一次,我的肩膀更加挺拔,心里也更加踏实。

"儿啊,好好干,别挂念家里。"妈擦着眼泪说。

"嗯,您和爸保重身体。"我抿着嘴,生怕自己也跟着掉泪。妹妹也来送行,我偷偷塞给她几块钱,让她好好读书。

返回部队的路上,我透过车窗看着远去的家乡。模糊的视线中,那片土地承载了我的根与魂。我知道,无论走多远,这里永远是我心灵的归宿。而部队,则是我选择的另一个家。

那一次探亲后,我对排里的战士们态度软了不少。特别是对那些刚入伍的新兵,更多了几分体谅。因为我明白,每个穿上军装的人背后,都有一个牵挂着他的家。

记得从家乡带回的土特产,我分给了战友们。小王拿到家乡的辣椒酱,高兴得直蹦;胖子得到家乡的花生米,连声说好;小刘吃着安徽带回的臭鳜鱼,一开始直皱眉,后来却说越吃越香。那一刻,我真感觉我们就像一家人。

部队的冬天特别冷,早上起床,水盆上结了一层冰。我们哈着气,搓着手,跺着脚去洗漱。小李有次嘴唇冻得发紫,还硬撑着不说。我发现后,悄悄把自己的手套给了他。他感动得不行,后来每次扫雪都抢着干。就是这样,再苦再累,大家一起扛,也就不觉得苦了。

转业后的这些年,我回想起那段军旅生涯,依然觉得无比珍贵。那时的苦与累,那时的友情与成长,都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忙碌的工作间隙,我偶尔会翻出那张泛黄的合影,看着照片中笔直站立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朝气的岁月。

人生路上,我曾有幸穿上那身橄榄绿,而那段经历,也让我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管走到哪里,当兵时学到的那些品质——责任、担当、团结、坚韧,都一直伴随着我。这或许就是军旅生涯给我最宝贵的财富吧。

师友们,这个故事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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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李德龙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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